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罪可複活
有人應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同魔族一般,他們也將攻打魔族當成了一種樂趣。反正又打不死,就當做是每個月的一次鍛煉好了。
如上,就是這種想法。
任德倒也不在意,人族如今因為漠狼的事情多哀愁,能自個找找樂趣消卻那些負麵情緒也好,總比整天不知世事的待在原地一步都懶得爬好。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每當人類與魔族打起來的時候,漠狼就會停止一陣子的攻擊,直到雙方打完並且休整完畢後才會繼續擴大黑暗的麵積繼續殺戮。
揮退手下的人,等到房間內隻剩下了自己一人後才放鬆了身體斜躺在椅子上看著那被大開的門腦子裏不知在思考著什麽。
而魔族,在人類確定了他們要攻擊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準備派人前去攔截並且與人族——決一死戰!即使……這個死根本就不會有人死。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平凡,那麽的平淡,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和諧,沒有真正的戰爭,沒有天災,有的隻是一年會有一段時間的人類死亡,來自於一個人,直到他們自己全部都死光為止。
可,又有誰知道漠狼在承受著些什麽?有人知道,她在承受著什麽?……沒有人,沒有人知道她正處於瘋魔的階段。隻知道,不能接近,不能靠近,一旦靠近就會死亡,他們知道的隻有這樣。
七年前,罪所做的一切,所貢獻出來的心髒,在近日終是出現了反噬。
魔是魔,代表的是黑暗。而獸神,是創世之神,所代表的那自然是不用說是光明。光明與黑暗,兩者可以共存,但卻不能融合,就如同一麵鏡子,有裏有外,哪怕它們相隔的再近都不能相遇一般。漠狼的心髒,如今的狀況就是如此。
長期時間的殺戮讓那顆屬於罪的殺戮之心開始蘇醒,連帶著她的精神都開始不穩定了起來。每天,總會有那麽一段時間,她開始了沒有記憶,腦海裏隻有一片空白。剛開始時倒也不覺得有什麽,反正她的生活也很單調,每天就是來來回回的殺殺殺就好。
能夠忘掉,其實也是好的……可,到了後麵,她就不那麽想了。因為,那有那麽一天,她醒來時,她忘記了自己為什麽要殺人,要這麽做。她忘記了罪死的那一刻她許下的諾言。
她,忘記了過去。
不!不!等到好不容易想起時,她知道不能放置不管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一天,曾經的那些記憶,都會消失……而她,會成為一個隻會殺戮的怪物。
“沃安,沃安我知道你在!”沒有辦法,實在是沒走辦法。漠狼開口隻能喚醒沃安,讓她幫自己想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沃安,身為前獸神也沒有讓漠狼久等。在她呼喚過後不久就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悠悠然滿語嫌棄的道:【哎呦真是,找我幹嘛啊!不曉得我很忙得嘛?話說漠狼,你之前不是說不讓我再出現了嘛,怎麽,這才多少天就支撐不住了?】
依舊精神的語氣,欠揍的話語,一切聽起來都如常。可是,若是漠狼認真的去聽聽的話就會發現,沃安的語氣屬於有前勁兒沒後勁兒的那種。
可惜,漠狼並沒有空去認真的聽。所以她也就錯過了這一次發現真相的機會。
漠狼躺在西亞的懷裏,閉著眼睛捂著心口,臉色無比的蒼白,氣兒更是出多進少,看起來那是無比的脆弱。
“沃安,你知道我這是怎麽回事嗎?為什麽,我會咳咳……變成這個樣子。我好像,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
沃安默默的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每次有事才想起了她來,她好歹也是堂堂得前獸神大人,如今都成這樣了還被得被隨叫隨到。真是有夠煩的!
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地語氣不要平緩了下來,笑嘻嘻的回答道:【哦,這是很正常的啊。你跟罪本就屬於兩種極端,當年竟然能夠將你救起來都已經算是非常的神奇了。而你能夠撐了七年直到現在才出現狀況那更是令我震驚。真是慶幸,你還活著呢~】
能夠多七年的生命也算是不錯了。神,說的好聽是神,說的不好聽了其實就不過是一個為法則做那些不能做的想做的事情的代表罷了。咳不論是罪還是她漠狼,所做的一切哪個不是規則的刻意為之。
支撐了七年,法則也厭煩了,想結束這場遊戲也很正常。如果,如果她還是當年得那個風華絕代的獸神大人這點事情也不過是揮手之間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可惜,時代不同了,她也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獸神。
而新任地獸神,還是一副弱雞的模樣,完全管不住法則那個調皮的家夥。
聽到沃安的話後,漠狼沒有悲傷沒有悲痛,隻是有一些遺憾一些不舍,還有一絲的放鬆。
七年,確實夠久了,尤其是對於她來說。真的太久了……如今,可惜停止了一切,真好。也幸虧人族到了現在還沒有被她給殺光,不然的話這個世界也就真的屬於了魔族。
心髒,她不想要了。如果可以,她想用心髒將罪給換回來,哪怕是失去記憶的他也好,還未成年的他也好。隻要是他,就好了……
“可以用心髒將罪給喚醒嗎?還有我的生命。”漠狼問到,當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她就已經準備好了麵對死亡。能夠將她所欠下的人情還給罪也是不錯的。
罪,她果然還是放不下他……她不願意,不願意讓他就那樣的結束自己得生命。隻是因為她自己。
沃安沉默了,其實在當年的時候,罪就是可以被救活的。要問原因,那自然是他的肉身還存在有一部分,至於那一部分是什麽,不用多說,就在當時漠狼的心髒裏。
神,之所以為神,就是因為神的不死不滅不傷不痛。但,有句話說得好,但是總有例外,萬一出事了受傷了死亡了怎麽辦?
那麽,沒有關係!隻要他地肉身還保存有一部分,那麽他就可以複活!但是,複活的代價那是無比的慘重,需要無數人的鮮血來用以獻祭,以此來形成媒介接引他的靈魂,然後將那一塊肉投入血液之中與靈魂融合,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後,血肉重鑄成功,靈魂回歸,人也就活了。
但,因為是二次複活,剛蘇醒時會有一丟丟的小意外,比如說——身體會縮小很多體內的力量估計也會減弱很多啊之類的……
但,這都不是重點啦!最有可能的就是,會失敗!複活神,可不是複活普通的人類那麽簡單,一個不注意或者到了最後血液不夠,就會失敗。所做的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可謂是,風險十足,不確定有沒有這麽做的價值。
將所有的一切都給漠狼說了後,毫不意外的聽到了她的回答:“要做,我必須讓他回來。”
沃安覺得自己頭更疼了。她在思考,漠狼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自身的狀況?她那個已經即將燈枯油盡的身體,真的可以支撐那麽久嗎?而且,到了最後還需要神之血的參入,用以此來證明她承認他為神可回歸。
——且,是心頭血。
就這樣,就這樣的她,蒼白著一張臉,虛軟著身子,真的可以嗎?估計即使可以成功的將其複活,虛弱期也無法挺得過去吧?
【漠狼,你要知道!這不是兒戲!如果失敗了,你跟罪都會死,如果成功了,罪會失去記憶,而你則會身體越來越虛弱,直到最後,還是會死。】
說到最後,沃安都有些氣力不足了。死亡,很可怕嗎?她從三千年到現在,經曆了多少次的死亡。所謂的死亡,真的還可怕嗎?那,其實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個解脫罷了……
可是,有時候吧,就是不想死。明明知道是這樣,明明了解的。但是到了快要臨近死亡的時候,變得舍不得了……舍不得這個世界,舍不得她的孩子們。
【……哎,算了,由你吧。反正在這樣繼續下去,你也會成為一個沒有意識的殺人魔。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做你想做的事情,試試看讓罪能否回來,也是極好的。不論如何,到了最後,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後悔就對了。】
沃安的聲音不再充滿愉悅與偽裝,那透露出來的濃濃無力與妥協讓漠狼的心有些不舒服。似乎,一切都變得不太對勁。
但,她也知道,自己如若發問的話,沃安一定不會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她選擇了閉嘴,等到一切事情都落定後,她會一一的問清楚……
手捂著那還在跳動著的,不屬於她的心髒,那蓬勃的生命力仿佛是在無時無刻的提醒著她,這顆心髒不屬於她,這顆心髒,是罪給她的。
“罪,謝謝你。還有,罪……我愛你……”
一聲輕到聽不到我愛你,是埋藏在漠狼心底的話語。她無數次的想說出這句話,可直到現在,都沒有真正的當著他的麵說過。
如果,他能夠回來,漠狼想,她一定會告訴他這件事情。
我愛你,如果可以,永生永世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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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啦,新年啦,虐狗啦,2015年的單身生活再見啦!2016年的單身生活……歡迎光臨!新的一年,新的氣象,然而,在新的一年裏,嘟嘟祝福大家,依舊單身狗快樂!!恭喜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