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沒人能動你
秦川殺了人,身上都沒沾染多少血跡,可見武力之強。
“侯爺身強體壯,武功超凡啊!”
魏子諸發自肺腑的感歎道。
誰不想鮮衣怒馬少年時?
魏子諸也想啊!
可他不想受練功的苦.……
唉,人呐,過慣了舒服日子,就不想回去過苦日子了。
一旁的王瓊也由衷的佩服道:“大堯最能打的兩個人,一個是我們統領,另一個,就是侯爺了,當初侯爺跟著先帝征戰,屢建奇功,武力堪稱絕頂。”
秦川哭笑不得,“行了,你們就別挖苦我了,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許久不動刀,提刀的手都不穩了。”
魏子諸撇了撇嘴。
你要是提刀的手都不穩了,這幾個人進你的帳篷,還被你一個人差點殺了個幹淨?
“駙馬爺,這些人如何處置?”
秦川一邊擦刀一邊問道。
魏子諸隨口說道:“丟出去吧,他們今天沒得手,以後還會來的,就是不知道用什麽法子,這些人明顯是過來試探的炮灰。”
秦川點點頭,行伍出身的人,身上帶著一股子血性和煞氣,秦川在京都窩囊了那麽久,現在重新殺人,煞氣更加濃烈。
他命人把屍體丟出去後,衣服也不換,帶著一身血腥味就回去睡了。
這讓魏子諸佩服不已。
狠人啊!
之前魏子諸回了將營,但很快又換到了旁邊的營帳裏,這還是王瓊建議的,魏子諸一聽覺得有道理,就聽了。
沒想到對方果然在今晚動手了。
畢竟已經踏入了沙州地界,確實該動手了。
後半夜再無人打擾,但魏子諸也不敢睡得太死,可惜之前的美夢被破壞了,本來還夢見陳涵素穿著輕紗,玲瓏身材若隱若現,一步步朝他走來,要幫他解開衣服呢。
那場麵,簡直是魅惑無限。
可惜被打攪了。
別讓老子抓到你。
魏子諸咬牙切齒的入睡。
外麵,小山坡後麵的青年,看到軍營亮起火把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多半是敗露了,他也不遺憾,這次本來就隻是一個小試探。
隻是死了這些人,多少有些肉疼,這可都是他花錢培養出來的。
尤其是看到他們的屍體被隨手丟了出來,更是惱火不已。
他一拳砸在土石上,臉色陰沉,“有種你就時時刻刻讓你的兵把你圍起來!”
夜色下,他孤身一人離開。
翌日。
魏子諸走出營帳,已經有人打好了水來給他洗漱。
西部風沙大,晝夜溫差也大,此時還在三月底,冷風嗖嗖的。
魏子諸裹緊了身上的錦衣披風,等將士們吃完幹糧後,繼續上路。
本來還想一路剿匪過去,結果那些所謂的匪禍,像是早就聽到了消息一樣,聞風而逃了。
一個個縮在自己的土匪窩裏,老實得不行。
趕了一天路之後,離沙州城已經不遠了,遠遠地就看見沙州州牧林嘯帶著他的林家軍前來接應。
也就是在日落時分,兩邊匯合一處。
除了昨晚有人去軍營襲殺之外,這一天倒是沒什麽意外發生,想來也是,即便是趙丙在沙州有些安排,也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派出堪比三千將士的兵力來跟他交戰。
那就不是殺人了,而是打仗。
趙丙有沒有這個能力他不知道,但他敢肯定,即便有,趙丙也不敢這麽幹。
牽扯太廣。
林嘯跟秦川本就是戰友,關係極好,之前魏子諸帶秦川出來,也不無這方麵的考慮。
兩人騎馬出陣,隔著數十米就聽到林嘯的爽朗大笑,“哈哈哈哈!秦川,你在京都那地方龜縮了這麽久,總算舍得出來溜溜鳥了?”
林嘯是個地道的西北漢子,一臉粗獷,五大三粗肩寬膀圓,但一身腱子肉也絕不是浪得虛名,常年在邊境駐紮,林家軍的戰力是出了名的。
魏子諸莞爾一笑。
溜溜鳥,語不驚死人不休。
好在他也不是什麽酸腐文人,聽到這種話反而覺得親切。
秦川笑罵道:“收起你那張破嘴,這次率隊的可不是我,而是駙馬爺,如今被皇上封為鎮西大將軍。”
說著,秦川打馬回頭。
林嘯也來到他身旁,兩人一起朝魏子諸靠近,幾步之外,林嘯翻身下馬,拱手道:“屬下見過駙馬爺、大將軍!”
他是侯爺,被先帝封為鎮西候,所以不用跪拜。
魏子諸笑著點頭,這一路他的騎術也熟練了不少,如今騎在馬上,讚許道:“鎮西候性情中人,秦川確實該出來溜溜鳥了。”
林嘯一愣。
秦川則一臉無奈,“回去再說。”
魏子諸在前,兩個人在身旁左右側,往沙州城趕去。
此次林家軍隻帶了二十餘騎,也跟在三人身後。
因為魏子諸之前的‘粗鄙之語’,讓林嘯對這個駙馬爺改觀了不少,路上也笑談道:“京都的事情,我也聽了一些,聽說你們這次差點殺了趙開旗?”
秦川瞪了他一眼。
魏子諸無所謂的笑道:“是差點殺了,不過趙丙也不好對付,拉了趙開旗的正室過來當替死鬼,讓趙開旗免於一死,但我把他的官職給撤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林嘯聽在耳中卻如同驚雷。
雖然身在邊關,可京都的事情他並不鼻塞,一來有秦川跟他互通書信,二來他也有眼線在京都,消息哪怕不是一手,二手還是有的。
隻是具體細節他不是很清楚罷了。
如今聽魏子諸這麽說,林嘯頓時來了興趣,連忙追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我不就來了沙州麽。”
魏子諸笑道。
林嘯不傻,略微思慮就明白了其中關鍵,試探道:“趙丙的手段?”
魏子諸點了點頭。
林嘯頓時滿臉肅殺之氣,怒哼一聲道:“哼!這個奸臣,一件好事沒見他做,壞事做起來倒是不留餘力!”
“駙馬爺放心,隻要在這沙州,就沒人能動你!”
魏子諸笑著點頭。
一路交談,也算是對林嘯有了一個初步認知。
難怪能跟秦川成為至交好友,這人確實是真性情,但頭腦非常清醒,對於朝堂上的黨爭也不是沒有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