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有了做助理的覺悟
兩人共同進了季氏，上了電梯，隻是顧青瑤在三十七層便下了樓。
看著電梯上亮閃閃的九十九樓，顧青瑤的目光閃了閃，連握著手提包的力度也不由得加緊了幾分。
顧清漪，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三年前，讓你和季淩熙分開，三年後，你竟然又回來了？
想了想，顧青瑤決定給那個塵封已久號碼的主人打個電話。
電話那端，響了半天才接，接通後，低沉的男聲明顯帶著不悅。
“有事？”
顧青瑤勾了勾唇角，“顧清漪回來了。”
那端，男聲停頓了片刻，在顧青瑤愉悅的時刻，緩緩道：“我知道……”
“什麽？”顧青瑤尖叫的蹙起眉，“你什麽時候知道的？你知道為什麽還讓顧清漪到季氏來上班？你知道我剛才在哪碰見顧清漪的嗎？就是在季氏！”
“季氏？”男聲明顯一頓，“她不是在雜誌社做兼職嗎？”
回來後，他就查過顧清漪回國的事，發現她一直在一個雜誌社做兼職記者。他原本想著等這段公司的融資過去後，就將雜誌社買下來的，沒想到顧清漪現在竟然在季氏。
“你確定沒看錯？”他還是有點不相信，即便已經見過了她和季淩熙在一起的畫麵，但是他始終相信，顧清漪刻意的和季淩熙保持著距離，就說明他們之間也不想再有牽扯。
聽到男聲的緊張，顧青瑤勾了勾唇角，淡定的肯定，“確定！我剛剛還和她一起喝了咖啡。”
“顧青瑤！”男聲低聲吼道：“說好了，你不準再接近清漪的，你現在怎麽又出爾反爾了？”
“我從來沒反悔過！”顧青瑤惱怒道：“是你反悔了吧？當初說好了，你得到顧清漪，我得到季淩熙。但是現在你怎麽做的？你竟然讓顧清漪直接回了季氏，還就在季氏總裁的辦公室！”
沒錯，九十九樓就是季淩熙的辦公室，那是整個A市辦公樓的最高層，也就是這個九十九樓刺紅了顧青瑤的眼，決定給這個男人打電話。
她不好受，她也要這個男人感受一下她的不好受。
男人果然語氣沒有了剛才的激昂，聲音也平穩了許多，“先讓她在季氏待著，過段日子我自然會將她帶走的。這段時間，你準備找她的麻煩。”
顧青瑤眼中閃過一抹記恨的目光，真不知道顧清漪有什麽好的，一個兩個都這麽護著她。
“那你可別讓我等久了，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麽為難她的事來。”顧青瑤恨恨的威脅了對方一句，“啪”的掛上了電話。
……
季氏總裁辦公室。
顧清漪終於接到了屬於自己的第一份工作。
幫季淩熙翻譯一本資料。
“你自己不是能翻譯嗎？”
季淩熙看她，“你確定你和我之間的身份沒有反過來？”
顧清漪：“……”
現在季淩熙在工作，她坐著在玩，可不是像她是老板，季淩熙是助理麽？
“好吧！”顧清漪接過文件，開始認真的翻譯。
她在國外的三年，英語水準相當不錯，就連顧亦樂也因為在國外生活了三年，英語基本是他的第二母語。
這合同越讀到後麵，顧清漪的眼睛睜得越發的大。
這果然錢生錢是最好做的生意，這隨隨便便一個合同下去就是幾千萬，就連違約賠償金也是往億走。
幾千萬該是有多少張紅票子？如果換成一塊的硬幣，那是不是要堆滿好幾百平的大屋子？
顧清漪砸吧了下嘴，確定口水沒留下來後，小心的將翻譯好的資料打印出來遞給季淩熙。
季淩熙大約的掃了一眼，然後在合同上飛快的用筆做了幾處記號。
“翻譯不合格！”這是季淩熙最後給出的評價。
啥？
顧清漪眨了眨眼，不敢相信的接過季淩熙手中的合同，上麵勾勾畫畫的全是對合同某處的訂正。從勾畫的筆跡來看，大部分的動作都是為了季氏。
“切！”顧清漪哼哼兩聲，“我翻譯的東西又沒錯，我哪裏知道你會在利益上改動？這份合同的報表我又沒看過。”
“不服氣？”季淩熙挑眉，“作為季氏員工的一員，必須時刻謹記以季氏集團的利益為準。按照對方合約的報價看，大約就知道我們的盈利和底線在哪裏，然後再在這個基礎上加到15%-20%，這樣我們才能賺取更大的利潤。”
“季氏是一個大集團，養著千千萬萬的員工，這些員工的工資可都是從每次的盈利中賺取的。更何況我們還要做廣告營銷、廣告投資等後期的處理，還要必須保證後期投資乃至另一個項目資金的充足。”
“季氏的驕傲就是我們有龐大的資源，有足夠的資金，有優秀的團隊，而這些驕傲奠定了我們起步價的優勢。想要與季氏合作，除了有成功的打算，還要有花費的覺悟。”
“你作為總裁的助理，不僅僅是完成老板交代的翻譯任務，你還要確定這份文件是否有問題，我們的集團在這裏是否有盈利點，如果沒有，那你應該進行改動，而不是原封不動的給我。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你說我這偌大的季氏還能做到業界翹楚嗎？”
自知理虧，顧清漪虛心的受教。
季淩熙說的一切都是她之前不曾經曆過得，但將來也必須學會的。想要在這個社會上立足，她必須算好自己的盈利點和底線。
見顧清漪暴躁的心平穩下來，季淩熙的唇邊也露出了一抹“孺子可教”的笑容，為她說教的內容也越發的詳細。
一下午，季淩熙看完的合同沒有多少，倒是幫顧清漪看懂了不少合同。
五點，季淩熙準時從座位上拿起旁邊的西裝穿在身上，又提過一早整理好的筆記本，輕鬆下班。
“你上次不還是七八點下班的嗎？今天怎麽五點就下班了？”
季淩熙瞥她一眼，“不想早下班，我們也可以在這裏待到七八點，反正我文件還沒看完。”
“別！”顧清漪猛然從沙發上彈起，“還是現在下班吧！”
她還想有時間回家看看樂樂呢！
顧清漪屁顛屁顛的跟著季淩熙下了樓，看到小王已經在外麵等著了，於是殷勤的為季淩熙開了車門。
上了車，季淩熙笑她，“有了做助理的覺悟。”
顧清漪假笑兩聲，不說話。
往季宅的路程過了一半，顧清漪對手指的指尖也開始發麻。
季淩熙暗暗覷了她一眼，沉默的閉眼不說話。
一個轉彎過後，顧清漪小聲的在季淩熙麵前晃了晃。
然後又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