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第142章 天靈的去向

  看見羅小莉這樣的反應，悟道茶樹忍不住呆了一下，而後不太相信地問道：「你不知道天地一體是什麼？」


  「不知道。」羅小莉很直接地搖頭說道。


  眉頭皺了一皺，悟道茶樹雖然感覺這不怎麼可能，但看羅小莉的表情又不像在說謊，所以在遲疑了一下以後，還是緩緩開口解釋道：「天地一體……這是我們靈物可以達到的最高境界。一旦到了這個地步，幾乎是能夠與仙爭鋒。雖然仙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我們都不清楚。畢竟靈界，沒有仙。但是自古以來，就流傳了這個說法，即使是號稱眾仙之上的紫級修仙者，都是深信不疑。」


  「原來如此。咦？不對，如果是按照你的說法，我應該是很厲害的才對啊，怎麼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你瞧瞧，不要說與仙爭鋒了，就是一個青級修仙者都輕易將我的修為封印，這又算什麼啊。」看了看自己的一雙小手，愣是沒有瞅出什麼特別的羅小莉，疑惑問道。


  「我說的是你以前，而不是現在。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樣，好端端的強大靈物不做，去當什麼修仙者，真是……。」悟道茶樹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這話，好熟悉，是不是在哪裡聽過。」一聽這話，羅小莉臉上的疑惑不禁更甚，蹙著眉頭回憶著。


  「不要扯開話題。從前的你，絕對不比現在的我要弱，但是要知道現在的我，即便是藍級修仙者都不能勝過。至於紫級嘛……我還沒有碰過這種程度的修仙者。總之由此可見，到了這一步的靈物已經是十分厲害的了，完全沒必要化作人身前去修仙的嘛。」彷彿是撇了撇嘴，然後悟道茶樹方才悠悠說道。


  「說得好像是我自個想著變成人身就變成人身似的……沒錯，你剛才的話，天靈那傢伙也說過。可是有點不對啊，我看天靈確實是比我厲害上那麼一點點，但如果對上宋玉長老這一種青級的修仙者，我都不覺得它可以贏了，更不要說宗主那等藍級修仙者了。」說著，羅小莉還憋了一眼安靜地坐在悟道茶樹下方的骷髏，接著很快又將視線移開，不敢多看。


  「天靈？難道你說的是，天炎國的天靈種子？」愣了一愣之後，悟道茶樹又問道。


  「嗯，如果天炎國沒有第二顆天靈種子，那麼我們說的應該是同一個傢伙。」微微頷首，羅小莉眼睛轉了轉，這樣說道。


  「嘖嘖，天靈種子啊，它可是一個極為厲害的存在。雖然一直保持在種子的姿態，但如果萌芽，絕對可以輕鬆踏入天地一體之列……這樣一來，就更不要說開花結果，凝聚出天靈果實了。」一邊說著，悟道茶樹不由得一邊激動了起來，讓羅小莉看得驚了一驚。


  「悟道，你見過天靈？」不過如此之間，羅小莉又下意識地上前問道。


  因為她對天地靈物這一個概念了解不多沒錯，但怎麼說呢，對於天靈啊，悟道茶樹啊這一類靈性相近的存在，還是有著一抹不同尋常的親切。所以現在看到它們好像還是認識的樣子，對下落不明的天靈尤為擔心的羅小莉，當然想要問上一問了，搞不好可以從對方口中打聽到什麼消息呢。


  「咳咳，這個嘛，倒是沒有見過。畢竟天靈種子是比我還要古老的存在，貌似在天炎國開天闢地的時候就出現了。而且像我們這一種靈物，如果沒有什麼特別事情，一般是不會隨便離開自己紮根的國家的，因此見面這事……真心是不太可能的了。」輕咳一聲，悟道茶樹不好意思地回道。


  不過還沒等羅小莉露出失望的表情，悟道茶樹在頓了一頓以後，又繼續說道：「可是這事情說起來也是奇怪。像我剛剛說的一樣，通常來說，誕生在某國的天地靈物，都不會隨便離開自己常年盤踞的這一個國家。例如我，就不太可能在朱雀國之外的範圍活動。但是在前些日子，我倒是感應到天炎國的方向，有著一股強大的氣息逐漸遠離本來位置的樣子……而且我若然沒有記錯的話，那一種感覺，應該是屬於天靈種子才對。」


  「啊……悟道，這麼說來，你知道天靈去了哪裡么？」聞言，羅小莉不由自主地激動了起來，幾乎是忘記了她前邊是一汪泉水，三步作兩地就要趟過去。


  悟道茶樹見狀，知道這一口泉水極為深，幾乎是見不到底的它，在眉頭一皺之下，一條丈許大小的樹枝立馬就是一動，延伸到它和側邊磚石的位置，供給羅小莉踏著過去。


  「悟道，你說啊，你是不是知道天靈去哪裡了？」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但又被骷髏嚇了一跳，躲遠了一點的羅小莉，慌忙問道。


  「事實上，天靈種子究竟去了哪裡，我都不是十分清楚。因為這裡距離天炎國，實在是有些遠了，只能靠著強大靈物之間的獨特反應，知道它是離開了天炎國而已，好像是到了海外……對於這一件事，不止是我，就是附近國家的天地靈物，都應該察覺到異常才對。怎麼，你和天靈種子認識。還有，你喊我悟道悟道的，叫個不停，但你的名字卻還沒有告訴我呢。」悟道茶樹有些不滿地回道。


  「悟道，不要說這一種見外的話啦……你作為勞家的茶祖，指引著勞家的子弟前來拜見，難道還打聽不到我叫羅小莉？」這一回，卻是輪到羅小莉似笑非笑地說道。


  的確，她羅小莉有時候思考得不是十分迅速，但這並不代表智力有問題啊……還是說悟道茶樹太過迂腐，十分注重形式這一種事情？

  下一刻，馬上就驗證了羅小莉的猜測，是真的。


  悟道茶樹在聽到這樣的說法之後，不屑地輕哼了一下，隨即道：「我打聽歸我打聽，但你主動介紹歸你主動介紹。哎，你不要想著拿我名字說事，這小子，沒錯，就是你剛剛喊的普洱少爺，算起來他拜的，是他勞家的先祖，也就是我那一位逝去的友人；敬的，是我這一棵庇佑他們勞家多年的茶樹，所以說，他已經算是替我介紹一番自己了。」


  面對這樣的一個回答，羅小莉都是無語至極，但在想了一想以後，還是客客氣氣地對著前邊的悟道茶樹拱了拱手，道：「你好，我叫羅小莉。」


  「哼哼，這樣還差不多。」


  說完，悟道茶樹上邊猛地有著光芒爆發出來，閃耀得羅小莉都睜不開眼睛，但是不一會，這一陣光芒又逐漸收斂了回去，而後少女又慢慢能夠看清前邊的一切了。


  「咦？」


  這一次，羅小莉只見站在她面前的，為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一身白袍，道骨仙風，比起她這個修仙者還要像修仙者。


  「嗯？你是……悟道？」忽然反應過來的羅小莉，指著前邊的老人驚訝說道。


  「沒錯，我是悟道茶樹。這個，算是我幻化出來的姿態吧。雖然我不準備化作人形就對了。」點了點頭，老人這樣回道。


  「哦？」


  聽完，羅小莉隨即上前幾步，繞著悟道老人轉了幾圈，然後一張小臉寫著不解地道：「不對啊，我記得天靈它脫離種子狀態，幻化出來都是蛤蟆似的，你怎麼活脫脫的一個老人模樣，這樣不合理啊。」


  「咳咳，這個嘛，因人而異的，不是每個人幻化出來都一樣。例如你，變成的就是一個小蘿莉，天靈是個蛤蟆，我是個老人，一樣的道理。」清了清嗓子，悟道茶樹這樣解釋道。


  「原來如此。不過悟道你還有夠迂腐的耶，竟然在意這些禮節，咱們誰跟跟啊。」話語間，羅小莉還上前拍了拍悟道茶樹的肩膀，一臉的熟稔。


  「不要這樣，保持禮儀！我們不管怎麼說，都是位於諸多靈物之上，可以稱得上是王一樣的存在。所以必須要做個好榜樣，不然的話，每一個靈物都是如此，豈不是亂套了么？」悟道茶樹一臉不悅地說道，義正言辭。


  吐了吐舌頭，還真沒覺得自己或者天靈很厲害的羅小莉，在看了一下四周之後，便是尋了一個看起來貌似可以坐的地方，擦了擦，接著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過在這樣之後，發覺好像距離骷髏太近了的她，又把位置挪了挪，離得更遠一些，使得旁邊的悟道老人怔怔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坐下以後，忽然抬頭看到悟道茶樹的樹枝，留意到上邊掛著的一片片葉子的羅小莉，不知道為什麼有了一種想要數清楚的衝動。


  於是乎，在神差鬼使之間，羅小莉就仰著頭，伸出手指，對著上面的葉子數了起來：「一、二、三……。」


  說實話，悟道茶樹的葉子不多，一眼看去就大概算得出是百來片罷了，但即使如此，這一棵古樹又不顯得光禿，因為每一片葉子，彷彿都是一個獨特的故事，是一個不一樣的世界，讓人忽略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