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突破
雖然寧玉那看似無敵的一刀，最後變成了烏龍。
但是，此時的常青，已經被寧玉的這一刀給嚇破了膽，所以，無力再戰。
不過，這也不能怪常青膽小。
要知道，就算是盧偉，在寧玉的這一刀下都是有些雙腿發軟。
於是，原本劍拔弩張的切磋就這麽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常青在盧偉的攙扶下，離開了體育館。
不過，在臨走之前，盧偉忍不住看了寧玉一眼。
那眼神，仿佛是在問：
“你到底是誰？”
對此，寧玉的回答，隻是一個善良而又純真的笑容。
與此同時，白露跟王斌也是走到了寧玉身旁。
看著寧玉那受傷的手臂，王斌關切的詢問道：
“沒事吧？”
聞言，寧玉笑嗬嗬的說道：
“沒事！
沒傷到骨頭！”
一聽這話，王斌自然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對於任何人來說，隻要沒有傷到骨頭，那都不是大事。
尤其是他們這些武者，他們的恢複力更強。
至於白露，則是更加關心寧玉剛才的那一刀。
所以，她忍不住詢問道：
“剛才那一刀是什麽情況？
是你故意的？”
聞言，寧玉苦笑道：
“你覺得可能嗎？”
說著，寧玉用更小的聲音，冷冷的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真的很想一刀砍死他！”
聽著寧玉那略顯冷酷的話語，王斌自然是有些不適應的。
反倒是白露，點了點頭道：
“確實！
這個常青還真是個麻煩！
不過，我看他剛才的樣子，應該是已經被你那一刀給嚇破了膽。
估計，沒有什麽特殊的機遇，他這輩子也就算是廢了！”
對此，寧玉不置可否的說道：
“希望如此吧！”
聞言，白露也沒有多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她隻是試探著說道：
“是不是留在你體內的力量不夠了？”
寧玉知道，白露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雖然事實並不是如同白露他們猜測的那樣，但是，寧玉覺得，原理應該是差不多的。
所以，他點了點頭道：
“應該是的！”
聞言，白露有些生氣的說道：
“都怪我爸！”
寧玉：？？？
好在，寧玉也不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這就是女大不中留嗎？
這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當然，白露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寧玉肯定不能這麽講。
所以，他安慰道：
“沒事，我回去補充一下就行了！”
當然，這隻是寧玉的猜測，到底行不行，他也不清楚。
但是，這話在白露聽來，那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果然！
寧玉背後真的有高人！”
一想到這，白露看向寧玉的眼神就變得更加熱情了。
這倒是把寧玉給難住了。
畢竟，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這麽直勾勾地看著。
更何況，還是一個大美女。
好在，這個時候的王斌卻是突然假裝咳嗽道：
“咳咳.……
二位，注意一下影響！”
聞言，白露頓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所以，她立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並恢複了往日冰山的模樣。
不過，下一秒，她卻是突然用自己的手環撥通了一個電話。
接著，在寧玉跟王斌的注視下，她一臉嚴肅的說道：
“派人把我們學校體育館今天的錄像資料都給刪了！”
末了，她思考了一下之後才說道：
“不要保留備份！”
說完，她便掛斷了通訊。
本來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麽的寧玉，在聽完她的話語之後，便明白了一切。
所以，他忍不住感激的說道：
“謝謝！”
聞言，白露卻是搖了搖頭道：
“不用謝！
這不僅僅是在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
畢竟，咱們現在可是一個團隊的。
如果你出事了，那高考的時候，就憑我跟王斌可就難了。”
對於白露說的這番話，寧玉有些不能理解。
見狀，白露也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神秘一笑。
這一刻，寧玉跟王斌感覺自己的心靈再一次被淨化了。
……
常家，當常遠看到被人抬回來的失魂落魄的常青之後，自然是勃然大怒。
以至於，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當著自己家傭人的麵，罵了一句“廢物”。
於是，他看都不看常青一眼，便向著自己的書房走去。
因為，他要知道，今天在學校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很快，他就知道了事情的全貌。
也正因為如此，他更加生氣了。
所以，他忍不住再一次罵道：
“廢物！”
不過，這個時候，相比常青，他對寧玉更感興趣了，尤其是那一刀。
隻是，當他準備去調取學校監控的時候，卻被告知，監控視頻沒了。
對此，他自然是勃然大怒。
隻是，當他知道，這是白家動的手之後，他就沉默了。
當然，這並不代表他怕了，相反，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當他掛斷通訊之後，便忍不住語氣森寒的自言自語道：
“白家這是想開戰嗎？
我兒子被打成這樣，竟然還想包庇對方？
還是……”
雖然常遠沒有見到那一刀，但是，從其他人的描述中可以看出來，那一刀，很強！
所以，他忍不住猜測道：
“難道是頂級武道世家的傳人？
可是，姓寧而且還是用刀的高手，貌似沒聽過啊？
還是說，這是北方宋家暗中培養的人？”
而就在他為此困惑之際，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常青的屋中。
看著躺在床榻上像是丟了魂的常青，那道黑影忍不住說道：
“還真是廢物啊！”
他說這話的語氣，沒有嘲諷，也沒有憤怒，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如果是在以前，常青一定會異常的憤怒。
但是現在，他已經麻木了。
或者說，他也是這麽認為的。
“廢物.……
我是廢物……”
他一邊說著，鼻涕眼淚一邊如同不要錢一般往下掉。
見狀，黑影忍不住笑嗬嗬的說道：
“還真是有意思！
吃了那個東西，竟然到現在都沒有產生那種欲望。
也不知道是該說你廢物好呢，還是說你特殊好！”
而就在黑影話音落下的瞬間，突然有人在門外喊道：
“小少爺，該吃飯了！”
聞言，那黑影嗬嗬一笑道：
“來的正好！”
說著，隻見他大手一揮，頓時，房門突然自動開啟。
這一幕，自然是把那過來送飯的少女給嚇了一跳。
尤其是，當她看到那個黑影之後，更是忍不住想要驚呼。
隻可惜，在黑影麵前，這少女哪有這樣的機會。
隻見，那黑影伸手一抓，那少女便不受控製的飄向了黑影。
接著，黑影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嘴上說道：
“噓！
別叫！
作為食物就該有食物的覺悟！”
說著，在少女驚恐的眼神中，黑影猛地一把抓住了少女的雙肩，然後，一口咬向了少女的脖頸。
頓時，少女的尖叫聲響徹夜空！
這一聲尖叫，自然是引來了常遠。
隻是，當他來到常青的屋內之時，那黑影已經鬆開了少女的脖頸。
看著對方滿嘴鮮血的樣子，常遠的內心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慌亂。
不過，他很快就穩住了心神。
接著，他目光冰冷的凝視著那個黑影，語氣森寒的詢問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
聞言，那黑影隨手將那正在流血的少女扔到了常青的床上，然後，笑嗬嗬的反問道：
“你不是應該早就猜到了嗎？”
而就在他話音落下之際，附近的保鏢趕了過來。
對此，那黑影卻是淡淡的說道：
“我敢打賭，接下來的一幕，你一定不會想讓其他人看到。”
雖然常遠不知道這個黑影到底想要做什麽，但是，看到常青床榻上的那個流血少女，他還是對正在趕來的保鏢們說道：
“出去！
誰都不準靠近！”
聞言，保鏢們自然都是一愣。
不過，下一秒，哪怕他們心中充滿了疑惑跟擔憂，但還是選擇了聽從命令。
於是，他們緩緩的退出了常青所在的院子，並且，將四周徹底封鎖。
與此同時，床榻上的常青，原本還是丟了魂的樣子，但是，當那正在流血的少女近在咫尺的時候，他的鼻子忍不住動了動。
這一刻，他如同餓狼嗅到了食物一般！
本該濃烈的血腥味，在他聞來，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為此，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接著，他緩緩轉動了腦袋，看向了那正在流血的少女。
見狀，那少女的眼中自然是流露出了哀求的神情。
隻可惜，當她看到常青那布滿血絲的雙眼之後，她就更加害怕了！
接著，在她驚恐的眼神中，常青突然發出了一聲吼叫。
那叫聲，野蠻而又血腥！
隨後，他一把撲向了少女，一口咬在了那流血的脖頸處。
“咕隆！
咕隆！
咕隆！
……
”
吮吸的聲音充斥在了房間中，而在清晰的吮吸聲中，還不時的伴隨著少女那如同壞掉的風箱的哀嚎聲。
這一刻，常遠終於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妖！
你是妖！
你們是妖！”
聞言，那黑影，在黑暗中，露出了他嗜血的獠牙！……
常家的變故，無人知曉。
尤其是對於寧玉他們來說，常青不過就是敗軍之將，無足輕重。
相對而言，高考才是最重要的。
好在，寧玉已經成功突破到了明勁，一身力量也達到了一馬，也就是千斤之力。
雖然依舊不如王斌，但是，明勁強在發力，也就是那股勁。
所以，就算是王斌，現在也不是寧玉的對手。
不過，對於王斌跟白露來說，這是最好的事情了。
有寧玉這樣的陪練，他們突破明勁的希望就更大了。
此時，白露家的練功房內，寧玉一邊跟王斌戰鬥，一邊說道：
“王斌，不要太過刻意的調動你全身的力量，不要讓你的拳頭脫離了你的身體，要讓你的拳跟你的身體成為一個整體，以身發力，以力揮拳，這樣才是明勁。”
寧玉解釋的應該要比那個私人教練更好，畢竟，對方距離明勁太過遙遠了，早就忘記了當初的感受是什麽。
明勁對於他們而言，隻是一種本能。
但是，明勁這種注重悟性的技巧類的發力方式，對於習慣了以力壓人的王斌來說，反倒是成為了難點。
所以，相比白露，王斌在明勁上的進展，要慢上許多。
此時的白露，則是正在由她的私人教練教授。
不過，就算是這個私人教練，對於寧玉在明勁方麵的領悟，也是讚不絕口。
“果然學習好的人，不管學什麽都快！”
對此，白露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私人教練說道：
“胡教練，這可是我第一次聽你誇別人呢！”
聞言，胡教練一臉茫然的反問道：
“是嗎？
我這麽凶嗎？”
見胡教練裝起了傻，白露也就懶得再說什麽了。
於是，白露開始尋找寧玉所說的那種“以身發力，以力揮拳，拳出如炮彈”的感覺。
就這樣，時間飛逝。
轉眼就來到了2422年4月23日，農曆閏三月初二，周六……
這一日，寧玉正在與白露對練。
兩人拳腳相向之際，寧玉不忘說道：
“有點感覺了！
明勁的精髓你已經體會的差不多了，你現在缺的就是那臨門一腳的一絲靈光。”
說到這裏的時候，寧玉不得不感慨一句：
果然，隻有真正的生死搏殺，才是武道晉升的最快途徑。
雖然那一次，他跟常青的戰鬥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生死搏殺，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正是因為常青給了他足夠的壓力，他才能臨陣突破。
雖然，他承認，自己的天賦確實很強，但是，那一次的機遇也很重要。
不然，他估計跟現在的白露一樣，還在苦苦尋求。
這也讓他真真切切的明白了那一句“千金難買一聲響”背後的心酸與苦累。
“難怪20世紀後期的和平年代，武道，或者說是國術，會沒落了。
國術是殺人技，在和平年代，怎麽可能允許你動不動就打架鬥毆甚至殺人啊！”
想到這裏，寧玉又想到了如今這個時代。
是，武道是崛起了，但是，這是因為，他們的時代不再和平。
所以，寧玉也不知道該說武道崛起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而就在寧玉分神之際，白露卻是怒喝道：
“跟我打還分神，是看不起我嗎？”
白露也是有她的驕傲的，寧玉現在比她強，那是事實，她認！
但是，這並不代表，寧玉可以瞧不起她。
所以，她怒從心頭來。
頓時，她右腳猛的發力，整個人如同獵豹一般，撲向了寧玉。
緊接著，她借助前衝的慣性，順勢揮拳。
不對！
那不是拳，而是錘！
太極拳中的搬攔捶！
嘭！
出拳的瞬間，一聲炸響！
明勁通透！
瞬間，寧玉被白露的這一拳擊重。
整個人如同被高速行駛的汽車給撞到了一樣，倒飛而出。
好在，在千鈞一發之際，寧玉將雙臂攔在了身前，護住了自己。
所以，看似可怕的一拳，寧玉倒是並沒有受什麽太重的傷。
至於白露，則是有些驚訝於自己的這一拳。
直到許久，她才看向了自己的右拳，喃喃自語道：
“這就是明勁嗎？”
與此同時，一旁的王斌則是深深的受到了刺激！
力量最強的他，反倒是遲遲沒能領悟明勁。
所以，他很著急！……
2422年5月27日，農曆四月初七，周五.……
距離高考就隻有12天了！
然而，王斌依舊沒能領悟明勁。
這個時候，王斌明顯已經很焦躁了。
對此，寧玉他們都看出了王斌的問題。
所以，胡教練直言道：
“王斌，不要總想著用力！
不要總想著靠蠻力！
明勁不是蠻力！
它是勁，是巧勁，是一種發力的技巧。
你總想著靠蠻力是不行的。”
聞言，王斌沉默著。
其實，對於胡教練他們說的他都懂。
畢竟，這樣的話，他聽了已經不下一百遍了。
但是，聽得懂，跟做得到是兩碼事。
最起碼，對他來說，這確實很難。
見狀，寧玉也是陷入了沉思。
要知道，這些時日，他們晚飯都是在白露家吃的。
吃的東西都是補氣血的肉食。
所以，大家的肉身都強大了不少。
當然，相對來說，寧玉肉身的進步是最少的。
不過，他也知道原因。
大部分的能量都被他大腦中的那一位給吸收了。
對此，他也很無奈。
但是，王斌的肉身是真的強大了不少。
之前，白露就估計他在徹底消化完強化液以及達到明勁之後，肉身力量能超過1200斤。
然而現在，王斌的肉身已經達到了1200斤了。
這還是在沒有突破明勁的情況下。
要知道，在沒有達到明勁之前，肉身力量想要超越1000斤那是極難的，更不用說，在超越了1000斤之後，還想有明顯的進步。
但是，這個規律在王斌的身上卻是不適用了。
雖然他增長的速度很緩慢，但是，卻是以肉眼可以看得見的。
這就有點可怕了。
為此，王斌已經做了不少檢查了。
但是，依舊什麽都沒有查出來。
他那身體好的，簡直比妖獸還要妖獸。
對此，寧玉自然也是把這個情況說給了媽媽聽。
隻可惜，在短時間內，寧玉媽媽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
畢竟，這種情況，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所以，寧玉的腦子裏隻剩了一個比較危險的想法。
隻是，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畢竟，王斌可是他的至愛親朋啊！
但是，他也不想看著王斌陷入焦慮，甚至最後失去進入武科大學的機會。
所以，最終，他還是咬牙說道：
“我有一個建議！”
聞言，胡教練他們都是看向了寧玉。
見狀，寧玉說道：
“我覺的，王斌遲遲不能突破，就是因為缺少了壓力。
武道是殺人技，隻有真正的生死搏殺才能激發他的潛力！”
聞言，胡教練皺眉道：
“我承認，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你所謂的生死搏殺，又該去哪裏實現呢？”
“妖獸！
殺妖獸！
我們學武，就是為了殺妖獸，保四方平安！
所以，沒有什麽是比殺妖獸更適合的生死搏殺了！”
然而，麵對寧玉的回答，胡教練卻是搖頭說道：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你以為，就憑你們的力量就可以殺妖獸了？
我告訴你們，這是現實世界，不是小說。
不存在說，妖獸的分布是從外到內，由弱到強的。
哪怕是在最外圍，你都有可能遇到強大的妖獸。
這也是為什麽，就算是武科大學，也隻會讓實力達到丹勁的學員出去獵殺妖獸。
因為，丹勁之下的學員，一旦進入妖獸的領地，那基本上就是十死無生！”
對此，寧玉自然也是清楚的。
所以，他突然狡黠的看著胡教練說道：
“胡教練，所以，這一次還得靠您！”
此話一出，饒是見多識廣的胡教練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見狀，寧玉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胡教練，我想請您為我跟王斌保駕護航。
在我們能夠應付的範圍內，您不需要出手，就算我們死了，您也別出手。
除非有實力超過我們太多的妖獸出現！”
聞言，胡教練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所以，他忍不住笑罵道：
“你這小算盤倒是打的哢哢響啊！”
說完，他便話鋒一轉道：
“但是，我為什麽要聽你們的呢？
我是白家請的私人教練，又不是你們請的保鏢？”
然而，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一旁的白露說道：
“胡教練，我也去的！”
“額……
白露小姐，你這是在為難我啊？”
聞言，白露一臉認真的說道：
“放心，胡教練，錢不是問題！”
此話一出，胡教練的臉色立馬轉變道：
“那就好說了！”
但是，白露的加入，並不是寧玉想要看到的。
所以，他開口勸阻道：
“白露同學，很危險的，你沒必要跟我們一起。”
然而，寧玉不開口還好，他一說這話，白露就更加生氣了。
所以，她怒氣衝衝的說道：
“寧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是想要把我從這個小團隊裏麵排除在外嗎？
難道咱們這個小團隊就是個笑話嗎？”
被白露這麽一說，寧玉頓時啞口無言了。
最終，他隻能弱弱的說道：
“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全嘛……”
這話雖然說的小聲，但是，白露還是聽到了。
所以，她突然笑道：
“你擔心我，我也同樣擔心你們。
再說了，要是我不去，你們能請得動胡教練嗎？”
好吧！
寧玉不得不承認，白露說的確實有道理。
所以，他隻能認同道：
“行吧！
加你一個！”
說完，他便看向了王斌。
畢竟，這件事的主人公是王斌，要是他都不願意，那都是白瞎。
所以，寧玉詢問道：
“王斌，你有什麽意見嗎？”
然而，此時的王斌，早就被感動壞了。
所以，他忍不住對寧玉跟白露說道：
“寧玉、白露，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能讓你們為了我去麵對危險。”
這話，王斌說的很是堅決。
聞言，寧玉自然是眉頭一皺。
作為王斌的好友，寧玉自然是清楚王斌的性格的。
這是個認死理的人！
一旦是王斌決定的事情，別說是十頭牛了，就算是一百頭，都拉不回來。
所以，寧玉隻好詢問道：
“那你有什麽其他的辦法嗎？
距離高考可是沒有多少天了。
難道你要就這樣放棄嗎？”
聞言，王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明勁說白了其實就是一種感悟。
既然是感悟，那為什麽不能通過液態記憶體，將你們的感悟轉移給我呢？”
此話一出，寧玉跟白露都是眼前一亮。
因為，這確實是一個辦法！
隻不過，這個時候，胡教練卻是搖頭說道：
“我勸你們不要這麽做！”
雖然王斌覺得自己的這個辦法在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自大的忽視胡教練的看法。
所以，他忍不住詢問道：
“胡教練，怎麽了？”
聞言，胡教練解釋道：
“感悟，是自身的帶有濃烈的主觀色彩的記憶。
一般，我們是不會通過液態記憶體將帶有極具主觀色彩的記憶，轉移給別人的。
因為，這會跟別人自身的記憶產生衝突。
嚴重的，會產生自我懷疑。
他會將自己跟別人混淆。
甚至，更嚴重的，會徹底將自己變成別人。
所以，我們一般都是用液態記憶體轉載一些客觀的記憶。
就想你們在學校下載的教學視頻，雖然那是老師在講解自己的感悟，但是，這是以你自己的視角來體驗的，而不是別人的視角。
當然，這麽做的弊端就是，你們必須通過一些其他的手段來消化鞏固這段記憶。
隻有這樣，才能將你們老師所說的知識，變成你們自己的。
所以，像王斌說的那種直接轉載他人視角的記憶是違法的。”
當然，胡教練沒說的是，在黑市，還是能夠買到這種以他人視角為主的記憶的。
而在這些帶有主觀色彩的記憶中，打撲克的記憶是最受歡迎的！
當然，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跟寧玉他們講的。
畢竟，寧玉他們可都是青少年。
而在聽到胡教練的解釋之後，王斌他們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所以，寧玉忍不住對王斌說道：
“聽到了吧？
你現在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聞言，王斌沉默了！
不過，很快，王斌便再一次開口道：
“那我自己跟胡教練去！”
聞言，胡教練笑嗬嗬的說道：
“臭小子，你有錢嗎？
我收費可是很貴的！”
聞言，王斌再一次沉默了。
沒辦法，他是真的沒錢。
見王斌死活不肯答應，白露隻好開口說道：
“罷了！
本來，這是不能說的。
但是，現在看來，如果不給你一個理由的話，你是絕對不會讓我們陪你去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們吧！”
白露的這番話，自然是引起了寧玉跟王斌的關注。
見狀，白露繼續說道：
“還記得我上次說的，這一次的高考上麵給了死亡指標的事情嗎？”
聞言，寧玉跟王斌都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見狀，白露便繼續說道：
“之前我們還不清楚這個死亡指標是用來幹嘛的。
但是現在，我們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了。
但凡是注射了一階強化液的，都要去獵殺妖獸。
否則，高考成績就會被作廢。”
聞言，寧玉跟王斌都是一臉的震驚！
為此，就算是寧玉也忍不住感慨道：
“這也太狠了吧？”
對此，白露卻是搖了搖頭道：
“你錯了！
破壞規則的人，是我們！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注射了一階強化液的我們就是在作弊。
聽說，本來按照寧家跟宋家那位的意思是，凡是注射了一階強化液的人，都要取消高考的資格。
就你們覺得狠的方案，都是所有世家爭取的。
不然……”
雖然白露沒有把話說全，但是，寧玉跟王斌都已經明白了過來。
說實話，跟取消他們高考的資格相比，他們還是寧願去獵殺妖獸。
為此，寧玉跟王斌也明白了白露之前的意思了。
所以，寧玉看著王斌說道：
“所以，這一次，我們去獵殺妖獸。
其實，不僅僅是為了幫助你突破明勁，更重要的是去積累經驗。
否則，我們到了高考的時候，麵對妖獸，會很被動。”
而在寧玉說完之後，白露又補充道：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
那些世家子弟，現在都在自家高手的陪同下，進入妖獸的領地去試煉了。
本來，就算寧玉不說，我也會提議咱們一起去試煉的。
所以，如果我們不去的話，那在高考的時候，就會被別人比下去。”
聽到白露的話之後，別說是王斌了，就算是寧玉，都感受到了壓力。
所以，他忍不住看向王斌道：
“王斌，別猶豫了！”
聞言，王斌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苦笑道：
“你們都這麽說了，我要是再不答應，那不就是不知好歹了嗎？”
見王斌終於鬆口了，寧玉跟白露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
當然，王斌並沒有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自己應得的。
看著寧玉跟白露的笑容，王斌默默的將這份恩情記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