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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 :口嫌體正直

  不要恨我。


  可是那麼多的傷害,又怎麼會是一句話能釋懷的呢。


  就算她可以忘懷江亦楓對她的羞辱,但是五年前的事,她又怎麼可能原諒。


  多少個夜裡驚醒,舒離都暗暗恨著自己,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她,江亦秋是不是就不會死。


  思念,愧疚,擰成最難忘的傷痛,就算再怎樣逃避,都是暗懸在心頭的一柄尖刀,割得她鮮血直涌。


  又該如何原諒這一切的作俑者?

  舒離胸口壓抑地難受,就如被壓著一塊巨石,令她難以喘息。


  「如果沒有五年前的事,我也許可以原諒你。但是世界上沒有如果。」


  半晌她翻身坐起,語氣冰冷。


  「如果我說,五年前的事,不是……」


  他的聲音低啞,但是每一字她都聽得清楚。


  不是,不是什麼?

  舒離的心忽然被緊緊揪起,正等著他下面的話,卻遲遲沒了下文。


  舒離忍不住轉身,想要問個清楚。


  卻見他原本強撐開的眼皮重新垂落,濃密的睫毛垂落下來,映在眼瞼上,宛如兩泓青黑色的深潭。


  難道又暈了過去?

  舒離默然無語,卻看他睡得一臉沉靜,臉上的紅潮已經漸漸消退,露出原本蒼白的膚色,原本冰冷堅*硬的心,竟有了一絲柔*軟,緩緩地,靠著他躺了下來。


  ——如果我說,五年前的是,不是……


  江亦楓到底想要說的是什麼呢?


  不是你所想象的,不是你能明白的,不是……


  不是我做的。


  這才是她想聽到的么?

  舒離手指攥在掌心。


  她這是在胡思亂想什麼,他現在是燒糊塗了,這不過是胡言亂語而已。


  明明就在昨夜,他還親口承認,江亦秋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為何她卻還在這裡,想找借口,找機會為他開脫?


  她又為什麼想要為江亦楓開脫,難道其實她心中並不希望,他是真兇?


  這是不是說明難道她對於江亦楓,還有什麼難以割捨的期待?


  舒離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胸口涌漲的某些情緒。


  抬眼一看,點滴的瓶已經快空了,舒離按了一下鈴,叫護士過來拔針。


  自己則是有七分心虛,三分羞澀,從病床上起來,坐回了先前的椅子上。


  護士小姐很快就過來了,針頭拔掉之後又叮嚀了幾句,提醒了一下明早還要再打一瓶,舒離點了點頭,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凌晨快三點了,明天一早八點還要為父親辦理住院的手續,想著現在回去,也要折騰一番,索性就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翌日。


  打了一瓶點滴,睡了一覺,早上醒來的時候江亦楓已經基本退燒了,精神也好了許多。


  手中摟著的人早已不在懷中,江亦楓心中微微一涼,坐起了身。


  這才看到舒離正趴在他的床沿,睡得正熟。


  長發被她撥到了一邊,露出雪白的後頸,她的脖子修長而纖細,此時看來更是美的動人。


  她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只是一件毛衫,原本披著的外套早已滑落到了一邊。


  江亦楓連忙起身,拾起她的外套,想要給她重新披好,又怕不夠暖,不夠舒服,在旁邊的柜子里尋了一條軟毯,蓋在了她身上。


  原來她沒有走,而是在這裡守了一*夜。


  這是不是說明,她其實也有一點擔心他,記掛他?


  這個念頭就如同窗外的一縷陽光,照射在心裡,是那麼溫暖。


  笑容在不經意之間已在唇邊綻放。


  門外忽然傳來了叩門聲,舒離被吵得豁然驚醒。


  「江二少,醫生說了,早上還要再打一針……」


  江亦楓翻了一個白眼,真恨不得把這個不長眼神的護士給丟出去。


  舒離坐起了身子,攏了攏頭髮,自顧自地解釋著:「今天我接我父親出院,來早了順便看看你。」


  江亦楓聽著她連忙撇清關係,也沒揭穿,只是輕輕一笑:「看不出來,你還挺關心我的么?」


  舒離忍住困意,語氣冷淡:「也就是來看看你死了沒。」


  江亦楓拉過她的手,語氣帶著幾分輕薄:「有美人作陪,我哪敢這麼快就死掉啊?」


  舒離冷笑,把他的手伸到護士前:「我看他腦子還胡亂不清,需要多扎幾針。」


  說著起身:「我要去給我爸辦理出院手續,先走了。」


  看著舒離故作冷淡的模樣,江亦楓嘴角的笑意更濃:「也不先吃個飯就走?」


  舒離頭也不回地道:「要吃自己吃。」


  門在她身後關上,護士小姐忍不住笑:「這位小姐嘴上冷淡,實際昨晚在這裡守著一*夜呢。」


  江亦楓微微一笑。


  還真是,口嫌體正直。


  昨天的晚飯他本來就幾乎沒有動過筷子,又發了一*夜的高燒,整個人如同空扁扁的麻袋一樣。


  江亦楓洗漱了一下,護士小姐這才掛好吊針,把針管推入手背的靜脈血管里。


  江亦楓躺在在床上看著點滴液一滴一滴地流下,頗有些無聊,想著這個時候舒離應該也沒吃飯,就吩咐了人去附近的早餐店買些早餐。


  早餐的種類很齊全,鹹粥,雞蛋灌餅,芝麻包,還有幾樣小菜,樣樣種種擺了一桌。


  江亦楓手上還在打針,吃東西不便,便有專門護工照顧。


  卻不想江亦楓也不肯動筷,而是點了幾樣東西,對護工說:「知道舒啟越是哪間病房么?把這些包好,送過去」


  護工一愣,忽然想起:「舒啟越,是今天要出院的那個舒先生么?好像是1823吧。」


  江亦楓點了點頭,隨口問道:「嗯,你怎麼知道他今天要出院?」


  護工道:「平時那個病房訪客都很少,只有一個小姑娘時常會過來,今天一早,就來了好些親屬朋友,聽說是要接病人出院的。」


  親屬朋友?


  舒啟越的親屬朋友,那不就是那群自私自利的混賬么?

  舒啟越病倒的時候沒見過他們出一分錢一分利,現在人都要出院了,他們過來鬧騰,又怎麼可能安好心?

  無非是……


  江亦楓眉頭一皺,心中隱隱預感到不好,胡亂地拔掉手背上的針頭,起身衝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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