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當流蘇踏進竹園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藍璃。流蘇的嘴角掛著無奈的笑意,嘴裏模糊不清的說道:“看來進過昨夜,她的精力還是不錯的嗎!”當推開門,看著依靠在門邊的紅袖著實是驚訝了一把。無奈,隻得拍了拍紅袖的臉頰。
“皇上…”紅袖模糊中感覺有人在拍打自己,隨即睜開眼一看發現是流蘇,慌忙跪在地上不語。
“你們家主子呢?”流蘇感覺胸口被千斤重的磐石壓住,讓他喘不過氣來。他隱約的感覺到似乎出了什麽事。“說話啊!”
“主子走了!”紅袖再也忍不住了,明明說好帶她一起離開的,可是到最後還是把自己給丟下了。“皇上,奴婢攔不住。主子她本來說好帶奴婢一起有的,可是奴婢到最後卻被主子打暈了。”
流蘇步伐不穩朝著竹園外走去,其實她早就應該想到了不是嗎?璃兒,第二次,第二次你棄我於不顧了。我流蘇真真讓你如此討厭?如此費勁心思離開嗎?當流蘇經過那掛滿紙鳶的樹下時,起風了。風似乎無意識的吹落了掛在樹梢的那隻最大的紙鳶。
“主子的毒沒有解藥可解,這些日子以來主子的頭發逐漸開始變白。”紅袖不做聲的跟在流蘇身後,看著在梅花樹下駐足的男子,朱唇輕起繼續說道“這裏的紙鳶是主子前幾日做的,足足有一千隻。主子還說如果折了一千隻,並且每一隻都寫上一個願望,她就會成真了。”說道這裏的紅袖幾乎泣不成聲了。
“起初,奴婢也信了。然,紅袖傻傻的折了一千隻,每一隻都寫上希望主子能夠長命百歲到最後主子的身體越來越弱。如果不是緋歌少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主子送藥,奴婢習字不多,就連那幾個字還是主子教的。”主子對她真的很好,很好…
流蘇拾起落在地上的紙鳶,小心翼翼的拆開。那娟秀的字體,無疑是出自藍璃之手的。
璃兒想陪流蘇很久很久
流蘇再也忍不住了,他跌坐在地。他哭了…
一處山下的小道上,馬車上的三個人卻沒有說話。藍璃感覺自己的心好痛,她知道那是金絲蠱在作祟。也就是說,金絲蠱真的開始吞噬她的心髒了。“美景,我許久沒有看見蕭瑟了。”實在是找不到什麽話題,藍璃隻得從身邊的人問起。
“他很好!”蕭瑟,緋歌二人的癡情他們都看在眼裏,最多的也莫過於心疼。“小姐,你信我麽?”美景在探藍璃的口氣,她想知道藍璃對於自己的毒抱有什麽看法?
“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不曾有過猜測。”藍璃慵懶的看在馬車上歎了口氣說道:“我並非這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存在不同的磁場,而我或許就是來自某個磁場吧!”藍璃不知道怎麽就說起這個問題來了。
“我,藍簌,流蘇,緋歌,還有蕭瑟。我們五個本就不該出現在一起。”他們是上上輩子就注定生生世世糾纏卻注定無果的人。他們的出現,他們相愛就像西方世界裏所說的夏娃與亞當的結合純屬意外。“這也是,為什麽我麵對藍簌一次次的陷害知道卻不反擊的原因。一是沒必要,二是既然不能無果,我也不願去糾纏。”不是她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人魚的魚尾上的鱗片是可以記錄每一個件事的。
“所以,與其說是在等死,還不如說,其實我尋的也隻是解脫!”藍璃挑開簾子任由微風吹在臉上溫熱溫熱的。“怎麽,聽我說了這麽多,難道你們就沒有想要說的?”
“隻是覺得,若是按你說的這般,那豈不是你們幾個太苦了?”良辰將美景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她們家小姐對流蘇並不是沒有愛在裏頭的,還有緋歌和蕭瑟。在蕭瑟做了那個決定之後,她更加覺得,若真的如藍璃所說那樣豈不是一心無果?
“愛這件事真心不得強求!” 他們自有他們的劫數,而她自己已經跳出三界之外,不是仙魔不是妖。“不是不愛,而是不能愛!”那天在大樹裏看到的一切隻有她自己知道,緋歌跟蕭瑟自有他們的歸宿。即便此生愛的痛徹心扉,劫過了,一切也莫過於一場雲煙罷了!
鳳夕宮
“為什麽?沒什麽要把百鳥朝鳳送給她?這麽多年了,你還要死守著那份情嗎?”藍簌不懂,她也不想懂!她生氣,為什麽流蘇要騙她!
“我是該叫你容篦還是該叫你藍簌?”流蘇一直以為,遠離她,她就不會受到傷害!可是,卻不是!即便遠離,可是有些人仍然不願意放棄!“容篦,我與你真真隻是當初那一命!我也救過你,我們何嚐不是已經扯平為何這一世還要糾纏?讓我愛她,光明正大的愛她,求你了,好不好?”他流蘇何時這麽低聲下氣的求過一個人?
“不好!憑什麽呀?憑什麽?”她費盡心思可是到頭來還要眼前這個男人求她?“一千年前,你娶了我,這一世也必須守著我!”藍簌歇斯底裏的吼道。
“那我已經娶你了,為什麽你還要自私霸占我?”流蘇看了藍簌一眼,起初那個讓他心動的女人已經不在了。可是那僅僅也隻是怦然心動,然,不複存在!“璃兒,永遠都是我心裏的的那個新娘,也是唯一!”流蘇說完這句話想要轉身就走,可是卻被藍簌從身後緊緊抱住,流蘇掙脫不了隻有任由他抱著。
“流蘇,求你了…求你愛我好不好?”藍簌害怕,害怕他走了之後就再也不會出現在這裏,再也不會了。“不要走好不好?”
“藍簌,名分我已經給你了。”流蘇並沒有把話說滿,因為她知道藍簌懂得!
藍簌眼睜睜的看著流蘇邁著步子走出了鳳夕宮,這短暫的相處讓藍簌覺得這個人她在也握不住了。然,流蘇最後的一句話讓她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