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8章 他是兇手

  第2260章他是兇手


  雲畫緊抿著唇,「你們就是靠這道疤痕,判定他就是……Q?」


  「你有什麼異議可以說。」


  「東山療養院案發當時,他根本就不在國內,他在國外工作!」雲畫冷聲說道,「再說了,一道疤痕,或許是有人故意偽裝陷害他的!」


  「我們調取了他所在生物科技公司,當年的國外工作記錄,他們的工作每天都要上報,在東山療養院案發的那段時間,他以調查為名,失聯60個小時。」


  雲畫喉嚨發乾。


  凌南和顧淮一都在看著她。


  他們的眼神中帶著同情。


  儘管他們已經非常注意掩飾了,可雲畫還是能夠感受到他們的同情。


  同情她什麼?

  她有什麼好同情的?

  雲畫看向凌南,「這是東山療養院一案的相關推論,其實還不能作為證據的,對嗎?」


  「當然。」凌南點頭,「這些作為證據,太薄弱了。」


  「那其他案子呢。當初我那一系列的案子,並不只有東山療養院這一個,還有其他的案子,有沒有查到相關線索?」雲畫問。


  凌南搖頭,「暫時還沒有,我們還在抓緊時間進行追查。這一系列的兇殺案之所以拖了這麼久,就是因為沒有切入點,每一次發現什麼線索,可是順著線索調查之後,最終都會走進死胡同。現在,終於有了一個比較可靠的切入點。」


  雲畫知道凌南的意思。


  凌南嘆了口氣,「我們會繼續順著這條線索,往下追查。最好是能夠順藤摸瓜,查出來其他案子的相關因素。」


  「那如果這只是孤例呢?」雲畫說,「如果查不出來其他案子跟薄司擎有關係呢?」


  「那他就不是兇手了呀。」凌南道。


  顧淮一伸手拍了拍雲畫的肩膀,「放鬆點,別太緊張了,我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相信我,我此刻的心情跟你一樣。」


  雲畫緊抿著唇,握緊雙拳沒有說話。


  怎麼可能一樣?

  這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對她感同身受!

  「現在還要考慮一個問題。」凌南說,「他失憶了五年,而那些案子有大部分是在他失憶之前的,還有一些則是在去年發生的,也就是說在他失憶之後,這其中的關聯也要搞清楚。」


  「今天叫你來,也只是因為你是案件的核心人員。」顧淮一低聲說道,「這些案子已經拖了太久。」


  顧淮一忍不住嘆氣,「我真的到現在還完全無法體會到兇手的動機。尤其是……尤其是這個兇手有可能是薄司擎的時候,我更是難以相信。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情,簡直……不像是他。」


  「需要我做什麼嗎?」雲畫沉默許久終於開口,聲音極其低沉。


  凌南和顧淮一對視一眼,說道,「你什麼都不用做。」


  「也不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做。」顧淮一道,「注意觀察……他。」


  「觀察什麼?」雲畫問,「他是不是真的Q,也不是我觀察就能觀察得出來的吧?如果真的能夠通過觀察確定他是Q,那我早就能確定了。」


  「不是,是讓你觀察他有沒有什麼異常之處。」顧淮一說,「我上次就提醒過你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明白你說的異常之處到底指的是什麼。」雲畫抿唇。


  凌南輕咳一聲,「那我就直白地說了,你觀察一下,看他是否具有多重人格,或者是……或者是,他是否已經恢復記憶。」


  「什麼?」


  雲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顧淮一也跟著點頭,「這也是我們的一個懷疑。實在是做出東山療養院那個案件的兇手,太不薄司擎了,我懷疑他是否有多重人格。如果他真的有多重人格,倒是能夠解釋得通了。至於說讓你觀察他是否已經恢復記憶,則是跟去年的那幾起案子有關,如果他恢復記憶的話,他跟去年的那幾起案子還真脫不了干係!」


  雲畫的眉頭緊皺著。


  她握拳,咬唇,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我確實沒有想過這些可能。多重人格……那屬於精神病的範疇,如果他真的有多重人格的話,不會只發病一次,他在公司待了那麼久,公司那邊應該會有他的醫療記錄……公司的心理醫生應該會發現一些端倪。」


  顧淮一點頭,「他們公司的心理醫生我們約談過,但是他們都沒有提供什麼可靠的線索。不過,我們還是有發現的。」


  「精神疾病有個高發病期,就是青少年時期,他的青少年時期也是在公司度過的。而我們根據公司那邊的記錄查出,公司曾經有一個心理醫生,在一次行動中出了意外,由於那次行動非常緊急,壓根兒來不及等專業的談判專家到場,只有讓那位心理醫生頂上,想要拖延一下時間。可誰知道歹徒抱著必死的決心,還要拉一個墊背的……那位心理醫生當場死亡。」


  雲畫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很巧合的,對吧。」顧淮一道,「那位心理醫生,是唯一有可能知道薄司擎青少年時期心理狀況的人,可他卻死了。對了,他犧牲的那次行動,是薄司擎主持的。」


  雲畫的臉色十分難看,「你這樣懷疑他,是對他的侮辱。」


  凌南一臉悵然,「是啊,這樣的懷疑對他來說的確是侮辱,可是我們想要查案子,就必須……抽絲剝繭,必須直面人性最黑暗的一面。」


  凌南苦笑,「你知道的,那種行動的指揮著,想要救人不容易,但想要殺人,可容易太多太多……」


  「你們不能……不能這樣懷疑他!」雲畫的氣息都開始不穩了。


  她心中有個聲音在不斷嘶吼。


  不能這樣懷疑他,不能……不能……


  「我們現在什麼結論都不能輕易下。」顧淮一說,「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他若不是兇手,就一定能夠經得起調查!經得起懷疑!」


  ……


  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


  顧淮一開車送雲畫離開。


  「送你回家?」顧淮一問。


  雲畫的頭靠在車窗玻璃上,十分疲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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