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三天後,皇城,池盛集團總裁辦公室。
高笙拿著兩份文件走了進來,恭敬的放在了池慕寒的辦公桌上,“池總,這份文件需要您過目,簽一下字。”
池慕寒抬手,翻開文件淡定的看了一遍,簽字後遞還給了高笙,從頭到尾,都沒抬一下眼。
高笙拿著文件,遲疑了一下後道:“池總,有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匯報。”
池慕寒冷掃了他一記。
高笙立刻道:“剛剛劇組那邊打電話來公司說,馮小姐三天沒去劇組了,也沒請假,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
池慕寒不悅的道:“她請假了,這種事他們不去問經紀人,打電話到公司來做什麽?”
高笙道:“夜特助也三天沒回劇組了,劇組也聯係不上她。”
聽到這話,池慕寒直接將手中的筆,扣到了桌上,冷著臉看向高笙:“公司派出去的經紀人,無辜曠工搞失蹤,為什麽現在才匯報?去查!”
高笙看到大老板戾氣滿滿的樣子,不覺縮了縮脖子,立刻道:“是,我這就去安排。”
高笙快步離開了辦公室,過了半個多小時才重新回了總裁辦公室,急切的道:“池總,不好了,夜特助三天前,在去拜訪陶藝大師的路上出了車禍,人現在住進了醫院……”
高笙正說著,池慕寒人已經起身,隨手撈起一旁衣架上的毛呢風衣罩在身上,邊往外走邊語氣清冽的道:“安排車。”
“是。”
星洲二院。
陸之鳴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而身體已經好轉的夜淺則坐在病床上,兩人身體朝著同一個方向,腦袋湊在一起,看著同一個裝訂好的文件夾。
夜淺手指著其中一段文字,道:“陸導,其實我覺得,這裏可以加一點回憶的劇情,拉一下代入感,畢竟現在的年輕人,對過去那個時代的戰爭背景不是很了解,加旁白也可以,帶不容易代入,可如果靠幾分鍾的回憶來點一下的話,可能會很容易一些。”
陸之鳴抬眸看向夜淺,意料之外的,她竟然跟他想到一起去了。
他一向很惜才,便直接仰頭對夜淺道:“你做經紀人真是可惜了。”
夜淺看向他,淺淺的抿了抿唇角。
用不了多久,等徹底恢複了自由身後,她就打算從池盛辭職轉行了。
池慕寒來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病房裏麵,兩人‘眉來眼去’的畫麵。
不是說那陸之鳴不苟言笑的嗎?嗬,這不是很會笑?
還有那個躺在他身下就變木頭的女人……
池慕寒眼眸沉了幾度,一把推開了病房的門。
他沉著臉走了進來,俊美無儔的臉上,表情難辨喜怒。
看到池慕寒來了,夜淺著實驚了一下,他怎麽會過來的?
而旁側陸之鳴,自然也認出了這個資本界的大佬。
他看了看夜淺,又轉頭看向池慕寒,心中不免懷疑,夜淺腹中的孩子,跟池慕寒有沒有什麽關係。
畢竟,他留在星洲的這幾天,池慕寒可是第一個來看夜淺的人。
陸之鳴起身,對池慕寒隨和的點了點頭,禮貌性的問了一句:“池總怎麽會有時間來這裏。”
池慕寒凝著夜淺的視線,寡漠的移到了陸之鳴的臉上,冷淡一笑,反問道:“我的員工受傷,我來看看有什麽問題嗎?”
陸之鳴感覺到了對方語氣中的敵意,他平和的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倒是夜淺,見池慕寒說話如此嗆人,心中一陣惡心。
這幾天相處下來,她真心覺得,陸之鳴不像是傳聞中說的那般不近人情,尤其在工作上,他專注每一個細節的樣子,讓她很欽佩。
加上陸之鳴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想讓陸之鳴見證資本的惡劣,便轉頭看向陸之鳴道:“陸導,您一會兒不是還要去一趟杜老師那裏嗎?您先過去忙吧,這份資料我看完後,會把一些想法補充好,做成文件請您審核的。”
陸之鳴應道:“那好,我有意見,也隨時聯係你在溝通細節,你好好休息吧。”
陸之鳴說完,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資料放進了包裏,回頭對池慕寒點了點頭,便先一步離開了。
池慕寒沉著張臉站在那裏,眸子啐了冰般,凝著夜淺,似乎在等她解釋什麽。
可他不開口,夜淺更不願意搭理他。
就在池慕寒耐性快消磨幹淨,要上前的時候,門口護士推著車走了進來,要給夜淺輸下午的液。
看到池慕寒這張帥氣的臉,年輕的小護士臉一下子就紅透了,這帥哥長的也太好了,而且,他還有些眼熟呢,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又想不太起來了。
見池慕寒臉色駭人,小護士也隻偷偷看了一眼,就立刻打了個寒顫,來到了病床邊,給夜淺輸液。
她邊操作邊道:“你老公剛剛走的時候,特地去護士站打了個招呼,讓我們晚上在員工食堂幫你定點補湯,你想喝什麽?我讓我學生順路給你帶回來。”
聽到老公兩個字,夜淺臉色不免緊張了一下。
她已經能感覺到,池慕寒那邊投遞來的,能殺人的視線。
她沒有去看池慕寒,而是直接道:“烏雞湯吧,昨天那位小姐妹訂的烏雞湯就很好喝。”
“行,沒問題,等你輸完液給你送來啊。”
“謝謝。”
護士離開後,池慕寒直接跨步來到病床邊,鷹隼的眸子,透著陰鷙的寒光:“陸之鳴是你老公?”
聽出池慕寒語氣中的不善,剛剛還有些發怵的夜淺,這會兒反倒虱子多了不怕咬,不怵了。
她理直氣壯的看向他道:“那天,我被摩托飛車撞擊後,又被毆打,是陸導去找陶藝大師時遇到我,把我送到了醫院,當時手術需要簽字,陸導為了救我,便冒充家屬簽了字,所以醫護人員才會誤會了。”
“嗬,”池慕寒冷嗤一笑:“三天都過去了,他不會解釋,你也不會?還是說,你心裏巴不得,他才是你男人?”
“解釋?我要怎麽解釋?”麵對池慕寒的冷嘲熱諷,夜淺揚著下巴,也冷冽的凝著他,反問道:“我是該去告訴他們,說陸導為了救我,就騙了他們呢?還是告訴他們,我被人攻擊、毆打時,我真正名義上的丈夫卻為了別的女人,把我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