第二百七十八章 在屍體上動手腳
對於簫雲楚的質問蘇淺歌可不樂意了，抬眸白他一眼，“行不行王爺看看就知道了！”
“好啊，本王也想看看淺歌這畫畫的手藝如何？”
蘇淺歌懶得和他扯，正準備動筆呢，外麵就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人已經叫來了。
“王爺，李捕頭到了！”
寇天才把這人給帶來了，那是一個中年的漢子。
那李捕頭走到簫雲楚身邊立刻跪下，“屬下龍城捕頭李三拜見王爺！”
他這一來就打斷了蘇淺歌的事兒，蘇淺歌也不急，和簫雲楚一起看向這個男人。
簫雲楚瞥了一眼那李三，“本王問你，屍體是你負責運回來的？”
李三看了看木板上的屍體點了點頭，“是的王爺，是屬下派人送來的。”
“你親眼看到這屍體沒有被人碰過？”
“這……”
李三有些不解，被人碰過？
寇天才也明白了什麽，冷冷嗬斥，“李三，你說實話你是否碰過屍體？”
“大人，屬下沒有啊！”
李三顯得有些緊張，當然也覺得自己很冤枉。
麵對這王爺和大人的詢問，那李三顯得很委屈，“啟稟王爺，屬下沒有碰過，這送來的時候就是如此的！”
寇天才正想說什麽，那蘇淺歌卻是突然的道，“不，李三你碰過，你身上有白磷的氣息，我聞到了！”
蘇淺歌的話可不得了了，這讓兩個男人的目光都看向這李三。
李三更是驚恐的很。
“蘇姑娘你可別冤枉小的，這哪裏來的鱗粉啊？”
“你不招供，好，我一試就知道了，我拿這裏的燭火靠近你，你身上若是有白磷就會立刻燃起來，王爺，你讓我試試？”
其實她隻是試探這個男人的，這男人身上也不可能有白磷，隻是他進來的時候她發現他的目光閃爍其詞，那樣子似乎有什麽事情瞞住他們。
所以，她想炸一炸這男人。
如果他接觸過白磷，那東西是不好清理的，會沾染一些在手上，所以……
這話一出，那蘇淺歌拿著一道燭火要朝這李三走去，那李三見到她走了過來，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姑娘使不得啊，這是要出人命的這……”
“你怕什麽，你若沒有碰過白磷你是不會燃起來的，磷粉那東西不好清理，不過，隻有有明火它就會出現了，讓我試試，一試就知道你是否在撒謊了？ ”
“不要，不要過來！”
李三很害怕，那樣子一瞧就是心虛了。
他如此的舉動更是讓蘇淺歌明白了。
這男人有鬼！
這蘇淺歌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了，她立刻停了下來不走了，冷冷質問他，“你還不承認，屍體從糞坑出來的時候可沒有什麽磷粉，可是被你們抬回來後屍體就被燒了，好在另外一具遺體保住了，我驗屍已經查出來了，這磷粉是特意被人塗上去的，而你是負責屍體的人，若是沒有你的授意，我想問你這些磷粉從何而來的，李捕頭，你告訴我們？”
這番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這李捕頭害怕了。
“我……”
“李三，你告訴蘇姑娘，磷粉如何來的？”
寇天才也沒想到自己府內竟然會有這內鬼，難道……
“大人，小的……”
“李三，還不說嗎？”
簫雲楚的話讓這李三身子在哆嗦，可他還是一個字都不肯說。
“大膽，李三，你還不肯招供？”
寇天才很生氣，那蘇淺歌卻是不慌不忙，“不招供嗎，好，你摸過磷粉身上就會有殘留的，我讓你嚐嚐被鬼火燒的滋味，對了，我得提醒你，被這火燒可是用水無法熄滅的，你會被燒的皮開肉綻，看到了嗎，這具屍體就是被燒的，你看到有多慘了，看仔細了？”
蘇淺歌一把掀開了蓋住屍體的白布，那孩子的屍體被燒成那樣，這李三本來是設防的，可是看到孩子的屍體，太慘了。
他的心理防線被攻破了。
忽然，他大喝一聲，“別，別燒我，我招了，我招了！”
李三徹底的跪下求饒，他招供了，什麽都招供了！
見到這李三招供了，寇天才更是生氣，“李三，果然是你，誰讓你這麽做的，你可是衙門的捕頭啊，你怎麽能做這等事？”
這一天，當審問了李三後這天色已經黑了。
蘇淺歌也沒閑著，她畫出了兩個孩子的麵容，還別說，她雖然寫字難看，不過這畫的挺像那麽回事兒的。
她把兩張畫像遞給了那寇天才，“這就是兩個孩子的生前麵容，看看是誰家的孩子，我分成了一和二，一號孩子手裏拿著一顆胡豆，二號孩子手腕上有一個銀鐲子。”
聽到這話，那寇天才的臉色一沉，“胡豆，銀鐲子？”
“沒錯，這是孩子身上的東西，你讓人去找找被害人家屬來認屍。”
那寇天才拿住了一個孩子的畫像，總覺得這畫像有些認屍。
“這孩子我好像在哪見過？”
這孩子手腕處有一個銀鐲子，那寇天才突然的道，“這孩子好像是巫婆的孫女？”
“巫婆，你見過她的孫女？”
那寇天才點了點頭，“我見過巫婆幾次，當時我來的時候她的孫女還沒被人帶走，挺像的！”
聽到這話，那簫雲楚和蘇淺歌對望一眼，巫婆的孫女？
簫雲楚沉默一刻，“另外一個孩子的畫像粘貼出去，你去把巫婆給叫來！”
這天，他們通過屍體尋到了幾個重要的線索。
第一，屍體呆的地方也許另有乾坤，也許下麵還有別的受害人，第二則是找到了內鬼李三，第三，屍體的麵容被畫出來了，其中有一個被寇天才認出來，好像是巫婆家的孫女。
這夜裏，府衙之中燭火通明。
那巫婆聽到自己的孫女死了的時候，她還沒進門呢就開始哭了。
“我的鈴鐺啊！”
汪師爺在一旁勸慰，“巫婆啊，別傷心了，這孩子已經去了，你別哭了啊！”
“你走開，又不是你死了孫女你當然這麽說了。”
“哎，你這婆子怎麽說話的？”
外麵，蘇淺歌老遠就聽到了這汪師爺在和巫婆鬥嘴，她忙走了出去，那巫婆就拿著拐杖站在那裏，甚至都不敢進去。
似乎不想見到讓她崩潰的屍體。
看到蘇淺歌出來了，那巫婆的眼淚也流下來了。
“蘇姑娘，找到了？”
蘇淺歌見慣了這些，也沒什麽別的感覺了，點了點頭，“你進去看看是不是你孫女？”
剛好疑似她孫女的屍體又被燒了下半身，很慘。
她都有些擔心這老巫婆接受不了。
但是凶殺案本就是如此的殘酷。
“我的鈴鐺……”
巫婆衝了進去，蘇淺歌這才知道這孫女叫鈴鐺。
很好聽的名字。
進去後，簫雲楚接待了她，“老人家，你看看這是你孫女嗎？”
那老巫婆擦了擦眼淚，手中拿著那張畫像，又看著那黑漆漆的一團屍體，她先是去認了胳膊，胳膊處果然有一個銀鐲子。
銀鐲子黑漆漆的，巫婆去仿佛擦拭，似乎那鐲子就是她的孫女。
當看到那上麵熟悉的字，她的情緒瞬間就有些崩潰了。
那畫像是像她的孫女沒錯，可是這鐲子……
“哎呀，這鐲子是我買給孫女戴的，怎麽會這樣，她不是在我麵前被河神吃掉了嗎，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啊？”
瞧瞧，這巫婆還在說著河神。
又是河神。
蘇淺歌覺得這事兒得解開謎團才行，不然還有人會受騙。
她忙走了上去，本想勸慰幾句的，可她不會說話也就算了，“老人家你節哀，我想問問你，你的身上可有被什麽東西咬過嗎，你還記得你看到河神的時候，身上是不是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這……”
那老巫婆擦了擦眼淚仔細想了想，卻是搖頭，“沒有啊，沒有被什麽咬過。”
聽到這話，簫雲楚忙上前，“老人家，你確定這是你的孫女？”
“這臉都這樣了我看不清楚了，可是這畫像是她，這手鐲子也是她的，王爺，你們在哪找到的？”
那簫雲楚沒有說話，他在想著這巫婆說看到河神，他們也看到了，這一定是被什麽東西咬了才有的幻覺，那麽到底是什麽東西？
“你的意思這鐲子是你孫女的並沒有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