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6章 打她一巴掌
第2198章打她一巴掌
在這種事情上,雲畫當然不會客氣。
她立刻就跟著陳恩年去監控室看監控。
只是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跟季長卿和談鄭越說,他們先找找看。
在紫荊大酒店這種地方,又是在今晚這個重要時刻,安保絕對會非常嚴格,兜兜不可能隨便丟了。
如果是迷路了,也肯定是在樓上,甚至就是在這一層,不會走遠,去看看監控就知道了。
然而,雲畫和陳恩年才剛到監控室,談少寧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兜兜找到了!」談少寧道。
雲畫立刻就鬆了口氣,趕緊跟身邊的陳恩年說,「不用看了,人找到了。」
交代了這麼一句之後,雲畫才又對著電話說,「你說話不方便,我這就過去,你現在哪兒?」
「在化妝間。」
化妝間?
雲畫立刻就皺眉,看向了陳恩年,「化妝間在什麼地方?」
陳恩年顯然也是一愣,「兜兜跑去化妝間了?怎麼過去的?」
「不清楚。」雲畫說。
陳恩年點點頭,「我帶你去化妝間,化妝間的位置距離我們剛才所在的位置有些遠,兜兜只是去上個衛生間,怎麼跑那麼遠。」
雲畫沉默著,她也覺得奇怪,又有些擔心。
兜兜這小傢伙從來都不愛給人添麻煩的,更不會胡亂跑,尤其是在這個不熟悉的地方,又是來參加宴會的,他肯定不會胡亂跑的,那他怎麼會跑到遠處的化妝間?
化妝間,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化妝的地方,而在訂婚宴這種場合,需要用到化妝間的肯定不是前來參加訂婚宴的嘉賓,而是訂婚宴的主角,男女新人。
難道說兜兜是看到薄司擎,所以跟著薄司擎去的化妝間?
雲畫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不多費腦子了,反正過去就會知道。
雲畫和陳恩年一起過去的時候,薄司瑤就在門口等著,看臉色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瑤瑤。」陳恩年叫了一聲。
薄司瑤立刻抬頭,看到雲畫和陳恩年並肩走來的時候,薄司瑤趕緊快步上前攔住了他們。
「怎麼回事瑤瑤。」陳恩年問。
薄司瑤皺了皺眉,看向了雲畫,「你別擔心,兜兜沒什麼事。」
「那出了什麼事情?兜兜人呢?」雲畫問。
薄司瑤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兜兜他不小心把李小姐的裙子扯壞了。」
雲畫愣住了。
陳恩年也難免皺眉,「怎麼會?」
薄司瑤搖頭,「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跟談少寧一起找兜兜,找到這邊來的時候,正巧聽到化妝間里有動靜,就過來看……李小姐很生氣,她專門為訂婚宴定製的禮服,裙擺的蕾絲被兜兜扯壞了。」
「真的是兜兜扯壞的?」雲畫問。
薄司瑤搖頭,「我沒看到,李小姐說是兜兜扯壞的,雖然我也有些懷疑。現在的關鍵是,李小姐很生氣,她的禮服這會兒修補也來不及了,更換也不太可能……」
雲畫抿唇,她繞過薄司瑤走向化妝間。
「畫畫,你等一下,別衝動。」薄司瑤趕緊抓住了雲畫的手腕,「事情可以解決的,禮服……也有備用的其他款式的,我去跟李小姐商量一下換一件,畢竟……畢竟訂婚宴才是最重要的。再說了,就算是兜兜扯壞的,兜兜也肯定不是故意的,她沒有必要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雲畫看著薄司瑤,搖頭,「不,小孩子並不是可以用來推卸責任的借口,就算兜兜是小孩子,他也不應該扯壞別人的禮服,如果真是他做的,那麼作為他的監護人,這件事情我必須負責,我必須鄭重向李小姐道歉。」
「沒有必要……」薄司瑤的臉色很難看。
雲畫卻很堅持,「非常有必要。但如果不是兜兜做的,我作為兜兜的媽媽,也一定會保護他,不會讓他被冤枉。」
薄司瑤沉默了,最終,她默默讓開,讓雲畫過去。
陳恩年走上前來,握住薄司瑤的手,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苦笑。
「走吧,別擔心那麼多。」陳恩年道。
薄司瑤嘆了口氣,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跟著陳恩年一起,也在雲畫的身後進了化妝室。
化妝室內,談少寧拉著兜兜的手,李清容身上依舊穿著那件被扯壞了裙擺蕾絲的高定禮服,一臉怒容。
雲畫走了進來,第一眼先看向兜兜,確定兜兜沒事。
而後,她走到兜兜的跟前,看著兜兜:「談天野,我希望你能說實話,李小姐的衣服是你扯壞的嗎?」
兜兜抿唇,看著雲畫,「是。」
聽到這個回答,雲畫的心驚了一下,但她相信兜兜,相信自己養大的兒子。
「有原因嗎?」雲畫問。
兜兜攥緊拳頭,小臉也綳得緊緊的,他的聲音很生硬,「我不是故意的,我聽到她在說媽媽壞話,我生氣了,就反駁了她幾句,然後我要走,她不讓,非要拽著我,硬把我從衛生間那邊拽到了這裡,我想要掙脫,想要逃跑,掙扎之間,就不小心扯到了她的裙擺。」
雲畫立刻抬頭,看向了李清容。
李清容倒是淡定的很,聽了兜兜的話,她直接冷笑,「小小年紀就學會說謊,真是沒有一點兒教養。」
「我沒有說謊。」兜兜緊抿著唇,一字一句語氣堅定地說。
李清容呵呵一笑,「你沒說謊難道是我說謊了?真看不出來,你才這麼大一點兒,謊話就能說得這麼溜,平時沒少練習吧,還是說今天這事兒,根本就是你在家裡已經練習許久蓄謀已久的?」
「你胡說。」兜兜氣得滿臉通紅,「我從不說謊!」
李清容勾了勾唇,「真巧,我也從不說謊。」
雲畫的眼神很淡,看向李清容,「李小姐,剛才兜兜說了事情的經過,如果你覺得兜兜在說謊,不如你也說說事情的經過好了。」
李清容終於正眼看雲畫了,「沒什麼好說的,他是小孩子,就算說謊了我也不會跟他一般見識。不過呢,你作為他的監護人,他做出這種事情來,你是不是有責任?故意扯壞我的衣服不說,還滿嘴謊言,這樣吧,你給我道個歉,今天這事兒就算完了,我穿備用禮服。放心,我也不會吧這事兒宣揚得人盡皆知的。」
「道歉?」雲畫挑眉,「怎麼道歉?」
李清容笑了,「也不用多麻煩,給我鞠躬道歉,說對不起,說你沒有管教好孩子,就可以了,是不是很簡單?」
雲畫笑了,「那請問,我為什麼要向你道歉?」
李清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怎麼,你也想跟你兒子一樣耍賴?不過也是,18歲未婚生子,上樑不正下樑歪,自己都沒有辦法以身作則,又怎麼能教育好孩子,他沒教養也很正常。」
「李小姐!」薄司瑤的臉色難看極了,「李小姐請你說話慎重一點。」
李清容看著薄司瑤,微微皺眉,「瑤瑤,你到底站那邊的?我跟你哥哥馬上就要訂婚了,以後我們才是一家人。」
薄司瑤的臉色很黑,「我們是一家人,但你也不能這樣……不能這樣說畫畫。」
「為什麼不能?看看她教出了什麼好兒子,我憑什麼不能說她?」李清容趾高氣揚。
「砰!」
談少寧直接一腳,踹在了化妝台上。
「嘩啦!」
化妝台上一大堆的化妝品,被震得全都倒下,瓶瓶罐罐的,尤其是細高的瓶子,倒下又滾落,一時之間,到處都是,相當亂。
「你幹什麼!」李清容尖叫。
談少寧冷冷地看著李清容,「我嗓子不舒服,懶得跟你廢話。你以為兜兜是小孩子,就能隨便污衊他?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想要調查清楚,容易的很。正巧,陳哥也在,這種調查對於陳哥來說不過是小意思,如若不然,淮一哥和凌南哥也都來了,他們正統刑偵出身,經驗豐富。我叫他們過來。」
「……」李清容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她還是嘴硬著說,「隨便你愛叫誰叫誰,不管你叫誰過來,都是他在說謊,是他扯壞了我的禮服,他跟他.媽必須向我道歉!」
談少寧點頭,「很好,希望你能一直嘴硬到底。」
此時,薄司瑤拉了拉陳恩年的胳膊,陳恩年終於開口了:「李小姐,今天是你和阿擎的訂婚宴。」
「正是我們的訂婚宴,我才處處都追求完美,費盡心思訂了這套禮服,可現在訂婚宴就要開始了,我的禮服卻被他給撕壞了!我要求他道歉有錯嗎?」李清容的聲音很是尖利。
陳恩年點頭,「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今天是你和阿擎的訂婚典禮,的賓客都不是一般人,這一點我相信你很清楚。這樣的一場宴會,首先要確保的就是安保。安保是我布置的,你可能想象不到,在這種場合的安保有多嚴苛。」
「所以呢?」李清容皺眉。
陳恩年道,「所有公共場所都有攝像頭,無死角覆蓋。」
「你什麼意思?」
「李小姐是聰明人,還不明白嗎?」陳恩年笑笑。
李清容的臉色卻瞬間就白了,「不……不可能,走廊里怎麼可能有攝像頭……」
陳恩年目光很淡,「不光走廊里有,這化妝間的外間也屬於公共區域,這裡一共又6個攝像頭,需要我為你一一指出來嗎?」
李清容的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
她盯著陳恩年看了幾秒,那眼神簡直了。
最終,她一咬牙說:「今天是我的訂婚典禮,我懶得計較那麼多,你們都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李清容這是服軟了。
事情的結果也不言而喻。
雲畫冷冷地看著李清容,「李小姐,剛才你給我的話,我也同樣奉送給你,滿口胡言顛倒黑白,隨意污衊一個小孩子,我看你的家教太不怎麼樣了。既然不是兜兜扯壞你的裙子,那請你給兜兜道歉!」
這一次輪到李清容漲紅臉了,她咬牙,「我就不道歉怎麼了?無論如何,我裙子就是他扯壞的!」
雲畫簡直被氣笑了,「李小姐,你這樣的家教,薄爺爺知道嗎?」
李清容的臉色瞬間慘白,「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我?還想跟薄爺爺告狀是吧,你也就這點兒能耐了,我告訴你,我就是不道歉怎麼了?有本事你去外面告訴所有賓客我冤枉你兒子了,讓今天的所有來賓都知道,你18歲就未婚生子……」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
李清容的聲音戛然而止。
雲畫甩了甩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的手掌都要被震麻了。
李清容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雲畫,「你……你打我?」
雲畫冷笑,「這是你欠我兒子的。看在薄爺爺的份兒上,我不同你計較,這一巴掌,我們就算兩清,你要是再招惹欺負我兒子,信不信我會把你這張臉打成豬頭!」
說完之後,她直接拉著兜兜,又看向談少寧,「哥,我們走吧。」
談少寧點頭,一隻手抱起兜兜,另一隻手牽著雲畫的手,走出了化妝室。
他們前腳離開,後腳化妝室里就響起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像是很多東西都被摔在地上的聲音,至於是誰摔的,那就隨便了。
「媽媽……」兜兜有些愧疚地看著雲畫。
雲畫偏頭看著兒子,「兜兜,不好意思,媽媽沒能讓她向你道歉,是她冤枉你了,我們兜兜沒錯。」
兜兜咬了咬唇,「媽媽你手疼嗎?我給你吹吹。」
雲畫笑了,「有點兒疼,但是她肯定比我更疼。」
「對不起媽媽,是我惹事了。」兜兜有些愧疚,「我……我不該跟她吵的。」
雲畫點頭,「確實,你不應該跟她吵什麼,人呢,只能跟同類講理,你非要跟她講理,豈不是在為難自己?以後聽到就當沒聽到,犯不著和她一般見識。就好像是,獅子會在乎兔子罵他嗎?」
兜兜重重地點頭,「我知道了媽媽。」
「知道就好。還有啊,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別放在心裡,也別生氣別難過,否則就得不償失了,懂嗎?」
「懂。」兜兜說著,又有些遲疑,「可是媽媽,薄……薄舅舅真的要娶這樣一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