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一切皆是天意
原先不知從何處射過來的冰箭，如今已經不知道怎麽就突然間消失不見。若不是雪地上還未融化的冰渣，或許他們會認為是一場夢境。轟隆隆的一陣聲響過後，就在他們前麵出現了一道階梯，傾斜的朝著山頂延伸上去。
“進了逍遙樓就得尊這逍遙樓的規矩。”馨娘用內力傳音道。
“前輩盡請放心，絕無有意滋事。”緋歌放下手，漫天飛舞的花瓣瞬間散去。“走吧，我們上去。”緋歌看著蕭瑟緩緩的說道。
“嗯。”也不知道她怎麽了，聽說又是中毒又是受傷的，即便是一個男子也會受不了，更何況一個微弱的女子。
“你說，他們是什麽人那？”藍璃耷拉著腦袋拉住了身後經過的丫鬟問道。
“定是來求樓主的。”丫鬟漫不經心的答了句，“怎麽了？小小年紀就被迷惑住了？”遠遠望去，山下的那兩個男子長得還算是好看了。就便是她，估計也把持不住。更何況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
“話可不能這麽說，世間的男子好看的多了去了。”藍璃說完也不再搭理身後的丫鬟了，這個地方的人也真是怪異，怎麽每個人都好像是看著她不爽快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自顧自的嘟噥著。
“我們逍遙樓那是人想來就能來的？”即便是樓主不說，她們這些丫鬟下人們也不是吃素的。“樓主的功夫可是及其厲害的。”；另一個丫鬟走了過來說道。看向藍璃的目光甚是鄙夷，不過是個沒了記憶的孩童，即便是長的再好看也是個傻子。樓裏的幾位可以做主的主子都把她當回事，可是她們就不一定了。“走吧莫在這裏與她嘀咕了。”
藍璃從新審視下麵的人，他們好快啊，一下子就到半山腰了。藍璃看著天上的雲，想著不是該死這個年紀思量的問題，也不過是些無用的遐想罷了。“天上的雲為何可以那麽開心呢?”而她為什麽總覺得一個心都空空的。
“璃兒，難道你不開心嗎？”緋歌踏上了最後一個階梯，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她如今安然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你是誰啊？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藍璃抬起頭，看著比自己高好多的男子，“你長得好漂亮啊？好像是一個女子。”藍璃看著緋歌羞紅了臉頰。且不說，跟前的他會不會生氣，就便是她也覺得頗為不妥。“抱歉，我失禮了。”
“無礙。”緋歌的心抽痛了一下，她是故意的嗎？可是，她那清澈的眼眸也能騙人嗎？他們之前是見過，險些就娶了她。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她也是這句話。“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不記得了。”藍璃說道。“我們之前當真見過？”
“那你還記得我嗎？”蕭瑟知道緋歌急著見她，也就不想摻和進去，即便是他也想早點見到她。“還記得那天，我們在竹林裏我彈了你唱的那首曲子嗎？要不，今天我再給你彈一次？”還記的他們相遇的日子嗎？即便是短暫的，可是還是讓他覺得懷念。
“好啊好啊！“藍璃如同孩子一般拍打這手掌，笑出了聲。
她好像有好久都沒有笑過了，緋歌看著不遠處的積雪，嘴角揚起了笑意。緋歌將一堆堆的雪堆成雪堆，就像當初在在北淼哪裏一樣。希望這次，她可以笑的比以前更開心。
“為什麽，它們沒有衣服穿啊？”藍璃看著三個小人說道：“要不，你去給他們穿上衣服好不好啊？”藍璃跑了過去拉住緋歌的衣袖甩著。就在這時，那好久之前學會的曲子在蕭瑟的手中彈出，溫婉流暢。
藍璃頓住了，這首曲子很好聽隻是不知為何卻有些傷感。“我不要聽我不要聽……”藍璃捂住耳朵，讓聲音不要穿道她的耳朵裏。“太過於傷感，好像真的就像我一樣。”
緋歌看著藍璃，將她摟到懷裏說道：“我不知道你否真的記得，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或許之前，我們錯過了許多。我沒有好好的守護，讓你受傷。讓你難過。可是，我想用一生的時間去將的傷口愈合，可不可以相信我？”
藍璃用力的捶打著緋歌的胸膛，從他的懷裏跳了下來怒視這緋歌說道：“你不覺得我還小嗎？”
不過為什麽，心裏有一種幸福的感覺甜甜的。藍璃現在就像吸滿了水的海綿，險些溺了出來。
蕭瑟看到這場麵隻有苦笑的份，他多想抱著她的人是他。多想與她耳鬢廝磨，多想與她蕭瑟和鳴，隻可惜他終究不是她，這份愛情隻有埋在心底不能揭示。
“她究竟是怎麽了？”偶然，緋歌遇上了馨娘。她失憶了，這算不算是上天在給他一次機會呢？若是……那個結果，他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
“嗜心！”馨娘看著牆上師傅留下來的‘慈’無奈的說道。“嗜心不止能讓人忘卻過去，亦會讓人心髒衰竭，此毒無藥可治。”
“那她會不會……”緋歌看著馨娘問道。“是不是她的生命隻有……”他知道嗜心，中的人隻能活一年，一年之後，屍骨無存。“你不是鬼手嗎？為什麽不能救她？”
“我雖有鬼手之稱，可終究不能治那些無藥可醫的病。我能做得，最多也不過是續命。”是的，續命。雪域紅蓮就是最好的藥材，可是吃多了也有副作用的。“如今，雪域紅蓮一個月可以用一次，一次可保五個月，最多隻能用十次。並且每增加一次，時間會相對會減少。在這五個月裏，她的記憶有可能恢複反之……”反之就會沉睡不醒。
最多隻能用十次？那麽說……緋歌的腦海裏始終回蕩這馨娘的話，久久不散……
“她怎麽說？”蕭瑟拉住緋歌的去路，看著緋歌問道。“是不是情況有所好轉了？”還是說，她已經痊愈了？一想到這裏，蕭瑟揚起了嘴角。
“嗯。”還是不告訴他吧……緋歌回敬了蕭瑟一個安心的笑容。“怕是今日功力消耗的太多，我累了，你也早些歇著吧。”說完繞開了蕭瑟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