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為什麽眼皮會跳?
小丫頭們嘰嘰喳喳,頓時炸了鍋。“癌症?”“鬼才信呐!”“這又不是韓劇,搞什麽癌症?”“夏米露,我們不信你的鬼話!”
米露差點就繃不住演技,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演下去,否則,馥雅恐怕真要被這些小丫頭的唾沫淹死了。
“方馥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她素來也講義氣,而且,她很喜歡你們小天王……再說,小天王又是那樣星光璀璨,英明神武,酷帥有型,誰能拒絕得了啊?方馥真的是太愛他了,而且實在不想拖累他,還有……她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她親口對我說的,她說自己之前太愛玩,配不上那麽完美的小天王。”
這番話倒是有理有據的,粉絲團的丫頭們陷入深思,頓時一片微妙的岑寂。
領首在前的幾個小丫頭相視,又交頭接耳,手護著嘴巴,嘀咕了好一陣。
其中個子最高的一個厲聲道,“夏米露,方馥前幾天還被拍到健健康康的……”
“對呀,昨天晚上你們參加酒會,還跳舞來著。”
“我們都看到照片了!就在新聞上掛著呢!”
米露忍不住在心裏把那些狗仔記者咒了十萬八千遍。
“有絕症的人,可都像很健康的樣子,不信你們可以去問一下醫生。越是絕症,在身體裏潛藏的越深。方馥真的是一大早就去國外做手術了,醫生要給她進行一個月的治療,恐怕才能撿回一條命來……”
米露說著,就突然崩潰地捂著臉蹲在地上嚎啕,“我的方馥呀!你的命怎麽這麽苦?好好的為羅之廷好,竟然被他的粉絲攻擊……”
“哎?你哭什麽呀?這事兒明明是方馥的不對,怎麽還弄得好像是我們虧欠你似的?”
米露死皮賴臉扯著嗓子嚎,“你們覺得我會拿自己好姐妹的健康,開這種玩笑嗎?方馥可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呐!”、
一旁的保鏢也忙說道,“你們這樣鬧,也會讓支持羅之廷的人覺得,他的粉絲都是沒素質的人。”
這一番話像是一顆石頭,在粉絲團裏擊起一片漣漪,後麵的一群人頓時軍心渙散,這就準備開溜……前麵的人也臉上悻悻,見米露哭著就要癱下去的樣子,也不禁覺得過分。
“哎?聽說夏米露前些日子發生車禍耶……”
“就是呀!你們看她頭上的傷好像還沒完全好的樣子呢!”
“這樣難過,我們會不會被司徒財團追究?”
“聽說司徒一爵很護老婆耶。”
米露聽著那些議論聲,就越哭越努力……
“行啦,行啦,你別哭了,我們放過你就是了!不過,如果讓我們查出方馥沒有病,我們還是會來找你的。”
米露嚶嚶地捂著臉又哭嚎了幾聲,見人群都散了,迅速抹掉眼淚,長疏一口氣。
為了對付這些個小丫頭,她可是把這些年壓箱底攢下的演技全都用上了。
四個保鏢都欽佩地給她豎大拇指,“小姐厲害!”“眼淚和癌症果真是無人能敵!”“我們終於得救了!”“趕緊離開超市!這種人群聚集地,最危險。”
米露一股腦地從貨架上收了大堆東西放進購物車內,來不及細看價格,這就急匆匆地推著大堆東西去收銀台結賬,不忘對保鏢說道,“馬上派兩個人去剛建起的新宅那邊,讓方馥暫時住在那邊,不準出門。”
“是!”
她這就忙打電話給艾米,“艾米,馬上聯絡記者,我要舉行新聞發布會。”
“還有,馬上幫我聯絡羅之廷的經紀人,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談。”
因為已經放假,加之昨晚陳航留宿,到這會兒,艾米都沒有起床,正趴在枕頭上,用平板電腦刷新聞。
她心不在焉地聽著米露的吩咐,指尖隨手點開剛被轉發到頭條的新聞視頻,哇塞!這不是米露麽?
她不禁懷疑手機那端異常理智的女人不是夏米露。“哎?露兒,這視頻裏哭得稀裏嘩啦的女人真的是你嗎?方馥什麽時候得了癌症呀?我怎麽不知道?”
“你看到了?”
“你讓方馥得癌症,方馥本人知道麽?”
米露頓時大囧,“我還沒有來得及對方馥說呢!她闖下這樣的禍,但凡我有別的妙招解決,也不至於出此下策?!”
艾米忙看了看今日的股價,謝天謝地還算平穩。“好吧,我馬上聯絡羅之廷的經紀人。”
***
江海集團,正修建的參差不齊的大樓上,都圍罩著碧綠色的密目安全網,每一個樓體上都搭建著施工的腳手架,倒是工人們都回家了,機器也都停了,工地上隻有保安在巡邏。
其中一座大樓的第28層,一個身穿保安製服的男子,拿著對講機,穿過四麵通風的樓層,站在邊緣處俯瞰下來,正見江海和司徒一爵頭上都戴著安全帽,穿過在建的樓房的中央路段,後麵尾隨的一行人亦是西裝革履頭上戴著橙紅色的帽子,有保鏢,有助理,還有江海集團的部門經理。
他忙關閉對講機,摸出手機,打出一組號碼。
“老板,事情安排的不是時候,江董事長正帶著一群人過來了!江董事長對我們還是很不錯的……這事兒我……”
“這件事做成了,擔錯的不會是江海,你放心就好。”
“可是,這樣做太危險了。”
“好啊,你把那一百萬給我吐出來,我找別人去做。”
“您確定,就是在現在做麽?當著他們的麵?”
“新聞都準備好了,隻等著你那邊鬧出一點動靜。”
“好吧。”身穿保安製服的男子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就拿出打火機,轉身走向弄好炸藥的位置,他握著打火機的手,卻在不住地顫抖……
手機這邊,司徒一煦握著手機,自樓梯轉角處正要上樓,卻正見米露一邊整理羽絨服的衣領,一邊急匆匆地下樓來,冗長的大波浪的發卷,因為急匆匆的步伐在肩側嫵媚地彈跳著。
她白色的大毛領的羽絨服裏麵,穿的是齊膝印花短裙和極具商務氣息的荷邊領襯衣,脖子上一條纖細的珍珠繞絲的巴洛克風格的項鏈,腳上是黑色的細跟踝靴,從頭到腳都溢滿了春天明朗驚豔的氣息。
司徒一煦看著她微怔了一下,迅速把手機抄進褲兜裏,心虛地問道,“米露,你怎麽在家?”
“下午要舉行新聞發布會,我回來換衣服的。”米露說著,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他手上的手機。
“難怪打扮這麽漂亮。”司徒一煦看著她脖子上的項鏈笑了笑,“項鏈很漂亮,很別致。我送過女人那麽多首飾,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
這廝誇人還不忘說實話,可真是夠坦誠的。“這是我自己設計的,不過是前年的款式了,做出來的樣品而已。”米露卻也不禁覺得疑惑,“你怎麽忽然回來?我還以為你過年都不會過來了呢!”
“這裏是我家,我為什麽不回來?”
米露卻還是忍不住狐疑,“剛才我聽到你剛才在說新聞,是什麽新聞?”
“沒什麽。還不是關於我和那些女人的緋聞?所幸我派人壓住了,否則,一定鬧得天下大亂。”
米露點了下頭,看了眼手機的時間,“我該走了,回頭見。”
“哎?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司徒一爵回來,我就回來。”
“司徒一爵恐怕不會回來,不過,我倒是希望你能回來。”
“別對不該希望的事情保持任何希望,是做人的本分。”米露說著,扶著樓梯扶手,匆匆下樓,忍不住摸了下眼皮。奇怪,為什麽眼皮總是跳?
司徒一煦忙大聲地道,“可惜,我從來不是一個安守本份的人。”
工地這邊,司徒一爵和江海如此並行著,卻有些尷尬。
自打司徒一爵一大早進入江海集團,江海很稱職,與他談的全部都是關於集團內項目的進展情況,半句題外話都沒有多言,甚至也沒有提到米露。
反而是司徒一爵,終是忍不住,“過年,趙芷寧和她的兩個孩子會回來嗎?”
“恐怕不會。”江海說完,卻是知道他要說什麽,心裏有片刻的猶豫,到底是忍住了沒有邀請他和米露過年到江家來。實在也是怕夏慕顏責怪。
司徒一爵卻不忍心他孤單一個人。
“米露現在已經能接受您,我和米露暫時住在司徒家,如果您不嫌棄司徒家嘈雜,過年可以和我們一起吃餃子。”
後麵的一群人都識趣地放慢腳步,離得遠了些。
“我怎麽好去打擾司徒家?”江海自嘲地搖頭笑了笑,“你們開開心心的過好就好了,我就不跟著摻和了,免得刺激米露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
司徒一爵卻不是不知他在避諱什麽。
“媽和Carlos那邊,還沒有邀請我們,依照米露的脾性,就算媽和Carlos邀請,恐怕她也不會去的。”
“我還是不去打擾你們的好,這與米露的母親並無直接關係。”
江海隻是簡單地解釋一句,直接轉開話題。時間到底是無法再倒流回去了,他實在不想和米露一遍一遍地去溫習父母之間的傷痛和裂痕。
“一爵,一會兒上去電梯,一定要戴好帽子,今天風大,難免有些小石頭被刮下來……”
司徒一爵看他一眼,隻得說,“是,爸!”
一行人直接走到大廈下麵的,一旁跟隨的保安部經理這就過去要開電梯,卻不禁咦了一下。
奇怪的是,這邊的電梯竟然不在一樓。
江海忙示意司徒一爵退後,他則按著安全帽狐疑地抬頭朝著樓頂上仔細看了看,命令助理,“馬上打電話去工地的保安部,讓他們查一下,為什麽電梯怎麽會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