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春風一度
阮嫻被點了睡穴,終於消停下來,可她臉色依舊坨紅、汗水沾濕了縷縷青絲,貼在臉頰額頭上,眉頭輕皺,顯然在睡夢中十分的不安穩。
顏詡站在床畔,硬生生將視線從她那微腫的紅唇上移開,胸膛上下起伏,他用盡了最大的自制力終於將脫韁的思緒和內心的躁動狠狠地打壓。
暗嘆口氣,他再次彎腰伸手將阮嫻身上凌亂的衣裙拉好,然後拉起她的手腕替她把脈,片刻后,他將阮嫻手腕放下,突然起身走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他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東西出現,也不知碗里究竟是何物,他伸手將昏睡的阮嫻拉起,靠在自己身上,一邊用湯匙舀起葯汁去喂阮嫻。可阮阮此刻處於昏睡中,如何懂得自行吞咽?
顏詡試了兩三次,那褐色的溫熱湯汁都從嘴角流下,打濕了阮嫻的衣襟,竟是一口也沒吃進去。
顏詡眉頭微皺,似是頗為無奈,不經意間,他深邃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阮嫻紅腫微張的雙唇上,粉嫩的唇瓣上沾著湯汁的顏色,帶著一絲誘人的濕潤。少女柔軟無骨的身子緊緊靠在自己身上,他腦子一蒙,突然含了一口湯汁,鬼使神差地低頭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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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黑衣人將柳蘇搬入房內,按照顏詡的命令,默默地將柳蘇的腰帶一抽,閉著眼睛將她脫了精光,然後扯過被子蓋在她赤果的身軀上。
做完這些,他心裡暗暗唏噓,自己好歹是個英偉男子漢,跟了個無良的主子,竟連脫女子衣物這種事情都得干。心裡替自己掬了一把淚水,他飛快地離開了這間僻靜的廂房。
這幾間廂房處於宣文殿後院,因為是專門收拾出來讓女眷們換衣服歇息的地方,所以地處偏僻,人煙稀少,十分安靜。宣文殿長年空置,只因距離御花園最近,所以偶爾拿來舉行一些宴會,或是招待一些留宿的大臣女眷,所以除了幾個打掃守護的宮人,並未配備太監宮女。
或許也正因如此,柳蘇背後之人,才會選擇此處。
黑衣人出了廂房,四下看了看,並未走遠,而是藏在了廂房對面的屋頂之上。他趴在屋頂處一個死角位置,恰巧正對著柳蘇所在的廂房正門,靜靜地等待著好戲的到來。
好戲並未讓他等太久,約莫一刻鐘,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廂房外面。此人穿著一身深褐色長袍,打扮得十分低調,但黑衣人一眼便認出,此人竟是安王朱慎。
黑衣人一時心思百轉,柳蘇背後之人莫非便是安王?
他堂堂一國尊貴王爺之身,莫非還對一個普通宮女覬覦不成?
黑衣人暗自猜測著,但一想到自家主子方才的舉動和神色,他瞬間有所瞭然了,看來那宮女非同一般吶。一個小小宮女被算計,不僅能夠讓主子親自前來,為之震怒還親自命令他,連這背後算計之人都是王爺,這小宮女好手段啊!
若還當她是一普通宮女,他膽敢把頭割下來當球踢,可惜不知此女是何方神聖……方才主子不讓他入內半步,可見主子對此女頗為上心吶!
黑衣人腹稿著,便見安王鬼鬼祟祟出現在廂房外,四下張揚一番,便毫不猶豫開門進入了最後那間,而那間廂房正是柳蘇所在之處。
黑衣人樂了!
果然好戲啊,百年難得一遇的chun宮大戲啊!他心裡樂呵著,腳下輕輕一點,突然身體如鬼魅般在空中一盪,便飄到了廂房屋頂之上。宛若一陣風一般,毫無聲息,然後輕輕趴在屋檐上,悄無聲息小心翼翼地掀開了一塊琉璃磚。
廂房之內,由於門窗緊緊關閉,厚重的幔帳帘子阻攔了光線,令整個室內顯得格外幽深昏暗。朱慎悄然無聲的進入廂房,反手將門栓扣上,目光在室內一轉,便準備地鎖定了床榻,臉上揚起了一抹欣喜垂涎的笑容。
他朱慎想要得到的人,從來就不會失手,阮嫻啊阮嫻,只怪你不識抬舉,否則本王也不會用到如此手段,到了今日,就休怪本王不憐香惜玉了。
他心裡想著,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大步走向床榻。
幔帳緊緊蓋住了床榻,只能隱隱若現裡頭一個凹凸的身影,朱慎迫不及待地扯來幔帳,便看見裡頭綠色的被子底下,一團凸起來的東西。他臉上頓時升起難以自制的興奮,本谷欠一手掀開被子,但眼珠兒轉了轉,突然伸手扯開自己的腰帶,動作極快,三兩下就將自己脫了個清潔溜溜。
趴在屋頂上的黑衣人頓時受傷的捂了捂眼,真的辣眼睛啊!
朱慎猥瑣一笑,拉開幔帳,然後從被子邊上輕輕掀開,直接鑽了進去。鑽入被子,一股女子的體香迎面撲來,朱慎雙手一伸,便摸到了一具玲瓏有致的女子身體,他毫不客氣,開始在被子下的動作……
屋檐之上,黑衣人看著幔帳之中那不斷拱起聳動的被子,昏暗的廂房之中,光線黯然,突然,整個拔步大床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之間伴隨著男人粗魯的喘息和女人細碎的嬌|吟,黑衣人總算看得有些興緻來了。
然後看見那墨綠色錦被猛然被掀開扔到一邊,兩幅赤果的軀體猶不及防暴露在視線中,只見安王壓在女人身上,面色興奮到微微扭曲,眼底充滿了憤怒和鄙夷,雙手一下一下在女人身上留下重重的痕迹,動作愈發粗魯至極,「賤人!本王還道你是什麼冰山玉女,原來竟是也是一個破鞋,說,是被哪個狗東西給睡了?」
想到自己幾番設計、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女人最後還是叫人捷足先登,朱慎便心底越發憤恨,更厭惡身下女人的水性楊花,他彷彿感覺到了背叛。憤怒之下動作自是更加粗魯,毫不留情,女人被他粗魯的動作俏臉緊皺,發出痛苦的聲音,身體幾乎僵硬成石。
這時——
朱慎動作一頓,他感覺不對勁。
想他朱慎從小到大玩過的女人數不勝數,今日總算睡到了阮嫻,可身下這女人的身體為何有些熟悉?再聽女人shen吟的聲音,竟也有幾分耳熟。他眼睛一眯,猛地伸手掐住女人的下顎將她臉抬起,湊近一看,一張熟悉的嬌俏臉蛋暴露視線里。
朱慎咬牙切齒的質問,「為何是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