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推了你又如何
寒風簌簌,從麵頰刮過,帶起一陣的冰寒,在這冰冷的冬天裏,銀白的瑪莎拉蒂安靜的停在原地,如被主人丟棄了一般,連一向絢爛的車身也仿佛蒙上了一層灰。
季淩熙站在門口,望著原地剩下的瑪莎拉蒂,一股怒火從心底裏升起。
這個顧清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嗎?竟然敢丟下他一個人!
季淩熙怒火熊熊,看著天色越來越暗,狠狠咬牙,今晚讓顧清漪下了床,他就不叫季淩熙!
伍佩佩出門正好看見季淩熙咬牙切齒的模樣,心中微微發怵,但這也不能磨滅掉她想要和季淩熙在一起的決心!
“季先生……”伍佩佩今天身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短款配毛邊,下身是件皮質的白色小短裙,腳上踏著雙純白的到小腿的高跟小馬靴,再配上她這樣一副姍姍可憐的模樣,清純勾人,引人無限。
季淩熙看著她就一頓火氣。
收拾不了顧清漪,他還不能收拾她不成?
季淩熙冷漠的掃了眼伍佩佩,然後關了車門,氣勢強大的走進了警局內。
警局裏,剛才才慶幸逃過了季淩熙冷暴力的三人還沒緩過氣,就見季淩熙一身高貴的進了門。身姿筆挺,如同踏著層層暖雲下落凡間的天神。
而此時,三人看見的卻不是天神,而是死神!
小隊長麵色僵了,警員的麵色也很難看,就連伍祚霖的心也忽上忽下的。
剛才伍佩佩不是追出去了嗎?怎麽季淩熙又進來了?
季淩熙的步調太大,伍佩佩又穿的是高跟鞋,所以比他晚進來一步。進來後,她一眼看見的便是季淩熙高大的背影,心中歡喜得怦怦直跳。
“季先生,現在咱們是回季家嗎?”伍佩佩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
季家,那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哪怕就是伍家也是沒資格進去的,除非是季淩熙讓他們進去。想想自己即將進入季家,伍佩佩的優越感又出來了。
“爹地,你們是還有什麽話要和季先生說嗎?沒話的話,那我和季先生就先回季家了。”伍佩佩的姿態擺得很足,完全當自己就是季家的主人。
伍祚霖很滿意,礙於季淩熙在跟前,他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堆笑問道:“季總是有什麽吩咐嗎?”
季淩熙往前跺了一步,“吩咐也沒有,就是商量一些事。”
伍祚霖喜得一驚。
能和他商量的事,除了合作的事,那不是隻剩下……
他的目光往伍佩佩身上看了看,見女兒容貌剔透,衣著青春靚麗,心中有了計較。
伍祚霖故作謙虛道:“季總還說什麽商量,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辦到。”
“哦,是嗎?”季淩熙低聲沉吟。
伍祚霖連忙道:“是的,是的。隻要您想要的,我一定辦到。”
他看了眼伍佩佩,越看越滿意,甚至還目光示意伍佩佩上前站到季淩熙的身邊。
伍佩佩看懂了他的眼神,細細往前一步,嬌聲道:“季先生,您有什麽需要我爹地的地方,我爹地一定辦得很好。”
季淩熙勾了勾唇角,“那就好!”
他轉頭,目光對著小隊長和那位警員,“我想警局不適合你們二位了。”
小隊長渾身一顫,不敢多說,警員更不敢多說,兩人悶聲悶氣的直點頭。
小隊長,“我確實發現自己不太適合呆在警局,我等下就寫辭職報告。”
警員也附和,“我也立刻寫辭職報告。”
“辭職報告?我可沒要你們寫這東西。”季淩熙很不滿意,“我覺得牢獄比較適合二位。”
“二位抓人不講究證據,也不聽別人的話要將人收監看管,作為警察,你們這樣做難道沒有觸犯法律嗎?”
季淩熙看著小隊長,目光一片寧靜,“我記得你之前抓我夫人的理由是什麽?好像說是辱罵了伍先生,那你剛才辱罵了我,我也要告你。”
小隊長身子一軟的摔在了地上,警員也渾身發抖得冷汗層層。
伍祚霖站在一邊聽著季淩熙的話,嚇得身子一顫,立刻表明立場,“那都是一場誤會,誤會。夫人罵我是我的榮幸,季先生可不要誤會。”
他給伍佩佩使了個眼色,伍佩佩立刻上前,“季先生,這件事說來就是個誤會。”
“之前我逛商場的時候,夫人撞了我一下,我往後倒退了幾步,幸好保鏢扶助了我,這才沒有摔倒。”
她想將過錯全部壓在顧清漪身上,“其實這件事也不怪夫人,說到底還是怪我。如果不是我們發生了一點口角,我們也不會鬧到警察局,夫人也不會辱罵我爹地。”
季淩熙目光中冰寒一片,就連麵上的平靜也打破了。
顧清漪是什麽性子,他會不清楚?需要一個外人來汙蔑?
季淩熙冷哼,“你覺得你說什麽我會信什麽嗎?我什麽都不了解,但我足夠了解我夫人。”
伍佩佩心下一顫,不知道季淩熙這句話的真假,隻好僵硬的笑了笑,不敢再說話。
伍祚霖哈哈一笑,“這都是小女淘氣了。大約是覺得夫人人長得好看,所以想著夫人交個朋友吧!沒想到夫人誤會了。”
將過錯推到顧清漪身上就算了,還要給她安一個無理取鬧,不明事理,小肚雞腸的罪名?
“不論事情真假如何,我相信我夫人不會這樣做。就算這樣做了,又如何?”
季淩熙霸道的聲音貫徹,響在每個人的耳朵裏都是一道死亡曲。
不是說季總看不上女人的嗎?怎麽對季夫人就如此的相信?
伍佩佩怒火中燒,“季先生就這麽相信夫人嗎?當時確實是夫人將我撞到的,你要是不信,商場裏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證。”
伍佩佩想得還是挺多的,顧清漪既然和顧氏沒有關係,那就說明她沒有後盾,隻要去商場報出她伍家的關係,她敢肯定商場的人一定會向著她說話。
伍祚霖已經摸上了手機,就等著季淩熙開口說查,他就給人打電話囑咐幾句。
“那又如何?推了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