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思維盲點
盡管沒做虧心事,但是黎鳶還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大半夜的不睡在我房間做什麽?”
黎鳶尷尬地繼續脫下外套,掛到了旁邊的衣架上,然後咳嗽一聲,走到桌邊,端起水杯就喝。
但水杯還未碰到嘴唇,窗邊就傳來了一個冷沉的聲音:“水是冷的。”
黎鳶心虛地放下,小聲嘟囔:“還能比某人的臉色更冷嗎?”
剛嘟囔完,就發現寒琛朝她走了過來,比她足足高出一頭的身高充滿了巨大的壓迫感,尤其是在這個萬籟俱寂的夜晚,更讓她有一種要被餓虎撲食的感覺。
“咳,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
寒琛沒有回答,走到她麵前之後,默不作聲地拿起水杯把冷水倒掉,換了一杯溫水回來。
玻璃杯被放到了桌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卻震得黎鳶心頭狠狠一跳。
好一招不戰而屈人之兵,明知道她心虛還故意對她示好。
不用問,陸雲峰這個卑鄙小人肯定什麽都說了,還狠狠的挑撥離間了一頓。
既然如此,還不如爭取個寬大處理。
於是,就在寒琛轉過身去,不知道想要做什麽的時候,黎鳶忽然往他身上一撲,雙腿往他腰間一纏,胳膊往他脖子上一摟,人便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
寒琛被撲了個猝不及防,怕她摔著,隻能配合地扶住了她的腰。
啵!
不等他開口,黎鳶先偷到了香吻一枚。
寒琛微微蹙眉,神色還是冷的,眸光卻已經泛溫:“想要蒙混過關?”
“錯,是想要坦白從寬!”
反正這些事寒琛遲早都要知道,而且陸雲峰如此的針對她,若是她不開誠布公的告訴寒琛自己所做的一切,萬一陸雲峰趁她不在挑撥離間,讓她無端端的和寒琛鬧產生誤會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她便把自己這幾天的發現,今晚陸雲峰的異常表現,以及她看到陸雲峰出門,偷偷騎機車跟蹤的所有事情,巨細無靡地匯報了一遍。
也虧得寒琛有耐心。
故事這麽長,黎鳶又講得這麽細,他卻一次都沒有打斷過,隻是一邊聽,一邊抱著她坐到了床邊,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告訴組織的人,那些腦殘粉由我來搞定,然後就乖乖回家了,誰知道,回家之後發現房間裏竟然還有個美男在等我。”
黎鳶知道自己這幾天碰觸的寒琛的逆鱗實在是太多,就算坦白也很難得到寬大處理,便在寒琛開口之前,慢慢往前傾身,然後,定在了與他鼻尖相觸的位置,嗬氣如蘭的開口。
“咳咳,這位帥哥,你知不知道這麽晚了,一個男孩子待在女人的房間裏是很危險的事情,尤其是像你這樣,還特地穿著睡衣過來,我會以為你是在邀請我。”
寒琛知道,她是在故意誘惑他,好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沒有餘力責備她。
若是讓她得逞,以後她隻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跟蹤陸雲峰?
虧她想得出來。
他微微向後仰了仰身子,語氣森冷:“你答應過我什麽,這麽快就忘了?”
“當然沒忘,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沒有直接露麵,一直保持著安全距離。要不是顧安柔突然出現,我早就回來了。”
“如果你今晚跟蹤的不是我爸,而是陸海江,你覺得你還能回來?”
“如果是陸海江,我絕對絕對不會就這麽莽撞的跟蹤他。我可是答應過你萬事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主,我發誓!”
寒琛注視著她的雙眸,在她說出每一個字的時候,仔細觀察她的表情,確定她沒有任何隱瞞和躲閃,心中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大手插進她的發絲,又沿著耳朵,摸到了她小巧的下巴,眸色逐漸加深:“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管是誰,不管在什麽情況下,你都不能再單獨行動。”
“遵命!”
話音未落,嘴唇已被狠狠吻住。
不知道是不是憋的狠了,寒琛的動作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用力,大手握著她削薄的肩膀,捏得她有些酸疼……
“輕一點。”
趁著接吻的空隙,黎鳶喘息著提醒,下一刻卻是天旋地轉,寒琛竟攬著她的腰,直接把她壓倒在了床上。
寒琛俯身到她耳邊,沉聲低語:“親愛的寒太太,這是犯了錯準備色誘?”
黎鳶輕笑,纖細的手指點上他的鎖骨,往下一滑,便撩人地勾在了他的睡衣紐扣上:“色誘可恥,但有用……”
沒等她把話說完,他已封住她地嘴唇,將她牢牢的鎖在床鋪和他之間,黎鳶雙手再也無法作亂,隻能被動地勾住他的手臂。
溫熱的手掌卻還拖著她的後腦,擔心她磕著碰著。
她的眼光可真好,黎鳶迷迷糊糊地沾沾自喜。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亮。
黎鳶發現自己趴在寒琛的身上,而寒琛則半靠在床頭,正垂眸目不轉睛的凝視她:“你還可以再睡一會。”
這家夥,該不會一夜沒睡吧?
不過她本來回來的就挺晚,再加上……睡不睡倒也沒差。
黎鳶一個翻身躺在他的身旁,輕輕拉了拉被子,遮掩住不慎泄露的春光,開始沒話找話說:“那個……昨晚你父親是怎麽跟你說的?”
“他什麽都沒說。”
“什麽都沒說?”
黎鳶眨眨眼,剛睡醒的腦子還迷迷瞪瞪的,被這一句話一炸,瞬間清醒。
合著昨晚她純屬不打自招?
算了算了,昨晚不說,遲早也得說,早交代早安心。
她往他身旁蹭了蹭,攀上他的肩膀,打量了眼他的臉色,見他心情不錯的樣子,便小心翼翼的八卦起來:“你和你父親關係怎麽樣?”
要是很好的話,以後她可要小心行事了,總不能讓寒琛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但要是一般,嗬嗬,那她就不用顧忌那麽多了。
寒琛看著她那副明明刻意探尋又假裝不經意的樣子,不禁勾了勾嘴角:“放心,他對我來說隻是我的父親,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嗯。”寒琛握住她的左手,仔細的觀察著手腕上的手術傷口,淡淡道,“從我記事起,他除了定期詢問我的成績之外,幾乎沒有跟我說過什麽話,跟我媽也是相敬如賓,從來不會在我麵前過度親昵。”
不會吧?
黎鳶有些不可置信。
傳聞不是說,寒思韻當年為了倒追陸雲峰使盡了一切手段嗎?甚至成為了A大才子佳人的愛情模板!
怎麽跟寒琛的說法全然不同?
等一下……A大?
黎鳶突然感覺自己遺漏了這個重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