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父皇,我嫁
初一,藍璃從櫃子裏掏出了幾個用紅紙包裹的東西。“去把院子裏的那幾個叫來!”藍璃將自己早先準備的紅包放在按上說道。
“是!”美景欠了欠身邁開步伐來到院子裏,稀稀拉拉的隻有幾個丫鬟在打掃,見到美景到來,放下手中的活計搓了搓手,朝美景見了個禮。
“公主尋你們去一趟,快些!”大過年的,美景的嘴角時不時掛著笑意。
“今年沒有讓你們回去過年,可恨過測本宮?來年便輪到你們了,來,本宮這準備了些東西,大家討個好彩頭!”藍璃將紅包發放給她們幾個說道:“不多,你們就莫嫌棄,上元節的時候,本宮欽點你們回去聚聚如何?”
“謝公主體恤!”丫鬟們齊齊朝著藍璃跪下謝恩。“我等盼公主能得一心人,長久莫相離!”
“一心人?何其難求啊!”藍璃歎了口氣說道:“不過,你們的心意本宮領了!下去吧,手上的活計若是沒有做完,擱在那新年得開開心心的才好!”
待她們都走了後,美景往銀盆裏添了些銀炭說道:“這該死天氣,何時才不下雪,主子今兒個可去皇上那?”按理說,今兒個是初一,得去!
“良辰,外頭的雪還沒融,若是融了可冷了,待會子差小德子去領些銀炭回來被備著!”藍璃緊緊的抱著湯婆子,發現已經不熱了無奈的說道:“昨兒個又下了一夜的雪,怕是外頭的雪更深了,這是今年的第二場雪了!”
“主子,今兒個可是有好多人去皇上那,您不能不去啊!”美景接過藍璃遞過來的湯婆子,在一旁提醒到。
“父皇那怎麽能不去?”藍璃站起來拿起架子上的鬥篷披在身上說道:“看看,有什麽不妥?莫讓父皇說我不著邊幅才好。”
欽安殿,父皇辦公的地方,亦是父皇的寢宮。裏麵早早的便圍滿了妃嬪公主,當藍璃進去時幾乎說有的人目光齊刷刷的看著她。
藍璃不悅的皺了皺眉,走到藍謙跟前行了個禮說道:“今兒個是初一,璃兒給父皇拜年了!願父皇福壽綿延!”
“好好!”藍謙爽朗的笑了出來,連忙讓李培全搬來一張凳子放在藍璃身後,“喜歡吃什麽?父皇命人去做?”
藍璃嬌笑著伸出自己的小手說道:“女兒給父皇拜年,父皇怎麽沒有紅包啊?女兒還想討個好彩頭呢!”藍璃不滿的嘟噥了聲。
這回輪到藍謙摸不著頭腦了,與李培全二人麵麵相覷,似乎是想要從李培全那知道答案,哪知李培全也搖了搖頭不知!“十三啊,什麽是紅包啊?”
“其實就是錢,不過呢這個錢得用紅紙包起來,俗稱‘紅包‘!”藍璃好心的解釋道:“女兒可聽說了哦,在大過年的時候給紅包就是討一個彩頭!”
“李培全!”聽了藍璃的話,藍謙恍然大悟吩咐李培全將自己按上房了很多年的東西拿來!“這個,是朕與你母後的定情信物,好看不?”
“好看!”藍璃拿起盒子裏那隻珠釵,放在手心擺弄了幾下,著實是好看。“不過,女兒還是不要了,這是父皇與母後的東西。”
“父皇給的東西怎麽到嫌棄起來了?”藍謙聽藍璃不願意收起來,親自將珠釵插進藍璃的發間,“跟你母親一樣!”
後來,軍機處的幾個大臣求見,藍謙借故讓所有人都出去了。
從欽安殿出來的時候,藍璃幾乎聽到了幾個公主極度仇視的目光。藍璃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所有人都在瞞著她!
“藍璃,你給本宮站住!”
來人藍璃並不認識,看著著裝定是父皇的妃子無疑了,藍璃看著朝著自己怒氣衝衝而來的女子挑了挑眉問道:“不知,娘娘是哪個宮裏的?”
“戚華殿!”女子是戚華殿的主位蘭曦娘娘,由於身的如蘭花般脫俗,便得了個封號蘭曦!“想來公主出去了那麽久,宮中的諸多事宜怕是你還不曉得,本宮不介意給你講講!”
“戚華殿的蘭曦娘娘?”戚華殿的主位,更是如今得勢的嬪妃之一。“蘭曦娘娘,不知有何指教啊?”宮中發生了什麽事?藍璃尋味的看著良辰美景二人,莫不是身邊的人都在滿著她?
“皇上都將華蓮珠釵給你了,你還真真是被蒙在鼓裏了!”蘭曦抬起尖尖的下巴似乎想要氣勢高於藍璃。
“珠釵?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我母後的東西吧?”如今這些後宮裏的人,人人想著要她母後的東西,難不成她母後的東西就金貴些不成?
“你不覺得蹊蹺嗎?”蘭曦恨不得將藍璃千刀萬剮,一切都是她的錯,為何她卻仍然可以獨善其身呢?是真傻還是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若是想要曉得,何不去問問你身邊的人?亦或是去問問皇上?”
“問與不問都是我的事!我的事何時需要旁人指教了?”藍璃聽了蘭曦的話,越發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了,威脅她的流蘇,還有父皇的異常?
蘭曦見藍璃不想與自己多說,便沒趣的自己走開了。
“你們到底有什麽事情瞞著我?”藍璃一個轉身怒視的盯著良辰美景,“是不是我待你們好了,膽子就越發的大了?別人都知道事情,你們偏偏瞞著我?有意思嗎?”
“主子,都是外頭的傳言!真的沒什麽大事。主子這確實沒什麽好說的不是嗎?”良辰美景見藍璃是真的生氣了,惶恐的雙雙跪在地上。
“既然如此,更應該告訴我不是嗎?”藍璃無奈的示意讓二人起來,說道:“宮裏的人幾乎都知道,為何要瞞著我一個?”
“其實我們知道的也不多,多數是聽人說的,說年前戰事就吃緊了,而朝中大臣一致認為,邊關如此,皆是公主先前釋放質子而引起的。”良辰見著實是瞞不住了,隻好如實交代,“就在年前,戚皇貴妃的父親舉兵謀反,雖平反後,可還是有些動了根基,過了沒多久,邊關便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