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酒兒洗澡澡

  第32章 酒兒洗澡澡


    酒兒一邊說著一邊捶腿。


    這小身板兒還是太脆弱了,得加強鍛煉!

    聽酒兒說腿酸,夜棲寒特別乖地給她捏腿。


    酒兒癢得不行,咯咯咯地笑起來。


    她連忙拉開夜棲寒的手,“你這跟撓癢癢似的!你繼續鬧下去,我笑破了肚皮,下午都不能去上課了。”


    夜棲寒不懂得笑破肚皮是個誇張的形容,怕酒兒腸子內髒淌一地,慌忙收了手說道:“我不碰了。”


    酒兒笑得更厲害了。


    跟他一樣萌萌噠的小奶娃,哪兒有害了嘛!

    酒兒問道:“我今天可以在你這裏蹭飯吃嗎?”


    聽到酒兒要和自己一起吃飯,夜棲寒眼睛倏地亮了起來,“當然可以!”


    ——


    逃課的酒兒在平成宮吃了碗刀削麵。


    得知中午吃刀削麵,吃貨酒兒饞得口水瘋狂分泌。


    宮中麵食甚少,梅貴妃少吃米麵,幾乎不吃麵條,宮中吃食豐盛,她也沒主動提過要吃什麽。


    一碗刀削麵,勾起了她前世的饞蟲。


    與宮中精細的吃食相比,麵食則是填飽肚子的好東西。


    宮中一碗肉,邊塞一鍋麵。


    一碗肉一個人吃尚且不夠,一鍋麵夠十數人吃得肚子飽飽的。


    比起細麵,大塊大塊的刀削麵像極了曠野的豪邁,再就上一口熱湯,那滋味兒,別提多爽了!


    宮中的刀削麵,和邊塞的還是有極大的區別。


    邊塞的麵條就是一點香油一把蔥花再撒點鹽,遠遠聞見這鹹香就饞得流口水。


    榮嬤嬤做的刀削麵,多了幾分宮裏的講究。


    她的手勁很大,而且善用巧勁,麵條在她手下和勻變軟,揉出光亮了,利落地削麵,動作行雲流水,引得酒兒連連驚呼鼓掌。


    見酒兒這麽給麵子,榮嬤嬤忍不住發笑。


    就連她都喜歡這小公主,無外乎自己家殿下喜歡她了。


    刀削麵瀝幹放碗裏,添上做好的肉臊子湯鹵,滿滿當當色香味俱全的肉末,濃而不稠的熱湯泡著刀削麵,湯汁慢慢滲入刀削麵裏。


    酒兒嚐了一口。


    麵和得剛剛好,剛入嘴就能感受到鹹香嫩滑,咀嚼時勁道十足,混著肉末一起咀嚼,肉香和麵香混在一起,肉末的粒粒分明和麵條的嫩滑勁道兩種口感混在一起,越嚼越香。


    不知不覺一碗麵條下了肚。


    嗚嗚嗚……


    好好吃!

    酒兒捧起空掉的碗,大大的眼睛巴巴地看著榮嬤嬤。


    榮嬤嬤笑著給酒兒又盛了一碗。


    酒兒吃了兩大碗,小肚子撐了起來。


    “唔……”


    “怎麽了?”


    “難受。”


    夜棲寒頓時急了,“要不要看大夫啊!”


    說著說著,甚至急得哭了出來,“嬤嬤,酒兒會不會死啊?我不要酒兒死!”


    酒兒:“……”


    她氣鼓鼓地往夜棲寒肩膀上捶小拳拳,“夜棲寒,你別亂說!我就是吃多了!”


    她命硬著呢,哪兒那麽容易死?

    而且她好不容易投胎到皇家,還沒享夠福呢!

    酒兒按著夜棲寒的肩膀站了起身,“我去外麵走走。”


    夜棲寒連忙抹了眼淚,陪著酒兒去外麵散步消食。


    牆角的臘梅樹已經長了嫩葉。


    酒兒看著這臘梅樹比寒香宮的還要長得好些,驚訝地看向夜棲寒,“你怎麽養的啊?現在就長這麽多葉子啦!”


    夜棲寒說道:“都是嬤嬤養的。”


    酒兒看向榮嬤嬤,“嬤嬤,你能不能傳授一下養梅花樹的心得啊!”


    榮嬤嬤說道:“當然可以。”


    若是換了別人來問,她肯定理也不理。


    但酒兒剛剛吃著刀削麵,對她讚不絕口,讓在深宮之中待了幾年的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情。


    秀娥跟著榮嬤嬤學養梅花樹。


    酒兒跟著夜棲寒坐在平成宮門檻上,一人手裏一個春桃,哼哧哼哧啃著桃子,商量著要不要把下午的課也逃了。


    夜棲寒問道:“可以嗎?”


    酒兒說道:“這有什麽不可以的?上午課都逃得,下午課自然也逃得!”


    夜棲寒什麽都不懂,自然什麽都聽酒兒的。


    兩人在平成宮玩兒,嬤嬤冬日雕刻了些小玩意兒,夜棲寒對木雕沒什麽興趣,酒兒卻是喜歡得厲害。


    她拿著一個小馬駒,夜棲寒也拿著一個小馬駒,兩人就像是騎在了馬上一樣,打起了仗。


    玩了一下午,走的時候,她問夜棲寒要了一匹小馬駒。


    她帶著小馬駒歡歡喜喜地回寒香宮。


    走到宮門口,看見站在門口的梅貴妃,她嚇得連忙把木雕小馬駒藏在身後。


    “娘親……”


    梅貴妃無奈地看著酒兒,“我去文淵閣給你送水果,先生卻說你一整天都沒去聽課,你野哪兒去了?”


    嘴裏說著軟軟的訓斥話,卻還是忍不住關心地蹲下身,看酒兒有沒有受傷,唯恐自家的心肝寶貝兒在外亂跑受了傷。


    酒兒性子活潑愛跑動,摔個跟頭跌個跤是常有的事,酒兒自己不以為意,卻是苦了梅貴妃這個做娘親的,日日擔憂唯恐寶貝閨女磕著傷著。


    她拉過酒兒藏在身後的手,看見了木雕小馬駒。


    她皺眉問道:“這是哪兒來的?”


    酒兒噘著嘴小小聲地說道:“夜棲寒送我的。”


    梅貴妃皺眉,“你又去平成宮了?”


    酒兒點了點頭。


    怕娘親責罰,她搬出了楚昶,“爹爹都許夜棲寒去文淵閣和我還有哥哥們一起讀書了,我去找夜棲寒玩兒,不就像去找哥哥們玩兒一樣嘛!”


    梅貴妃詫異。


    她並不知曉此事。


    見楚昶都對這位帝國質子未多加防範,她便不說什麽了。


    她牽著酒兒進屋後,命秀琴去打聽下此事。


    對平國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的陛下,竟然如此寬待平國質子,這事位麵也太奇怪了!


    玩兒了一天,酒兒渾身髒兮兮的。


    梅貴妃命人放了熱水,親自給酒兒洗澡。


    輕紗放下,熱氣蒸騰,室內白霧渺渺。


    梅貴妃給酒兒擦身子的時候歎氣說道:“還是顧煦年進宮那些時日好,你乖乖學習,一點兒都不讓為娘操心。”


    她口風一轉,“而這個夜棲寒,每次你遇見他就沒什麽好事。一開始我宮裏的梅花樹少了一棵,然後又引得秀娥被打,今天更是因為他逃了課。你好不容易被顧煦年糾正的學習習慣,也被帶偏了!”


    酒兒往自己身上澆水的同時撇嘴道:“煦年哥哥跟個小老頭子似的,當然招你和爹爹喜歡啦!夜棲寒跟我一樣是萌萌噠的小朋友,跟他一起玩耍才是我的天性。娘親,你不能壓抑我的天性哦——”


    梅貴妃好氣又好笑。


    閨女上學之後,說話一套一套的。


    她年幼時隻學過些針線活兒,哥哥們讀書的年紀,娘親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她便在家中學女紅,學操持家務,實在是說不過自己年僅五歲卻機敏聰慧的女兒。


    梅貴妃給酒兒洗白白,白嫩的小臉被熱氣蒸出兩朵雲霞,圓溜溜的大眼睛沁著水意,可愛得要人命。


    擦拭好身體,剛將小奶團子裹進浴巾裏。


    “娘娘,陛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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