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男人不能慣
如果這首詞能夠傳唱開來，對大堯來說也是好事，多一些人去關心國家大事邊境安危，也是好的。
侍女恭敬施了一禮，“多謝駙馬爺，我們家小姐還說，若駙馬爺答應，她想第一個唱給駙馬爺聽，也好讓駙馬爺掌掌眼，看看是否符合意境。”
一旁的陳涵素聽到這話，柳眉輕挑，不過沒說什麽。
魏子諸一愣。
第一個唱給自己聽？
這時候的女子表達感情的方式，還是很含蓄的，也許一個小動作，就是在表露心意了，不會說直截了當的來一句什麽我喜歡你之類的話。
即便是陳涵素，也是如此，矜持得不行。
魏子諸不傻，自然知道侍女這話是什麽意思，第一個唱給自己聽，說是掌掌眼，實際上也是在表達心中的好感。
哪怕僅僅隻是好感，當著陳涵素的麵，魏子諸也沒有太過放肆，想了想說道：“可以告訴你們家小姐，如果能傳唱了，可以先來公主府唱一遍。”
“是。”
侍女點點頭，告辭一聲轉身匯報去了。
陳涵素的眉頭舒展。
去公主府傳唱，總比魏子諸跑去人家的地方聽曲兒好。
聽著聽著，沒準就聽出事情來了。
孟方這時候走過來解釋道：“長公主不必介懷，這女子，乃是江樓名伶，也是名士之後。”
陳涵素詫異道：“可是江樓那位清荷先生江清荷？”
孟方笑著點頭，“正是。”
陳涵素本就沒有生氣，聞言便頷首道：“難怪這琴聲聽著耳熟，若是她來譜曲，應該不差。”
魏子諸好奇道：“清荷先生？”
剛才那侍女分明說是我家小姐，那屏風後麵彈琴的是女子，既然是女子，又怎麽會冠以先生之名？
這年頭的先生，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當的。
肚子裏沒點墨水，當不了先生。
孟方身為京都書院的院長，學子們喊他的時候，也是尊稱先生，可見這是一個尊稱，以一個女子之身，還是藝伎，獲得一個先生之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錯，江清荷的父親，乃是江州名士，曾入朝為官，為前任江州州牧，後因為天性使然，不願受到拘束，就辭官歸田了，也因此，江清荷自幼飽讀詩書，腹有文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江樓，也是她們江家的產業。”
孟方解釋道。
聽聞此言， 魏子諸才恍然大悟，得，合著這又是一個白富美，江州都是她們自己家的，還當什麽名伶，意思是用自己的本事，給自己家賺錢？
而且陳涵素聽到這個名字後，那俏臉上都浮現出一抹佩服之色，可見這女子不一般。
“既然如此，讓她來公主府傳唱便不合適，王瓊，你去轉告清荷先生，若譜曲完畢，可差人來公主府告知，駙馬爺自會去江樓聽曲兒。”
陳涵素吩咐道。
王瓊領命，前去傳話。
魏子諸詫異無比，端詳著陳涵素，疑惑道：“那女子真這麽厲害？看起來連你都這麽推崇。”
陳涵素坦然道：“大堯的女子能出人頭地的極少，像她這樣的奇女子，本就不該蒙塵，何況我也喜歡詩詞，且這方麵還不如她，佩服又有何奇怪的？”
魏子諸豎起大拇指，“娘子大度！”
陳涵素瞪了他一眼，當眾之下，娘子你也喊的出口。
魏子諸可不管那些，不過心裏倒是對這位清荷先生，好奇了一些。
還有江清荷的父親，官拜江州州牧，這可是封疆大吏，放在京都，也是大員行列，不弱於一部尚書。
那江清荷應該年紀不大，父親定然也還年輕，正值壯年，仕途也前途無量，卻急流勇退，這份魄力，一般人做不到。
魏子諸捫心自問，他不如這清荷先生的父親。
王瓊去傳話之後，回來後說道：“長公主，清荷先生說多謝長公主垂愛。”
陳涵素笑了笑，點點頭沒說什麽。
接著琴聲再度響起，舞女也繼續給眾人展現出曼妙的舞姿，都是些妙齡少女，身段玲瓏，舞步輕盈，賞心悅目。
一片和諧熱鬧的氛圍下，這些人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尤其是楊菲，也不去攙扶楊瀚海了，纏著魏子諸硬是要讓他再作幾首詩。
其他人都沒插嘴，不過眼睛都亮了起來。
楊瀚海撫須淡笑，跟孟方隨意交談著，注意力卻一直在魏子諸那邊。
他們也想讓魏子諸再作幾首詩詞，畢竟有這等詩才，誰不想再多見識一下？
隻是以他們的身份，去說這個話不太合適，所以楊菲就成了最佳人選，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圍著魏子諸一口一個姐夫的喊，還挽著他的手來回搖擺的撒嬌。
偏偏陳涵素也是一臉笑意吟吟的表情，並沒有任何吃醋的神色，看她那眼裏的亮光，怕是也跟楊菲一樣，想讓他再作幾首詩。
不過魏子諸深知低調的道理，不管楊菲怎麽軟磨硬泡，就是不肯寫，再撒嬌的話，就以沒有靈感為由推辭。
楊菲最後也隻能無奈作罷，隻是撅著小嘴一臉不滿，看樣子是對魏子諸有相當大的怨氣。
魏子諸才懶得搭理一個小丫頭片子，吃飽喝足後就坐在那裏休息，時不時有人來找他攀談，他也隻是隨口兩句打發走了。
直到之前那個給陳涵素贈詩的青年跑過來，魏子諸才斜眼打量了他幾眼，沒好氣道：“怎麽，又要贈詩啊？”
陳涵素在一旁拉著楊菲安撫，聞言往這邊看了一眼，嘴角微掀，露出些許笑意。
這家夥，也太小心眼了，人家贈詩一首，她看都沒看就被丟了，到現在還記恨著呢，見了那青年還要挖苦兩句。
楊菲噘嘴道：“涵素姐姐，你就這麽被那家夥吃定了啊？”
陳涵素問道：“怎麽了？”
楊菲哼哼兩聲，“我承認那家夥確實有詩才，連爺爺都讚不絕口，可涵素姐姐，有句話你要知道，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你可不能什麽都依著他！”
陳涵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手在她腦門子上敲了一下，嗔怪道：“從哪聽說的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