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他吻的不是她
岳飛揚動作緩慢卻堅定的繼續著,他要徹底告別過去,徹底忘記那個深埋在心底的人,就必須與一個自己產生了些許興趣的人完全的走到一起,只有這樣,才能算真正告別了過去。
他也知道,一旦自己這麼做了,內心的那份深情就要徹底塵封於些,再也不能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張曉凡的臉被男人的大手牢牢捧著,羞澀的迎視著他,卻看到他眼神里的痛苦與糾結,更多的是一種訣別。
對於男人這個眼神,她實在看不懂,也不願意懂,她只要他快樂起來,再也不要看到他孤寂落寞的背影,再也不要看到他孤獨一個人,默默轉身離開。只要他願意,就算成為某人的替身,她也心甘情願。
她羞澀的閉上眼睛,不卻理會他內心的想法,只想默默的陪著他,默默的給他自己的一切。
岳飛揚的頭終於與她之間,只有一指之距,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噴在對方臉上,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人感到異樣。
張曉凡知道,男人離自己非常近,近到只要他的唇微微噘起,就可以碰到自己的肌膚,近到可以看清她臉上的汗毛孔,近到只要她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男人俊美的臉上,每個細微的汗毛被自己的呼吸吹動。
心跳,前所未有的狂亂,呼吸變得局促不安,但她努力讓自己安靜的等著,她不能破壞此時難得的氣氛。
相反,她要主動迎接他的到來,腳尖微微踮起,小嘴羞澀的噘起,期望這樣可以讓他下定決心,吻下來。
岳飛揚近距離看著這張臉,不算特別美麗,但卻清秀可人,那因為羞澀而泛起的紅暈,增添了幾分別樣的韻味。
看著她主動迎上來的嘴,他微微有些抵觸,差點就鬆開她退開,最終,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她的肌膚冰涼冰涼的,如絲綢般細膩柔滑,他不自覺的在她額頭上停留了一秒,又撤了回來。
張曉凡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大腦一片空白,只有與他相接觸的位置,傳來酥麻的,柔軟冰涼的感覺,像一道高壓電流,從額頭上瞬間涌遍全身,讓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整個身子無力的掛在男人雙手上。
岳飛揚凝視著手中的女孩,內心的痛達到極致,卻用力咽下這份疼痛,果決的再次俯首而下。
既然,已經選擇了,就應該為此負責,既然要徹底告別過去,就認真迎接未來。
這一次,他的吻細膩了許多,也多了一份微弱的情感,從光潔的額頭,到眼角眉梢,再到臉頰,耳垂、鼻子、脖頸,最後,生澀的落在她柔軟冰涼的唇上,陌生的感覺,讓岳飛揚微微有些訝異。
張曉凡身子微微一顫,呼吸急促,雙手本能的環在男人脖子上,讓自己可以更主動些。當男人的唇與她的徹底整合之時,她大膽的張開,靈巧的舌,調皮的探進男人嘴裡,主動追逐著他的舌。
最終,兩人徹底纏綿在一起。
這一刻,岳飛揚的大腦轟的一聲,徹底失去了理智,早已忘記了在懷裡的女人是誰,他霸道的把她嬌小的身子,固定在面前的牆壁上,瘋狂的釋放著多年禁慾,產生的強大後遺症。
張曉凡腦袋早就成了漿糊,此時的她,只有本能的掛在他脖子上,後背無力的靠在牆上,迎接著男人瘋狂的索吻。
管家姚叔從外院進來,欲請少主吃晚飯,結果正好看到自家少主與少夫人在壁咚,他意外的差點驚叫出聲,嚇得他忙捂住自己的嘴,悄悄閃人,退了出去,安靜的等在外面,即替少主把風,又等著他們結束,再請他們吃飯。
許久之後,岳飛揚感受到懷裡的女人幾乎窒息,他才鬆開她,睜眼間,看到的是張曉凡那漲得通紅的小臉。
張曉凡感覺自己彷彿快要死掉了,她在男人懷裡拚命掙扎,卻因為無力,根本掙脫不了他的控制。
她有種莫名的感覺,彷彿他要吻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女人。
只是不知以他的身份,為什麼沒有霸道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反而選擇了自己這樣一個平凡到極點的女人?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工呼吸,也會死人的。原來,在外人看來,令人甜蜜的吻,也可能會要人命。
她覺得,如果男人再不鬆手的話,她真的要完蛋了,她即將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因為親吻而窒息致死的女人。
好在,最後時刻,男人終於停下來,她貪婪的大口呼吸著,努力緩解因缺氧帶來的不適。
岳飛揚看出她呼吸不順暢,大手貼在她背心上,一股柔和的內力通過背上穴道,緩緩注入她體內。
「好點沒?」看張曉凡呼吸終於平穩下來,岳飛揚才柔聲問。
張曉凡聽到這個親切的聲音,小臉刷的一下又紅了,羞澀的低垂著頭,輕輕點了點:「嗯。」
看著這樣乖巧單純的女孩,岳飛揚一時間,又不知道要跟她說些什麼,想了想才開口:「我會一直帶著你的。」
張曉凡疑惑的看著他,弱弱的問:「什麼意思?」
話剛出口,她又擔心他生氣,忙解釋著:「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不知道……我……我……」
岳飛揚嘴角微微上揚,忽略心中傳來的痛,拉了她的手:「好了,我知道,走吧。」
「去哪?」張曉凡跟著他腳步往外走去,她並非要他回答自己的問題,只是因為剛才發生的事,讓她腦子成漿糊,自己都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些什麼,緩解內心的羞澀與失落。
是的,失落。張曉凡內心莫名的失落,剛剛兩個人還吻得天昏地暗的,可下一刻他就跟自己產生了莫名的疏離。
岳飛揚笑了笑,聲音柔和的說:「是姚叔來請我們吃晚飯了,先吃飯去。」
兩人剛到院子里,就看到姚叔,恭敬的站在外面。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什麼,張曉凡感覺姚叔臉上的笑容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