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想歪了的顧煦年
第129章 想歪了的顧煦年
酒兒看見顧煦年一副傷腦筋的模樣就樂嗬。
這一路走來,遊山玩水,風景是不錯,但如果身邊沒顧煦年逗趣,倒也少了兩分樂趣。
她眉眼彎成月牙狀,小嘴巴嘟著哼哼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咱倆相處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你就覺得我牙尖嘴利不可愛了。六哥哥跟我相處了幾年,仍舊覺得我是可愛的小妹妹呢!哪兒是我伶牙俐齒說得你沒有招架之力,明明就是你耐心不夠!”
顧煦年聽著這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他哪兒能比楚子翰差?
楚子翰從搬到寒香宮,再到搬出皇宮,也就幾年的時間。
陛下此番派他帶著酒兒到北疆,酒兒歸期未定,指不定要跟他一起待多少年。
若是酒兒覺得他沒有好好待她的耐心,一氣之下跑了怎麽辦?
他們一路走來,相互照應著都極為不容易,酒兒要是生氣跑了,路上遇見危險怎麽辦?被蚊蟲咬了怎麽辦?和茶肆酒樓客棧的老板鬧矛盾了怎麽辦?
顧煦年說道:“我耐心很好。”
酒兒小眉毛挑得高高的,“真的?”
顧煦年輕笑著說道:“你耐心且看便是。”
酒兒笑出聲來,“咱倆這是在比誰更有耐心嗎?”
顧煦年笑著說道:“你不是素來喜歡玩遊戲嗎?不如我們就比一比,誰更有耐心?”
酒兒:“……”
怎麽被套進去了?
被套就被套吧!
酒兒眼睛晶晶亮地問道:“有賭注嗎?”
顧煦年知道酒兒賭性大,小時候就能把他送她的匕首輸給了十皇子,現在更是了不得。
他回京的時候,十皇子找到他,他這才知道匕首不是十皇子搶的,而是酒兒和十皇子打賭輸出去的。
顧煦年問道:“你想賭什麽?”
酒兒漂亮的桃花眼盯著顧煦年腰下的部位。
顧煦年低下頭,看見了腰間的墜子。
這墜子隻是尋常玩意。
他手握著墜子一扯,將墜子扯了下來,“你想要這個嗎?”
酒兒翻了個白眼,“我要這個做什麽?”
顧煦年:“……”
想來也是……
公主殿下什麽好東西沒見過,怎麽可能看上他這普通墜子。
作為鎮北王府的公子,自己也混了個將軍當,他有許多好東西,但出門在外不能太過招搖,這個墜子也是酒兒說他之前太邋遢,站在她身邊有損她的美貌,他重新整理著裝後配上的。
顧煦年問道:“那你想要什麽?”
酒兒的眼神再度下移,落在顧煦年腰下。
顧煦年低下頭看。
衣衫,褲子,腿……
他突然間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酒兒,你……”
該不會……
顧煦年快速止了聲。
他不自在地給自己倒茶,握著茶壺的手止不住地顫抖,好不容易握緊之後,快速給自己倒了茶。
握著茶杯猛地一口飲盡茶水後,顧煦年抬頭看向酒兒,“你……”
話說一半,他抿了抿唇再開口,“你……”
可無論他怎麽樣做心理建設,都難以把完整的話說出來。
酒兒見顧煦年吞吞吐吐的,不樂意了,“煦年哥哥,你該不會舍不得吧?”
顧煦年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話在嘴邊打了十八個圈,為難地說道:“我這東西,給不了你。”
要是給了……
豈不是變閹人了?
酒兒撇嘴,“我又不是要揣自己兜裏就不還你了,就看看,就摸摸,用完就還你。”
顧煦年一愣。
看看?
摸摸?
用完還他?
酒兒樂嗬嗬地笑著說道:“如果我以後還想看看,還想摸摸,就再拉你打賭!”
顧煦年嚇得手一鬆。
手裏的杯子落了下去。
眼見著杯子要摔了,顧煦年眼疾手快地半空中抓住杯子。
見顧煦年這反應,酒兒氣惱得要命,“煦年哥哥,能不能別這麽小氣呀?”
顧煦年說道:“我不是小氣,隻是我做不到。”
自己的身子,哪能隨隨便便給女孩子看?
酒兒就算好奇男子的身體,也不該……這般隨便。
酒兒氣得雙手拍桌子,桌子下的腳也不停地跺著地,“煦年哥哥小氣鬼!借個將軍令給我看都不肯!”
顧煦年:“……”
將軍令?
顧煦年低下頭,手往腰帶裏一摸。
令牌這種重要的東西,須得隨身攜帶,又不好掛在腰間太過顯眼,他一般都放在腰帶裏麵。
顧煦年問道:“你是要借令牌?”
酒兒跺地的腳停了下來,雙手撐在桌子上,滿臉不高興得看著顧煦年,“不然呢?”
顧煦年:“……”
兩人的談話聲音一直都不大,交談聲根本突破不了嘈雜的人聲傳到其他人耳中。
剛剛酒兒發脾氣,聲音稍稍大了些。
有人看了過來,“剛剛誰在說將軍令?咱們這兒有將軍?”
酒兒扭頭看向關上的窗戶,手掌托著下巴,纖細修長的手指故作不經意地點著自己的小臉蛋兒,故作跟自己無關的模樣。
那人卻聽清了聲音來的方向,看向酒兒說道:“小娘子,剛剛是你在說將軍令嗎?”
酒兒的臉在沒人看見的地方糾結成了一團。
她轉過臉的時候,白淨的臉上又掛上了懵懂又無辜的笑意,“你在問我嗎?我沒說什麽將軍令呀!”
那人皺了皺眉。
沒說嗎?
旁邊的人笑著說道:“咱們剛剛在說溫酒將軍呢!你莫不是聽岔了?”
另外一個人說道:“我也覺得你聽岔了。”
幾個人都這麽說,那人也就沒較真了。
酒兒看向顧煦年,“煦年哥哥,咱們回房間去吧。”
顧煦年點了點頭。
他抬手示意,“老板……”
徐勇有點忙,老板娘走了過來,“客官,有什麽事?”
顧煦年問道:“飯菜一會兒可以送到屋裏來嗎?”
老板娘點頭,“可以,我一會兒讓人給你們送屋裏去。”
酒兒和顧煦年上樓,進了一間屋。
酒兒一路上遊山玩水,臨近北邊的時候,跟顧煦年一起走的人,先一步去鎮北軍報道了。
而別的保護酒兒的人都在暗處,明麵上沒跟酒兒和顧煦年在一起走。
明麵上酒兒和顧煦年一起走,又假裝夫妻,後來一直都是住一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