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局就背鍋
帶著血腥味的破舊柴房內,嗤的一聲,一盆冷水把蘇淺歌給澆了個透心涼。
怎麽回事,誰敢潑她?
“嬤嬤,這殺人犯醒了!”
殺人犯?
作為一名專業的女法醫,殺人犯自然得抓了,等她緩緩睜開眼睛的瞧瞧情況,這一瞧可不打緊,麵前是兩個身穿古裝的女人,那女人正用惡毒的眼神狠狠瞪著她。
她一愣,殺人犯,這是說她?
奇怪,她不是死了?
“蘇淺歌,你殺死太妃娘娘,如今證據確鑿還不認罪畫押?”
麵前的老嬤嬤拿了一張認罪書在她麵前晃了晃,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識趣的就簽了認罪書,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蘇淺歌腦子瞬間卡帶,她這是穿越了?
是了,她悲催穿越了,還穿越到這古代的倒黴棄妃身上。
很快她理清了如今的思緒,她已經不是她了,她本是侯府的嫡出小姐,她嫁的男人是當朝顯赫的楚王,而這楚王也不是個吃素的,前身為戰神,現在還是大理寺務卿專門掌管刑獄命案之事。
理清這一層關係她立刻開口為自己辯解,“誰說我殺人了?我要見王爺!”
那張嬤嬤譏笑一聲,“王爺?王爺現在恨你入骨可不會搭理你這殺人犯,看你是不掉棺材不落淚了,來啊,給我抓住她的手簽了認罪書!”
說完這話,張嬤嬤就派人想按住她的手讓她畫押,誰料,蘇淺歌用力掙脫了綁住手的身子,身子猛然躍起。
砰的一聲,身手矯健一腳踹開一個。
“哎呦,疼死老娘了。”
瞬間,幾個老嬤嬤被她踹到了地上哀嚎叫喊。
張嬤嬤爬了起來,摸了摸被踹疼的屁股惡狠狠看著蘇淺歌,“蘇淺歌你好大膽子,來人啊,去請王爺來。”
“不必麻煩,我自己去找蕭雲楚說清楚!”
開什麽玩笑,她堂堂軍國女法醫會被人冤枉殺人,真是丟臉丟到老祖宗宋慈家了。
正想出門,突然間,那外麵來了一群人,為首的男人如眾星拱月一般出現在她視線內,那男人身長若樹著一襲素白喪袍,刀刻一般的臉上寫滿了冷峻之色。
他整個人氣場渾然天成,讓人不敢小覷。
“蘇淺歌,你想往哪逃?”
“王爺啊,這王妃她不招,她還狠狠踹老奴,您看這……”
張嬤嬤等著告狀,蕭雲楚見這女人不承認殺人事實,他冷冷看她目光犀利,“蘇淺歌你好大膽子,殺死母妃你還敢在王府放肆,黑影,立即抓她送入大理寺受審。”
“等等!”
蘇淺歌見到眼前的男人也已經想起來了。
原主的記憶裏很清楚,她昨天和這男人成婚,這男人厭惡她根本就沒入洞房,這第二天一早原主作為兒媳去向太妃敬茶,這一敬茶就出事了。
她這一聲等等讓蕭雲楚挑眉看她,“死到臨頭你還有何話可說?”
蘇淺歌抬眸和他對視,絲毫不被他的氣勢壓住,“原來王爺這大理寺務卿就是如此當的,草菅人命?”
“你說什麽?”
蕭雲楚攥緊了拳頭,這女人敢說他草菅人命?
“王爺容稟,我沒有殺死太妃娘娘,今日一早我去太妃屋裏請安,進去後娘娘就躺在了臥榻邊,我想叫人結果我被人襲擊了,醒來我就在這柴房被一群老娘們招供,這就是整個案發經過。”
蕭雲楚卻是不相信她的話,他接到消息從大理寺趕回來,說母妃已經死了,而他也勘察過案發現場,表麵上看,疑凶就是蘇淺歌。
“蘇淺歌你休要狡辯,目擊證人青兒和府裏人都能作證,你手中有殺死母妃的凶器匕首,你還有何話說?”
“凶器?”
蘇淺歌冷笑一聲,“你是大理寺務卿,怎會不知如此刻意的線索是栽贓陷害,這個人的目的想一箭雙雕,既殺了太妃又嫁禍於我,王爺若是不信可以親自看看我後腦勺的傷,您也是查案的,這傷口是我自己弄的還是被人襲擊您一看便知?王爺,您敢看嗎?”
蘇淺歌竟不怕他,這讓簫雲楚覺得這女人不太對勁,他微微眯眼仔細打量著他,怪了,
這個女人怎麽和昨晚求他洞房的模樣完全不一樣,在他的印象中這鳳家小姐廢物膽小,遇事也驚慌失措,怎麽今日這位卻完全變了一個人?
“怎麽,王爺不敢看,還是你想抓一個替死鬼為你的母妃陪葬?”
“放肆!”
簫雲楚冷哼一聲,“本王不想看到你那張惡心的臉,黑影你去查看,若她有有一句不實立刻帶回去!”
“是,王爺。”
很快,侍衛黑影看到了她後腦勺的傷口,看完後黑影忙上前施禮,“王爺,確實是鈍器所傷,可以看出是被人襲擊的。”
“被人襲擊?”
聽到黑影的話,蕭雲楚眉宇緊促,正想說什麽,那蘇淺歌率先開口,“王爺,這下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您若是胡亂判案,恐怕這世上又多了冤死之魂,而您永遠都不會知道是誰殺了太妃。”
這話一出,府中眾人都驚呆了,這王妃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威脅王爺?
“不是你?”
蕭雲楚仔細沉思著今日的案情,他微微眯眼打量眼前的女人,她披頭散發的樣子很狼狽,身上還在穿著敬茶時候的衣衫,可那雙眼神卻是清澈見底毫無任何雜質。
是了,他自然知道這案子沒這麽簡單,但是這女人是案發現場唯一的目擊者,她和此案一定拖不了幹係。
他正想讓人帶她走,這時身後卻是傳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
“王妃姐姐好大的口氣。”
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走到了蕭雲楚身邊,她是蕭雲楚後院的小妾,叫什麽雲嬌嬌的。
雲嬌嬌長得很是嫵媚,看年紀約莫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襲粉衣承托的整個人嬌小玲瓏。
她走到簫雲楚身邊微微躬身施禮,“妾身拜見王爺。”
簫雲楚的目光從她身上撇過,“你來作甚?”
雲嬌嬌微微作揖,而後把目光鄙夷看向蘇淺歌,“王爺,妾身聽說這王妃娘娘在賊喊捉賊,妾身便來指控她,今日妾身進去的時候就隻有她一個人在,手裏也有凶器,這不是她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