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侍衛一聽來人的身份忙立刻退下,變了一張討好尊敬的臉,“原來是楚王妃駕到,失敬,請!”
蘇淺歌發現這些大理寺的侍衛似乎對自己很恭敬,難道就因為她是楚王妃是蕭雲楚的女人?
不得不說,這個身份確實給她帶來了不少好處,但是她不喜歡。
很快,蕭瑟帶她來到了一間戒備森嚴的牢房內,當她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很多窮凶極惡的凶徒,他們都是大理寺抓的要犯。
能進入這裏的嫌疑犯都不是普通人,甚至還有一些皇親國戚。
昏暗的牢房內,隻有一盞盞燭火搖曳不休,一走進鼻尖就嗅到了一陣陣腐朽酸臭的臭味,這些犯人吃喝拉撒都在這味道很大。
一間戒備森嚴的牢房內燭火通明,那木頭十字架上綁著一個女人,女人披頭散發,身上都是鮮血淋漓。
蘇淺歌老遠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王妃,請!”
牢房被打開後,蕭瑟帶著蘇淺歌和玄風走了進去,蕭瑟看了看那被綁住的女人,“白娉婷,你想見的王妃我帶來了,這次你要再不說實話,那別怪我蕭瑟打女人!”
蕭瑟從來不打女人,白娉婷如今的樣子一看就是受過刑法的了,可不是他打的,是手下幹的。
蘇淺歌都聽說了,這個女人除了招供毒殺自己和雲嬌嬌以外,關於太妃失蹤的事,關於神秘的七色閣,她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而且他們沒審問出她的名字。
所以,隻能繼續叫她白聘婷。
冒牌貨還真是能忍。
多大的酷刑都讓這個女人不吭聲,可突然她說想見蘇淺歌。
所以,蕭瑟覺得也許王妃來了會讓這女人供述一些什麽,在請示了王爺後他讓玄風去請她來。
爭取早點把這個懸案破掉。
蘇淺歌打量這女人一眼,喲,真是慘。
“冒牌貨,你想見我?”
原本耷拉著腦袋的女人聽到了蘇淺歌的聲音,她這才緩緩抬頭,那張原本清麗的臉已經滿是血汙,一些長發沾在了頭發上,顯得很狼狽。
當她看到蘇淺歌一襲紅衣出現在她眼中的時候,她突然自嘲笑了,這一笑連那嘴裏的血液也流了出來。
順著她沾血的內衣流淌,一滴滴低落在白色的囚服上,鮮豔如傲霜的紅梅。
“你終於來了。”
蘇淺歌也打量著她,才短短一個晚上,這個女人就被折磨去了半條命,她身上都是烙鐵和鞭子的痕跡,鮮血淋漓染紅了白色的內衣,可在她眼中看不到半點懼怕,有的隻有仇恨,這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不得不說,她和蕭雲楚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對手。
能讓她覺得是對手的人不多,但是這女人算一個。
“看來你等我很久了。”
女人嘴角動了動卻是沒有多言,那雙眼神卻是怨毒看著她。
蘇淺歌扭頭看著蕭瑟他們,“蕭捕頭玄風,你們先出去,我和她好好聊聊。”
蕭瑟點了點頭,而後狠狠瞪了一眼女人,“白娉婷,你要找的王妃我給你找來了,這次若再不招供就別怪我了!”
蕭瑟的警告卻對白娉婷一點用都沒有,她隻是扯嘴角自嘲笑著,不知是在笑話這群侍衛還是笑話她自己。
等蕭瑟和玄風離開後,蘇淺歌繼續打量她,難以想象,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把大理寺的十八酷刑都受過了,但她就是不招供關於太妃一事,她都聽蕭瑟說了,蕭雲楚上午來見過她,可她也一個字都沒吐露,氣的蕭雲楚差一點就動手。
難以想象,蕭雲楚也會有氣急敗壞的樣子。
她還真是想見見。
“冒牌貨,你見我到底所為何事?”
白娉婷努力抬眸和她對視,她扯了扯嘴角,說出一句讓蘇淺歌沒想到的話,“你說我的假的,那你呢,你是什麽東西?”
她的聲音不大,卻是帶著一抹警示。
蘇淺歌微微眯眼打量著她滿是血汙的臉,“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根本就不是蘇淺歌,你到底是誰?”
聽到這質疑的話,蘇淺歌確實覺得有些吃驚,這女人怎會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蘇淺歌?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問這事兒?”
“嗬……”
那女人卻是譏笑一聲,嘴角的鮮血流淌的更多了,“你別裝了,我聽白娉婷說過,侯府小姐是個膽小如鼠的女人,而你明顯不是這樣的人,侯府小姐也不可能懂驗屍,你到底是什麽人,敢破壞我的事你知道下場嗎?”
果然,這女人和真正的白娉婷認識,如今還來警告她?
有骨氣!
“告訴我,真正的白娉婷在哪?”
這件事成了她心裏一件未辦的事,那白大娘一直求她和蕭雲楚幫忙找到真正的白娉婷,可那個女子到底在哪隻有這冒牌貨知道,這冒牌貨偏深又不好審,打也打了就是不吭聲,對付這樣的人那隻能換個法子。
試試攻心為上。
女人譏笑一聲,卻不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話鋒一轉,“罷了,既然你來了那我便告訴你,你們永遠都別想得到太妃的消息,這是蕭雲楚他欠我的,他辜負了我必須承受失去母親的代價!”
女人眼中滿是怨恨,那是對蕭雲楚的怨恨,久久不熄滅。
她有些瘋狂,一提起蕭雲楚負了她,她就恨不得毀了所有人,才為她那可憐的愛情陪葬。
蘇淺歌可不怕她,這麽凶也是窮途末路,“果然,太妃的事和你有關,其實我和王爺早就懷疑王府內有一條毒蛇參與太妃的事,隻是這條毒蛇沒有被抓出來,你當初利用雲嬌嬌一起劫走太妃,又對她下了毒,這樣,我們查到了她的身上她就被你給殺了,冒牌貨,你受了這麽多酷刑都沒有招供一個字,有這等毅力的女人不多,你懂毒藥,而且你下的毒很難解,所以我大膽推測你應該是那神秘七色閣的閣主,你的名字應該叫蘇亂舞,對不對?”
蘇亂舞,這應該才是這女人真正的名字!
這話讓那女人眼眸瞪大看著她,“你,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