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夜寒一腳踹開了包廂的門。
寧桐滿臉緋紅的躺在沙發上,領口大開,精致的鎖骨密密麻麻全是吻痕,褲門上的扣子已經不翼而飛,拉鏈處乳白色的液體尤為明顯。
穆夜寒雙目赤紅,十指緊握。心髒處的撕裂感,連呼吸都痛徹心扉。
沙發的拐角處,李蔓衣服淩亂,神色呆滯的蹲在哪裏,一副飽受過欺辱的模樣。
穆夜寒抬腳,足有千金,艱難的向寧桐走去。
睡著的寧桐,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絲毫未意識到危險正在慢慢靠近她。
“你怎麽敢背叛我?”穆夜寒的聲音無比空洞,仿佛地獄而來的勾魂使者,一步一步牽引著人類的靈魂,走向地獄。
穆夜寒的眼裏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了,滿是寧桐的背叛。
“你該死。”穆夜寒的聲音很輕很輕。
抬起的手掌,向寧桐脖間伸去。可還未碰到寧桐的皮膚,就像觸電了一樣,連忙收了回來。
穆夜寒轉眼巡視了一圈,看到拐角的李蔓時,滿是殺氣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
李蔓像是有感召一樣,抱著胸前的破布,小聲重複道:“不要!不要!”
穆歡走了過去,抓住了李蔓的手腕。
“啊!不要!不要過來!”李蔓大喊大叫,衣服下的紅痕,比寧桐身上的更為明顯。裙子上的血液,不禁讓人聯想到了什麽。
穆歡根本沒給她掙脫的機會,狠狠抓著她的手腕,質問道:“發生了什麽事?那個人是誰?”
“不要!不要!啊!!”李蔓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整個人處於崩潰的狀態中,大吼大叫。
“走開!走開!”
穆夜寒冷聲命令道:“帶回去,嚴加審問!”
“是!”穆歡直接把人丟給了兩個保鏢。
穆夜寒看了一眼沙發上,滿身酒味的寧桐,眼裏閃過一絲晦澀難懂的東西,快的讓人無法洞察。
穆夜寒上前兩步,終究還是忍住了抱走寧桐的念頭,低聲說道:“通知穆言,把人帶回去!”
穆言很快趕了過來,看到寧桐的哪一刻,臉上忍不住吃了一驚。
夫人這是,被淩辱了?穆言腦海裏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穆夜寒死死的看著寧桐,很想把她搖醒,大聲質問她為什麽。可終究沒有這個勇氣。
真想赤裸裸呈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竟然膽怯了。穆夜寒握緊拳頭的手,嘀嘀嗒嗒的滴著鮮紅色的血液。
穆言也不敢耽擱,蹲到寧桐麵前,十指顫抖的為她整理前襟。腦海裏閃過無數個念頭:主子不肯親自動手,難道是嫌棄夫人了?
主子那麽驕傲的人,看到這一幕,心裏是多麽崩潰。畢竟,任何一個深愛妻子的男人,都無法忍受妻子的背叛。
穆言拿出紙巾,小心的擦拭著寧桐腿間白色乳液時,眼中快速閃過不解:這東西,似乎不太對勁。
還未等穆言清理幹淨,寧桐就醒了過來,眼神懵懂的看著不遠處的穆夜寒。
“你、你怎麽在這裏?”寧桐目光迷離的問道。
穆夜寒陰寒的臉,沒有一絲溫度。
“寧桐,我會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代價是什麽?”穆夜寒心底的那隻惡魔,在看到寧桐滿身紅痕的哪一刻,就從牢籠中掙脫了。
寧桐眼底的不解更深了,低頭看向自己的時候,才發現穆言正在她推薦擦拭著什麽。
“啊!你幹什麽?”寧桐驚叫出聲。
睡了一覺,又進過這麽一下,寧桐的酒已經醒的七七八八了。
“夫人,您先別動,屬下馬上就會幫您清理幹淨。”穆言的口中帶了一絲怨氣。
無論夫人在這中間扮演著什麽角色,都無法否認整件事主子才是受害者。
穆言感覺她已經不能用理智的態度麵對寧桐了。
寧桐看著穆言擦掉的東西,拚命回想著喝醉前的事。
是哪個男人?
寧桐連忙扯開前襟,露出密集的吻痕。寧桐頓時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呆滯的看著鎖骨。
穆夜寒用盡全身的力量,才沒有衝過去親手了解了她。他心裏有個聲音,不停的告訴自己:那麽做,你一定會後悔!一定會後悔!
寧桐動了動臀部,為感覺到腿間有任何疼痛,倒是大腿上傳來一陣刺痛,疼的寧桐倒吸一口冷氣。
可正是吸的動作,徹底打碎了穆夜寒心裏最後的防線:她果真背叛了他!
“你該死!”穆夜寒雙眸赤紅的向寧桐走去。
“你該死!”穆夜寒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
腦子裏隻剩下一條信息:殺了這個背叛他的女人,她就再也不會對不起他了。
“你該死!”
穆夜寒身上強大的殺氣,不僅讓穆歡、穆言他們心驚膽戰,就連寧桐也沒見過這麽可怕的她。
“不是的,我、我沒有。”寧桐向後扯著身子,搖著頭,解釋道。
穆夜寒根本聽不見寧桐的任何解釋,一心想要殺了背叛他們愛情的寧桐。
“你該死!”穆夜寒咬著說道。
穆言連忙擋在穆夜寒麵前,著急的說道:“主子,您冷靜一點!或許,或許事情根本不像您想象的那樣!”
穆言自己心裏都不想她此時的借口,又怎麽能說服穆夜寒。
穆夜寒一把推開穆言,穆言被他的猛力,推到在地,當場嘴角溢出血液。
穆夜寒的手掌,掐上了寧桐的脖子,寧桐拚命的拍打著他。死亡的氣息,慢慢縈繞在她的周圍,雙眼明亮的寧桐,開始翻白眼。
“還不去幫忙!難道你真想主子親手要了夫人的命嗎?”穆言衝穆歡吼著。
穆歡確實覺得寧桐該死。穆歡的性格,有幾分是受了穆夜寒的影響。可他終究不是穆夜寒,便忙上前,一個刀背手劈昏了穆夜寒。
穆夜寒倒下去的哪一刻,寧桐也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穆言捂著被重擊的地方,從地上爬了起來。
“先把人帶走,等主子清醒後,再作打算。”穆言說道。
穆歡憤憤不平的同意了。他雖然替主子不值,但夫人的生死、去留,都不是他這個做下屬能決定的。
暗處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悄悄的拍下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