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確認
楚荀看著草圖，又按照自身的習慣，改了幾處數據才確定下來，之後詢問價格。
價格的因素，關鍵還是在於材質，韓柏向楚荀介紹了幾種材質的特性和價格，讓楚荀選擇。
楚荀猶豫了許久，才確定下來，整劍的價格算下來，五千塊錢。
見一把劍這麽貴，蒙傑心中咋舌不已，又有幾個人願意花一年的生活費，定製一把劍，也難怪，這裏的生意冷清了。
更何況，楚荀選擇的材質還不是太好，用更好的材質，十多萬都正常。
楚荀原本還想把平時使用的劍也定下，這把劍的材質肯定得用好的，但現在看來，手裏的錢完全不夠。
“還是要努力賺錢啊，據說，救了莊芝珊，局裏會給他發一筆獎金，下個月初和工資一起打到卡上，也不知會有多少。”
付了三千塊錢定金，三人告辭離開。
出了店門，蒙傑歎道：“想要一把好武器，也太貴了。”
鄧冠輝開玩笑道：“要不，你去學鍛造，當名鐵匠，就你這體格準行。”
“滾！”
蒙傑笑罵了一聲，有些犯愁：“賺錢確實是個技術活，像我隻會省吃儉用，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存到足夠的錢。你有什麽好辦法麽？”
鄧冠輝攤了攤手：“我不愁吃喝，一直沒想過這個問題，公子的賺錢方法，你也不用考慮，你要是願意，可以和道館鑒定入派協議，道館的資源會向你傾斜，不過從此之後，你的命運就跟道館綁定了。”
蒙傑說：“相當於加入一個門派吧，生是門派人，死是門派鬼。”
“差不多，武極道館本質上，就是武極派的外院。”
在九州，自古以來都是這樣，一些門派要生存，就會開設武館，教學收入是一方麵，還可以收取資質出眾的弟子，打響門派的名聲。
隻是武極道館更加嚴格一些，像蒙傑，如果隻有度過了考察期，才可以正式拜師，否則就隻是學員，不會傳授更高的武學。
如果拜師了，想要入派，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觀察，資質、品行都沒有問題，方可入派。
因此，這事也不像鄧冠輝說得這樣輕鬆。
“我再考慮一下吧。”良禽擇木而棲，蒙傑也要看看，武極派值不值得他奉獻一生。
楚荀說：“我手裏還有一些錢，如果你要急用，可以找我。”
鄧冠輝也點頭稱是。
蒙傑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如果有需要，我不會客氣的。”
之後，楚荀表示有事要處理，二人默契的沒有詢問，如果需要他們幫忙，楚荀自然會告訴他們。
二人選擇一起去道館練武，他們本質上都很要強，不想落後楚荀太多。
楚荀回到燴麵館附近，接著沿街打聽，憑著他的相貌，說話又好聽，沒一會，就獲得了他要的線索，目標前往了花鳥市場旁邊的一條小型古玩街。
時間都過了這麽久，那個人還在不在？
楚荀可以肯定，如果他猜的沒有錯，對方現在還會在那裏等他。
古玩街雖小，但也五髒俱全，今天又是周六集市，到現在還有零星的攤位，不時有行人停下腳步，打量著攤位上的器物，看上了某件東西，就跟攤主討價還價，或是成交，或是走人。
楚荀打量著這些攤位的東西，感受著這些東西上，有沒有靈氣，結果自然一無所獲。
快要走到盡頭時，他心中升起一絲特殊的感應，就好像什麽東西在呼喚著他，他精神一振，朝目標看去，小攤上一把樣式古樸的寶劍。
此時，長劍正被一青年拿在手中，青年打量了片刻，想要將劍身拔出劍鞘，卻紋絲不動，這讓他頗為不滿：“老板，你這劍不行啊，拔都拔不出來。”
攤主淡淡地回道：“不是劍不行，而是你不行。”
青年心生不滿：“哎，你這人怎麽說話呢，會不會做生意！”
攤主麵無表情：“如果你能拔得出來，這把劍就送給你了。”
青年一聽還有這等好事，頓時來了興趣：“老板，這話可是你說的，別一會我拔出了劍，你卻不給我。”
攤主說：“我這人說話算話，絕不反悔，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我說的話錄下來。”
“行，那你再說一遍。”青年還真拿出手機，打開錄音，讓攤主再承諾一遍。
“給你五分鍾的時間，夠不夠？”
“切，故弄玄虛。”
青年不屑地撇了撇嘴，他沒有貿然動手，又仔細觀察了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麽機關，貓膩之類。
隨即，青年大喝一聲，開始動手拔劍。
這一幕，吸引了周圍路人的注意，紛紛駐足圍觀，古玩市場就是這樣，一有熱鬧，應者眾多，不一會，裏裏外外圍了兩層，還有人給青年加油打氣。
青年一開始拔不動劍，看到這麽多人圍觀，更加用力，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手中的劍，也隻是拔出一點劍身。
青年不信邪，並且覺得在這麽多人麵前，就這麽放棄也太沒麵子，深吸了幾口氣，大喝一聲，使出了吃奶的勁，卻還是相同的結果。
“五分鍾了，放下吧。”攤主倒是準時，五分鍾，多一秒都不行。
青年頹然地把劍放下，一咬牙，高呼道：“誰能把這把劍拔出來，我給你一百塊錢！”
“真的？”
“男子漢，一口唾沫一顆釘。”說話間，青年從錢包裏拿出五張二十的，揚了揚：“誰能把劍拔出來，這錢就是誰的！”
有人問攤主：“我說老板，拔劍應該不要錢吧？”
攤主言簡意賅：“免費，最多五個人。”
“我先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先舉起了手，走到攤位前，拿到手中掂量了一下：“也不重啊。”
“快點，後麵還有人等著呢！”圍觀人群中有人起哄道。
“什麽意思，咒老子拔不出？你特麽睜大眼睛給好好看看！”
漢子狠狠瞪了剛才說話那人，隨即著手拔劍，隻是臉都脹成豬肝色了，成績也跟剛才的青年差不多，之後在觀眾的起哄聲中，灰溜溜地逃走了。
接下來還有幾個好事者出手，還是相同的結果。
楚荀就站在邊上看著熱鬧，沒有出手的打算，想看看這出戲，到底怎麽收場。
青年歎息道：“看來，我這一百塊錢，沒有人能賺走了。”
這時，有人開口質疑：“這劍不會是壞的吧。”
“一把破劍，如果不是壞的，怎麽這麽多人都拔不出來？”
攤主惱怒道：“我又沒要你們的錢，圖什麽？”
“誰知道你圖什麽，或許拿我們開心呢？”
“老板，你就說你自己拔不拔的出來吧，如果也拔不出來，怎麽就能證明，這把劍是好的？”
“對對對，就是這個理！”
“你拔給我們看看！”
一時間，四周起哄聲絡繹不絕。
楚荀抱著胳膊，正笑看這場戲如何收場，就見那攤主突然手指著他：“小夥子，麻煩你過來幫個忙。”
“我？”楚荀指著自己，心裏無語，這是軟得不行，直接打算硬來？
他當然不想就這麽落入局中，也想再看看熱鬧，連連擺手：“這麽多人都拔不出來，我肯定不行的。”
話音還沒落下，青年就直接拿著劍，硬要塞給楚荀，楚荀不想接，但又擔心推辭中掉到地上，要是摔壞了，還是惹來一身騷，隻得握住了劍柄。
沒想到，青年握著劍鞘的手剛一收，劍鞘就好像受了重力的影響，往地上落去。
楚荀手握著寶劍，有些哭笑不得，圍觀的群眾也看傻眼了，直呼“這也行？”
攤主收起臉上的意外之色，大聲說道：“剛才說這把劍有問題的人站出來，知道什麽叫有緣者得之麽！這位小夥子就是有緣人，按照約定，這把劍的主人就是他了。”
“我這人也說話算話，這一百塊錢給你。”
青年把錢塞到楚荀手中，這回楚荀就直接收下了，青年也隨之離開，走的時候，還搖頭晃腦，嘴裏一直念叨著“奇怪”。
圍觀群眾見沒有熱鬧可看了，紛紛散去。
楚荀把劍收回劍鞘，向攤主走去：“這麽做有意義嗎？”
攤主一副非常納悶的模樣：“你這話什麽意思？”
“打啞謎可就沒意思了。”
“真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如果這把劍你不想要，可以還給我。”
楚荀盯著攤主，過了片刻，他微微一笑，抱拳道：“多謝饋贈。”
看著楚荀離開，攤主連忙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目標正確，下一步請指示。”
“目標修為如何？”
“不至靈動。”
“你可以回夏京了。”
攤主收起手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苦盡甘來，終於可以回夏京了！”
楚荀持劍走出古玩市場，這才仔細打量著這把劍。
此劍，劍身扁寬，泛青色，中間脊線清晰。從劍尖向後有一段優美的曲刃弧線，而且兩側漸變的角度亦非常對稱，體現了鑄劍師精準的工藝技巧。
劍護手表麵鑲有綠鬆石，靠近護手的劍身兩側，刻有兩個文字，姑且算是文字吧，楚荀並不認得。
劍身其他地方，滿飾一種特殊的紋飾，看起來就好像運動中的風一般，一波又一波，沒有止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