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決定顛覆
藍璃抬起眼眸，看著雖是四五十歲的年華，在她的臉上並不能看出年老的痕跡，似乎她就是上天眷顧的人。“娘娘為何見了藍璃這般神情？”
“咳…”蕭太後站穩了腳跟說道：“哀家見了你，自是想到了故人。”有生之年還能得以看見，何不說是這便是上天悲天憫人的垂憐？“皇兒，她是如何與你遇見的？”
“她是兒子認的妹妹！”早先便想好的借口在蕭瑟口中說出心中甚是酸楚。“如今她來隻是為了見見兒子，過幾日便走。”留不住她的，她注定施展她的報複。
“那便在這裏多住幾日吧！”在她還沒有想好如何麵對的，她卻出現了。“哀家乏了，小五子待會子你去禦膳房說今兒個準備宮宴，算是為藍小姐接風洗塵了。”說完朝蕭柔兒招了招手說道。
“我先前並未見過你的母親，如今第一回見麵怎麽會如此的反應？”藍璃偏過頭看著蕭瑟不解的問道。
“或許真如她說的，似是故人來罷！”她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可是據他所知還真沒有見過藍璃。
藍璃也不與多問，隻是那雙透著智慧的眼眸裏閃著旁人看不懂的情緒。蕭太後眼裏閃露出來的不可置信以及無措，還有她身邊那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極力隱藏的痛恨。這些，如今再也瞞不過她的眼睛了。
“我不能答應你！”思量了許久，終究還是拒絕了。“我豈能棄天下而不顧？”他的子民，在他登基的那一天他發誓以命守護的。
藍璃不語，這個結果她早早的便已經想到了，也不覺得有什麽意外不是嗎？藍璃端起茶杯輕酢了一口說道：“我亦是早早便知曉你的答複了，隻是我不能就此放手不是？”藍璃那雙漂亮的眼眸看向緋歌，其中意味分明。
“我不能任由你掉進一個深塘裏，在我能挽救的時候，我就不能袖手旁觀不是？”緋歌的話與蕭瑟的話幾乎沒有出入，說白了都不會答應她的不是嗎？
“好！”還是早早的便想到了，如今也沒有什麽遺憾的。“即是你們不答應，我還可以找旁人，我希望在在我為數不多的日子裏，可以揪出那個人。”藍璃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信步朝著早先便安排好的房間。
如果，她沒有猜的沒錯的話，那麽那個人或許可以幫她！他也是心有報複的人，她想賭一把。飄雪跟在藍璃的身後優雅的邁著步子，時不時追著蝴蝶奔跑時不時駐足抬頭看著天空，弄的藍璃哭笑不得。
“娘娘，如今這算不算是劫數？”蕭太後身後的嬤嬤是在她還是姑娘的時候就跟著她的，見識了一個後宮女人從一個卑微的妃子一步步邁上了太後的位置。
“興許，早就該來了不是嗎？”她欠的那個人情，說實在的是該還的。“不知道，她還好嗎？”那個人，賦予了她第二次生命的奇女子。
“娘娘且放寬心，哪有好人不長命的理兒？”那個女子，讓她如今也忘不了。“不知道，她這回來北淼是為了什麽！”
“姑且不管她是為了什麽，哀家都得達成她的心願不是？”蕭太後用手撐著額頭說的甚是無奈。“回頭跟柔兒說說，莫惹了那尊菩薩。”
“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嬤嬤豈會是不懂眼色的人？自是知道她需要靜一會，便知趣的告退了出去。
思緒不覺飄到數年前，那個時候的她由於難產生不出來，以至於胎兒差點死在肚子裏。那個時候，先皇引了她來救治，那個時候的她有著一代名醫的頭銜，那一次，她麻利的用刀剖開了她的肚子，取出命懸一線的孩子…
“清洛，你說太後如今又是以什麽樣的心思看待那個女子？”蕭柔兒身後跟著的丫鬟便是她的心腹清洛。
“小姐，這話不好說罷！”清洛自是有她的一番心思，隻是那人的一切豈是她們這些個下人能揣測的？“不過，太後娘娘始終是疼你疼到心坎裏的。”
“平日裏，宮裏頭不得出現任何貓狗。隻是如今…”如今她看見了，最多也隻是錯愕罷了。
“你也看出來了？”蕭柔兒駐足不前扭過頭看著清洛問道。“我也覺得甚是不同，隻是不曉得如何說罷了！”
“那就不要說。”嬤嬤不知從哪個角落裏出來，站在蕭柔兒身後悶著聲說道：“蕭主子好。”大致是個簡單不過的見禮算是請安了。“蕭主子莫仗著太後娘娘的寵愛而失了分寸。”
“是！”明麵上她的身份大於她，可是眼前的人是蕭太後身旁的紅人，如今這翻話怕也是姑媽要傳達的。
“蕭主子知道便好，奴才說多了反倒是惹得人煩不是？”嬤嬤再次朝蕭柔兒見了個禮告退了。
藍璃看著院子裏看的正好的花，折下一支放在鼻尖聞了聞，那一抹淡淡的清香充實了整個鼻腔。“花開的再好也不過是一時的。”
“原來小姐知道？”蕭柔兒聽了嬤嬤的話本想不來這裏，可是心裏頭終歸是不爽快，思量著也就來了。“正所謂花無百日紅不是？帝王家的寵愛也不過是一時的。”
“受教了。”藍璃見又是那個人，越發覺得這個人有些高傲了。而且，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一個帝王究竟有多薄情。“你是？”還不知道她是誰，不過見她可以陪伴在蕭太後左右又可以進來這裏的人，絕不是一個簡單的。
“當朝一品大臣之女蕭柔兒。”蕭柔兒高傲的說出自己傲人的身世。
“原來如此。”藍璃不由得正眼看蕭柔兒了。“原來你就是蕭瑟並不待見的妃子？”藍璃本就不會將話說的太過於含糊。
“你…”這到底是誰嘲笑誰來的？蕭柔兒無奈的剁了剁腳說道。“你這是什麽話？什麽叫不待見？”有姑姑在，她遲早有一天會是一國之母的！
“飄雪，我乏了。”藍璃看了一眼飄雪拍了拍它的頭說道：“要不跟我一同進去或者是在外頭守著？”藍璃剛回頭，準備朝著屋裏頭走去，誰知道…
“藍姑娘，太後娘娘有請。”又是那個嬤嬤，隻見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杵在一旁的蕭柔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