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我老婆不用你保護
江海竟親自打電話叫周逸過去?騙鬼呢吧!江海怎麽可能愚蠢到犧牲了江海集團50%的股份之後,給別人做嫁衣?!
見司徒一爵直盯著自己,米露隻是諷刺地笑了笑,“江海竟又去賣地,這是又恢複鬥誌了!”
以前見不到父親時,母親總對她說,“他去搶地了。”
後來,她才知道,母親是厭煩他去搶地的。
江海和母親離婚之後,搶到的第一塊地皮,是母親借著Carlos的關係設計好了塞給他的垃圾填埋的地皮。因為那塊地皮,江海開始入不敷出,股東們怨聲四起,地皮賣不出去,再後來……江海就病了,趙芷寧掌管江海集團,虧損愈加慘重。
司徒一爵見米露的神色裏暴露了幾分愴痛,不禁狐疑看了眼寧梓然。寧梓然太回找尋話題,也太會揭米露的傷疤,顯然,她打聽過不少事。
“老婆,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麽和這個陌生男人在這裏。”
石錦年坐在沙發上沒有挪動,“司徒總裁,我和米露不是陌生人,馥雅在裝修辦公間,是我們公司負責的。在下石錦年,公司就在馬路對麵,司徒總裁不會從來沒有見過吧!”
司徒一爵看向馬路對麵,就見那邊的樓體上,掛著一個巨大的招牌——錦年裝飾。
“裝飾公司的老板幫我老婆喝咖啡?”他實在難以維持良好的風度,心裏酸澀的感覺翻攪成了暴怒。
米露看出他臉色不對,忙解釋,“我不能喝咖啡,錦年才幫我喝的,那杯咖啡,我一口沒碰過。”
石錦年冷笑,“司徒總裁不會不知道米露不能喝咖啡吧,還是冷咖啡……”
寧梓然忽然猜測道,“石先生容貌如此俊雅,和夏小姐很是登對兒,你們該不會以前戀愛過吧?”
這番哈狠狠地刺到司徒一爵的心口上,他忙看米露。
石錦年卻誇張地惋惜揚聲長歎,“我倒是巴不得我們相戀過,家母做夢都盼著米露當我們石家的兒媳呢!”
米露忙避開他的眼神,“我和錦年隻是普通朋友。”
“米露說想嚐一嚐司徒總裁喜歡的味道,在我沒來時,才點了咖啡。”石錦年嘲諷地看了眼寧梓然,“我倒是沒想到,司徒總裁喜歡的竟然是孜然味,米露應該去香料店裏買一包孜然泡水喝。”
寧梓然沒有撇清,隻是說,“不是孜然,我的梓,是桑梓的梓。家父非常念舊,給我取名梓然,寓意是‘家鄉的樣子’,他也希望我事業有成,嫁得如意郎君,光耀門楣。”
石錦年佯裝讚賞地點頭,“說得好!嫁得如意郎君,光耀門楣,司徒總裁聽懂了吧?”
司徒一爵一臉冷漠,“寧梓然隻是在解釋自己的名字,我和她除了是舊同學以及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之外,並無其他瓜葛。”
石錦年挑眉,“我的助理也是女人,而且我和我的助理也沒有瓜葛,但是,我的助理,從來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密地挽著我的手臂。”
米露忙瞪他一眼,“錦年,你少說兩句。”
石錦年安慰地對她笑了笑,慨歎道,“還是方馥更懂得如何保護你!我還是有些生疏了。我指責犯錯的人,竟反而惹了你的嗔怒,米露,你這樣,會叫人覺得,你很好欺負!”
米露無奈地笑了笑,“錦年,如果我是好欺負的,怎麽可能活到現在?!”
“石先生,我的老婆用不著你保護。”司徒一爵抓住米露的手腕,對石錦年道,“你在這裏坐著,回來再和你談。”然後,他就拖著米露去了洗手間那邊。
寧梓然被撂下,看了眼司徒一爵和米露的背影,心就沉沉地墜入一個巨大的深淵裏。
她壓著妒火,若有所思地從旁俯視著沙發上的石錦年,將他失落的表情盡收眼底。
“喜歡,為什麽不追她?”
“和你有關係麽?小三兒!”石錦年不羈地冷笑。
寧梓然被他不客氣的稱呼激怒,直接在米露的位子上坐下來。
“你叫我小三兒,你是什麽?石錦年,你是如何知道夏米露不能喝咖啡?又是如何叫夏米露為米露的?還有,夏米露為何又叫你錦年而不是石先生?你們不要當Richie是傻子。”
石錦年冷眯眼睛,嘲諷地邪揚唇角,“我沒有當司徒一爵是傻子,因為他本來就是個傻子!傻子和小三兒才搭配呢!正常的男子,是絕對不喜歡你這種精於玩弄心計的女人的。”
“我是何處得罪過石先生麽?您竟如此羞辱我!”寧梓然已然被他激怒,卻礙於大庭廣眾,又怕司徒一爵突然回來,不得不維係自己良好的儀態。“我和Richie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如果不是因為夏米露和之前那該死的黎曼青,我們早就結婚了。隻要我在Richie耳邊說句話,你的錦年裝飾就會灰飛煙滅。”
“他憑什麽聽你的話?是因為被你和你父親做得那些事嗎?”
寧梓然陡然臉色蒼白,“你的話,我聽不懂!”
“這麽說,你還沒有真正的出招呢!為什麽不直接使出殺手鐧?等著米露離婚的人,可是拍成了長隊,國際名模蘇明澈,奧斯卡影帝JohnReeves,還有錦年裝飾的老板我石錦年……”
寧梓然杏子似的眼睛,陡然變得陰沉猙獰,“你找死!”
石錦年笑道,“司徒一爵一定很好奇,素來支持他娶夏米露的父親,為何使出一招鬥轉星移讓你當了他的助理。”
“你這樣直白地宣戰,是當我對付不了你是吧!”
石錦年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盯著你們父女倆的,不隻是我,還有米露身邊的人,這其中還包括,警察,律師,潛藏在你們身邊的女傭,你父親身邊的保鏢,還有不少的私家偵探,以及狗仔記者……隻要你敢對司徒譽峰出手,我們布下的天羅地網,一定罩下來,讓你和你可憐的老爹,成為甕中之鱉!”
寧梓然脊背僵了一下,突然又有恃無恐地笑出聲,“嚇我呢?夏米露有多少人斤兩,我早就摸清楚了!至於你石錦年,我勸你最好別為了夏米露犧牲了自己的前途,否則,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石錦年強硬地點頭,“好啊,我等著,我等著看你如何讓我吃不了兜著走!我還就怕你膽小了,不敢出招了!”
寧梓然見服務生端著一杯咖啡經過,抄過來就要潑向石錦年,窗外卻一個記者突然就湊在玻璃外,哢嚓哢嚓地猛按相機……
石錦年朝著窗外擺了擺手,“別嚇著寧小姐,遠點兒拍去!”
寧梓然被氣得氣喘不止,猛地把咖啡放在服務生的托盤上,拿著自己的手包,就摔門出去……
狗仔記者,見她過來,拿著相機就跳上路邊的摩托車疾馳而去。
石錦年拿起桌上被米露眼淚打濕的圖紙,轉身也出去,瞥了眼在馬路邊咒罵的寧梓然,直接穿過馬路進了自己的公司裏麵。
咖啡廳的洗手間裏,司徒一爵尚未來得及和米露說句話,就聽到寧梓然在門外敲門,“Richie,公司有急事需要處理,我們先回去吧!”
米露無奈地催促司徒一爵,“你還是去看看吧!她好像在女洗手間那邊嚷嚷呢!”
司徒一爵隻當沒聽到,直接把她拉進男洗手間的小格子間裏,將她抵在門板上,兩手捧起她的臉兒,逼迫她專心正視自己,“你剛才為什麽哭?”
“吧台裏放得那首曲子太傷感,雲嘉哲第一次和我談話,就是聽得那一首……”
“不是因為我和寧梓然一起出現,你才哭的吧?”
“怎麽可能?我是那麽斤斤計較的人麽?你們剛才從哪兒冒出來的我都沒發現!”
“最後一個問題!”司徒一爵卻是不情願問的,“石錦年為什麽叫你米露?”
米露哭笑不得,這也計較?“當然是我允許他叫的。大家都是朋友,像是康兆鵬,John,還有很多人都叫我米露,這有什麽呀,不過是個名字。寧梓然還抓你的手,百靈鳥似地叫你Richie,Richie……”
司徒一爵突然就狠狠吻住她的唇……
米露有些懵,唇上微微地疼,她本能地嚶聲後退,卻無處可逃,腰肢就被摟住,身子被迫緊貼在他身上,她慌得忙推他……
司徒一爵抵著她的額頭,卻又溫柔地揚起唇角,“我原諒你!”
米露哭笑不得,“真是不講理!是我該原諒你才對吧!”
聽到有人在外麵推門進來洗手間,米露忙推開他,“這裏是洗手間,趕緊出去了,撞見人家尿尿很尷尬耶!”
司徒一爵隻得打開門放她出去……
進門的男人見兩人一前一後從小格子間裏出來,提著褲子差點被嚇尿,“哎?哎?這不是那誰和誰麽?”下麵尿急,上麵腦仁捉急,明明很熟悉,卻愣是叫不出名字。
司徒一爵幫他帶上門之際,笑道,“沒有誰和誰,隻是老公和老婆而已。”
“司徒總裁,天哪……司徒總裁……哎,哎……別走呀!咱們談談投資吧!”男人著急忙慌地撒了尿就從洗手間追出來。
米露則著急地回到位子,卻見石錦年和圖紙都不見了。
司徒一爵從後麵跟上來,就拉著她的手,“去公司陪我吧,晚上我們一起在外麵吃。”
寧梓然從女廁裏出來,見兩人又膩歪,忙又過來,瞥了眼米露,就直接對司徒一爵道:“Richie,公司裏剛才來電話,有緊急文件需要你親筆簽字。”
米露識趣地笑了笑,“一爵,你和寧小姐去吧,我去買點禮物,給我媽和Carlos快遞過去。”
司徒一爵卻舍不得放開她,“你確定不和我一起?”
米露隻得湊到他耳邊道,“我等你回家。”
司徒一爵趁勢擁著她,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豔若寶石的眼睛溫柔而霸道地鎖住她的眼神,“這話……我特別特別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