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只是習慣

  「我是沒有拒絕，那是因為聖旨不可違，但是……」


  「但是什麼？」


  水千代看向虛弱的周若水，「這個聖旨，我會親自廢除！」


  親自廢除？


  柳飄飄拉起水千代的衣袖，似乎不敢相信，水千代會這樣說，「水哥哥，雖然你是水月國未來的繼承人，可是要等到聖旨廢除，你我都已經快年過半百了啊。」


  「那又如何，我根本就沒打算娶你。」


  柳飄飄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水千代卻沒有給柳飄飄說話的機會。


  水千代雙袖一揮，柳飄飄直接被甩出了門外。


  他最討厭別人拉著他的袖子，尤其是柳飄飄！

  周若水沒有心情顧慮水千代和柳飄飄都說了些什麼，她只想讓自己快點好起來，讓風玉如，生不如死！

  水千代看向周若水眼裡的恨意，真是像極了他當初的自己。


  安頓好周若水，水千代準備抬腳離去，卻被周若水拉住了袖子，「求你，別走，和我說說話好嗎。」


  水千代雙眉一挑，看向滿是紗布的周若水，他現在有些好奇，周若水恢復好的容顏會是什麼樣。


  「從來沒有人會叫我別走，你要知道，對我提出條件，你就要拿出同等的東西，和我交換。」


  「和你交換嗎，我的命都是你的了，心也遲早都是你的，我還有什麼可以跟你交換的。」


  水千代沒有在說什麼，拿起身旁的凳子，坐在了周若水的床前，動作涼薄而又優雅。


  水千代又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兩杯茶，一杯端給了周若水，另一杯給了自己。


  周若水疑惑的撇了一眼，「你給我的是什麼？」


  「茶。」


  「我現在能喝嗎。」


  水千代這才想起，周若水現在的臉，除了眼睛在外，其他的都被紗布，包裹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水千代又拿過來周若水的茶杯，自己，細細的品茶。


  「等你的臉好了，你自己就要去魔山找水草。」


  「找水草？」


  周若水從來沒聽過，水草是個什麼東西。


  「嗯，水草可以治好你後背的傷。」水千代淡淡的解釋。


  周若水自嘲一笑，「為什麼不是你去幫我拿水草，反而要我自己去。」


  「我幫你拿也可以，但是.……」


  「又要交換對吧。」


  「沒錯。」


  周若水很好奇，為什麼水千代每次都要和別人交換，才會答應別人做事情。


  「你必須要收取別人視為最重要的東西，才肯去幫忙？」


  「是。」


  周若水瞪大雙眼，沒想到水千代承認的這麼爽快。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水千代雙眸沉思，「沒有為什麼，只是習慣。」


  周若水輕輕的嘆了口氣，沒有水千代，她已經死了。


  她沒想到，還會活著，自己的臉，還能修復好，「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救了我，即使你有目的，可是這對我來說，卻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能活著，真好。


  水千代沒想到周若水也會和他說謝謝，眼神有些戲虐，「我要挖了你的心，你還和我說謝謝？」


  「是，沒有你，我會死，有了你，我雖然會死，可是你會讓我活一段時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