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付德高哭訴太後xiN
“太後,正如小女所說,由於天資愚鈍,不諳那些高深莫測之技藝,所以卑職將小女暫時給擱置起來,不過小女會針織彩繡,並且會操持管理府中之事。”
“就你付德高,這好好的一個閨女,就給你糟蹋了,本來可以憑著天生麗質,還有謙卑懂禮的性格,一定會做個好妃子的大好時運,卻被你付德高給白白荒蕪了……”
“都是微臣罪過啊!我一定爭分奪秒,再補上這些缺漏,讓小女極快的掌握,至少也能懂得些許。”
付德高隻能用臨時抱佛腳來處理這尷尬的場麵。
“哈哈……,你這付德高,現在回去吧!反正現在看也看了,說也說了,過幾天我還會宣旨的,這幾天我得考慮考慮,見過的這些王公大臣的金枝玉葉,都底誰最合適做皇上的貴妃娘娘……”
太後輕描淡寫的說著話,並且用長長的手指甲來回抖動了幾下,似乎再把剛才帶來的不舒服給撣掉。
見太後一臉的沉悶,付德高的臉上感覺燥熱難安,青一塊紫一塊的落單臉,如同粉沫般裱糊的收殮紙一樣僵化不堪。
“太後吉祥,小臣告退。”
付德高作了躬身叩拜,正準備領著付曼要走出養心殿。
“慢!付大總管,這幾天可要好好的補上一補,別給自己丟臉,不然給太師的女兒搶了皇上,本宮看你後悔都來不及……”
“是,是,太後,多謝太後的旨意關照,小臣一定勉勵而行,將小女補上這些課。”
太後其實是偏向於付德高的,因為付德高一直對她忠心,並且這付德高自閹進宮以來,這幾十年都是伺候在太後左右的。
所以按照私心來說,太後完全是偏向付德高的,至於誰長的更好看,雖然也是一個參考指標,但這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做個樣子給人看的,最終的決斷還是考誰對太後忠心,誰對皇上忠心,誰對大明忠心。
這麽多年來,雖然付德高是佞臣,但曆朝曆代都有佞臣,因為沒有佞臣這個國家也是殘缺,沒有佞臣來傷害那些尚書侍郎,就不可能讓皇上來直接點名處理,如果讓皇上投鼠忌器,還不如讓奸佞之臣來行使賞罰,這樣一些權貴也不會大膽行事,還得看著那些皇帝身邊的奸佞的臉色,其實這些有時候可以達到正反權力的平衡。
事在為,而不在求,好逑者不一定能冠而得之,賞心悅目者亦未有可也,然能則能之,不能則罷,是為順其自然者也,故求之未必得之,不求之未必不能得之,現如今也一樣的,付德高將其親侄女至於府上,為之是養女,然不一定能成人之美。
付府的節奏與往常相比還是不一樣的,至從從付家坳帶來了這些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讓那些偷香竊玉的豺狼侍衛緊緊的盯著不放,垂涎三尺,然而付德高也是無暇顧及這些,畢竟這些侍衛是自己身邊的親信,培養一個親信為自己賣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特別是王逯、花奎之流,都是自己精挑細選和慧眼金睛,煞費苦心的培植起來的。
自付曼被太後看過並且點評過後,付德高也覺的付曼還是大有希望入選貴妃行列的,畢竟太後一直對付德高是很看重的,視為太後自己的心腹,所以太後當然是希望付德高的女兒繼承皇後之位的。果然如付德高的預判,當時付德高正在大堂和府內管家周唯下棋。
突然府門外喧聲鬧天,車輿五光十色,還有鞭炮齊鳴,振於蔚藍天外。
一個太監拿著太後的諭旨進入大堂。
付德高慌忙跪接於聖旨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宣付德高總管之女入宮覲見太後,太後以將付大人之女付曼定為貴妃人選,今日入宮審核金玉之身,再定良辰吉日……”
太監將太後旨意交於付德高後,付德高一陣竊喜,幾乎欲手舞足蹈。
“請付曼稍微梳妝整理,於未時準時隨車進宮,不得有誤。”
太監高倡高聲補充這著未盡的旨意。
付曼聽到宮來了一群人,並且鑼鼓喧天,彩旗飄飄的,心裏頓時一疑惑:“難道是要做名副其實的貴妃娘娘了……”
她下了樓,付遙一起來到了府院的大堂。
果然如自己所猜測,一切都是現實,那高倡太監正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和付德高家常裏短。
王逯和花奎剛好也在付德高的身旁,一臉嚴肅的樣子,似乎是兩隻凶狠的豹子。
見付曼走了進來,王逯開始有點不好意思,從威風凜凜一下子變為心有旁騖。
“付小姐來了,大人!”
王逯提醒著正和高倡打成一片的付德高。
府德高從眼裏的餘光,見有一道從門外進來的靚影隨步而來,隻不過想不到會是付曼。
“女兒啊!你都知道了吧!趕快去梳洗打扮一下,未時隨高公公一起進宮,讓太後再好好欣賞欣賞,這回太後要好好的看你個遍,你一個大姑娘家可能會不好意思,但也沒有辦法的,這是皇上選親,所以都得按照皇宮戒律來辦的……”
……
“啊……,這不是,討厭的那城中香客棧,這簡直是在我付曼的胸口捅刀子,這如果了宮殿,被太後知道……”
付曼一聽府德高說進宮要讓太後看自己的全身,雖然她以前不曾知道皇帝選親還有繁冗複雜的程序,所以一直抱著僥幸心理,也未把那城中香客棧失去初夜之事向付德高哭訴。
可是現在卻來的急洶洶,說宮內的規矩,就是要查看全身。
付曼的臉開始發燙,在由發燙變冷,漸漸地四肢無力,一陣昏暗暗的猛烈籠罩,排山倒海似的拍打,終於把付曼拍倒在大堂鋪設的漢白玉石上。
“小姐,小姐你怎麽啦?”
付遙一陣驚恐的呐喊……,可是付曼仍然沒有被推醒。
“快將曼兒撫到椅子上,可能一時激動,導致血力跟不上,所以昏炫,讓她歇息片刻,喝口水,就會醒過來的。”
付德高見狀也慌裏慌張的,但他不住道付曼為什麽會突然暈倒。
還是付遙知道付曼的心思,她咬著牙,心裏一陣狂熱。
“付大人,這小姐突然昏迷,我看是事出有因的,不是身體所致。”
“什麽,事出有因,到底是什麽事情?”
見付遙支支吾吾的心神不寧,遮遮掩掩的奇怪動作。
付德高也意識到這府上人多眼雜,那丫鬟不好意思說出口。
“你們都給我退下,暫避一時。”
王逯和花奎都做賊心虛的走出府門外,其他隨從也緊跟著走了出去。
“高公公就請喝茶,我到後堂商量點事情。”
付遙則跟著付德高走入後堂的一密室裏。
“到底怎麽回事?小姐到底發生什麽意外之事?一定要老老實實告訴本大人,如有造謠誹謗,那定嚴懲不貸。”
“付大人,其實丫鬟付遙早就想跟大人你說了,隻是小姐說需要忍讓一時,否則會引起大人的憤怒,給大人帶來傷害。”
付德高開始變的狂躁,他的那一根又短又白的小毛在隨著臉皮劇烈顫抖。
“快說,到底怎麽回事。”
“大人,我們在回京都的路上,由於到了傍晚,便被王逯和花奎侍衛帶入了一個叫城中香的客棧,我們姐妹梳洗一陣,還飽飽的吃了一頓晚飯,最後上閣樓睡覺休息,想不到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過來,平時都不會這麽昏昏而睡的,這其中肯定有人給我們姐妹做了手腳,還有當我們穿衣服起床的時候,竟然還發現我門的下麵都有肮髒的液體……”
付德高聽著付遙的訴說,臉皮大塊的扭曲變形,象一隻石榴皮子那樣皺巴巴的開著許多小洞。
“這幾個侍衛,貪財好色,玩遍了這府上的丫鬟婢女,還打起我付德高的親侄女……,這些畜生,我要,我要……”
付德高滿頭大汗,憤怒到極點,他的精神開是奔潰,他當然意識開始模糊,他重重的癱倒在了雕琢鍥鏤精細的金絲楠木椅子上。
“你先出去,讓本大人靜一靜……”
付德高有氣無力的說出涼涼的話,叫丫鬟付遙先去大堂,等會自己安靜一下在出來,以免這樣出去讓高倡太監覺的尷尬。
“這次我看我們都得完了,這丫鬟付遙肯定跟那閹人都說了,這回看來我們真的要被削了項上腦袋了。”
王逯在府門外的院子裏緊張的跟花奎交換意見。
“唉……,都怪我們魯莽,不知道這次付曼原來是進宮選妃的,這下子全玩完了,我們小命不保哦!”
花奎也驚慌的搖了搖頭,後悔自己太魯莽,不分青紅皂白就急著幹這些事情。
“現在說這些沒用,我看等會付大人責問起來,我們就二個字,抵賴。”
王逯也知道付德高的性格,色厲內荏,優柔寡斷。
“可萬一抵賴不過去呢?”
“那也沒辦法,不過憑付大人的關係,可以疏通那些查驗身體的嬤嬤,再說付大人現在也離不開我們這些為他鞍前馬後,生死不顧的侍衛啊!”
“再說付大人這次倉促找侄女選妃,也是為了攪合馮太師之女選妃的美事,假如不能平風秋色,但以付大人的性格,也不會讓馮莫齋太師好過,到時還不是要用著我們這哥們幾個。”
“既然如此,那先看著辦了,如果要掉腦袋,那就讓它掉腦袋。”
王逯果然抓住了付德高的軟肋,色厲內荏,優柔寡斷。
付德高緩緩的從後堂走出,付曼也在付遙的陪伴下醒了過來。
“高公公,我看今日事出突然,能不能擇日再進京麵見太後。”
“這什麽能行,這違抗旨意,可要革職查辦的。”
高倡一臉的嚴肅。
“那好吧!我付德高就帶女進京覲見太後。”
付德高無奈的咬了咬長短不齊的門牙,從嘴皮裏吐出一股怨氣。
他狠狠地朝門外看了看,在搜索王逯和花奎的影子。
“這些個狗東西,等我回來後一定砍了你們的腦袋!”
……
浩浩蕩蕩的車輿,彩旗飄蕩,麾蓋豪華。
一路熙熙攘攘在街市的吆喝喧鬧裏,馬蹄擊石,車轍有序……
到了養心殿,付德高帶著付曼仍然拘謹的跪在太後跟前。
太後仍然翹著二郎腿,並且把羅裙象尖尖的山峰一樣頂了起來,雙手還放在膝蓋上。
“顧嬤嬤,你帶付曼下去吧!”
“是,太後!”
顧嬤嬤一屈膝叩拜,走到付曼的身邊一手指一勾,意思就是跟她走的意思。
付曼緊張的站了起來,並且向太後一個屈膝禮。
跟在肥嘟嘟的大臀部顧嬤嬤後麵,付曼覺的非常的不自在,簡直象是跟著一堆肉在走。
“你多大啦?小姐,過了今天你就可以正式成為皇上的貴妃了,你可要珍惜這次機會,別讓這到手的貴妃娘娘,這至高無上的位置給浪費了……”
一邊走一邊說,原來這顧嬤嬤是專門檢查這些選妃姑娘的身體的,所以看過許多各種各樣姑娘的身體。
並且也見過那些因為失去初夜,而買通她過了這一關的,剛才她的那些話就是在提醒付曼:“如果你身子有問題,也不要慌張,隻要給老娘使大把銀子,在說你是付大總管家的小姐,那就更不用說了!”
“小女剛好十八歲,請顧嬤嬤多多關照。”
“嗬嗬……,小嘴皮子還挺甜的,既然你是付大總管的小姐,人也長的如花似玉,我就給你通容一下,不過可得給我使銀子,還有必須是付大人親自送過來的銀子。”
邊走邊聊,一晃就快到了一間密室。上麵門框上寫著:“選妃檢查真身隱私處”
……
付德高很疲倦,他的眼皮在打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打轉,反正隻知道是想的太多,精神錯亂,特別是付遙的這麽一說,把天捅來個窟窿。
正在山崩地裂,一切都在慴恐之中,隻看到前麵黑壓壓的人群正在抽鞭著自己的身體。
“啊!好痛,求饒,不是我付德高的錯,也不是我愛女付曼的錯,我們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
一陣劇烈的尖痛哭訴與掙紮,付德高閉上了蒼老的眼皮,他還是被絕望給拯救來自己。
“付德高,你怎麽回事,胡言亂語,自言自語的。”
“太後,我家小女有罪啊!付曼不配給皇上做貴妃,不宜做大明的身份顯赫的貴妃……”
付德高突然噴淚而說,他的幾滴巨大的眼淚從眼角滾落。
在他的那又短又白的小毛那裏溜滑過。
“到底怎麽回事,哭哭啼啼的,付德高,你有沒有象一個大內總管的樣子,今日這慫樣,忒招人厭煩,再說你女兒成了貴妃不好嗎?”
“太後,沒有不好啊!隻是上次來小女沒有把缺點自己告訴太後,念在小女還年輕不懂事,請太後饒恕臣和愛女付曼之罪吧!”
哭哭啼啼的付德高幾乎可以把多年積蓄的眼淚給哭幹。
“那到底是什麽隱瞞了本宮啊!快說上來。”
太後這才開始相信付德高不是在開玩笑,確定這裏其中必有貓膩。
“太後,小女一個是大嘴巴隱瞞了太後,還有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你這付德高,能不能說快點。”
“就是小女不是處女之身,而是已經被府上侍衛給淩辱了……”
“太後啊!臣真的不知啊!今天還是付曼愛女的丫鬟告知與我的,因為付曼她寬厚膽小,怕我這個爹到時會憤怒而開殺戒,所以……,所以就隱瞞著未及時告知與我啊!太後。”
太後一拍龍案,大怒而起。掀開在膝蓋的羅裙站了起來,並且把目光狠狠地投向跪拜著的付德高的項背。
“來人,把本宮這個欺君罔上的佞臣付德高給拖出去斬了……”
立刻從養心殿裏走出幾個彪悍的殿前侍衛。
大踏步來到付德高的身邊,付德高正抖的象鳥翅一樣振動。
“慢,要殺就殺我吧!跟我爹無關,這事情我爹根本不知道的……,還望太後開恩。”
原來急急而來的是付曼,付曼剛剛被顧嬤嬤檢查好身體,顧嬤嬤在後麵也正冷眼相看。
“唉……,付德高啊!付德高,本來我這個太後是抬舉你的,而你卻這麽不爭氣,你跟了本宮這幾十年,也算忠心耿耿,剛才你真的把本宮氣急了,你這個人,孤真的沒話說你了,既然你不要這個將來的國丈之位,那也隻好把這個位置給馮太師了!,你也別怪本太後,沒有給你這付大總管機會過。”
說完太後怒氣衝衝的揮袖而走,走入了自己的寢宮。
“唉……,這是造孽啊!這兩個畜生,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