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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追逐妻,思念夫

  “朕需要離開皇都一陣時間,你們能擔起重任嗎?”掃了眼麵麵相覷的五人,蘇慕城冷聲問道。他知道他們是月泠的人,所以給他們機會,讓他們碰觸月泠希望碰觸的東西,接下來便是讓他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實力。


  “陛下,您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隻希望,您照顧好皇女。”戴榮身為暗一天樞,自然有權力代表其餘四人,戴榮上前一步對著蘇慕城道。


  蘇慕城看著戴榮,望著戴榮眼底的認真和恭敬,蘇慕城沒有多加為難,隻是點了點頭,雖然他不屑於他們對他的懷疑,但是終究他們是為了月泠好,他沒有必要拒絕這個要求不是嗎?


  “你們手上已經安排下了政事,朕希望你們能夠在現在的位置大放異彩,讓朕看見楚暗衛的不同,如何值得阿泠相信你們。”交代完事情,蘇慕城便揮手讓戴榮等人退下,隨後起身對著候在外麵的宏澤道:“備馬,出宮!”


  “這!陛下!”宏澤一驚,望向蘇慕城,卻見蘇慕城神色堅決,沒有任何允許他反駁之意,宏澤掙紮了一下,終於閉了嘴,他跟在蘇慕城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他比誰都明白,蘇慕城決定的事情,誰都不能改變。


  宏澤的速度很快,蘇慕城快速收拾了一些行禮便翻身上馬,對著宏澤道:“對外宣稱朕染了風寒,讓暗九偽裝成朕的樣子,朕希望在朕回來之前,蘇國沒有絲毫混亂。”


  “是!屬下明白!”對著蘇慕城行了個大禮,蘇慕城收回目光,隨後策馬直奔官道而去,從蘇國到薑國最近的必然是碧雲山,可是月泠不讓他走,那麽便是此刻,他也不會走那裏,他很擔心月泠不假,但是他決不能讓自己陷入困境,讓月泠更加擔憂。


  似是心有所感,遠在薑皇城的月泠皺了皺眉,望向南方,不知為何,她總是感覺南方有什麽在牽扯著她,那是蘇慕城在的方向,她的愛人,她孩子父親所在的地方。


  看見月泠皺眉,天權立馬上前扶住月泠,問道:“小姐,怎麽了?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會?”


  “不了,天權立刻進薑皇城,我要見楚暮寒和夏青玦。”這一路,從薑皇陵到薑皇城,她花了三天的時間,期間自然不乏是因為自己腹中孩子折騰而停下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卻是因為她自己有些懶散了,懶得動彈,更懶得行走,多數時候皆是狐獅帶著她禦風而行,可盡管這樣,她還是很累。


  天權點了點頭,將月泠扶坐在狐獅身上,到了人多的地方,狐獅自然是不能再禦風而行了,它的模樣本就特殊,若是在禦風而行,必然鬧得人盡皆知,這對她來說不是好事。


  進了城門,月泠便朝著之前楚暮寒遞來的地址走去,楚暮寒並沒有帶著夏青玦住在薑皇宮之內,而是隱匿在眾多大院之中,月泠找了些時候才找到了地方。


  月泠並沒有敲門,便直接闖開門走了進去,聽見聲音,一個奴仆模樣的男子跑了出來,詫異的看著闖入的月泠和天權,不由的唇齒打結問道:“你,你們是,是什麽人!誰讓你們,你們闖,闖進來的!”


  月泠皺了皺眉,撫著小腹問道:“你家主人呢?”


  “我家主子也是你個搶匪可以問的!”那奴仆聽到月泠提及自己主人,陡然挺直了腰板,掃了眼月泠,看著眼前雖是麵色蒼白,但不減神韻的白袍男子,繼續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敢闖我們府!你知不知道我的主人是???”


  還未等奴仆說完,一道暗影顯現,一劍收割了那奴仆的性命,隨後對著月泠行跪拜禮道:“屬下暗影,拜見皇女殿下。”


  “暗影?楚暮寒的影子?”了解了隱宗,她對於隱宗的內部製度也多少有了些了解,看了眼麵前的男子,月泠冷聲問道。


  暗影點了點頭,隨後道:“主人和夫人進宮了,思及皇女殿下可能將至便立刻讓屬下回來,讓皇女殿下受委屈了。”


  “我受不受委屈無所謂,我隻是知道了,隱宗如今是什麽態度罷了。”看了眼被暗影一刀解決的奴仆,月泠冷笑一聲便翻下狐獅的背部,她說過,她不會靈力,這不假,但是她對靈力波動卻是極為敏感,那個奴仆身上明明是有著靈力的波動的,他是隱宗的人,不可否認。


  聽到月泠的話,暗影愣了愣,卻沒有繼續搭話,而是起身為月泠帶路,月泠也沒有多加為難,她自然知道隱宗抱的是什麽心態,她雖然是楚皇室,雖然和隱宗有著或深或淺的關係,但是她終究不是隱宗的人,隱宗的秘術師自恃清高,看不起她這是自然。


  走入大殿,暗影便無聲退下了,狐獅趴在月泠的腳邊,而天權則是站在月泠身後,月泠閉起眼靜靜的等候著,一個婢女則是端著茶水送了上來。


  月泠接過茶杯之後,眉眼一冷,冷笑一聲,看著眼前的婢女,那婢女低著頭,似是神色謙卑,但是那高高挺著的脊梁骨卻告訴月泠這個婢女必然不是謙卑順受之輩,這估計又是隱宗的人,隻可惜,這麽愚蠢的來試探自己,是低看了自己,還是自己高看了他們?

  將茶杯晃了幾下,將那異樣的茶香晃了出來,狐獅跟在沐汐身邊也有過很長一段時間,自然敏感的發現了茶香的異樣,狐獅低吼了一聲,站起身子,望著那婢女,滿眼怒色。


  看到狐獅的反應,那婢女一驚,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她怎麽也沒想到剛剛還溫順靠在月泠腳邊的毛茸茸的大玩具,居然在瞬間變得如此凶狠!

  還未等那婢女揮出手中好不容易凝聚而成的靈力,狐獅已經是一爪子將那婢女甩遠,那婢女落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火辣的臉頰,鮮血沾染手指,隨後似是明白自己已經被狐獅的爪子毀容,尖叫了起來。


  本已退出大殿的暗影剛回到大殿便看見眼前這一幕,月泠沒有神色變化的看著眼前一獸一人,狐獅自然是玩的開心,而那婢女自然不開心,渾身上下已經是紅的紅,出血的出血,竟是似乎沒有一塊好皮了。


  雖然不熟悉月泠,卻也知道月泠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暗影皺了皺眉,再次一劍解決了麵前血人的性命,隨後立刻打點人將那婢女的屍體拖下去,月泠冷冷看了眼暗影隨後道:“如果隱宗就是這個態度,我想我沒有必要繼續在這兒呆下去了。”


  “泠泠,懷著孩子就別鬧脾氣了。”就當暗影準備說話時,一個滄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一身道服和一身袈裟的兩位老者走入大殿。見到兩人,暗影大驚,行了個禮便退到了暗處,而至渺這是坐到月泠身側道:“怎麽生氣了?”


  聞言,月泠揉了揉眉心,隨後將身側的茶杯退給至渺道:“至渺爺爺,老祖宗,你們且看看這杯中是什麽吧。”


  至渺接過茶杯便聞見了那異樣的氣息,至渺神色一冷,隨後看向楚洛荊道:“洛荊,看來你的人真的是需要管教一下了。”


  至渺很少冷下臉,他是佛道中人,心思必然澄淨,甚少有事情能幹擾到他,可如今連至渺都是這表情,看來這茶中的東西真的是大條了。如若說遇見沁月之前的至渺心懷天下,那麽遇到沁月之後,他心裏邊多了份親情牽掛。再後來,沁月死,他便將所有心思投注在月泠身上,如今說來,在至渺心底,月泠早已成了他真正的孫女,他的親人,也隻有月泠的事情能讓他真正發怒。


  接過茶盅,楚洛荊神色瞬間一冷,將茶盅狠狠摔在地麵上,茶水碰觸到地麵後立刻發出滋滋的聲響,地麵上順接結出冰層來,速度極快。楚洛荊冷冷的看了眼地麵隨後冷笑道:“真是有本事了,拿楚國的毒來對付楚國皇女,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月泠倚著後背椅,冷笑一聲,這種毒出自楚國,名曰寒淚,意思便是連哭出的眼淚都能凍結,惡毒的很,卻沒想到今日居然有人敢把這種毒拿出來,而對付的居然還是她這個楚皇女,還真是諷刺的很。


  聽到月泠的冷笑,楚洛荊神色一慌,忙道:“泠泠,你有身孕,別隨便動怒,這事兒我和至渺來解決,你便安心養胎就好。”


  “老祖宗,你該知道的,我不在乎隱宗對我是支持還是反對,”月泠敲打著桌麵,聲音卻是平靜的很:“對我來說,整個隱宗都不如上楚暮寒和夏青玦的效忠,他們有著對我最真實的心思,這才是我真正需要的。能陪我走到最後,他們才是隱宗對我最大的助力。”


  月泠一向秉承寧缺毋濫,她寧可自己身邊沒有秘術師相助,都不會允許一些心中有異的人在自己身邊巧設詭計,最後給自己帶來無法計算的傷害,她就不會允許這樣的存在。


  至渺和楚洛荊暗暗對視一眼,眼底皆是稱讚和驚歎,他們護著月泠守著月泠,但這不代表月泠不需要自己成長,事實證明,她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早已成長為了蒼天大樹,或者,從一開始,便是他們忽略了月泠在政事上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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