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現在不流行拚爹了
這一聲獅吼,震得滿場一片岑寂,司徒一爵忙對坐在身邊的男人道了歉,急急地趕過來,“爺爺,您這麽大聲幹什麽?很沒禮貌耶!”
老夫人忙拚命地咳嗽,米露也不自然地恐慌朝著老爺子眨眼睛。
老爺子頓時會意,卻也怕孫兒在眾目睽睽之下得意忘形,忙又肅冷地板起臉,“一爵,你可真是沒點兒眼力勁兒,你老婆在這裏,你隔那麽遠做什麽?”
司徒一爵哭笑不得,“是她躲開我的,您和奶奶剛才明明都看著呢!再說了,大家都有行動自由,您總不能把我和米露綁在一起吧!”
老爺子倒是懶得綁他,“小心護在米露身邊,從今往後,她受半點委屈,唯你是問!不管大事小事,不管是對是錯,你都依著米露就對了。”
司徒一爵忍不住狐疑地看米露,米露隻是抿著唇,看著他,大眼睛無辜地眨呀眨,就是不說話。
“老婆,你對爺爺奶奶灌了迷魂湯,還是念了移魂咒?他們怎麽就突然對你如此地盲目疼愛了?不管是對是錯,我都得依著你……這忒奇怪了!”
老爺子抬手又要打。
司徒一爵忙舉手投降,“您老已經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脈,別打了!”
老夫人就怕他不肯端正態度,“臭小子,剛才爺爺的話你要時刻拎在腦門上。”
司徒一爵這才發現,如果說對了,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家庭地位。他伸手勾過米露的肩,把她裹在懷裏,忍不住就想卯著她馨香的脖頸咬一口,“夏米露,你到底做了什麽?我才是司徒家的正統血脈,怎麽滴你就像是親生的,我就像是後媽生的?”
米露嗔怒把他的臉推到一邊,不準他靠近自己,“爺爺奶奶疼我,是因為我比你乖!”
老夫人就怕他這樣摟著米露搖搖晃晃,“一爵,你先鬆開,摟摟抱抱地都沒個分寸!別把米露弄疼了!”
司徒一爵極不情願地鬆開手,著實想不明白?“奶奶,這是我老婆,我抱一下還要爭取你們的同意嗎?”
老爺子忙把他扯到一旁,“你抱可以,不要那麽用力,也不要突然猛撲向米露……溫柔懂不懂?真不知道你平時怎麽談戀愛的。”
米露轉頭到一旁,繃不住地無聲偷笑。
司徒一爵滿心鬱悶卻全寫在臉上。“我就想不通了,為什麽抱自己老婆,還要被限製?!”
***
晚上20:45,彩排中的的司徒一煦卻被藍燊大聲地命令,“你要用力抱自己的老婆呀!哪有人在婚禮上kiss還離著一條手臂的距離?再離近一點!”
坐在禮台第一排的司徒譽峰和王之茗也忍不住催促,“一煦,的確是不太好看!”“哪兒像結婚的樣子,客氣地像一對兒陌生人,藍霈,你也主動一點!”
禮台上的新郎官疲累地歎了口氣,卻看著麵前的新娘子難以下咽。他百般不願地上前又挪了一小步,藍霈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就在他臉上狠狠吻了一下……
藍燊忍不住拿起手邊的拐杖敲砸前麵的椅子,Duang——Duang——Duang——
司徒譽峰和王之茗都轉頭看向他,對於這樣雞蛋裏挑骨頭的舉動,實在不敢恭維。
台上神父不悅地皺眉看向台下,“藍先生,請你愛惜教堂的物品,不要隨便敲打椅子!”
“對不起神父,我實在看不下去。”藍燊說著,抬起拐杖又要敲椅子,被神父直盯著,隻能把拐杖戳在地上。“司徒一煦,你玩過那麽多女人,竟然還要我妹主動?明天親友都到場,看到你這副德性,我的臉都被丟盡了!”
司徒譽峰忙安撫到,“重新走一遍過場,一煦,你認真一點!”
坐在右後邊大片席位中的司徒一爵大聲說道,“爸,你們都不要勉強一煦了,隻是彩排,幹嘛弄得那麽嚴肅!”
一旁,正在擺弄著手機的米露也說道,“結婚麽,就在於正常發揮,我和一爵結婚那會兒也沒有彩排,就算黎曼青闖來大鬧了一場,也沒有影響我們結婚!這樣彩排,不但浪費新郎官的耐心和接納程度,也浪費了大家的時間。”
司徒譽峰冷斥道,“你們兩個隻管看著就好,不開口,沒人拿你們當啞巴!”
司徒一煦走到紅毯中央,見司徒一爵這就要發作,他忙道,“哥,我沒事,這一遍我一定能做好。”
“親不下去,不要勉強!別人摔拐杖,哥敢踹人,哥給你撐腰!”
司徒一煦直接不客氣地說,“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您踹兩腳,這一遍就省了唄!”
“沒問題!”司徒一爵這就站起身來,“藍燊,你選,現在回去洗洗睡,還是咱們打一架?”
司徒譽峰和王之茗頓時緊張地站起來,“司徒一爵,你要幹什麽?”“司徒一爵,你別借口親近我兒子!”
藍燊牽著藍霈的手走到門口那邊,雖然撐著拐杖,重傷的身體卻到底是沒有痊愈利索,見司徒一爵全然沒把司徒譽峰和王之茗放在眼裏,他忙道,“要不然……今兒就到這兒吧!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都早點回去歇著吧!”
王之茗匪夷所思地看過去,著實不敢相信,藍燊竟然恐懼司徒一爵。
司徒譽峰也仿佛看到太陽從西邊出來,一臉詫異。
藍霈卻不甘兄長就這樣輸了氣勢,“哥……還沒有排練好呢!”
“乖,你該回去早點睡覺,明天你該是普天之下最美的女人,可不能頂著黑眼圈當新娘子。”
藍霈咬牙點了點頭,“好吧,那就散了吧!但願明天來大鬧我的婚禮。”
然後,藍燊就直接牽著藍霈的手,逃似地,撐著拐杖出去,一群保鏢忙跟出去。
司徒一煦隻覺得眼前畫風轉得始料未及,他莞爾看向司徒一爵,“現在不流行拚爹了,改流行拚哥了哈!”
米露駭笑兩聲,嗔怒看了眼司徒一爵,對司徒一煦說道,“如果真的拚哥,倒是真沒人能拚得過你!”
“老婆抬舉我了!咱們吃宵夜去,好不容易這麽胖,可不能餓瘦了,否則,爺爺奶奶又饒不了我。”
米露倒是對吃沒什麽抵抗力,這個時間,她也的確應該補充點營養。“菜我點,我可不跟著你們亂吃東西。”
“當然,你想吃什麽,咱就點什麽。”
司徒一煦直接取下脖子上的領結,“哥,您這寵妻也該有點原則,萬一她點些什麽醬肘子,肥膘肉,我們也得跟著長胖。”
“讓你有的吃,你就偷著樂吧!”司徒一爵遠遠朝著禮台上的神父俯首鞠了一躬,就擁著米露先朝門口走去。
“神父,我們先走一步,明兒您準點兒到就可以,甭起得太早。”司徒一煦說完,朝著神父擺了擺手,追著司徒一爵和米露出去。
王之茗忙追出教堂,“兒子,明天就婚禮了,不要亂跑,咱們也早點回家!”
“我和我哥嫂吃飯,您有什麽不放心的?”
“什麽哥嫂?他們這是在收買你的心!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麽樣子,拿我當惡人,拿他們當好人,對他們唯命是從……很快他們就從你手上奪走司徒家的財產!”
“別跟我提財產!”司徒一煦不耐煩地打斷她,“你本來就是惡人!承認了吧!”
王之茗頓時七竅生煙,眼見著兒子上了司徒一爵的車,頓覺他是義無反顧地上了賊船,“司徒一煦,你給我滾回來……你遲早會後悔的!”
司徒譽峰坐在輪椅上,被保鏢推出來,正見王之茗在台階下歇斯底裏的咆哮。
“一煦和一爵能和好,司徒家以後不會有財產之爭,王之茗,你那些陰暗的心思,還是收一收吧!如果不是你一開始攛掇著藍燊和藍霈摻和你奪財產的事,一煦也不會這樣難過!剛才看著他在禮台上痛不欲生的樣子,你束手無策,反而是一爵能幫他解圍。”
“司徒譽峰,不要太樂觀了!你的長子不奪財產,夏米露可不一定不奪,她可是心狠手毒,對誰也不手軟!”王之茗深重地吸了一口氣,一副遙望十裏沙場的氣勢,“現在,我隻能指望藍霈盡快給一煦生個孩子了!”
司徒譽峰不敢恭維地冷笑,“這還沒舉行婚禮,就盼著孩子,你盼得也忒早了點。一煦能不能碰藍霈,還難說呢!孩子也不是她藍霈一個人就能生的。”
“你不盼著一煦好就罷了,竟然連孫子也不盼,司徒譽峰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藍霈不是個當媽的人,我也不希望司徒家的後代和黑道扯上關係。”司徒譽峰說完,就對身後的保鏢命令,“回芙園!”
王之茗見他在車旁撐著輪椅扶手吃力地站起來,忙跟上前,“哎?明天就是兒子的婚禮,你不回家住嗎?咱們兵分兩路過來,你一點都不覺得難看是不是?”
“難看?”司徒譽峰不禁懷疑她腦子搭錯了筋,“王之茗,我和你已經離婚了!兩個離婚的人,經常同進同出,那才難看哩!”
“哎,你怎麽說話呢?!”
“回頭婚禮結束了,你們該滾哪兒滾哪兒去,別占著司徒家的宅子不放,老爺子和老夫人住了幾十年,一直住在芙園也不習慣。”
“司徒譽峰,我好好與你說話,你能不能與我說人話?是我不讓你們回去住的嗎?你竟要我滾?!”王之茗氣急地咆哮,“你越是趕我,我偏不走,明兒我兄弟來了,我也會讓他們住在那宅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