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服氣
楚荀很欣賞韋虎的拚勁，狠勁，以及他的自律，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環境養成了韋虎這樣的性格。
當然，欣賞歸欣賞，楚荀暫時沒有想要跟韋虎成為朋友的想法，至於原因，可以用四個字概括，氣場不合。
看韋虎的架勢，肯定是有事找上門來，楚荀幹脆直言道：“韋虎，你找我有什麽事麽？”
“吃完再說。”
說完，韋虎便開始吃起飯來，他吃飯的速度很快，一大盆飯菜，沒一會兒就吃完了，但卻沒有給人一種狼吞虎咽的感覺。
韋虎吃完了，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等著楚荀把飯吃完，這才說道：“那天擂台下麵，是你們幾個吧？”
楚荀也擦著嘴唇上的油脂，點了點頭：“是我們。”
韋虎拱手一禮：“謝謝。”
楚荀微笑道：“沒什麽，本來我們就不是多嘴的人。”
韋虎是個有原則的人：“不管怎麽說，這份情，我會記在心裏。”
楚荀說：“想必你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這件事吧？”
韋虎直言道：“我想跟你切磋一次，不知能否賞臉？”
楚荀看著韋虎說：“這應該不是你的想法吧？”
“有一部分。”
韋虎這句話，無疑表明了他是受了別人所托。
楚荀原本想當場拒絕，轉念一想，有了一個想法，開口問道：“我這人喜歡開誠布公。”
韋虎到也老實，直言道：“欠的人情。”
楚荀看出來了，以韋虎的性格，肯定不會說出委托他的人到底是誰，他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有兩個要求，地方得我來安排，另外，無論輸贏，你隻可以說結果，其他一概不能說，行不行？”
韋虎思考了片刻，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來，不過能不能盡快安排，下午我還要訓練。”
楚荀由此猜測，委托人跟韋虎的關係估計也那就樣，他當即就表示了同意，帶著韋虎出了校門，打的前往武極道館。
期間，楚荀發現了一個細節，韋虎見他要打的，表情有些糾結，他猜測，韋虎應該是想自己付錢，但又怕打的費太貴。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韋虎上回打擂，贏得比賽後的資金去了哪裏，不會都用光了吧？韋虎又不像大手大腳的人，是因為大家說的，家庭狀況不好麽？
楚荀暗自一笑，想那麽多幹嘛，真想知道，委托禁衛調查一下不行就行了。
十分鍾之後，二人走進武極道館，正好看到鄭英瓊在跟前台聊天。
鄭英瓊看到楚荀，打了招呼：“什麽風，把我們的楚真人給吹來了。”
楚荀見鄭英瓊居然會開起玩笑，想來心情不錯：“要是我真是真人，保不齊能順著風吹來，現在麽，就隻能先借你吉言了。”
鄭英瓊笑了笑，看向旁邊的韋虎，她記得上回在擂台上見過這個人，是楚荀他們一個學校的：“你們有什麽事？”
楚荀說：“能不能安排一個人少的地方，我和他要切磋一下。”
鄭英瓊看了看韋虎，嘴上說了句“有趣”，隨後便帶著二人，走進了演武大廳，這裏平常隻有正式弟子才能進入。
一進大廳，楚荀就看到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聽到聲音，他的眼睛瞬間睜開，楚荀注意到他的眼中，有一道精光閃過。
如果楚荀沒有猜錯，這種不經意展現出的異象，應該是武者能夠內氣外放的表現之一，當武者可以將這種異象收斂時，就表示已經進入更高的境界，有了凝血成丹的資格。
不管怎麽說，這位老人應該是武將無疑，按戰力而論，相當於修道的罡氣境。
鄭英瓊向老人行了一禮，相互做了介紹，楚荀這才知道，原來這位就是蒙傑他們的師傅，霍允。
霍允看著楚荀說：“原來你就是楚荀啊，聽說你一門功法送給了我那兩個徒弟，不知那門功法能不能給我看一看啊？”
“當然沒問題，我本來就想把這門功法，向世界推廣的。”
楚荀有了芥子袋，就打印了幾份《鍛靈身》的秘籍，放在裏麵，以備不時之需，現在他幹脆拿出三本，分別遞給了大家，並表示，這門功法他練著沒問題，但如果要學習這門功法，需要去禁衛局做登記，反饋修煉之後的問題。
鄭英瓊和韋虎見楚荀手裏突然多了東西，心裏都十分好奇，但馬上，他們就被鍛靈身的內容給吸引了。
霍允也是目光爍爍，對功法中的內容，拍案叫好，心中也暗道可惜，當初他剛練武時，沒有這樣的功法，否則他的人生很可能會改變。
同時，他很好奇，楚荀到底為什麽作出這樣的決定，問兩個徒弟，他們又都支支吾吾，他一氣之下幹脆就不問了，今天趁這個機會，可要好好問問清楚。
“這門功法不一般呐，可以大幅提升身體素質，增加人體對靈氣的親和力，適用性也好，隻要沒有真氣或是內力的人，都可以修煉。隻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壞人練了，破壞力可就更大了。”
楚荀知道霍允這麽問，是想知道內情，他反問道：“如果將來某一天，咱們這個世界，因為武力不足，導致亡國滅種，換作是您，您會把這門功法貢獻出來嗎？”
在場三個人都愣了愣，鄭英瓊正色道：“千真萬確？”
楚荀說：“不瞞大家，我跟對方已經有過接觸，還殺了好幾個，這門功法就是我繳獲了兩門類似功法，由我師門長輩，潛心修改而成。具體情況，暫時不方便公開，恕我不能告知。”
霍允修為到了，知道得更多一些，他馬上就想到了一件傳聞，有了聯想，問道：“我好像聽說，盛家前些天出了一些紕漏，是不是有這回事？”
楚荀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大家也沒有深究。
接下來，幾個人請楚荀解答了幾個問題，楚荀也是知無不言。
直到外麵有人敲門，大家才停了下來，鄭英瓊去詢問有什麽事情。
霍允看著二人，問道：“你們今天來，是有什麽事麽？”
韋虎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跟楚荀比武，沒想到從楚荀手中，獲得一門頂級功法不說，還向楚荀請教了一番，這讓他一直波瀾不驚的表情，都露出了些許尷尬之色。
楚荀直言道：“我們過來借個場地，切磋一下。”
霍允目光非常老辣，笑著搖了搖頭：“這還用比嗎？這小子別看五大三粗，肯定比不過你。不過，你在學校裏，是不是從來都沒有露過一手？嘿，也是個喜歡扮豬吃虎的家夥！”
楚荀稍稍反駁了一句：“您老這話說得，我的情況特殊，可不是故意玩這種小心眼。”
霍允嘿嘿一笑，看向韋虎：“小夥子，一會輸了可別哭鼻子。”
“勝敗乃兵家常事！”
韋虎如是說道，之前他從楚荀的精氣神中，感覺到楚荀是有一定實力的，但從來沒覺得，楚荀比他更強，但剛才聽了楚荀語焉不詳的話，知道了自己有可能不是楚荀的對手。
但他這人就是這樣，嗜武如癡，在學校裏，沒有合適的對手，他就經常在外麵找人切磋，當然，他也隻是切磋，那天的擂台賽，他也是因為急需錢，第一次參加，最後還放了對手一馬。
他沒想到，學校裏還有楚荀這樣的高手，既然遇到了機會，哪怕最後輸得很慘，他也不想錯過。
鄭英瓊關上門走了回來，見二人已經準備好了，就讓二人開始。
兩人對向行抱拳禮，都是左手抱右手，這種行禮，被稱為“吉拜”。反之，若是用右手抱左手，則是不尊重對方的“凶拜”，多用於吊喪，如果行這樣的抱拳禮，就不是友好切磋了。
韋虎雙手拉開架勢，恍若一頭蘇醒過來的大棕熊。
而楚荀則看似鬆垮垮的站著，但在韋虎的眼中，楚荀這樣處處是破綻，仔細一看，又處處沒有破綻。
見此情形，韋虎知道自己已然落了下風，幹脆主動攻擊，輕喝一聲，便已如猛虎出山，化為一道殘影淩厲地朝楚荀撲了過去。
眼看二人即將碰撞，卻見楚荀腳步一錯，手一撥，肩一頂，韋虎整個人就側著身體，飛出去三五米遠，重重地砸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地板都震動了一下。
韋虎此刻隻覺得剛才被楚荀撞到的位置，就好像被汽車撞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楚荀走過去，伸出手：“沒事吧？”
韋虎借楚荀的手爬了起來，以示友善，很坦蕩地說：“是我輸了。”
楚荀的實力太強了，他根本沒有招架之力，輸得也心服口服。但輸歸輸，他的心氣並沒有輸沒了，打不過，那就努力練，一輩子打不起，那就練一輩子，直到他練不動為止。
霍允覺得韋虎也挺光明磊落，心生好感，也準備出言指點一二：“知道你剛才輸在哪裏嗎？”
韋虎想了想，說道：“剛才那一招，正好打在我力量薄弱之處，讓我的實力根本無從發揮，如果我能靈活一些，或許還有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