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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到底都是女人,陳箬施看到她眼圈紅了又紅,心軟了下,柔聲說:“現在發現他是什麽樣的男人還來得及,你別哭,如果不是我們倆身份是對立麵,我還是想和你交朋友的,畢竟,你性格挺招人喜歡。”


  陳箬施很坦然承認,如果賀翊翊不是和陸禮寒有關係,她願意和賀翊翊做朋友,她性格軟的和棉花糖一樣,可以把她培養成小姐妹團裏一員,平時沒事有事約出來一塊逛街喝喝茶,等於多個小跟班而已。


  而其他作用不大。


  賀翊翊是很想哭,但不是為了陸禮寒,而是為了父親,他知道這種事,會不會很難過,會不會很氣憤,氣憤她的無用。


  她本來是受盡寵愛的賀家小千金,卻被陸家弄得名聲盡毀,在江城,她還有什麽顏麵呢,還把父親,賀家的顏麵丟光了。


  她現在不在國內,自然不用麵對那些流言蜚語,可父親在,他身體還不好。


  陳箬施給她遞了張手帕子,帕子上有三個單詞縮寫,是LLH,幾乎是瞬間聯想到陸禮寒,但、陸禮寒不會用手帕,也就陳箬施會用了。


  真是煞費苦心,連帕子都刻了陸禮寒的名字。


  這得多喜歡他啊。


  她的喜歡,可比賀翊翊她著急的還要來的驚心動魄,天地可泣。


  “陳小姐,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和他離婚嗎?其實你不用大費周章,我和他會離婚的,是不會在一起的。”賀翊翊有些無力,以前她想告訴所有人,她多麽喜歡陸禮寒,然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她對陸禮寒所有的感情全被一點點消磨殆盡,不複存在。


  她甚至是後悔。


  要是一切的罪孽都始於初見,就好了。


  陳箬詩說:“是為了讓你看清楚他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賀翊翊輕聲說:“那謝謝你啊。”


  陳箬詩不客氣:“不用。”


  沉默幾分鍾,誰也沒有先離開,陳箬詩沉不住氣問她:“那你下一步怎麽辦?你要怎麽做?”


  她知道問賀翊翊這個問題特別傻,但她忍不住現在立刻想知道她的打算,即便不告訴她也行,而看賀翊翊這個臉色和態度,想來,她的目的是達到了幾成。


  賀翊翊捋了捋頰邊頭發:“還沒想好。”


  陳箬施說:“我對陸禮寒是勢在必得,如果你最後想原諒他,和他在一起,我也沒話說,隻要他願意,我願意屈尊做他的情人,如果他不願意,當然不會,你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了,這我清楚。”


  一個想把她毀掉的男人,賀翊翊怎麽會繼續和他在一起呢?


  愛原本是盲目的,可賀翊翊已經清楚意識自己是不愛了。


  ……


  和陳箬詩聊完後,她才給陸禮寒回撥了電話,說:“禮寒。”


  “你在哪裏?”陸禮寒問她。


  “出來買雪糕,太熱了,馬上就回去,你在大堂等下我。”


  回到酒店大堂,陸禮寒果然站在那等著,賀翊翊回複完手機信息抬起頭便看到陸禮寒,她抿唇走近。


  “雪糕呢?”


  “吃了幾口不小心掉在地上沒了。”她小聲說著,避開他的視線,腦海裏在盤算接下來的計劃。


  第一次做壞事,還是算計人的事,她的精神一直緊繃不放的,深怕被他看出破綻,陸禮寒是人精,尤其懂的拿捏她的情緒,在很早之前就如如此了,她很害怕自己的計謀被他看穿。


  她又跟著陸禮寒進了酒店,陸禮寒也沒問她到底買什麽雪糕去了,還能去那麽久,回來還把雪糕丟了。


  賀翊翊屁股隻坐了沙發的半邊,大半部分懸空而坐,雙手不安放在膝蓋上,小心謹慎問他:“你今晚有應酬嗎?”


  她沒忘記,他來這裏是因為工作,可是今天一整天都在陪她跑腿補辦護照。


  “推了。”


  意料內的回答,於是她又說:“那今晚去不去酒吧喝酒?我聽學姐說,當地有一個很出名的酒吧,類似江城的網紅景點,我想去打打卡。”


  陸禮寒毫不猶豫揭穿:“你對這種地方一向不感興趣,還是想讓我重溫我當年缺錢的慘樣?”


  賀翊翊:“……”


  他把天聊死了,他那麽敏感,賀翊翊自然不能繼續圍繞酒吧的話題講下去,深深歎了口氣,在腦海裏過了半天,發現自己和他已經徹底缺少了共同話題,完全聊不到一起。


  兩個人一直無言到晚上十點鍾,十點鍾在江城是城市夜生活剛開始的時間,陸禮寒以前夜生活極度豐富,她是清楚了解的,她看了眼手表,冷不丁問坐在沙發另一邊的男人,說:“你晚上不出去玩?”


  他以前晚上出去是泡妹喝酒,兩不耽誤。


  回來的時候總是一身酒味,賀漳在家,他還收斂一點,不在,肆無忌憚。


  陸禮寒聞言,完全靠在沙發上,顯得慵懶無比:“你很希望我出去?”


  “差不多。”


  陸禮寒有點意外,她承認這麽爽快。不過也是,她現在是極其討厭自己的,說話嗆一點,也很正常。


  他不理她,打了服務電話點餐,很快服務員送餐過來,八分熟的牛排是她的,他是喝酒,紅酒。


  賀翊翊胃口不佳,吃了幾口就放下刀叉,蜷縮雙腿抱著抱枕坐回沙發上,一雙黑亮眼眸盯著瓷盤上僅剩的食物看。


  好半晌,她開口說:“你不吃飯嗎?”


  “不吃。”


  她不關心,抱著抱枕歪在沙發上想睡覺的樣子。


  陸禮寒喝完一杯酒就去浴室洗澡,聽到聲音的賀翊翊立刻從沙發上起來,眼眸清亮,哪裏有睡覺的意思,她分明是在躲避,不想麵對他。


  浴室裏傳來水聲,陸禮寒打開花灑放在浴缸裏,身上衣服完好,沒有脫下,他雙手撐在洗手台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半天沒動。


  ……


  陸禮寒洗完澡再出來的時候,賀翊翊還在沙發上躺著,似乎沒有動過。


  桌子上的紅酒杯還是他進浴室之前的擺設,他彎了腰,拿起杯子一口飲掉杯裏剩下的酒。


  喝完酒,眼神狠厲盯著沙發上的人在看,孤男寡女共處一間房間,他依舊忍耐很久,賀翊翊於他來說,是一起長大很熟悉的人,她在自己身邊,他能感覺到安穩,如果不在,心裏仿佛缺了一個角。


  隱隱的一點點不安,也僅僅是一點點。


  舒雅是大學認識的,她和賀翊翊是不同的類型的女生,當然她比賀翊翊壞太多,心眼也太多,一時的新鮮是有的,時間一久,他隻覺得厭煩。


  舒雅和眾多女人沒有區別,頂多一個名字區別而已。


  所以最後他選擇不要,本就是無聊的時候消遣,這是雙方互益的。


  後來的女人,也是逢場作戲的產物,他並沒有投入真心和時間,隻有賀翊翊,是最久的,他整整花了八年,八年的時間走進她的心裏,成為她世界的唯一。


  兩個小人在腦子裏打架,最後衝動在酒精的作祟下占據上風,他在沙發前蹲下來,手指放在她的唇肉上,想要亂來。


  男人喝酒亂來隻是借口,隻要他想,就可以做,不需要非得喝酒壯膽。


  今晚喝酒裝出頹廢樣,是給她看的。


  賀翊翊是真的睡著了,被男人灼熱的體溫燙醒,迷蒙中睜開眼睛一看,入目是陸禮寒那雙噙著微微笑的眼,下一秒,嘴巴就被堵住,呼吸困難。


  有一段時間沒碰她,她很抗拒,雙手雙腳都在掙紮,不肯被他親密。


  甚至,還動了口去咬他的肩膀,惡狠狠的,帶著凶勁。


  薄薄的一層布料抵擋不住她的牙齒,他都可以感受到她鋒利的牙齒咬著自己的骨頭上,他他抬手卻十分溫柔摸她的頭發,緩緩說:“不是去買雪糕吧,小千金,你去哪裏了?”


  他的浴袍的領口被扯開大半,露出愈發充斥男人荷爾蒙的味道,男人的成長是極快的,他從學校踏入社會才不過一兩年光陰。


  等她咬夠了,甚至嚐到了鮮血,她才鬆口,依舊惡狠狠的眼神盯著他看,一點都不掩藏。


  “小千金,心裏別藏事,告訴我,怎麽了?”


  “沒什麽。”在盯著他看的一瞬間,她很想問為什麽要那樣做,可是話到嘴邊,勇氣四散而逃,立刻泄氣。


  她不肯說,陸禮寒就去親她的小嘴,這張嘴曾經讓他一度沉迷,味道極好。


  他越是這樣,賀翊翊則越是無力,到底是什麽厚臉皮能支撐他一邊傷害她,一邊又能對她溫柔體貼,男人都是兩副麵孔嗎?還是隻是被下半身控製了思維,單純想上女人。


  賀翊翊惡毒的想,他不怕有一天,惡果做多了,報應降頭嗎?

  好不容易等他親夠了,賀翊翊冷冷說:“你的相好也在隔壁,你想做,去找她。”


  陳箬施很願意。


  甚至在床上,比她更放得開。


  陸禮寒怎麽會不懂她那點小心思,她說的時候倒是一臉了冷淡,仿佛與她無關,他提醒她:“我們才是夫妻,床事是你和我,沒有其他人。”


  “假的。”


  “都是真的。”


  賀翊翊搖頭:“所有都是假的,你也是假的,陸禮寒,你的心、身體,沒有一處是真的。”


  “……”陸禮寒淺淺歎息,“你是不是在吃醋,小千金,我和陳箬施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和我沒關係。”


  陸禮寒被她逗笑:“你在說繞口令嗎?”


  他還有心情笑,賀翊翊臉色相對於他的,越來越沉,最後忍不住紅了眼眶,鼻頭酸脹酸脹,委屈不甘從四麵八方趕來,把她的情緒那一塊小地方撐的滿滿的。


  “陸禮寒,我們家欠你什麽了?我又欠你什麽了?”


  她那麽抗拒,又哭又鬧的,陸禮寒以為她是不想做,因為陳箬施的到來,於是放開她,說:“不想做就直說,不是非做不可。”


  他又不是禽獸,雖然他很想欺負她,還沒上菜呢,她就哭,委屈的小模樣實在讓他看了於心不忍。


  “那你說說,我欠你什麽了?”


  她有打定砂鍋問到底的趨向,陸禮寒柔聲哄她:“不欠我什麽,是我不好。”


  他甚至都不問問她的反常,順著她的話講下去,他的態度更刺激到她,她的情緒得不到宣泄,更難過,一抽一抽的哭起來,那淚水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湧。


  陸禮寒不喜歡她哭,但他好言好語哄半天也沒用,想到問題應該又出在陳箬施上。


  “我和陳箬施講清楚了,我和她沒有可能,小千金,你就別傷心了,好不好?”


  他不知情,她哪裏是為了他傷心,就算沒有陳箬施,他們之間的問題也是客觀存在,不會因為多一個人少一個人而有所改變。


  賀翊翊抬手背擦眼淚:“婚姻對你來說算什麽?是可以用來交易的物品,對嗎?”


  “先不聊這個好不好?”


  “那聊什麽?”


  “聊聊你和我。”


  賀翊翊低下頭,很用力的笑,“我們簽個協議吧,離婚協議。除此之外,其他的我都不想和你聊。”


  “……你是認真的?”他反問。


  “不認真,還和你開玩笑嘛?”


  陸禮寒深呼吸一口氣,告訴她:“這婚離不了。”


  “你別說你離不開我呀,不對,你離不開的是賀氏,不是我呀。”末了,賀翊翊頓了頓,又說:“我們一開始也說好了。”


  一開始說好的不假,可那是臨時敷衍定下的約定,沒有紙質版,沒法生效,真要追究起來,是沒有任何保障的,他自然可以不認。


  “我記得,是賀叔不會同意我們離婚,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問賀叔。”


  賀翊翊咬唇:“你要我怎麽問?那是我爸爸。”


  “你要麽問,要麽死心。”


  一句話把她所有的路都堵得死死的,她怎麽可能去問父親,這不是在大家傷口上撒鹽嗎,提醒他的女兒如今名聲盡毀。


  賀翊翊直接從酒店離開,他也沒追來,這樣也好。


  陸禮寒在房間裏抽煙,很是不快,一根接著一根,又急又凶,一會房間裏全是煙味。


  陳箬施打了幾通電話給他,他都沒接,幹脆來敲門,好半晌裏麵才打開門,陸禮寒身上套著浴袍,隨著他開了門,濃鬱的煙味撲麵而來。


  陳箬施環抱起手臂,視線越過他,往裏麵看了看,說:“賀小姐走了?”


  陸禮寒眸子暗淡發冷,沒回應。


  “賀小姐沒把你怎麽樣?”


  陸禮寒肩膀上有一個牙齒印,有點破皮,滲了血,是新鮮的,不用想,能近他身還能咬在這麽敏感地方的人隻有賀翊翊了。


  而他又穿著浴袍,很讓人浮想翩翩。


  陸禮寒正眼看她,當即反應過來:“你對她說了什麽?”


  陳箬施:“沒說什麽,隻是說了江城近期發生的事,比如陸覃風和賀小姐的私照滿天飛,雖然才一個晚上就被壓下來,網上負麵的消息銷聲匿跡,可不妨礙這件事讓賀總狠狠的不痛快。”


  陸禮寒聽出她話裏的端倪,“是你告訴賀翊翊了?”


  “這事她遲早也會知道,總不能一輩子待在國外不回家吧?江城可是她的家。”


  陸禮寒這才清楚賀翊翊今晚的反常,還提到什麽離婚協議,她咬他,也是因為忍的辛苦想發泄吧。


  陸禮寒:“你離她遠點。”


  “那你離她也遠點,我自然離她遠遠地。”陳箬施踮起腳尖想去親他,唇很自然貼近,然而他毫不猶豫躲開。


  “陳箬施,我再強調一次,別去找她。”


  他這是明晃晃的威脅,這是第一次不留情麵的口吻提醒她。


  陳箬施不服氣,“她都不愛你,你還熱臉貼冷屁股?”


  陸禮寒在聲色場所混的時候,還沒有陳箬施什麽事,所以拒絕女人的本事也是一套接著一套的,他直接挑明說:“我和她不是隻有愛情才結婚,說實話,我不認為我會非誰不可,但是賀翊翊除外,我和她,是習慣還有利益。”


  陳箬施震驚於他的坦率,張了張嘴還想說話。


  “陳家我看不上,我看上的是賀氏。”


  陳箬施這下徹底沉默了,的確,經濟條件是決定上層社會的基建,陳家遠遠不比賀家,陳箬施在厲害也比不過一個賀氏,螻蟻妄想憾樹,異想天開。


  ……


  在陸禮寒那討不到好果子,陳箬施回到房間給陳絨打電話,說:“你去聯係你的好朋友賀翊翊,幫我轉達一句話,她要是想離婚,需要我幫忙,隨時可以聯係我。”


  口氣氣急敗壞,恨意油然而生,陸禮寒那番話不止是羞辱了她,還把她的自尊狠狠踩在腳下踐踏,仿佛對他來說,她陳箬施還有陳家,分文不值。


  怎麽和一個賀氏比擬呢?


  陳絨幫陳箬施轉達了,賀翊翊在電話裏頭說:“我不知道,這婚還能不能離了。”


  “為什麽不能離?”


  “我不想我爸擔心我,好難受啊,要是可以從頭開始,我怎麽都會堅守底線。”


  陳絨也是聽說了江城上流圈發生的事情,歎了口氣:“誰年輕沒愛過幾個人渣,沒事,再過幾年,長大了,這些事也就不是事了。”


  賀翊翊抬頭在異國他鄉的馬路上看星空,“陳絨,你上次說去旅遊啊去很遠的地方,還算數嗎?”


  “算數啊,溫燕時結婚了,我也要去完成我的大事了。”陳絨語氣淡淡,“我和周正一起去。”


  周正,她那個小弟弟。


  賀翊翊說:“等我忙完了,你們在那邊接濟我好不好?”


  陳絨說好呀。


  這就算答應下來了。


  第二天就接到巡捕局那邊的消息,說入室搶劫的犯人已經抓獲,證件還在,但是電腦和平板被賣掉了,讓她去領一下證件。


  從巡捕局出來,賀翊翊仿佛重見天日,趕緊去大使館撤銷一下補辦護照的申請。


  而陸禮寒那邊沒有消息,她也不去找他。


  月底,她向學校請了一星期的假回了一趟江城,這事誰也沒有說,在回賀宅之前,她去了陸家的公司找了陸靳賓。她想正麵和陸靳賓談一談。


  陸靳賓她見的次數並不多,對長輩,該有的禮數她也是有的。


  到了前台,很巧就碰到了下樓的陸靳賓。


  他身後跟著好幾個人,都是他的下屬。


  陸靳賓見到賀翊翊出現在公司,就把她帶到自己辦公室了,叫秘書泡了茶,才問:“賀小姐這是有事才登三寶殿?說說看,是什麽事。”


  賀翊翊雖然底氣不足,卻表現很淡定,說:“關於我們兩家的事。”


  “賀小姐不是還沒畢業嗎?就著急擺酒了?”


  陸靳賓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賀翊翊也不惱:“不是,是我想和他離婚。”


  “你們小兩口的事情,我不過問。”


  “我知道,所以我想問問,禮寒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呢?”賀翊翊微微笑著,淡然的像朵小菊花,在風中格外頑強拚搏生長,“如果是的話,您怎麽會忍心丟下他那麽多年不管不問,寄人籬下的苦我多少能理解,雖然我拚了命對他好,可那種苦,不是我對他好就可以化解的。”


  陸禮寒也是可憐人,是不見光的私生子,十五歲就被趕出家門,一直到二十二歲才回到陸家,可陸家帶給他的是冷冰冰的寒意,根本沒有家庭的溫暖。


  陸靳賓笑了笑:“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不是隻要姓陸,就是陸家人,賀小姐養尊處優,又是獨女,不懂家裏好幾個兄弟姐妹爭家產是什麽樣子。”


  賀翊翊說:“的確不懂,可再怎麽樣也不會把一個才十五歲的小孩子趕出去,陸總,你的做法我一直不敢苟同。”


  陸靳賓看出來了:“你是在幫陸禮寒抱不平來了?”


  “不是,單純想問問陸總您是什麽意思,現在看起來,我有答案了。”


  連自己兒子都不管,又怎麽會在意他的婚姻呢,所以離不離婚這事,陸靳賓是不關心。


  “賀小姐有什麽答案?”陸靳賓拿了手機給秘書,秘書拿手機去外麵接,一聽,那邊人說:“賀翊翊是不是在公司?”


  “您好,請問您是?”


  “你是陸總的秘書?”


  “是。”


  手機那段默了默,說:“我是陸禮寒。”


  陸禮寒,這個名字對秘書來說並不陌生,她趕緊說:“陸先生您好,陸總現在在招待賀小姐,請問您有什麽事情找陸總嗎?”


  這兩個人是夫妻關係,秘書自然報備了賀小姐也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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