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酒兒審案

  第48章 酒兒審案

    王炘躺在地上痛苦不已,衝著趕來的護衛說道:“還不快去叫大夫!”


    一個護衛立即去叫大夫,王炘衝著酒兒罵道:“你個小賤人,我一定要我爹砍了你的頭!”


    另一個護衛連忙提醒道:“公子,那位是希音公主。”


    “我管她希音還是希……”


    王炘猛然瞪大眼睛。


    他驚恐地望向酒兒。


    “誰要砍了我寶貝妹妹的頭呀?”


    就在此時,收到暗衛報信的太子趕了過來。


    太子楚子呈身後跟著一大片帶刀侍衛。


    王炘一下子就慫了,顧不上大腿根的痛,手捂著傷處連連磕頭道歉:“太子殿下,是草民有眼無珠,望殿下恕罪!望殿下恕罪啊!”


    剛剛才囂張跋扈,一轉眼便成了卑微的狗模樣,酒兒看著了不由咋舌。


    變臉速度之快,真的好厲害!


    太子根本不聽王炘求饒,看向侍衛說道:“把他給我押進大牢!”


    太子處理好王炘,像是聽不見身後的哀求聲般,走向酒兒。


    他從顧煦年手中接過酒兒,將酒兒抱起來。


    他看向顧煦年說道:“辛苦你了。”


    顧煦年點了點頭,“應該的……”


    酒兒趴在楚子呈肩頭,看著被押著的王炘大吼大叫著求饒,嘟起小嘴告狀:“太子哥哥,這壞蛋剛剛說他是京城的老大,算不算欺君叛國之罪啊!”


    煦年哥哥可是鎮北王的兒子誒!

    鎮北王的兒子都敢攔街欺負,以小窺大,她平日裏不知欺負過多少平民百姓!

    這種壞蛋,死掉一個,就少一個禍害!

    就在此時,王炘大喊道:“太子殿下!我爹是吏部尚書王伯清!他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您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酒兒弱弱地小聲問道:“太子哥哥,他是你的關係戶啊?”


    太子楚子呈:“……”


    他若承認吏部尚書的確和自己有來往,那豈不是承認是自己給王炘撐腰這才讓他膽子愈發地大。


    而且他身為太子,和大臣有來往很正常,但如果來往過密,難免讓父皇產生抵觸。


    太子楚子呈沒有理會王炘的嚎叫,拍著酒兒的背說道:“任何欺負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


    酒兒本以為太子哥哥會看在對方父親的份兒上從輕發落。


    聽見這話,她鬆了口氣。


    壞蛋就該接受最嚴厲的懲罰!

    若今日被欺負的不是她,而是別的無權無勢的小姑娘,指不定就死在王炘木棒下了!

    就在這時,一名老婦人跪在了太子腳邊。


    侍衛連忙持刀護住太子,太子連忙護住酒兒。


    老婦人手無縛雞之力,重重跪在地上後便開始聲淚俱下地控訴:“大人,這王炘調戲我閨女不成,便將我閨女擄去,折騰幾天後才送回家來,我閨女回來的時候,渾身上下沒一處好肉,悲憤欲絕之下便上吊自殺了!大人,求您給我做主啊!”


    酒兒聞聽此言驚呆了,她憤慨地揮著拳頭,奶聲奶氣卻正義感十足地說道:“天子腳下竟有人草菅人命,簡直可惡!一定要從重發落!”


    太子聞言,暗歎一聲。


    這王伯清,兒子算是沒了。


    太子看向老婦人,“若真有此事,你去報官便是。”


    老婦人重重叩頭:“大人,這王炘乃是大官的兒子,官官相護,根本拿他沒辦法!”


    酒兒在太子懷裏撒嬌:“太子哥哥,你就幫幫她嘛!”


    身為女性,更能明白受害女性失貞的悲痛,也能理解這老婦人報官無門的無奈。


    太子略一沉吟後看向老婦人訓斥道:“天子腳下,皇恩浩蕩,你怎能隨意質疑朝廷命官?今日本太子同你一起去衙門,好好理理此事!”


    老婦人重重叩頭:“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一行人到了京城衙門。


    京都府尹連忙出來迎接。


    今日四皇子婚宴,他這個父母官吃完酒席便回來了,一刻也不得歇息。


    卻不料,太子殿下竟也上了門!


    京都府尹引著太子往裏走,太子問道:“老婦人說你回護吏部尚書王伯清之子王炘,對王炘草菅人命一事不管不問,可有此事?”


    府尹大喊冤枉:“太子殿下明察!幾個月前確有一婦人來我這兒報案,狀告王炘侮辱其女兒,導致其女兒上吊自殺。


    但經過本官一番調查,無一人目睹王炘擄走其女兒,實在是無法定罪啊!若是臣隨意定了罪,那豈不真成了草菅人命嗎?”


    進了公堂後,府尹想讓太子上座,太子拒絕了,府尹連忙命人搬了兩張椅子來,讓太子和酒兒坐著旁聽。


    府尹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他當初含糊處理,的確有吏部尚書王伯清求情兼施壓的緣故。


    天子腳下遍地重臣,府尹這官著實不好做,隔三差五就有些教子無方的重臣來找他說道,哪怕言辭懇切婉轉,落在他耳中都是恩威並施的路子。


    如今太子殿下到來,這案子必須得重審,他無比慶幸當初的確是因為沒有證據才放的人,不然他這烏紗帽指不定也得掉!


    府尹重審此案。


    審問過的村民也都被傳喚了過來。


    村民知道太子在,腿都嚇軟了,低著頭顫抖著聲音說道:“見過太子,見過公主,見過府尹大人。”


    府尹看了眼太子,見太子點了點頭,便開始審理此案。


    “牛鐵柱……”


    “草民在……”


    “何花上吊前幾日,可有異常?”


    “稟大人,何花上吊前幾日,何嬸到處說何花不見了,我和幾個村民幫著找,一直沒找到人,突然間某一天,她自己就回來了,而當夜她就上吊自殺了。”


    “你可知其上吊緣由?”


    牛鐵柱將頭垂低,渾身顫抖,不敢回話。


    府尹重重拍了下案幾,“回答本官!”


    牛鐵柱將頭埋得更低了些,“稟大人,草民不知。”


    酒兒看向府尹,“府尹叔叔,何花姐姐的母親都說了是因為壞蛋欺負了她導致自殺,你要查的不應該是何花姐姐是否被壞蛋欺負,而那個壞蛋是不是王炘嘛?”


    府尹聞言,連忙稱是。


    他又重新提問:“她回家時,可有異常?”


    牛鐵柱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聲音也跟著劇烈抖動起來:“稟大人,草民並未發現其有異常。”


    此時老婦人撲到他身上,拚命地打他:“你個沒良心的混蛋!那日明明是你幫著我將渾身是傷的花兒抱回屋內,王炘給了你一筆錢,你就連良心都不要了嗎?你蓋房子的錢,那都是我閨女的送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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