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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番外·一

  番外·一

  薛忱電話打來的時候,郁辭正在大學同學的聚會上。


  手機震動起來的時候,郁辭稍稍避開了還在說笑的同學們, 起身出了包間,接通了電話。


  同學們許久不見,包間里一時間人聲鼎沸,她怕有些吵、聽不清電話。


  「郁辭?你在哪呢?」薛忱也不知道是不是急得, 聲音聽起來有些氣喘,「我到家啦!」


  郁辭笑了起來:「前幾天不是說過嗎?今天有同學聚會。」


  這會兒是正值暑假的八月,馬上就要到全運會了,國家隊的訓練到今天為止暫時告一段落、各運動員也該「發配回原籍」了。其他人都是明後天白天出發, 薛忱提前就和省隊請過假,會在「家裡」稍微多住一兩天。


  確實是「家裡」——薛忱當初買的房子其實早就裝修好了, 因為比起自己的公寓要寬敞不少,郁辭這個暑假大多數時間都窩在這裡。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家。


  值得一提的是, 對門是鄒睿,隔壁樓還有周毅, 不過他們畢竟平時訓練忙,住的時間就更少了,絕大多數時候屋子還是閑置著。


  算算時間,下午的訓練一結束就收拾收拾回來的話,現在確實也差不多該到家了。


  薛忱「哦」了一聲,顯然是終於想了起來確實有這回事,聲音裡帶著一股子恍然大悟的味道。恍然大悟以後他又頓了頓,試探著問:

  「有沒有人帶家屬啊?」


  郁辭本科讀的是物理,想也知道肯定是男女比例懸殊啊。同學聚會,那不就是傳說中「拆散一對是一對」的修羅場嗎?


  薛忱真的是個傻白甜,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透漏在聲音里。郁辭一聽就知道他有什麼小心思,忍不住又輕輕笑了一聲問他:「吃晚飯了沒有?」


  薛忱一聽她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頓時就有些蔫兒了,耷拉著腦袋有些懨懨地:「還沒呢。」


  「過來吃吧。」沒等他說其他的,郁辭已經爽快地報了一個地址,「也有家屬來的,我等你。」


  薛忱呆了一下,隨即幾乎是飛快地大聲「哎」了一句,聲音好像都打著飄:「地方挺近的?我馬上來!」


  郁辭掛了電話回到包間里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回到座位上坐下以後,立時就有人看了過來:「怎麼?男朋友電話啊?」


  她的大學確實絕大多數都是男生,而且一大半都讀研讀博,這一大半里還得有不少是出國深造的,在場大概還有不少人是根本就不知道她和薛忱之間的事的。


  這人的話一出,知情的人頓時就紛紛側目看了過來。


  郁辭笑了笑,剛想說話,就見對面的那個男生忽然間站了起來、端著酒杯就往自己這頭走。


  郁辭愣了兩秒,隨即心裡就是咯噔一下。


  「郁辭。」那人腳步似乎是有些不穩、臉上也帶著點薄紅,有些緊張地喊了她一聲,一看就知道是酒勁有些上涌。他身旁的人好像是知道他要幹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滿是鼓勵。另一邊有人似乎是知道得更多一些,嚇得趕緊站起來就想拉他:「你喝多了吧?快坐下歇會兒!」


  「我清醒著呢!」勸阻沒有起到半點效果,男人用力甩開了擋路的手,定定地盯著郁辭,「郁辭,大學時候我就是慫,今天難得還能聚在一起,我就想跟你說一句……」


  郁辭想攔的時候已經攔不住了,他最後四個字已經脫口而出。像是好不容易終於借著酒勁鼓足了勇氣,生怕自己臨陣又在退縮,四個字說得聲如洪鐘、中氣十足:

  「我喜歡你!」


  原本有些喧鬧的包間里,頓時鴉雀無聲。


  郁辭也站了起來:「抱歉。」


  那人懵了一秒,下意識追問:「你有男朋友了?」


  郁辭搖了搖頭。


  就算是喝了酒,對方的眼睛也是猛地亮了一下。


  郁辭頓了頓,這才又接了下去:「我去年就結婚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舉起自己的左手。


  男人們總是有些粗心大意,再加上郁辭也低調、並不刻意顯擺,不少人好像一直到現在才注意到,她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精緻的鑽戒,和她修長白皙的手相互映襯著,顯得格外好看。


  表白的人一下子漲紅了臉,好像是突然酒就醒了,仰頭一口悶了杯子里的酒,跌跌撞撞地扶著椅背一路去找自己的座位:「對不起對不起,我喝多了,說胡話呢!」


  郁辭自然也樂意互相給個台階,點點頭笑著坐下,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薛忱敲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房間里的氣氛似乎是有些微妙。


  ……


  晚飯後,有的人徑直回家,有的人興緻勃勃地還要去唱歌。郁辭婉拒了邀請,和薛忱牽著手一起回家。


  這裡確實離家裡很近,打了車,總共也就是十幾分鐘的工夫。郁辭換了鞋進門,就被薛忱撲了個滿懷:「今天我來之前是不是有什麼事?感覺……有人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郁辭撓了撓他的下巴:「吃醋啊?」


  「沒有!」薛忱梗著脖子矢口否認,「那……人家喜歡你,也是正常的嘛,你喜歡我就行了。」


  郁辭點點頭「哦」了一聲,接著還在撓他的下巴:「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薛忱遲疑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略帶些疑問地接了一句:「大概是在……吃醋?」


  他又嘴硬又實誠的樣子實在是可愛得不行,郁辭沒忍住,一下子就笑出了聲來。


  薛忱被她笑得臉紅,卻像是終於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伸手拉了拉她的腰帶:「嚴肅點!我吃醋呢,你哄哄我啊!」


  郁辭笑得前仰後合,踉蹌了一步差點沒摔著,好不容易扶著薛忱站穩了,摸著他的腦袋從善如流地哄他:「薛忱同學,老師只喜歡你呀,好不好?」


  薛忱頓時真的就跟被摸順了毛似的傻笑起來,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回了房間、拿好了換洗的衣服,然後又一路跟到了浴室門口。


  郁辭回頭看他。


  「老師,」薛忱理直氣壯,「洗澡這麼累,我幫你洗啊?」


  郁辭白了他一眼,轉身進了浴室。


  沒關門。


  薛忱刷的一下竄進浴室,腳下都像是帶著風。


  這倆人的師生play像是能玩到天荒地老似的,平時一叫「老師」「同學」就污得不行。不過薛忱大概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還真有繼續跟著「郁老師」正經念書的時候。


  這年的冬訓,其他人都在老實訓練,就他一個人打完球下來就抱著英語書悶頭猛啃——學校來了最後通牒,再考不過四級,就拿不到學位證書啦!

  鄒睿拍了他背英語的照片發到微博上,評論里球迷們眾口一詞、喜聞樂見:

  「哈哈哈哈哈哈哈心疼!」


  誰家心疼的時候笑成這樣!嬌花心裡苦,但嬌花不說。


  哦,還是要說的——回家和媳婦兒說。


  郁辭抽了空給他講真題,但大概他選擇打球真的是個明智之舉——他真的一拿起書就犯困,集中精神超不過十分鐘。


  郁老師就沒見過這麼難教的學生,幾天後就發了微博:


  發了一張Q版少女拿著戒尺打少年手心的圖。


  對,又是一張動圖。圖裡少女的手拿著戒尺舉起來又落下去、舉起來又落下去,打了少年手心一遍又一遍。


  薛忱轉發了微博,配了一個眼淚汪汪、哭唧唧的表情:「有話好說,老師不能體罰學生!」


  圍觀群眾又哭又笑:「今天份的狗糧還是一樣這麼多呢!」


  笑著笑著,不知不覺就到了第二年。和薛忱同校的校友們在學校貼出的新一輪四級催考通知名單里再也沒有發現薛忱的名字,不得不驚悚地接受了一個事實:

  「什麼忱哥四級過了?!」


  薛忱最新微博下的地一條熱評赫然畫風清奇:「孩子四級老不過,多半是笨的,打一頓就好了。」


  薛忱氣得恨不得把這些黑粉統統拉黑了才好,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又拿著自己的四級分數去給郁辭看。


  四百三十多,壓線低空飛過——當初六級都考了六百多分的郁老師掃了一眼,平靜地點了點頭。


  薛忱已經在一旁掰著手指頭數:

  「背五個單詞親一下,真題卷不及格睡書房,我現在都把四級給過了,這麼熱愛學習,老師有什麼獎勵?」


  他一邊說,一邊眼巴巴地盯著郁辭,滿臉的期待。


  「確實不容易。」郁辭點頭,在他目不轉睛有滿是暗示意味的注視下,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本六級真題、一把就塞在他懷裡了,「既然學習讓你快樂,獎勵你再做一套吧!」


  薛忱傻了眼。


  半晌之後,奧運冠軍抱著習題癱倒在了床上裝死。


  郁辭笑得不行,湊過去、趴在他身上親了親他:


  「薛忱同學,考得不錯,再接再厲。老師獎勵你呀?」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還有。


  非常抱歉,《問鼎》這篇文,我決定不寫了。直接原因是,我發現有人在微博上提到國手這篇文並且@了原型。國手已經寫了,簽約作者不能刪文,問鼎既然還沒有開始寫,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再去打擾運動員和教練了。


  關於國手和問鼎,其實我有很多話想說。願意看看的,一會兒可以看一下我的微博,就不在這裡佔用其他人的流量了。(微博:已經是一個廢人了的sw)。如果說,國手這篇文,在感情線之外,我還講了一點關於成長和拼搏的故事,那對於問鼎,其實我想寫一點關於成熟和「拚命」的故事,寫一個老將的故事。問鼎的文案我不會改成其他文,放著就算是個紀念吧。


  如果還願意看我寫其他故事的,可以在目錄頁點作者名之後收藏專欄,下一篇文的鏈接我會在更新下一章的時候放出來。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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