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有我在你何需隱忍
司徒一爵看了眼她身上的居家服和針織衫,“你就這樣下去嗎?”
“怎麽了?我覺得挺舒服的呀。”
米露見他眼神複雜,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寬大的紫色T恤式裙子,裙子垂到膝蓋上方,邊緣垂著10cm長的金絲蕾花邊,搭配同色的打底褲,顯得雙腿細長,腳上是毛茸茸的米白色拖鞋,這打扮和閨蜜吃飯已經滿分了。
“司徒一爵你這是什麽表情啊?還是,你覺得我這樣不好看?”
“你不覺得有點像孩子麽?頭發這麽亂,最好弄一弄。”
司徒一爵不自然地忙從她身上挪開視線,這就打開衣櫃的推拉門找衣服,卻每一件都比她身上的衣服更鮮亮更好看。
他無奈地拉扯著幾件衣服看了看,又看她身上的衣服,不禁懷疑她是穿了最醜的衣服讓他看。
但是,寬大的米白色針織衫,顯得她身上的紫色更溫柔更清新,叫人忍不住想上前擁抱她。
他非常不想她這樣出現在人前。但是,他也清楚,如果穿上禮服裙,她會比這樣更驚豔百倍。
還有她的頭發,這樣慵懶地散著,發尾不乖地吹散在胸前,肩上,和背上,發卷嫵媚的弧度,像是傾瀉的水花,害他總忍不住想給她撫一撫。
米露見他翻找衣服,忍不住研看他複雜深幽的眼神。
“如果你不喜歡我穿這樣,可以隨便給我選一套衣服……”
“沒關係,就這樣吧!其實,也不錯。”
司徒一爵有些頹然,隻能把自己衣領上的領結取下來放回飾品櫃裏。
“你們馥雅的女人,都喜歡猜酒劃拳麽?”
“大家工作壓力已經很大,如果連吃飯都不能放鬆下來,生活多沒意思。”米露這就幫他脫西裝,“是不是你以前和朋友聚餐,都是這樣正式的?”
“我哪有什麽朋友?和鄭亦良他們在一起,都是談銀璨的藝人,一杯酒或者一杯咖啡就夠了,我們都很少聚在一起吃飯。平時都是應酬,陪爺爺奶奶吃飯時,又不得不保持板正。倒是在倫敦那一次和你一起吃火鍋,是我有生以來,吃得最開心的一次。”
“黎曼青以前不是也給你燒菜吃麽?”
“那時,從來沒有在吃飯時動什麽心思,自己能燒菜做飯,吃飽了就好。”
米露疼惜地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在他臉上溫柔地輕吻一記,“以後我們都愉快地吃飯,好不好?!”
“好啊。”她能如此與他商量一件人生大事,他很開心。他卻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手,把她的長發給她輕輕撥弄到後背上,然後擁住她的腰際。“米露,你穿成這個樣子,整個人都變得很柔軟。”
米露手臂掛在他的脖頸上,忽然明白,這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剛才之所以不悅,是因為不喜歡她穿成這樣下樓。“是不是把我抱在懷裏很舒服?”說著,她忍不住回吻他,調皮地輕咬他的唇瓣……
更衣室兩邊的鏡子,像是映出了一幕偶像劇裏最驚豔的畫麵,男子一個轉身,將女子抵在了鏡子上,深深攫取她口中的甘甜,奪取她的呼吸,壓抑於心底許久的渴望像是一頭猛獸在撕咬理智……
米露體內地渴望也被喚醒,記憶中,她似乎做過許多次這樣的舉動,因此並無絲毫陌生,隻是氣血在不斷地上湧,他的吻能迷醉忍心,他俊美的眉眼害她目眩神迷,她迅速將他的西裝掀往肩膀後,這就解他襯衣的紐扣……
司徒一爵卻迅速抬手按住她的肩,與她拉開距離,“該下去了,艾米她們應該已經到了。”
米露麵紅耳赤地平複了喘息,忙撿起他已然落在地上的西裝拍了拍,迅速掛好,轉身就要幫他脫掉襯衣……
司徒一爵迅速又退兩步,“我自己來就可以,你幫我挑選一套衣服。”
米露忙拿了休閑褲和針織T恤給他搭配好,從衣架上取下來,放在旁邊,這就出去更衣室。
司徒一爵扶著飾品櫃的邊框慢慢地在穿鞋凳上坐下來,扶著後腰沉了沉氣,才開始解扣子。襯衣從肩膀上滑下去都會捎帶著脊背痛,他從抽屜裏拿出止疼藥吞下去,又拿了藥膏出來,這就背對著鏡子要塗抹,雖然看到背上的傷已經不陌生,卻還是忍不住心驚……
醫生和護士給他診斷時,都感慨慶幸,多虧了他平時練過功夫,否則,早就被砸碎了骨頭。
門突然被拉開,米露進來,直接抓住他的手,把一杯水給他放在手上。
“我是你老婆,如果你需要什麽,你隻需要招呼一聲,完全不必獨自硬吞那種苦藥。”
司徒一爵隻能把水喝了,把水杯還給她,“謝謝!”
“司徒總裁不必客氣!還有,穿休閑服,不必穿皮鞋,記得換掉鞋子和襪子,我叫陳航進來幫你抹藥。”
司徒一爵見她一臉受傷,忙要抓住他,卻沒能抓得住。
米露把水杯擱在茶幾上,開門就要出去,卻正見陳航和艾米有說有笑地正好上樓來。
艾米穿了一身隆重的玫瑰紅的旗袍式禮服裙,千嬌百媚地勾著陳航的脖頸,兩人你儂我儂有說有笑,走幾步就糾纏地吻幾下,明顯是在找客房……
米露隻能又退回門裏,等兩人進了隔壁的客房裏,她下樓抓了一個保鏢,“上去主臥室,幫董事長抹藥膏。”
保鏢疑惑地看她一眼,見她臉色不好,隻能上樓,卻順手就打去了司徒宅邸,“老夫人,少爺和少夫人好像又吵架了。今晚有很多客人過來,少夫人穿著居家服就下樓了,衣服沒換,首飾沒帶,披頭散發,狀態很不好……”
稟報完,他進去主臥室,“少爺?”
司徒一爵聽出不是陳航的聲音,從更衣室裏探頭出來,“在這兒!米露不是說叫陳航進來麽?怎麽是你?”
“陳航和艾米上樓來了,不知道去了哪個房間。”
“你給老夫人打過電話了?”
“沒……沒有。”保鏢心虛地忙拿過藥膏,“少爺,您傷真是夠重的……這樣還能一直忙,您是把自己當鐵人了?”
“少廢話,趕緊抹藥。”
“是。”
樓下,女人們嘰嘰喳喳嬉鬧地聲音傳上來,司徒一爵忍不住從中分辨米露的聲音,卻怎麽也分辨不出。
“樓下來了多少人?”
“您邀請的那些都來了。而且,馥雅的幾位小姐都是穿禮服來的。”
“隨便她們吧。”
米露已經穿著居家服下去,如果他突兀地穿禮服下去,那群說話從來不留情麵的女人一定會揶揄米露不修邊幅。
樓下,米露在女主人的位子上坐下來,請大家就坐,見冗長的桌案兩側竟是坐滿了人,不禁慨歎作為和餐具剛剛好夠用。
“我還以為位子隻能坐一半呢,沒想到,司徒一爵竟然把我們馥雅的小組長都邀請來了……”
“你們家請客,你竟然不知道要請誰?”鄭萱不敢恭維地看了眼她身上的居家服,“米露,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人家這豪宅,再看看這從上到下的布置,還有司徒董事長這番用心……你這一身上下,對得起這宅子和布置麽?”
馬雯可以整了整自己披肩下的抹胸禮服裙,“為了司徒董事長的邀請,我可是穿了我親手設計的禮服來!”
米露無辜地駭笑,“你們不要隻盯著我,我可是為了遷就方馥和明澈,才沒有穿禮服的。再說,之前,我也不太了解司徒一爵是如何舉行聚會晚宴的……所以,這一次就當做是一場演習吧!”
方馥忙辯解,“露兒,我們是客隨主便!”
蘇明澈讚成地點頭,“的確是客隨主便。露兒,我們是遷就你的任性,才和你作伴的。”
“你們兩個倒是忽然變默契了,竟一起在這邊理直氣壯地狡辯!”米露佯裝嗔怒地對兩人笑了笑,就怕滿桌子人又談論衣服,忙端起手邊的果汁,“來,咱們敬方馥和明澈這份難得的默契……”
馬雯第一個起哄道,“難為咱們方董事長垂涎明澈的美色垂涎了三百年,就衝著明澈允許方馥住進隔壁的新宅,必須喝一個!”
滿桌美人都忙起哄地笑著舉杯,卻隻有一個人突兀地沒有碰手邊地杯子,反而看仇敵似地,盯著蘇明澈。
因為他穿了一身暗紅的唐裝式刺繡禮服,皮膚黝黑,身材又特別高大,因此坐在那邊,顯得格外突兀。
鄭萱和馬雯等人都不知唐瓷與方馥之間的微妙,忍不住都問唐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米露擔心地看過去,礙於方馥在,她不好再對唐瓷多說什麽。但是,這場晚宴是司徒一爵精心準備的,她實在不希望有客人不開心。
“唐瓷,我們一起喝一杯吧!慶祝你在馥雅過第一個新年,希望以後的每一年辭舊迎新,你都能在馥雅!”
唐瓷沒有心情和任何人交談,卻又無法拒絕米露的祝福。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他隻能站起身來,端起酒杯,朝著米露舉了舉,“夏董,謝謝!”
“不客氣。你和方馥之間有任何問題,你們私底下單獨解決,今晚這場晚宴,好好享用,司徒董事長可是鮮少有時間這樣精心準備法國大餐招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