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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氣

  有人直接當著她的麵指出這件事,賀翊翊無所適從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就進了洗手間。


  剛才摔了一跤,屁股著地,布料濕漉漉的緊貼皮膚實在難受,在濕冷的天氣,屁股那塊格外陰冷。


  從洗手間出來後,赫然看到陳箬施和帶她來上洗手間的女生站在一起聊天,她們幾乎同時看過來。


  陳箬施抬手就向她打招呼:“賀小姐,好久不見。”


  幾乎所有人都叫她賀小姐,禮貌的稱呼卻有另外一層的含義,是嘲諷她此時的處境,什麽千金大小姐,賀漳倒了,賀氏現在是陸禮寒在管,陸禮寒上位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她能不能守住賀氏,賀氏會不會改姓,無從而知。


  賀翊翊扶牆,看她們。


  陳箬施給了邊上女生一根煙,說:“陳絨,你和賀小姐很熟悉?”


  女生就叫陳絨,她沒接過煙,視線在賀翊翊身上,“有個局,賀小姐在,我剛好也在,就認識了,有什麽稀奇嗎?”


  她們認識,關係不淺,賀翊翊張了張口,聽她們互相嗆對方。


  陳箬施說:“不稀奇,你的交友我管不到。”


  “那不就是。”陳絨說著翻了個白眼,“賀小姐,走吧。”


  賀翊翊心理充滿疑惑,到底是跟著陳絨走了沒幾步,聽到陳箬施說:“賀小姐,禮寒也在這嗎?”


  陳絨替她回答:“當然。”


  “你又知道?”


  “你剛才問我和賀小姐很熟,不熟,剛認識的,她男朋友介紹我們認識。”陳絨說這話,抬手指了指賀翊翊。


  她的男朋友,除了陸禮寒還能有誰,陳箬施臉色拉了下來,很快又換上盈盈的笑容。


  陳絨和陳箬施關係並不好,兩個人還是認識的,充滿火藥味。


  回包間路上,賀翊翊忍不住問她:“陳小姐……認識陳總監?”


  “陳總監?”


  剛才賀翊翊聽到陳箬施喊她陳絨,就是不知道哪個漢字的rong。


  陳絨說:“對,差點忘了,陳箬施現在是總監,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賀翊翊有點驚訝,原來是一家人,怪不得同姓。


  還沒到包間門口,陳絨拉住她的手腕,“所以我才說,陳箬施在搶你男朋友,問你知不知道。看你這表情,似乎是知道的。”


  她不擅長藏事,開心的不開心的,一絲不漏表露於麵。


  “陳小姐……”她剛想說點什麽。


  陳絨打斷:“叫我陳絨就行,我也不想叫你賀小姐,我直接叫你名字。”她性格直爽,不想彎來彎去。


  賀翊翊愣了下:“好……”


  “你性格也太軟了吧。”


  她得承認,她性格的確有問題。


  陳絨拿了手機,跟她說:“我喜歡交朋友,就喜歡你這樣的小白兔,又軟又好欺負,加個聯係方式,以後誰欺負你,你來找我,我護你。”


  賀翊翊不太清楚自己哪裏吸引到她,想和自己交朋友,卻也沒拒絕她添加微信好友,又交換了手機號碼。


  她叫陳絨,絨毛的絨。


  “陳箬施這賤人,陸禮寒在哪她就在哪,不要臉。”


  進包間,賀翊翊聽到陳絨咒罵一句。


  賀翊翊坐會陸禮寒身邊的位置,陳絨坐在斜對麵,懶懶散散翹著二郎腿玩手機,剛才罵人的仿佛不是她。


  賀翊翊收回視線,一隻手摸了摸屁股,牛仔褲濕濕的。


  一直到晚上,一行人都沒有離開。


  陳絨過來拽著賀翊翊去另外一個廳的舞池跳舞,陸禮寒沒表態,賀翊翊就被拉離了他的身邊。


  舞廳的音樂震耳欲聾,賀翊翊被陳絨帶入舞池,她是第一次來,完全不適應,陳絨瞬間進入狀態,扭著蛇腰,和貼上她身體的男人擺動跳舞。


  賀翊翊看得麵紅耳赤,趕緊出來。


  陳箬施也剛好從包間出來,身邊有一個年輕的男人摟著她,和賀翊翊碰上,陳箬施妖豔笑了笑:“賀小姐,又見麵了。”


  太巧了。


  她都想說。


  賀翊翊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陳箬施卻伸手攔住她的去路,說:“禮寒呢?沒和你一起?”


  在學校,他就是名人,出來工作,依舊是名人。


  陳絨說的很對,陸禮寒在哪裏,陳箬施就在哪裏。


  “他沒和我在一起。”賀翊翊目光平靜,和她對視。


  陳箬施身邊的男人鬆開了她,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走啦。”


  男人猴急,陳箬施對他說:“沒興趣了,今晚你找別的女人吧。”


  “別啊,不都說好了?”尋覓了一晚上的獵物要跑了,男人當然不肯。


  “說好什麽了,我喝醉了,醉鬼的話你也信?而且我遇到朋友了,陪朋友玩玩,下次再約。”


  男人看看陳箬施,又看著賀翊翊:“那你們倆個來,倆姐妹陪我,保證讓你們爽死。”


  男人無恥的話落在賀翊翊耳裏,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陳箬施沒了耐心:“爽你媽,都說不要了,你這種男人,我就看不上了。”


  “你就是好貨色了?天仙啊?天仙還出來找男人。”


  陳箬施長得好看,和賀翊翊是兩種類型。


  男人今晚是和她約好,她半路放鴿子又算什麽回事,不是成心玩他呢?

  男人在女人跟前向來有碾壓性的強勢,陳箬施被他纏上,一時半會脫不開身,舞池邊上人魚混雜,什麽人都有,一小團混亂在這裏發生。


  陳絨還在跳舞,一瞥而過注意到這邊,立刻從舞池脫身,把賀翊翊往後一拉,說:“你別去摻和。”


  “可是……”


  “沒什麽可是,就當沒見到,陳箬施不是什麽好女人,別施舍你那多餘的同情心。”陳絨似乎習以為常,壓根不把陳箬施生死放在眼裏。


  “可是看樣子她很危險,如果被一個男人帶走,陳總監又喝了酒。”


  “她光明正大搶你男朋友誒,我說小姐姐,咱心腸別那麽好可以嗎?”


  舞池音樂聲太大,兩個人幾乎是扯著嗓子對話。


  眼見陳箬施被男人強行抱走,很快消失在喧鬧的舞池,拐了個彎就不見了身影。


  半路出了鬧劇,沒了跳舞的心思,陳絨便帶她回到包間。


  一行人正在包間門口說話,似乎要走的樣子。


  唐譯和陸禮寒站在一起,其他人陸陸續續走光。


  陳絨表情不自在,也是想到陳箬施被男人帶走會不會出事,轉而又若無其事和唐譯聊著天。


  都是一個圈子的人,自然熟悉。


  賀翊翊咬唇,她很糾結,最後還是扯了扯陸禮寒的衣袖,說:“我剛看到陳總監了。”


  陸禮寒挑眉。


  聽到她說話的唐譯和陳絨也安靜了,前者表情豐富,後者表情冷漠,置身事外。


  廊燈下的光照在頭頂,陸禮寒看著她被橘色燈光照的臉蛋,說:“然後呢?”


  “陳總監喝了酒,被一個男人帶走了。”


  陳絨扶額,嘀咕了一句:“管她幹嘛呀。”


  陸禮寒眉峰驟然一擰,等她下文。


  “我想了想,還是告訴你比較好。”她很淡定,眉眼如畫,態度十分溫和。


  陳絨憋不住了,“陳箬施是自己出來找男人上床。”


  唐譯隻想看熱鬧,並不想插手,閑然自得在邊上看著。


  陸禮寒不說話,盯著她看。


  賀翊翊揚了揚眉:“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禮寒,可以把車鑰匙給我嗎?”


  她今天來找他,就為了別墅鑰匙。


  陸禮寒終於說:“唐譯,你幫我送翊翊回去,我去找陳總監。”


  唐譯附和:“好的,沒問題。”


  唐譯和陸禮寒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同一類人。


  雖然不清楚陸禮寒對賀翊翊的感情,但是沒有多問,就帶著賀翊翊去了停車場。


  陳絨也跟了過來。


  回去路上,唐譯說:“賀小姐,你給我一個地址。”


  賀翊翊報了一個地址,唐譯說:“好像很遠啊,要不你發個定位給我。”


  賀翊翊愣了下,說:“我用我的手機導航給你吧。”


  然而上了車,她才想起陸禮寒還是沒有給鑰匙她。


  又不好叫唐譯停車,隻能回到別墅。


  陳絨坐在副駕,沒什麽好臉色,因為唐譯在場,她不好和賀翊翊直說,唐譯是陸禮寒的朋友,男人之間有男人的陣營,會互相之間打掩護。


  車內三個人不說話,還是唐譯打破沉默,說:“賀小姐,你什麽時候和禮寒結婚?”


  這話題找的不是時候。


  陸禮寒去找了陳箬施,到底是擔心她,這麽明顯的舉動,誰會不明白呢。


  賀翊翊說:“還不清楚。”


  她對結婚的話題避之不及,又怎麽會去打聽陸禮寒的意思。


  唐譯:“禮寒沒提過嗎?還是什麽問題?”


  “不著急,我還有一年才畢業。”


  “對哦,我差點忘了。”


  陳絨翻了白眼,攏了攏身上的大衣:“賀翊翊,你和陸禮寒同居嗎?”


  賀翊翊點頭。


  陳絨帶嘲諷:“男人都不靠譜。”


  這下徹底安靜了,沒人說話。


  ……


  陳箬施被男人帶到了附近的酒店,直接開了一間房,她有點醉,乘男人不注意拿了手機給陸禮寒發了定位。


  不知道他會不會來,但她放手拚一把。


  就是因為知道他今天會在會所,所以她才來的,想知道他的日程安排並不難,隻要問他,他就會說,包括今天,一樣會告訴她。


  她對此,很有信心。陸禮寒是個狼崽,狼崽會有長大的一天,現在還在蟄伏,她很期待,他徹底長大成為荒野上的獵食者。


  男人去了浴室洗澡。


  陳箬施的手機響起,陸禮寒打來電話。


  “開門。”


  陳箬施內心狂喜,不急不慢扯開衣服領子,紐扣崩掉幾顆,還把頭發弄亂,一切準備好才開了門。


  “禮寒。”


  陸禮寒麵無表情,“你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陳箬施沒說話,房間的浴室傳來流水聲,一切昭然若知。


  陸禮寒:“那個男人帶你來開房?”


  “是。”


  “你自願的?”


  陳箬施翩然一笑:“我說是呢?”


  她坦坦蕩蕩,不隱瞞。


  他沒說話,她慢條斯理說:“禮寒,你不接受我,還不能讓我找其他男人嗎?”


  兩個人站在房間門口聊天,浴室還有另一個男人,經過的服務生多看了幾眼。


  她攏了攏衣領,又說:“這個男人太急了,如果不急,我還能考慮和他玩一下。”


  陸禮寒幾分清冷,說:“玩什麽?”


  “當然是成年人的遊戲了。”


  陳箬施驕傲揚起下巴,向他挑釁。


  又有服務生推車經過,不經意間和陳箬施對上視線,下一秒,陳箬施堪堪跌入陸禮寒懷抱,他下意識扶了扶她。


  “不好意思禮寒,我腳軟沒站穩。”


  她站穩後,陸禮寒鬆開手,正巧此時,浴室門開了,男人裹著浴巾,頭發滴著水,看到門口的一對男女。


  男人沉了臉,說:“你們在幹什麽?”


  陳箬施向陸禮寒說:“禮寒,你要帶我走嗎?”


  她眉眼彎彎,眼裏閃著隱隱的期待。


  陸禮寒視線落在男人身上,嘴角往上勾起一個弧度,譏梢說:“你駕馭不了她。”


  陳箬施如願被陸禮寒帶走。


  車內開著暖氣,她的大衣落在酒店房間,也沒回去拿回來的意思,反正東西都在,抱著手臂乖巧坐在副駕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陸禮寒,說:“謝謝你,禮寒。”


  “不用。”


  “我還以為你會不來。”


  陸禮寒插入鑰匙,餘光瞥到搖杆邊上的別墅鑰匙,鑰匙還在他這,賀翊翊沒有鑰匙可以進別墅。


  他一時走神,沒回答陳箬施的話。


  陳箬施招了招手,“禮寒,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


  啟動引擎,陸禮寒有一絲心不在焉。


  陳箬施見方向是往自己家去,她說:“我不想回家,禮寒,我去你那好不好?”


  賀翊翊沒有鑰匙可以進別墅,她應該知道,那她也不會傻乎乎在別墅門口等他一晚上,現在已經深夜十二點,天又冷,下著雪。


  於是,他點頭:“嗯。”


  陳箬施笑的更開心了。


  抵達別墅的車庫,陳箬施瑟瑟發抖,陸禮寒便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從車庫走到別墅門口,陸禮寒瞥見一抹瘦弱的身影蹲在別墅門口,是賀翊翊,她已經凍到險些失去知覺,聽到車聲,她才緩過神來。


  雙腿已經被凍的發麻,扶著門框站起來,看到陸禮寒和陳箬施站在不遠處,陳箬施身上還披著陸禮寒的外套。


  開了門,進了屋。


  賀翊翊哆嗦著走上樓,再不看他們一眼。


  “賀小姐沒鑰匙嗎?怎麽傻站在門口……”陳箬施說。


  陸禮寒關上門,把鑰匙放在邊上的櫃子上,說:“我去倒水,你先坐會。”


  倒了一杯溫水,陸禮寒說:“我上樓看看她。”


  他們是男女朋友,他去關心她,也是正常。


  陳箬施酸澀的說:“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不是,你休息會。”


  別墅有地暖,不穿外套也不冷。


  賀翊翊已經凍的發麻,尤其是腳趾,便一頭栽進浴室衝熱水澡。


  浴室門被敲響,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她不開門,門外的男人說:“開門。”


  她不吭聲,抓緊時間洗完澡,換上衣服後,才出來。


  陸禮寒凝視她:“沒鑰匙怎麽不回賀宅。”


  他是在怪她不該回來,破壞他的好事嗎?


  “沒想到你這麽晚。”


  “我找她花了點時間。”


  賀翊翊哦了聲,側過身繞過他,一屁股坐在床上,“陳總監今天在別墅睡?”


  “嗯。”


  “那你呢?你睡哪?”


  陸禮寒走到她跟前,陰影籠罩在她身前,擋住大半的光線,說:“小千金希望我睡哪?”


  她咧嘴笑:“我不是你,怎麽知道你怎麽想。”


  “小千金,是你讓我去找她,你現在是吃醋了?”


  她搖頭:“沒有。”


  陸禮寒揉了揉她的頭發:“備份鑰匙在大門口的櫃子裏,下次出門記得拿上。”


  他很溫柔,難得的溫柔。


  賀翊翊卻不適應,往旁邊坐了坐,“好。”


  陸禮寒看出她在躲自己,有點不滿意她愈發冷淡的態度,於是抬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自己:“我今晚,睡你這。”


  這話,平地一聲雷,轟隆隆在她胸腔裏炸開。


  ……


  陸禮寒往樓下走,經過客廳,陳箬施正坐在沙發上喝水,看到他下樓,什麽都不顧便迎了上去。


  “禮寒,賀小姐有沒有說什麽?”


  “沒事,時間不早,我帶你去客房休息。”


  兩個人並肩上樓,他穿著家居鞋,陳箬施低頭看了一眼,是藍色的,想起剛才賀翊翊在玄關換了一雙粉色的家居鞋,不難看出,是一對情侶鞋。


  送到客房門口,陸禮寒淡淡叮囑:“客房有浴室,裏麵有幹淨的毛巾和牙刷,你可以用。”


  陳箬施不道謝了,“那你今晚睡哪裏?”


  她這話問的奇怪,話一出口,她咬唇,說:“是我犯傻,你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我還在亂想。”


  陸禮寒疏離又禮貌說:“我不放心上,你先睡覺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他回到二樓左邊的房間,門沒鎖,推開便進去了。


  賀翊翊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今晚別墅有其他女人留下過夜,又是陳箬施,她沒心情睡覺,在冷風中等了一晚上,心情糟糕透頂。


  陸禮寒進浴室洗了澡,把頭發擦幹才上床,掀開被子,把她翻開來,嗓音低沉的好聽,貼在她耳廓,說:“睡不著嗎,那就做點其他事。”


  輕而易舉挑開她的意識,室內溫暖如春,別墅外寒風陣陣。


  陸禮寒今晚有意折磨她,在她潰不成軍的時候,說:“沒門進還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在生悶氣。”


  賀翊翊咬著牙,有點想哭,強忍著:“沒有。”


  “那為什麽不叫唐譯送你來找我。”


  “找你做什麽?”她清醒了些。


  “你知道的,我隻有你了。”明明身陷,他神色卻異常冷峻,不慌不忙,掌握主導權。


  他的話,以前會信,現在她是不信的。


  她不回應,緊蹙眉頭,在最後一刻提醒他:“措施。”


  想起上次她吃的藥,陸禮寒稍微起身,伸手朝床頭櫃的抽屜摸去,不一會兒摸到鋁箔紙,撕開包裝,緊接著俯身繼續。


  結束時候,兩個人都沒睡意,陸禮寒拍著她的背脊,口氣輕鬆說:“今晚有進步,知道回應。”


  每次床上他總是總結她的技巧,她推開他,轉身背對,又被拉回來,麵對麵看著:“不準背對我。”


  賀翊翊很累,沒什麽力氣說:“我以前其實……”


  後麵聲音越來越小,他聽不到,湊近去,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是睡著了,她開始說夢話。


  “如果可以……不會喜歡你……”


  他是清醒的,回應她:“不喜歡也沒關係。”


  房門緊閉,門縫很細貼著地板,陳箬施抽著煙,靠著牆壁站著,剛才貼在門板上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音,雖然不是很清晰,但她可以聽到裏麵的人在做什麽。


  心裏恨意蔓延,越是不甘越是渴望。


  隔天一早起床,已經不見陸禮寒身影,床邊依舊是冷的。


  還好,她也習慣了。


  洗漱完打開房門,便看到站在樓梯口的陳箬施,她穿著昨天的衣服,臂彎間搭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是陸禮寒的衣服。


  陳箬施走近,說:“早上好,賀小姐。”


  賀翊翊眼下一片青色,昨晚折騰太晚,她睡的不好。


  “你好,陳總監。”


  “總叫我陳總監太見外了,這裏不是公司,叫我箬施就可以,或者連名帶姓喊也可以。”


  賀翊翊叫不出來這麽親密的稱呼,改口喊:“陳小姐。”


  “你好有意思。”陳箬施笑了笑,突然想起什麽,把手臂上的外套疊好遞給她,“這是禮寒的衣服,他早早就出門了,我還來不及向他道謝,你幫我轉達一聲,如果不是他昨晚來找我,我想我可能……”


  賀翊翊對她的遭遇不太有興趣,“好。”


  接過外套,賀翊翊隨手就搭在樓梯的扶手上,似乎不想多碰。


  陳箬施不解,眼裏閃過疑惑,假裝沒事人一樣說:“賀小姐失去了心愛的寵物想必很難過,剛好,我朋友開寵物店,剛出生了幾個小奶狗,賀小姐有興趣嗎?就當是禮寒為了我弄死了你的狗的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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