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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讓皇上定罪

  薛成現在已經有了退意。


  如果再鬧下去,牽扯到他身上,他不是趙開旗那個蠢貨,沒什麽把柄給魏子諸抓,有也早就抹除幹淨了。


  可自己的兒子還在大牢裏!

  薛成有苦難言。


  趙丙罵了幾句,也知道事不可為,可讓他咽下這口氣,他又不甘心。


  “真逼急了老夫,老夫直接率領永定軍攻入皇宮!”


  趙丙怒罵道。


  周錚臉色狂變,“丞相,此舉太過冒險!”


  趙丙譏諷的看著他,“你當初遭到部下反叛,差點丟掉統領位置,求到老夫頭上,當時信誓旦旦的說忠心不二,怎麽,現在要反悔了?”


  他哪會不知道周錚在擔憂什麽。


  真跟著自己反叛,周錚就會被打上謀逆的罪名,成功還好,必是第一功臣,可若是失敗,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心有顧慮?


  趙丙冷笑不已。


  周錚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急忙拱手道:“丞相明鑒,即便要反,也不是現在,禁軍雖不如永定軍多,但也相當難纏,尤其是魏子諸才打了勝仗,又大刀闊斧對不少臣子動手,朝堂早已人心惶惶。”


  “而其中已經不少人開始向公主府靠攏,這時候反,變數太多!”


  趙丙臉色這才緩和一些,不耐煩的擺手道:“老夫沒空怪罪你,你們都走吧,此事老夫再想想。”


  兩人早就想走了,聞言如蒙大赦,急忙告退離開。


  趙丙看著兩人的背影,嘴角掀起一抹陰狠的笑。


  剛出丞相府,周錚就滿臉擔憂的低聲道:“局勢越來越複雜了,薛大人,是否想好了退路?”


  薛成心裏一震,臉上不動聲色道:“我等受丞相恩惠極多,隻要丞相不退,我等便不可退!”


  說完就拂袖走了。


  周錚靜默片刻,搖頭失笑,有些譏諷。


  同進同退?


  你薛成要是這樣的人,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丞相府如何,魏子諸不關心。


  他從刑部離開後,就回了公主府,陳涵素在前殿等他。


  “娘子未雨綢繆,料敵先機,那一百二十禁軍,徹底粉碎了趙開旗的活路!”


  魏子諸一進門就大笑著讚賞道。


  說完才看到林墨跟秦川兩人也在,顯然是特意等自己回來的。


  魏子諸有些尷尬。


  陳涵素俏臉一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尷尬隻是一瞬,厚臉皮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魏子諸朝兩人拱了拱手,“兩位也在。”


  林墨跟秦川都識趣的當沒聽到剛才的話,笑著回禮。


  “金湖縣令已經進入刑部大牢,隻等提審便可以定趙開旗的罪,駙馬爺打算何時動手?”


  林墨直入主題的問道。


  魏子諸也不隱瞞,坦然道:“明日朝會,讓皇上定罪。”


  陳涵素投來一絲感激的目光。


  此事完全可以由魏子諸跟陳震定奪,因為皇上已經命他們全權處理此事,全權,那就意味著可以自己提審,自己定罪。


  但魏子諸提出在朝會上讓皇上治罪,無形中會讓皇上在文武百官麵前提高威望,這有利於陳靈山的皇位穩固。


  魏子諸朝她擠眉弄眼,那意思像是在說,媳婦兒要怎麽獎勵我?

  陳涵素隻當沒看見。


  林墨點點頭,說道:“此舉甚好。”


  秦川則表現出擔憂,“朝堂上依舊有不少人是趙丙的黨羽,若在朝堂上定罪,隻怕會有阻力。”


  他想得簡單,沒想到魏子諸更深的層次,林墨倒是想到了。


  魏子諸笑道:“怕什麽?如今我們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經此一事,江州州牧定然也會對我們刮目相看,以前他就跟趙丙貌合神離,這樣一位封疆大吏,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我要是他,隨著金湖縣令上京,就會修書一封,但不會立即發出去,而是等京城局勢明朗,再把信送出去。”


  人情社會說白了,就是你得會抓住機會,一有機會就拓展自己的人脈,如此,以後才會條條大路通山頂,怎麽也不會缺少後路。


  而對於州牧這樣的大官來說,底下的路不用他去拓展,但京城的路,不可能坐視不管。


  魏子諸剛說完,殿內三人就麵麵相覷,氣氛有些微妙。


  林墨苦笑道:“駙馬爺剛說長公主料敵先機,我看駙馬爺也差不了多少,這信才剛送到我們府上,故而才相聚在這裏。”


  魏子諸詫異道:“我隨口一說,真猜中了?”


  陳涵素白了他一眼,“少得意!”


  魏子諸嘿嘿一笑。


  他真是猜的。


  林墨跟秦川同時拿出信件。


  “就在金湖縣令送到刑部大牢不久,信件就送到了,如駙馬爺說的那樣,應該是早就準備好的。”


  林墨說道。


  秦川也點了點頭。


  魏子諸饒有興致道:“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又哪有傻子,若金湖縣令死在半路,這信也就會毀掉了。”


  金湖縣令死,趙丙依舊大權在握,趙開旗也不會有事,他一個州牧,該做的已經做了,也給了公主府麵子,沒必要再得罪死丞相府。


  若金湖縣令活著進了刑部大牢,趙開旗是板上釘釘要跪下了,此時正是跟公主府結交的好時機。


  至於丞相府,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去開罪一位州牧。


  步步為營,全都算計到了。


  秦川好奇道:“駙馬爺不好奇這信上寫了什麽?為何不單獨給公主府發,而是給我們都發了?”


  魏子諸撇了撇嘴,“還能寫什麽?無非就是套近乎,客套話一堆,實際上有用的信息就一個,以後咱倆可以走動走動。”


  局勢是明朗了,趙開旗也基本上是跪了,但趙丙還沒跪,這些人精一樣的大員,比誰都愛惜自己的羽毛。


  我跟你結交可以,但君子之交淡如水,就算是生死之交,那也是一步步來的嘛。


  這樣到時候萬一再有變故,趙丙重新掌控局勢,他們也有回旋的餘地。


  典型的雞蛋不會放在同一個籃子了。


  這種手段,魏子諸見得多了,也看得多了。


  當然,大多數都是從書上看的。


  甭管從哪來的,知識就是力量,變成自己的就行了。


  秦川大為驚歎佩服,“駙馬爺料事如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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