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綠瑛

  說音忍村是一個村,還不如說是一個根據地,畢竟,因為大蛇丸的關係,他們都必須到處逃竄,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村子可言。


  不過,大蛇丸也不在乎這些,因為他搜集那些人回來,都不過是為了利用而已。能夠看中的,那就幫助他們提升實力,然後用來助他達到目的。所以在音忍村裏麵,隻有一個道理,強者存活。


  無論這個人是大蛇丸多麽看重的人,隻要他是弱者,那麽就沒有辦法活下去。自然,大蛇丸看重的任何人,都是其他人的攻擊對象,這就是人類的嫉妒心理。而大蛇丸也非常懂得利用這點,讓看重的人快速提升實力。


  因而,對於音忍村的其他人來說,佐助,也不過是一個被大蛇丸看重的人,遲早會成為大蛇丸的下一個容器。盡管最後,佐助殺了大蛇丸,那也不過是讓他們對他的實力改觀,並不代表他可以管理他們。


  再加上大蛇丸沒有那些精力和興趣去管理那些村子的事宜,所以實際上,管理的人一直都是兜。


  而現在,佐助無法也無意於管理音忍村,作為大蛇丸左右手的兜又是誌不在此,如今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去,音忍村便早已成為了一片廢墟。


  不過,無論在什麽地方,總是有那麽些特殊的人。


  而綠瑛,便就是這麽一個例外,不過留在這裏,不是因為她服從佐助,而僅僅隻是因為,她是確切的喜歡這裏的。因為這裏有很多實驗器材,有很多可以供她使用的試驗品,雖然現在實驗品都被釋放了,卻不妨礙她對這裏的喜愛。


  “哇呀!佐助大人,這個是你專門帶來給我研究用的嗎?我實在是愛死你了!”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綠瑛興奮得歡呼起來,一雙碧綠的眼睛亮亮的泛起光來。隨後更是蹦到了床前,近乎貪婪的打量著眼前的人,那仿佛閃著熒光的眼,很容易讓人猜透她的想法:噢!GJ!如此美妙的實驗品,隻要想一想是自己用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不是讓你實驗,而是讓你治療的。”伸手擋住過於激動的綠瑛,對於她這種過於容易說出的情感話語,佐助明顯有些不適,盡管知道她的意思並非如此。“重吾,你沒跟她說嗎?”不說清楚的話,讓她治療的人很可能到最後被她給拆成了碎片。


  “我還沒說完,她就跑了。”重吾表示很是無奈,綠瑛平時做什麽都是一副慢吞吞拖拖拉拉的樣子,可是遇到了感興趣的事,行動起來簡直就是驚人的快。


  “咳,哦,原來如此啊。”綠瑛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誤會的尷尬,隨即推了推眼鏡,恢複了一臉正經,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剛才的表現,真的很難讓人聯想到這是同一個人。“那麽,清場,請你們都出去吧。”


  “我留在這裏,不會妨礙到你。”那觸目驚心的紅,仿佛下一刻就會滴出|血來,讓佐助無法在外麵安心的等待。


  “恩?”綠瑛挑了挑眉看了佐助一眼,隨後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你,但是其他人必須出去。”能夠讓佐助大人這麽在意的人,恩,等他醒了之後……不,現在就應該捉弄一下,反正,是他自己乖乖站在這裏任由她搓圓捏扁的。至於其他人,都是會搗亂的家夥,留在這裏隻會礙手礙腳。


  “嘖,誰願意跟你這個變|態女呆在一起?”隻要看到綠瑛,水月便會想到她跟著兜的時候,一遇到被她稱之為有趣但其實對於別人卻是毛|骨|悚|然的事情,那種興奮難耐讓人想要罵她一句變|態的表情。


  綠瑛聳聳肩,被人罵一句而已,又不會缺塊肉,她懶得去理會。然而,當她轉過頭的時候,卻詫異的發現,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段時間,鳴人的傷勢已經恢複了不少。頓時,綠色的雙眼亮得就像是野外餓極了的狼,碰上了一塊鮮美多|汁的嫩|肉,滿心滿眼的隻想要一個人霸占著好好地享受一番。


  “唰啦!”一聲,綠瑛已經動作極快的撕掉了鳴人的衣服,而且一邊撕還一邊說:“嘖,是男人幹嘛穿這種女人的衣服啊?”


  “嘖,真是一個不錯的身體,看起來挺健壯的,平時應該不少鍛煉吧?”綠瑛上下打量著鳴人,雙手也毫不停歇的在鳴人的身體上遊走。


  看到綠瑛的動作,佐助眉毛一跳,本想要阻止,可是想到鳴人需要治療,便隻能夠硬生生的把頭別到一邊。兩個都是男人,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躲什麽,但是,下意識的便覺得,如果現在看鳴人,大概有什麽事情他是無法控製的。


  “恩?奇怪,這些傷痕……”綠瑛忽然有些奇怪的看著鳴人的傷,這應該是撕裂造成的痕跡,但是,奇怪的卻是,這似乎是從內部開始損壞的。“哦,這手|感真不錯,皮膚跟兜大人有得一拚,也是恢複力驚人的人嗎?”才不過沉吟了一下,綠瑛便又開始了評頭論足。


  可是,還未等別人對綠瑛的不專心表示不滿,她卻又轉換了話題。“隻是這樣的能力,會讓他的身體受損吧?細胞的再生過於快速,隻會讓細胞過快的衰亡,也就是說,他會很容易英年早逝啊。”綠瑛的雙手不斷的遊弋著,讓人根本不知道應該說是在吃豆腐還是在檢查身體。說是吃豆腐吧,她偶爾會露出很嚴肅的神情,說是檢查吧,那嘴角掛著的詭異到容易讓人想歪的笑容,實在是令這個結論的信服度大打折扣。


  實在是讓人很難想象,到底是怎麽樣的人,才能夠同時擁有這樣的表情,卻又不會麵部肌肉抽筋?佐助對此,一直都隻有一個結論。果然不愧是兜的徒弟,神神經經的。


  在外等候的水月,聽到裏麵綠瑛不算小聲的自言自語,忽然對鳴人表示十二萬分的同情,這麽狼狽的昏迷過去,而且被人剝光衣服也都算了,居然在治療其中還要被人揩油,實在是可憐啊。雖是這麽想著,水月的嘴角卻是掛起了幸災樂禍的笑容,誰讓那家夥耍計謀從他們身邊竄到了佐助那邊去呢?


  其實,綠瑛跟隨著兜學習,治療能力自然也是不弱的,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在專注於一樣事情的時候喜歡自言自語,而說的事情,就是對被治療者或者實驗者的身體評價,無論任何地方她都可以評價,絲毫沒有羞恥心。至於站在旁邊聽她評價的人,剛開始都還能夠接受,後來都隻能夠麵紅耳赤的奪門而逃。所以基本情況下,都不需要綠瑛清場,隻要她手下的是一個人,無論是治療還是做實驗,所有人都會一致的默默遠離。


  “恩?還有個袋子?”忽然,綠瑛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怎麽這麽像情侶款式的?居然還是貼身放著的啊,這麽寶貝?”


  “別再嘮叨著些有的沒的,趕緊給我治療!”“情侶”兩個字,瞬間就讓佐助的心裏不舒坦起來,初見鳴人和佐助站在一起時的那種嫉恨,再次繞了過來。


  “可是啊……”綠瑛看了一眼袋子裏麵的東西之後,便紮緊了丟給佐助。“這裏麵的人偶很像是你啊。”恩,不過服飾不像,哦,好吧,臉型也有些不像,更重要的是那個人偶還有法令紋?


  佐助接過袋子的同時也怔了一下,明知道鼬和鳴人可能關係真的不同,可是在綠瑛說出那句話之後,卻又莫名的帶上了點期盼。他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形容現在的心情,心裏混亂的一片,就像是所有的情緒都混合成了漿糊,分不開那些複雜的情緒。


  有些忐忑的握緊手中的暗紅色袋子,上麵還保留著鳴人的餘溫,之前以為失去鳴人的那種迷茫以及痛苦,還有看到他沒有受傷的那種欣喜,通通都紛繁襲來,讓他無法思考。


  “佐助大人你不看嗎?”看著佐助隻是盯著袋子,卻並不動手腳,綠瑛有些無趣,原本還想要看看佐助會有什麽反應的呢。


  “你隻需要負責給他治療。”佐助冷冷的出聲,這一次甚至還放出殺氣,看得出來他是不滿綠瑛的磨蹭了。


  “額……”陰冷的殺氣讓綠瑛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她隻是一個醫療忍者,沒有絲毫的戰鬥能力,一點點殺氣對她來說都是恐怖的存在!要不是因為呆在大蛇丸身邊多了,現在隻怕已經嚇得喘不過氣了。“佐助大人我嚴重抗議你用殺氣恐嚇!小心我一個手抖下了重手,醫療人員需要鎮定!鎮定!”


  佐助不為所動的看著綠瑛,要是會被這點小事影響到,那她就真的沒資格做兜的徒弟了,而且……佐助覷了一眼鳴人,現在鳴人身上的傷都已經複原了。


  看騙不過,綠瑛隻能扁扁嘴無奈的鬆開手,好吧,她承認,她還想要揩油,可是佐助分明就是針對她的手放殺氣嘛。“其實我在奇怪一件事。”綠瑛再次推了推眼鏡,雖然她的近視度數並不深,但是對於醫療人員來說,精確的視野是非常重要的。“他根本什麽事都沒有,頂多就是疲勞了,再加上恢複力驚人,會造成以後身體容易勞損而已,佐助大人你幹嘛那麽緊張的讓我為他治療?而且你根本就沒有真的要催促我的樣子,不就是早就知道不會有太大問題的嘛。”


  看著還在沉睡的鳴人,佐助問自己,為什麽那麽緊張?不知道,他隻有這一個答案。可是,鳴人渾身的傷,讓他想到了之前即將失去鳴人的場景,沒來由的就慌亂。看著被自己放在一邊的袋子,佐助微動了下手指,想要拿過來看了看,卻終究頓了一下,便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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