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2.第1192章 三天三夜……
看著這道令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岳朦朧緩緩站起身來,往前邁動了一步。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步,卻引動了巨大變化,只見她身邊那些花草樹木,像得到命令的士兵一般,讓開一條路來。
岳朦朧就像一位高貴的公主,行走在臣民們拱衛出來的康庄大道上,優雅從容,高貴典雅。
她無視道路兩邊主動讓路的花草樹木,目光一直凝視在前方那道身影身上,那,才是她心心念念想著的人。
當她走到一半的時候,歐陽迎風的眼睛也倏地睜開來。視線中看到那道靚麗的曼妙身影,他的心一滯。
之前在靈魂里與她相見,他只當自己是思念過度,產生的幻覺,可此時,看到她真實的優雅從容向自己走來,看到在她身邊,那些花草樹木像臣子一般讓到一邊,反而覺得,這才是一場夢,一場美夢。
想當初,自己是經歷了怎樣的辛苦,怎樣的九死一生,怎樣驚心動魄的戰鬥,才走到如今這一步的?
即便這只是美夢,歐陽迎風依然感激上蒼,讓自己睜開眼能夠第一時間看到她,四目相對,千言萬語在彼此眼神里流轉,岳朦朧停下腳步,深情的凝視著他。
歐陽迎風迎著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生怕自己眨眼之間,這個夢就消失了。他緩緩起身,一席翠綠色衣衫自動附著在他身上,腳步抬起,之前拱衛在他身邊的花草樹木,自動分開,在他與她之間,形成一道美麗的通道。
他大步向她走來,站在她面前一步之遙,抬起手來,想要去撫摸她,擁抱她,卻擔心這只是一道夢幻的影像,擔心這影像會被自己的任何一個情不自禁的動作而破壞。
歐陽迎風凝視著她,雙手在距離她不到一寸的位置停下,不敢再前進,也不願意後退。
他喃喃輕喚:「朦朧!朦朧!!朦朧!!!你在哪裡?迎風好想你,你知道嗎?」
隨著他深情的呼喚著心愛女人的名字,眼裡不自覺的湧出晶瑩的熱淚來,刺痛了岳朦朧的心。
她上前一步,撲進他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把自己的頭努力往他懷裡拱去,熱淚如洪流般嘩嘩的流,聲音沙啞的說:「迎風!朦朧就在你懷裡,就在你懷裡,朦朧也好想你,好擔心你。抱著我,快點抱著我。」
一陣香風撲鼻而來,軟香溫玉滿懷,歐陽迎風才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那不敢落下的雙手終於圈起來,擁抱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火熱的唇瘋狂的落在她臉上,用行動訴說著自己對她的思念與牽挂。
他不斷的吻著她,不斷含糊不清的訴說著自己對她的濃濃思念:「朦朧,朦朧,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朦朧!老婆,迎風好想你,迎風好擔心你,這段時間,你都是怎樣過來的?」
岳朦朧熱情的回應著他,一時間沒有心情用言語去訴說內心的情愫,她只想好好的,好好的釋放這麼長久以來,積壓的所有感情,用行動傾訴內心的渴求。
夫妻倆滾倒下去的前一刻,在他們身下瞬間出現了厚厚一層青草,周圍高大茂密的灌木替他們自動圍成一個愛巢。
三天三夜,夫妻倆不知疲倦的折騰著,如狂潮般的風暴,席捲了整個千萬里叢林。直至筋疲力盡,暴風雨才終於停歇,那些噤若寒蟬的外圍動物,這幾天來一直膽顫心驚,此刻才終於鬆了口氣。
相擁躺在柔軟的草地上,夫妻倆深情的凝視著彼此,岳朦朧被他依然熾熱的目光看得羞澀無比,她紅著臉,羞澀的嬌嗔一句:「討厭,不許這樣看著我。」
歐陽迎風寵溺的拂開她臉頰上,被汗水濕透的秀髮,痞痞的笑道:「老婆,我不這樣看著你,應該怎樣看著你?」
「討厭了啦,不和你說了。」說著,身上出現一張棉被,頭下出現一個枕頭,翻過身去,「我累了,要休息。」
陽迎風賴皮十足的拉開被子,湊了過去,伸手從後面擁著她,唇附在她耳畔說,「我們好久沒有這樣睡了,真是想念這種溫馨纏綿的味道呢。」
「好了啦,不要鬧,快點休息。」岳朦朧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疲憊,嬌嗔的回了一句,然後打了個哈欠,閉上眼。
陽迎風聽話的回了個簡單的音節,與她相擁而眠。
這片叢林,隨著岳朦朧夫妻倆進入夢鄉,終於歸於平常,除了呼呼的山風、遠處不時傳來的獸吼,似乎,這裡從來沒有改變過一般,一切如常,一切如故,這裡,依然生機勃勃,依然危機四伏。
但那隱藏在天空中的伏羲及他的坐騎五爪金龍,可以看出隨著岳朦朧夫妻三天三夜的瘋狂之後,這片叢林里真正的生機,正在逐漸減弱,而那位擁著女人熟睡的男人,及在男人懷裡熟睡的女人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律。
當初,他說只會在那裡等一個月,可時間到了,他卻又找著各種理由,默默跟在岳朦朧身後,最終來到了這裡。
看到了岳朦朧為了心愛的男人,所做的一切努力,看到他們夫妻情深義重,瘋狂傾訴,看到他們彼此間完美的契合,伏羲的心,就彷彿被千萬人用鋼針一次又一次戳著一般,疼得難受。
金龍小心翼翼看了眼自己的主公,此時的伏羲,臉色很不好看,雖然他早就有心理準備,可當他親眼目睹了岳朦朧與丈夫之間的瘋狂傾訴之後,內心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如果這裡不是那位大人的傳承之地,如果這裡沒有那位大人親手設置的,那種對他們這些人的強大禁制,伏羲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會不顧一切的把擁著岳朦朧的男人給滅了。
可,當他看到女人在男人懷裡,睡得香甜的時刻,內心的仇恨又被他壓制了下去。
此時的他,與下面那個女人,根本沒有半毛錢關係,自己,又該以怎樣的理由,怎樣的資格,去剝奪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