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3章 不是一類人
第2135章不是一類人
雲畫垂眸,點頭。
原本在他非要跟著她並且要為她的安全負責時,她還生怕見著凌南會向他泄露什麼,她本想給凌南發微信,提醒凌南在見面的時候不要當著他的面提案子的事兒,可是後來,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她就沒給凌南發微信,凌南自然不會故意隱瞞什麼,畢竟他可是薄太子薄司擎啊,還有比他更讓人放心的嗎?
「畫畫沒跟你說嗎?是幾年前的一個案子,案情有些複雜,淮一在的工作證在緊張進行中,需要跟著部署行動無法離開,淮一就把這個案子的主導權交給了我。」凌南說道,「這案子真是相當棘手,我已經大致了解過案子的情況,可還是沒有什麼頭緒,只能去N市那邊再翻翻以前的卷宗,結合一下最新的線索來調查了。」
凌南說著,就看向了雲畫,「然而,我也並不能保證會有什麼結果。」
雲畫緩慢地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你儘力就好。」
「當然要儘力啊,萬一這案子真的被我給破了,那在系統里我可要聲名大噪了。」凌南笑道,「畫畫,你可得幫我。」
雲畫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薄司擎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用力,語氣卻還是輕描淡寫,「她能幫上什麼忙?」
「她?」凌南笑了,「她能幫上的忙可多了,當年還在地方上的時候,有好多起案子,可都是她提供的幫助,而眼下這棘手的案子,也跟她有重大聯繫,她能幫上的地方就更多了。」
「你還是別抱太大期望。」雲畫低聲說道,「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這案子幾年前就已經破了。」
「別灰心啊,幾年前不是沒我參與嗎,現在有我參與了,咱們倆強強聯手,哪有破不掉的案子?」凌南信心十足。
雲畫扶額,很是無奈,她真不知道這案子叫凌南主導到底是對還是錯。
薄司擎的眉頭卻已經皺成了川字,「她幫你?畫畫,你也參與了辦案嗎?前幾年的話,你才幾歲?你以什麼立場什麼身份參加治安方的偵破工作?」
雲畫沒說話。
凌南挑了挑眉,「我說薄二,這你都不知道?她當然是以治安方特殊顧問的身份參加的案件偵破工作啊。」
凌南說著,還又看了雲畫一眼。
當年,雲畫特殊顧問的身份,還是薄司擎給她弄過來的呢,雲畫參與的那些案子,薄司擎也參與其中……
明明是屬於兩個人共同的回憶,如今,卻只有一個人還保存著,另外一個人,已經徹底清空了。
看著一臉平靜如死水的雲畫,再看看帶著疑惑不解的薄司擎,這一刻,凌南忽然覺得有些寂寥。
他和她,就像是分割的兩個世界。
這人生的際遇和變故,怎麼就那麼飄忽不定呢?
那個時候,誰能想到如今?
「特殊顧問……」薄司擎眯起了眼睛。
雲畫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以後我再給你詳細解釋。」
薄司擎點頭,「我等著。」
「叮——」
雲畫的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
她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是凌南。
【你打算怎麼跟他解釋?】
雲畫握著手機,好一會兒才開始輸入:【撒謊是騙不過他的,所以就有所保留地說真話吧,直接從回憶中把他剔除……也不是不可以,至少都是真話。】
凌南收到這條微信,就沒再回復了。
雲畫知道,他也認同這種說法。
到了雲湖,負責人看到雲畫,眼神中閃過了一抹錯愕,但是看雲畫的表情,負責人就非常通透地選擇不吭聲。
進入到了雲湖最高級別的獨立院落,古色古香的風格,讓人彷彿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所有的布置,都透著典雅與寧靜。
有人上了茶水。
喝了兩杯茶后,薄司擎站起來說,「我去廚房挑一下菜色,你們先坐。」
這是要留給兩人單獨說話的空間。
雲畫也沒有拒絕。
薄司擎走後,雲畫看向了凌南,「抓緊時間吧。」
凌南的手指在茶杯邊緣輕輕摩挲,「畫畫,案子我大致了解了,相信所有看到卷宗的人,都會有個相同的疑惑,你知道是什麼嗎?」
雲畫將杯中的茶水一口飲盡,「我知道。」
「當年這個疑惑,你沒有說,那現在呢,能說了嗎?」凌南問。
雲畫搖頭,「不能。」
凌南輕笑了一聲,給雲畫把茶續上,「那是很關鍵的一點,畫畫,真的不能說嗎?你應該知道,你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只會讓人把視線和焦點都轉移到你身上,畢竟……你是既得利益者,你,最有作案動機。」
雲畫苦笑,「我無法辯解。」
「所以,為什麼不能說?」凌南道,「那些人之間,和你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能提前預知兇手的作案目標?」
雲畫沉默之後,搖頭,「這個角度不通,從前不通,現在也一樣。你想要偵破此案,就只能從最常規的刑偵角度出發。」
「尋找受害者之間的聯繫,尋找作案動機,以及尋找嫌疑人,都屬於普通常規的刑偵角度。」凌南道。
雲畫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其實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我是猜到了,但並不完全相符合。」凌南說,「有些符合,有些不符合。比如說蕭如月和雲從鍕,還有後續的衛薇薇以及韓露露賀御翔這些人,他們之間的共同特徵還是很明顯的,比如說他們都是跟你有過密切來往的,或者更直白一點說是,他們都是欺負過你跟你有仇的人。」
雲畫沒有反駁,也沒有辯解,默認了。
「可是最重要的兩個受害者,就不符合這種規律了。」凌南說道,「齊子衡和東山療養院死亡的那些人,尤其是院長段辛海。畫畫,就我調查所知,齊子衡非但跟你無冤無仇,他甚至為了救你失去了一顆腎臟,生死一線,真的只差一點就死了,說起來,他對你有恩。」
雲畫微微頷首。
「再者就是段辛海以及東山療養院的那些人。」凌南的眉頭皺得很緊,「段辛海以及東山療養院的其他受害者們,那些工人和其他的患者,他們跟你之間毫無聯繫,你們根本就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可偏偏,他們也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