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竟背著他給別的男人送過禮
程楚蕭從餐桌邊離開,走向陸之鳴,眼底染著難以掩飾的詫異:“之鳴?淺淺說的那個國內之鳴的陸導,竟然是你?”
陸之鳴聽到對方喚自己的名字,也終於敢確定,他沒看錯,眼前這個清瘦的跟從前很不一樣的人,真的是程楚蕭。
他上前,像從前一樣,用拳頭輕戳了一下程楚蕭的肩頭,驚喜的道:“楚蕭,這些年你去哪兒了,怎麽會忽然就音訊全無了呢?”
本正打算介紹兩人認識的夜淺,站在半米開外,一時竟有些糊塗了,不覺低聲問道:“哥,你跟陸導認識?”
程楚蕭轉頭看向夜淺,溫聲道:“你還記得我大學期間,曾經跟你說過的好哥們老陸嗎?”
夜淺瞠目結社的道:“不會……正好就是陸導吧?”
陸之鳴抬手搭在了程楚蕭的肩上,看著夜淺笑道:“應該就是我了,上次你送我桃核雕刻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以前大學的時候,也收到過好朋友送的桃雕禮物,卻不小心被我弄丟了嘛,就是你哥送的。”
他說著轉頭看著程楚蕭又笑了笑,抬手有拍了拍他肩膀:“當年你分明說過,你有個妹妹,雕工比你還好,你說我收到夜小姐的禮物時,怎麽就沒想到,她跟你之間會有什麽關聯呢。”
“很正常的,並我跟淺淺沒用同一個姓氏。”
旁側,始終坐在餐桌前的池慕寒聽到這話,原本就已經沉下的眉眼,陰鷙的掃向了立在不遠處的夜淺。
給野男人送她親手雕刻的禮物,這女人還真是找死。
夜淺餘光感覺到旁側傳來的淩厲的目光攻擊,心下暗呼不好,忙打斷了這話題,道:“這可真是太巧了,既然你們都認識,那我也不必再介紹了,哥,快請陸導坐吧。”
程楚蕭拉著陸之鳴坐在了身側。
坐下後,陸之鳴對跟自己隔一個位置的池慕寒淡淡的點了點頭:“這麽巧,池總也在。”
程楚蕭溫聲道:“我邀請池總來的,池總可是我跟淺淺的大恩人。”
“哦?”陸之鳴凝著程楚蕭如今的狀態,不覺道:“這話什麽意思?你這些年出什麽事了嗎?”
程楚蕭無奈的苦笑一聲道:“幾年前,我家裏突逢巨變,父母離世,我被重病纏身,幸虧有池總出手幫助,把我送去了國外接受治療,還幫我在國內安頓好了淺淺。若是沒有池總,我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陸之鳴抬眸看去,就見池慕寒的目光正冷冷的睨著夜淺,而夜淺有些拘束的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一動不動。
再想到這段時間來,他對夜淺的了解,他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
不過,事情未明前,她沒有多說什麽,隻對程楚蕭道:“這樣啊,那你身體現在如何了?”
“之前是時好時壞,不過最近半年沒再犯過病,應該是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陸之鳴點了點頭,“那就太好了,對了,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對於未來有什麽安排嗎?”
提起這事,一直被池慕寒盯的有些背脊發寒的夜淺立刻放下了茶杯,轉頭看向陸之鳴道:“陸導,其實這次請你出來,是想跟你商量件事的。”
陸之鳴看著她:“你說。”
夜淺拍了拍程楚蕭的手臂道:“我哥回國後,想要從事老本行,我今天找你來,其實是想把他推薦你,跟你一起參與齊老兒那部獻禮劇的拍攝,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則,從不與人合拍,但我哥他可以從……”
“可以,”夜淺話都還沒說完,就已經得到了應答,她不覺怔了一下,狐疑的問道:“陸導,你……真的答應了吧。”
陸之鳴看著夜淺安撫的點了點頭:“我會言而有信的,夜小姐別擔心。”
程楚蕭之前已經聽夜淺說過不少關於陸導的原則,他知道,要打破一個人的原則,其實是很難的,為了不讓夜淺和陸之鳴都因為自己而為難,他忙道:“之鳴,我可以從副導或者劇務做起。”
陸之鳴笑了笑:“合作就是合作,我們一起導。”
夜淺正要道謝,卻隻聽身旁的池慕寒忽然冷嘲熱諷的道:“一直聽說陸導原則性很強,可現在看來,在夜淺這裏,你倒是沒有什麽原則可言,怎麽,難不成陸導對我這特助有什麽心思?”
夜淺凝眉,轉頭有些惱火的看向池慕寒。
要求讓她來說服陸導合作的是他,可現在陸導答應了,言語羞辱人的還是他,這個男人,怎麽就這麽壞。
陸之鳴下意識的側眸看向夜淺,一旁的程楚蕭看到他凝著夜淺的視線,也神情恍惚了起來。
包間裏突如其來的靜默,讓氣氛變的有些尷尬。
為了不給夜淺添麻煩,陸之鳴既不說自己是喜歡夜淺,也不說不喜歡,直接正麵避開了他的問題。
他淡淡的道:“池總想太多了,楚蕭是我的好友,也是我們那一屆唯一一個連續三年導演的小短劇都獲獎的優秀畢業生,他的能力我很清楚,能跟他合作,是我的榮幸。”
池慕寒唇角勾起譏諷,卻倒也沒再說什麽。
夜淺緩緩舒了口氣,這放鬆的樣子,被池慕寒看在眼裏,卻格外的礙眼。
她放鬆的太早了,回去他再跟她算賬。
吃飯的時候,夜淺主動起身給三人倒茶。
程楚蕭看到夜淺脖頸上垂下來的項鏈,不覺仰頭看著她問道:“淺淺,怎麽沒戴那條項鏈?”
提起項鏈,夜淺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脖頸,麵上有些閃躲的道:“哦,我怕……丟了,所以放起來了。”
提起項鏈,池慕寒眉梢挑起幾分,問道:“那條看起來很簡單樸素,可整條鏈子,都用雕工精致的羽毛扣銜接的項鏈?”
聽到池慕寒說的這麽詳細,程楚蕭有些意外:“池總見過?”
池慕寒挑眉看向夜淺,何止是見過,他以前隨手給她買過不少珠寶首飾,可她從不戴,每次跟他翻雲覆雨的時候,都還是原來那項鏈雷打不動的掛在她脖子上。
也是因為那條項鏈斷了,她才轉了性,變成了如今張牙舞爪的樣子。
他移開視線,睨向程楚蕭,淡淡的道:“見過,那項鏈很漂亮,是程導送的?”
程楚蕭搖了搖頭:“那是我母親生前送給淺淺的,也是淺淺身上留下的唯一的遺物了。”
池慕寒表情怔了一下,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