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離別

  “主子，奴才們查到是誰了。”一位身著粉色好看的宮裝的女子站在流蘇跟前行了個禮，恭敬的江手中的玉蝶遞給了流蘇。


  “輕靈，你跟在本王跟前也有好些年來吧？”流蘇並沒有看手中的玉蝶，一把將輕靈拉倒懷裏，附在她耳邊說道：“這一回還會有錯嗎？”


  “主子，這回沒錯了。”輕靈趴在流蘇的胸口呢喃的問道：“主子今夜在這歇嗎？”


  “看著你，本王還回的去嗎？更衣吧。”流蘇一把握住輕靈的胸前，揉了揉笑道。


  片刻後屋子裏響起了，讓人嬌羞的呻 吟……


  落霞坊


  要走了嗎？藍璃挑開窗戶，看著還有些朦朧的天心中不知為何冒出慕名的感慨。


  “主子，初秋了，有些冷。”美景早早的便起來了替藍璃守著的，每日淩晨時分藍璃都會醒了，就是怕藍璃起來時尋不到人獨自起來磕著碰著。美景將帶來的單衣搭在藍璃的肩上，小聲的說。


  “美景，與緋哥相識這些日子，說不上刻苦銘心至少還是有些交情的。雖比不上推心置腹，可終歸也是無話不談的。如今知道他要走了，我著實有些舍不得。”藍璃卸去了所有的偽裝，如孩子幫靠在美景弱小的肩上。


  “主子，為何你不想想，如今短暫的離別足以給緋公子一個跟主子持平的身份。”美景扶著藍璃朝著床榻走去。“說了，怕主子說做奴才的逾越。緋公子對主子的情意奴才們可是看在眼裏的，主子若是心中真有，何不像皇上討了聖旨？”


  “情份哪是說有便有的道理？如今也隻是把他做哥哥看罷了，給我更衣吧，我去送送他。”藍璃坐在鏡子錢，瞧著裏麵那不施粉黛而傾國城的人，著實是有些恍惚了。


  隨意軒，早早的便掌上了燈，裏頭的奴才各個都是及其歡喜的，裏頭時不時便傳出了陣陣笑語。小李子原本想去通報的，隻見藍璃伸了伸手便停下了。


  “緋歌，這一別來日見時怕是遙遙無期了。”蕭瑟與緋歌飲者十年女兒紅，即便是不好表露的不舍，在蕭瑟眼裏便深深流露出來了。


  “我走了，你定要好好護著她可好？”緋歌端起酒杯借此隱藏自己的心事，隻是對與蕭瑟，怕是沒什麽好隱瞞的。他們自小便是處在一塊的，亦是無話不談，彼此的心事瞞不過另另一個人。“你的心意我是曉得的，如今注定是我與她……”


  “十三的心思誰也不懂，你我都是。守護她，沒得你的交代我亦是會去做，隻是如今帶了你的罷了。西暨這些日子定是不平靜的時候，日後得好生警醒著。”蕭瑟示意抬起握著酒杯的手，先幹為敬。


  “你們二人是不是準備著把我扔下？”砰的一聲，藍璃將房門打開，看著裏頭傷懷的人。方才在門外她都聽見了，隻是他們的情，她要不起也不能要。“這可是父皇賜得十年女兒紅？”藍璃端起酒缸往鼻子前聞了聞，那種純正的醬香讓藍璃滿足的閉上了眼。最終突出幾個字‘好酒’。


  “未曾想到公主倒是個懂酒的人？”蕭瑟一把拉過藍璃的手，奪過她手中的酒缸戲虐的說道。


  “那是自然，虎父無犬子嗎！”藍璃毫無形象可言的坐在二人側麵，嘟噥著說道。“今兒個怎麽沒瞧見流蘇？難不成你們也把他拋棄了？”


  “那有他拋棄我們的理兒？昨兒個深夜才從窯子裏出來，如今怕是還在睡。”蕭瑟毫無顧忌的當著藍璃的麵說起了男人們的那些個事。“昨兒個，聽他說，攬月樓裏頭來了位花魁。話說是與流蘇相識的，原以為這世界上除了安貞便沒人可以讓他動情了，未曾想到……”


  “好你個蕭瑟，越發的喜歡抹黑我了。”流蘇邁著步子跨過了門檻，坐在了藍璃對麵，用羽扇指著蕭瑟的鼻子說道。“昨兒個以為是故人，便出去瞧了瞧。”說完眼神不經意的瞧了藍璃幾眼，其中意味不明。


  “若怕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是？去了便是去了，有何稀奇？男人去那種地方在平常不過了。”不過聽到說去了那種地方，藍璃原本有些愉悅的心情一時間便落入穀地了。麵對流蘇忍不住的便諷刺起來。


  談話間，天以大亮。第一縷陽光射進屋內，眾人明白，離別也是頃刻之間了。藍璃率先再起，倒了杯酒朝著緋哥一伸說道：“不知何時才相見，即便是遠在他處，我藍璃隻願身旁的人安好，別無他求。”說完一飲而盡，將空酒杯摔在地上。碎了……


  這一刻，藍璃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相識的日子雖不多，可是她真的很真心……“今兒個我，不去送你了。緋歌安好……”出了門，看著天上南飛的雁，這個秋季是不是就注定了離別？不過這一切，亦是她一手導演的，隻是為了她可以回去……可是回不回的去，亦是未知的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