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是愛是恨
吸了吸鼻子，扯出隻難看的要死的笑容，伸手使勁的掰開那緊扣住她的雙手，黑色的眸含著水光，認真而又嚴肅的看著罪，看著他的雙眼
“呐，不是我要離開，而是你需要清楚，我們不適合，我們不能在一起，你有你的路，而我也有我的。我的路與你的路永遠都不會交接在一起，永遠不會，所以，罪放手吧，你對我不過是一時的，等你所要等的那個人來了，我就不會那麽重要了，那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想過那時候我怎麽辦？”
“罪，你是魔王，而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狼女。我終究會有一天死去，而你不會，你會一直的活著，活到地老天荒，直到世界末日之際，後麵的路，會有人陪伴你，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你必須要明白，必須明白……我也知道，你一直明白，隻是不想去麵對，不想去正麵的去麵對這一切……
夠了，足夠了，隻是這短短的幾年，就夠了，真的。
嘴角，緩緩的勾起，不耀眼，不燦爛，淡淡的，卻溫柔的，讓人想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等沉浸進去後，卻又會發現其中的苦澀，與不忍。
罪看著這樣的漠狼，手不禁的鬆開，唇微微開啟，顫抖變得蒼白。雙目失神，裏麵隻有一個人的身影，模模糊糊看不清真影。
漠漠，是他錯了嗎？一直以來，都是他錯了嗎？他太過自私，將她束縛在身邊不願鬆手，自以為她跟了他就會幸福快樂的活著，哪怕是死亡都應該一直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他以為她會高興的，他以為她會願意的……原來，一切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
臉色，越發的蒼白，眼角處的紅痣不再鮮豔，變得暗淡無光，“漠漠，你原來一直都是這麽想的嗎？”
漠狼於心不忍，可是她必須狠下心來，才能徹底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才能讓對方過的都好，她不能那麽自私的想著待在他的身邊而拋棄一切不顧，她不能。
“……對，我們不適合。獸神大人，她總會蘇醒，你等了她那麽久，不要忘記了。”
長長的歎了口氣，看了眼毫無生氣的罪，最終還是咬了咬牙爬下床準備離開，卻不想一把被人抓住，身體直接砸在了床上，罪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雙眼如血般紅。
罪笑了，笑的很燦爛很燦爛，也很殘忍，“啊，是啊，我想了她那麽多年，又怎會放開她？可是，你我也不會放手，我，罪，魔族之王，想要什麽就要什麽，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有什麽本事？憑什麽在我的麵前，敢對我說這種話！”
刺耳的話語猶如重錘，一錘一錘的砸在漠狼的心中。心，有些冷，這樣的罪，很陌生，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啊啊，魔王啊，是因為他在她麵前太過溫順了的原因嗎？她似乎都忘了，這個家夥是殘忍的魔王，將世間的人不當做人的魔王……
真是，可笑，的確，她有什麽資格呢？不過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啊，是啊，你是魔王，而我不過隻是一個普通人。”漠狼又笑了，嘲笑，諷刺的笑，諷刺這殘酷地現實，嘲笑罪，他竟然現在才讓他認識到這一切。
罪雙眼更紅了，就連眼白都充斥著血絲，看起來恐怖至極。
漠狼得話並沒有安慰到他，反而還起了反作用，讓他怒火更盛：“是！沒錯！！你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我，是魔王！是整個大陸，甚至於世界，最強的存在！你，不能反抗我，不能背叛我，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哪怕是，我要幹你！”
咯咯咯咯，詭異的笑容帶起了陣陣雞皮疙瘩。“劃拉”一聲漠狼的衣服被扯開，沒有絲毫憐憫。
一件一件，又一件，罪就跟瘋了一樣，或者說他已經瘋了。漠狼就淡淡的看著，看著他作為，不說話，也不反抗，平平淡淡地眼神，就像是失去了生機一般，無愛無恨無心。
多麽熟悉得時候，就跟曾經那個時候一樣，那個男人，也是這樣，就因為她的那張臉，那張對於她來說是災難對於他來說是美人兒的臉。
啊啊，衣服被撕裂了，他壓在了不過十六歲的她身上。哦，後來，她做了什麽呢？對了，她割了那個東西，毀了自己的臉……
這麽久了，她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啊，那個男人痛苦地嚎叫，憤怒的辱罵，與充滿恨意厭惡的眼神。而她，在笑，很燦爛的笑，咯咯咯咯，氣的那個男人爬起來一巴掌扇飛了她。
可是，她還是在笑……似乎是停不下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麽笑，又為了什麽笑，總之就是很開心，比得到獎勵還要開心。
嗯，現在啊，又是這樣呢。
要不要，像曾經那樣對他呢？唔，好像舍不得……那，就這樣吧，大不了之後死掉好了，反正，也活的夠久了，很久很久了。
提前死去的話也沒有什麽吧？
熾熱地唇貼上了肌膚，引起了一陣戰栗，粗重的呼吸噴在上麵，帶起了一陣麻癢。
“漠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記住，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我不會允許，允許你離開我！哪怕是死，我都要將你留在我的身邊，永永遠遠。”
沙啞的聲音就如同魔咒一般，不斷的告訴著漠狼，企圖催眠她，讓她牢牢記住這一切，不論如何都忘不了，忘不掉。
不過，無所謂了，真的……已經，無所謂了，反正也累了，死又如何，活又如何，人世間其餘關我何事，我不開心了，他們又何必活著？死，死吧，全部都死了才好……
“嗯……”
肩膀被狠狠地咬住，咬破，鮮血流淌而出，然後被罪吃了個幹淨。整齊的牙印就如同一個印記，消不去抹不掉。
夜明珠被揮落在地，咕嚕嚕的滾到了一邊，室內變得更黑，隻有那不時傳來的吟嗯聲在顯示著兩人在做什麽。
汗水順著額頭滾落，被舌尖帶走，唇與唇相貼糾纏不休。
“嗯……哈……”
陡然的疼痛傳來，身體仿佛被撕裂一般。眉頭皺起，強忍住對身上的人動手的欲望，死死咬住唇不願再發出一絲聲響。
“漠漠，叫出來，快～我想聽你的聲音。叫出來，不要壓製，我在這裏，我會一直的陪著你的……所以，不要再壓抑自己，隨著你的心，你想如何就如何，沒人會管著你，你是自由的……”
啊，是啊，自由的，可是不過是自以為罷了。自以為自己自由，其實卻一直都在他人給予的天地間遊樂，從未自由，也不會有自由一說。
“……罪，你告訴我，我是誰？對你而言……嗯！哈～”漠狼笑著問到，因為張開了嘴，禁不住的發出一聲呻吟。
罪一愣，甜膩的呻吟聲讓他沉醉。她對於他來說，到底是誰？照顧了他五年的大哥哥，還是即將蘇醒的獸神，亦或者一個替身？不論是誰，說出來，都不是一個好結果。
眸光流轉，輕笑一聲，身下不停，血色雙眼盯著漠狼包含嘲諷地雙眼，道：“你不需要你於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不論是以什麽身份，你都不可以離開我拋棄我丟下我，能這樣做的，隻有我。就可以了……”
身下用力一挺，看著她因為自己的動作失了神，笑意更深，趴在她耳邊，吹了口熱氣喃喃道：“你的人生中，隻需要有我的存在……”
一世淫旎，一夜瘋狂，沒有愛，隻有恨與複雜。一夜，沒有停過，漠狼也幾乎被折磨了個半死，身體如同散架了一般，被不停玩弄，沒完沒了。
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再開口說話，求饒，隻是靜靜地承受著，承受著這從未受過的罪，承受著令人作惡的事情。
汗水與血水融合，眸淡如水，深不見底。
第二日，再起來時，罪已經不見了蹤影，留下的隻是寒冷。
好冷，好冷，由內至外的冷。那種感覺讓人發瘋，成魔……好惡心，好恨，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到底出了什麽錯，為什麽……
果然啊，果然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就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沒有了……男人，那種惡心的東西，嗬，真是可笑，自以為是！
雙手緊緊的環抱著自己，室內還散發著那種味道。是罪身上的。
拽過被撕破的衣服，將自己蓋好，往角落挪了挪縮成小小的一團，垂著眼眸雙目放空，思緒越發飛遠……
如果，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的話，她當時就不會心軟。如果，早知道會被背叛，當初就不會救了漠然導致被殺來到這個世界。如果，早知道會經曆這麽多事情，當時在訓練時，她就該死去，而不是強撐著活下來！
她，早該死了！早該離開這個世界了！為什麽，為什麽要苦苦支撐這麽久！她，很怕啊，多少年了，她怎麽可能沒有怕過！她是人啊，不是機器啊，她也會……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