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報複
夜色深沉,慘白的月光掛在天上,讓人覺得瘮得慌,結束了一天工作的人們漸漸陷入了沉睡中。
路年下班回到家,將自己窩進了沙發裏,整個屋子空蕩蕩的,讓她有些不安。
傅寒池這兩天出差去了,路年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去廚房給自己下了一碗麵,隨意吃了兩口就倉促的上、床睡覺了。
路年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她似乎做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噩夢,夢中竟然出現了蘇永和的那張臉,叫喊著讓她給自己報仇,還有那些血淋淋的大字,讓路年陡然從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已經是一身冷汗了。
路年驚魂未定的坐了起來,準備起身去倒水喝。
然後,她就驚恐的發現,外麵客廳的燈竟然亮了!她睡覺之前分明關的好好的,心中疑惑的一瞬,難道是傅寒池回來了?
這般想著,路年的腳步朝著客廳走去,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但是從背影看過去卻絕對不是傅寒池。
路年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恐懼,衝來人厲聲喝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在我家裏?”
來人慢慢的磚頭,陰測測的衝她笑了笑,“路年,好久不見了!”
路年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來人正是蘇雨晴!
此時的蘇雨晴和路年記憶之中簡直有天差地別,原本的蘇雨晴是個極其講究的人,或許是為了能夠盡快融入上流社會的生活,她對於外表的要求有些過於變態的嚴苛,基本不化妝不換衣服是不會出門的,其餘各種生活細節也是十分的精細。
但是如今的這個女人,穿著髒兮兮的衣服不說,還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就連那張臉似乎都沒有洗幹淨一般,更別說她那原本還算是漂亮的容貌此時已經徹底看不出來了。
不過更讓路年驚訝的是,蘇雨晴的眼睛裏閃爍著瘋狂的殺意!
路年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是怎麽進來的?”
蘇雨晴冷笑一聲,“我怎麽進來的你就不用知道了,你隻需要知道一點,你很快就要死了!”
路年心中一驚,視線迅速的掃過家裏各處,試圖想逃離出去!
而似乎看出她意圖的蘇雨晴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語氣冰冷的開口,“想逃走?沒用的,今天,你是逃不走了!”
蘇雨晴一邊說著,手中的水果刀已經拿了出來,她舉起來看了看,一道明晃晃的光閃過,讓路年膽戰心驚。
“蘇雨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這是犯法的!”
“犯法?”蘇雨晴突然大笑了起來,“隻要你能死了,我做的一切就都值得!”
“你!”路年覺得自己簡直無法與蘇雨晴溝通,她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蘇雨晴手裏的匕首閃著寒光,她的眼睛裏布滿了瘋狂的殺意,路年步步後退,她緊抿著雙唇,努力思考著脫困的辦法。
看著路年一臉恐懼的後退,蘇雨晴突然笑了起來,盡管那笑容十分的扭曲。
“路年,你這幅表情還真是和你那個父親一模一樣,真是叫人痛快!”
“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一定不知道當初你父親破產時候是什麽樣子吧?就和你現在一模一樣。”
路年的腳步一頓,不敢置信的看向蘇雨晴,“我爸爸的事情真的是你們……?”
蘇雨晴壓低了聲音,滿是憤恨道:“是又怎麽樣?憑什麽你一出生就能享受榮華富貴?”
蘇雨晴麵目猙獰,朝路年靠的越發近了幾分。
路年已經被逼退到牆邊了,她身邊甚至連一個趁手的武器都沒有,蘇雨晴見狀哈哈大笑道:“路年,沒想到你還有今天吧?我爸爸死了,不如你下午陪他好了。”
路年咬唇,“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的!傅寒池一定會告死你!”
“嗬嗬,你以為我現在活著就好過嗎?實話告訴你吧,我今天就沒有想著活著離開,不過臨死之前能夠找個墊背的,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蘇雨晴已經到了路年的麵前,森冷的匕首已經快要抵住她的脖子了。
大門突然被踹開,一群人魚貫而入。
“放下你的武器!”
傅寒池更是滿目森冷地衝了進來,在蘇雨晴錯愕的神情中,一腳踹了過去。
蘇雨晴畢竟是個女人,隻這麽一腳,就差點讓她吐出血來。
從傅寒池出現的那一刻開始,蘇雨晴就知道大勢已去。
看著被保鏢帶走的蘇雨晴,路年露出些許不忍來。
她不是聖母,但是蘇雨晴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確實是和她脫不了關係,所以在和傅寒池商定之後,她決定暫時不處置蘇雨晴,一切等到蘇永和的葬禮結束之後再說。
而阮慧珍這邊,因為傅寒池這段時間根本就不回來,她越發對路年不滿起來。
宋冉順勢給她出了幾個好主意。
阮慧珍眼前一亮,“說的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這麽一來,不但可以讓路年主動離開,說不定還能夠讓阿池對她死心!果然還是冉冉你比較厲害!”
宋冉笑了笑,“我也就是瞎說的,幹媽你不覺得我壞就行。”
阮慧珍拉著她的手,“怎麽會呢?在我眼裏,沒有比你更好的女孩子了。”
宋冉笑而不語。
阮慧珍這邊和宋冉達成共識之後,當即就給傅寒池打了個電話過來,讓他回來吃飯。
傅寒池也答應下來。
事實上,傅寒池一直也想要修複路年和阮慧珍的關係。
傅寒池回來的時候,一家人已經坐在餐桌上等他們了。
傅寒池極其自然的拉著路年坐下,見到她的臉色似乎比昨天要好了一些,這才稍稍安心了下來,盡管年年不說,但是不表示他不知道,路年的心裏似乎依然十分排斥住在這裏的。
阮慧珍端了湯上來,特意親自給路年盛了一碗,這樣的舉動讓路年詫異之餘也覺得奇怪極了,總覺得他們像是有什麽陰謀,偏偏又不知道陰謀到底是什麽。
路年接過湯碗來,說了一聲,“謝謝伯母。”
“怎麽還叫什麽伯母?你和阿池都結婚多久了?你也跟著阿池一起稱呼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