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裏麵在折騰,外麵也沒有閑著,雖然關於鳴人噩夢的研究因為他的慘叫聲而中斷了,不過也因為這樣,對於鳴人的擔心反而放了下來。
隻是,鳴人的事才放下了心,這邊另外一件出乎意料卻又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卻又讓紫菀的心都提到了高空中,隻見原本還沒什麽事的鼬,忽然捂住了左眼,左眼雖然看不見了,但是右邊的眉毛不斷的抖動,昭示著鼬在極力的隱忍痛苦。
鼬感覺,整個左眼都像是被針/刺著火/辣辣的疼,疼得鼬以為,淚水都要被/逼出來了,然而,沒有,無論是淚還是血,這種在眼睛受傷時會分泌/出來降低眼部疼痛的液體,沒有一樣流出來。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原本生活在綠洲的植物,忽然被遷移到了幹旱的沙漠上,不但要忍受沒有水資源的生命威脅,更要被猛烈的太陽幹烤著,其痛苦程度,無法言語。
“喂喂……鼬,鼬,你……怎麽了?”別告訴她,鳴人的事情才剛讓人放鬆一下,他就應景的給人來一記重拳啊!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讓鬆本醫生答應的啊,現在不能夠這麽快有事!紫菀擔憂的看著鼬,然後又掃了一眼身後的房間,就連說話也不敢大聲。
“不會吧?鼬,你這次沒有用萬花筒寫輪眼居然也會造成身體的勞損?”這跟以前相比,真的是嚴重了很多啊,也不知道鼬的身體能夠支撐多久。
“沒什麽。”淡淡的應一句,然而鼬卻感覺到身體裏的洶湧更加劇烈,不僅是眼睛的疼痛,還有心髒每一下抽/動都會帶來難以言喻的痛苦,就像是不善運動的人,忽然全程衝刺八百米,導致身體各個機能都在叫囂著罷/工。鼬在心底苦笑,身體的問題,似乎由不得他啊,最近這段日子,使用萬花筒寫輪眼過多,已經給身體造成了不少的負重,再加上原本就有的病,鼬知道,即使是用禁藥,最多也隻能夠再拖兩個月的時間而已。但是,要離開這裏,卻還需要兩個多月,那也就是說,必須讓鬆本醫生給他治療,隻是,依照鳴人他們的敘述,這個鬆本醫生非常厭惡他?
按照鳴人和鬼鮫的說辭,那位鬆本醫生是因為他對自己身體的不愛惜才會如此惱怒的說些氣話,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雖然鳴人說了鬆本醫生很生氣,但卻怎麽都不肯透露鬆本醫生到底說了些什麽。
不過,按照他最近調查的結果,那位鬆本醫生並不會因為這種理由而棄病人於不顧,再結合當時紫菀得知自己擁有寫輪眼的神情,他大概能夠猜到,跟自己的眼睛有關。對於寫輪眼,各人有各人不同的想法,雖然對於寫輪眼都有貪婪之心,但是恐懼之心卻是更甚的,問題隻是,到底是什麽讓他們懼怕寫輪眼?是曆史原因?還是觀點問題?
瞪著逞強的鼬,紫菀很想吼一句“沒什麽才怪!”,這個混/蛋鼬和鳴人果然是一對的!都是這麽愛逞強!鳴人要是早點把事情說出來,哪裏用得著等到現在變成大/麻煩了才被發現?想想她都想要生氣!
所以,其實紫菀擋在門外,不止是因為怕鬆本知道真相,更因為她那小小的報複心理。雖然,這件事是紫菀冤枉了鳴人,畢竟這件事,鳴人是醒過來就忘了的,自然,即使記得,他也真的會如紫菀所想,逞強的不會說出來,這樣一綜合起來,鳴人倒還不算是冤。
鼬雖然不想要讓別人看到自己軟弱的時候,但是現在的疼痛幾乎讓他無法動彈,更何況,雖然聽得出來鳴人沒事了,然而沒有親眼確定,他還是無法放心。因而,當鬆本走出房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鼬單手捂著眼睛靠在牆上,臉上淡淡的沒什麽表情,隻可惜那蹙緊的眉頭出賣了他的感覺。
不過看到當眼神掃到紫菀擔憂的神情時,鬆本原本已經稍好起來的心情頓時又不爽了!“你們找個人把那個小鬼給我拖出去,好歹也是女孩子住的地方,怎麽可以讓他一個小鬼呆著?還有,他沒什麽事,隻不過是怒極攻心吐了口血而已,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雖然他精神上異常疲憊,但是我已經給他喂了安眠藥,明天就可以活蹦亂跳的了,所以馬上把他給我帶出診所去!我可不喜歡非重病人士呆在我的診所裏。”
向天花板翻了個白眼,紫菀很清楚鬆本醫生是在公報私仇,不過對於最後一句話,她卻是很想吐槽,不喜歡非重病人士呆在鬆本的診所裏……這是在暗指她是重病人士嗎?不過,既然鼬的病貌似開始複發了,那麽未免夜長夢多,更為防止鬆本知道個中實情,現在馬上讓鬆本醫生給鼬治療就是最穩當的了。因為,紫菀很清楚,鬆本醫生有一個特別有道德的習慣,那就是一旦開始給人/治療,無論是她對那個人多麽的排斥多麽的不爽,除非那個人死了,否則她是會一直治到他好為至。
“鬼鮫,你帶鳴人回去吧,反正他現在都沒事了,而且鼬現在病發了正好需要治療,鬆本醫生又答應過我會好好的治好鼬的,所以完全不用擔心。”聽得鬆本醫生的話,紫菀便知道,鳴人百分之兩百是沒有事了,至於那個夢的事,今天是不可能再來一次的了,所以明天解決也沒問題,而鼬的病情,才是現在至關重要的啊。
鬆本張著口瞪著紫菀,如果她有胡子她真的想要吹胡子瞪眼啊!這丫頭用得著這麽的折騰她嗎?今天她可是特意等到這丫頭回來才睡覺的啊!結果才剛睡下就被挖起來,現在更好,治完了小鬼還要治一個討厭鬼?這丫頭到底是不是要挑戰她的忍耐極限啊?!
“那就勞煩鬆本醫生了。”鼬的聲音裏很是平靜,沒有一點正在隱忍著巨大疼痛的感覺,讓人不禁懷疑,他的病是不是裝的。其實,對於鬆本竟然答應紫菀治療他的事情,鼬也是有些吃驚的,畢竟按照自己剛才的推理,他們對於寫輪眼有著很深的恐懼,而鬆本,更應該多一份厭惡,那麽紫菀到底是怎麽說服她的?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隻不過,這件事並不適合在現在這種時候深究。
鬆本氣悶的上前一步就想要拖著鼬走,既然紫菀都開口了,而且自己已經答應了兩個人了,那麽早治晚治都是一樣的。不過,鬆本失算了,她原以為鼬已經走不動才會想要拖著走,沒想到手還沒有碰到人就被躲開了,隨即鼬更是深吸一口氣對著鬆本點點頭以示沒有問題。
愣了一下,鬆本就大步向前走,她倒是看看,這個已經病入膏肓並且正在病發的人怎麽跟上來!
“鬼鮫,鳴人就拜托了。”既然鳴人沒事,他也不能夠讓自己有事。
被深深的看了一眼的鬼鮫,立刻湧起了心底對生魚片的畏懼以及惡心感,狠狠的搓了一下冒出來的雞皮疙瘩,鬼鮫看著三個人走遠的方向,認命的把鮫肌放下來拿到手上,然後/進房間裏把鳴人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