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攛掇
更糟糕的是,宋冉發現經過張小薇的事情之後,傅寒池和路年的感情非但沒有糟糕,反而更好了一些。
這樣的結果顯然不是宋冉想要的。
於是,宋冉很快想到了另外一個可以利用的人。
這天,阮慧珍來看望宋冉的時候,就見到她神色鬱鬱,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
阮慧珍有些心疼地拉著宋冉的手,“冉冉,這是怎麽了?怎麽心情不好?”
“沒什麽。”
宋冉越是這麽說,阮慧珍就越是覺得她受了委屈,心裏很是不好受。
“寒池這兩天有沒有過來看你?”
宋冉搖了搖頭,主動為傅寒池開口道:“他工作比較忙吧,媽,你別老是為了我的事情和寒池鬧矛盾,你們畢竟是母子。”
宋冉的體貼讓阮慧珍越發堅定了自己的心思,一定要讓傅寒池和路年離婚。
之前傅寒池一直都不願意和路年分開,現在既然路年已經懷孕了,按照他們之前說好的,離婚的事情應該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反正他們傅家需要的隻是一個孩子而已。
而且,阮慧珍怎麽可能不知道,傅寒池這段時間分明都在醫院裏陪著路年那個女人。
簡直是太可惡了。
阮慧珍心頭壓著一股怒火,在和宋冉分別過後,她直接開車去了路年現在住的別墅。
阮慧珍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傅寒池小心翼翼牽著路年的手,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這一幕讓阮慧珍很是不喜歡,她大步走上前,故意重重咳嗽了一下。
“媽,你怎麽來了?”傅寒池有些詫異。
阮慧珍冷哼一聲道:“怎麽?你這個做兒子的不回去看我,我還不能過來看看你嗎?”
傅寒池連忙道:“當然不是,我和年年正商量著最近回去看你呢。”
“得了吧,你也不用為她說好話,你知道的,我不待見她,恐怕她心裏也不怎麽喜歡我,既然相看兩厭,平時自然也沒有什麽必要來往。”
路年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事實上,這種情況下,她說什麽都是錯的,阮慧珍不喜歡她這是事實,所以她也沒有任何必要特意去討好阮慧珍。
她的這種表現落在阮慧珍的眼睛裏就是她故意和自己對抗。
不過,阮慧珍今天過來也不是為了路年,她對傅寒池道:“你在這裏也待了好幾天了,什麽時候搬回去?”
傅寒池有些為難道:“媽,年年現在有些不方便,我想留下來照顧她。”
阮慧珍目光冷冷地掃過路年的臉,“這邊我會給她請保姆。”
“保姆再怎麽樣也沒有家裏人照顧得好。”
阮慧珍心中不滿,“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為了一個女人你要和我斷絕關係?”
傅寒池則目光微冷,他算是看出來了,阮慧珍今天過來就是找茬的,“我沒有這麽說,媽,但是我我早就說過了!年年是我的妻子,你現在的行為,傷害的不是她,而是我!”
阮慧珍氣的臉色都發青了,她姣好的麵容上此時一片扭曲,連帶著看向路年的目光都帶著怨毒。
阮慧珍此時後悔不已,在最初發現傅寒池對這個女人動心的時候就應該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處理掉,也好過現在因為這個女人而讓他們母子對峙。
阮慧珍腳步都有些踉蹌,厲聲嗬斥道:“傅寒池!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嗎?”
傅寒池深吸口氣,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情緒,“媽,請你不要踩到我的底限!”
阮慧珍隻覺得怒氣上湧,上前一步揚起了巴掌,朝著傅寒池的臉上扇了過去,傅寒池一把抓住了阮慧珍的手,目光冷冷的看了過去,“媽,你確定要動手!”
阮慧珍被他那冰冷的目光給嚇住了,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她咬了咬牙,終於還是將手放了下去。
“傅寒池,你不同意回去也可以,但是你別忘了,當初你可是答應過的,等到路年懷孕,你就會和她離婚。”
這樣話從阮慧珍的口中說出來,殺傷力大得驚人。
就連傅寒池一時間都啞口無言了,畢竟這句話確實是他當初自己說過的。
路年心裏很是震驚。
而遲遲聽不到傅寒池回應的阮慧珍則直接將炮口對準了路年。
“路年,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當初和寒池結婚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借勢嗎?當然了,你也確實是有本事,寒池被你迷惑的暈頭轉向,移情別戀就不提了,甚至連我都可以不要,不得不說,你這個女人手段真是高明!”
“媽,你在胡說什麽?”傅寒池厲聲嗬斥,“年年從來沒有利用過我,更何況,我是那麽容易被人利用的人嗎?”
阮慧珍卻嗤笑一聲,“兒子,我當然知道你的本事,但是即便如此,我們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看她手段多高明,隻要示個弱,撒撒嬌,整個傅氏集團就都為她那點破事服務了!”
“我沒有!”路年也氣的滿臉通紅,不管怎麽樣,她和傅寒池的感情是真的!
“沒有?”阮慧珍目光銳利的看著路年,“你敢說,你的那些事情寒池沒有幫你處理?遠的我就不說了,不久之前你的那個工作室要倒閉的時候,難道不是寒池出麵將其合並到傅氏旗下的麽?”
路年手握成拳,嘴唇咬的緊緊的,一雙眼睛已經通紅,“這些我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而且也不是我讓傅寒池做的!”
“嗬嗬!你當然不用主動要求,像是你這樣的女人我可是見的多了,這招以退為進用得十分高明,對了,你還養了好幾個備胎呢,聽說之前和寒池吵架就趕不及的找下家了,這個姚景宇也是個傻的,你這樣不安分的女人怎麽可能一心一意的跟著他呢?”
阮慧珍越說越是過分,路年站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
“夠了!”傅寒池憤怒的打斷了阮慧珍的話,上前拉過路年的手,“年年,我們走!”
路年搖搖欲墜,一張臉因為方才的斥責而蒼白極了,她伸手推開了傅寒池,聲音有些顫抖道:“我為什麽要走!我要在這裏聽下去,聽她到底是怎麽侮辱我的!”
傅寒池焦急不已地喊著她的名字,“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