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昨晚跟我一塊進了房間的,是誰?
昨晚發上了啥?
楊北用冷水狠狠衝了幾把臉後,才隱約想起了什麽。
他被周月容邀請來,先是見到了一群富婆,然後又聽周月容說了一堆悲慘往事,還跟她做了交易。
再之後就上了天台酒吧、喝酒去了。
在那兒他遇到了一位很幸運的美女陳小姐,再之後。
再之後嘞?
發生啥事了?
他之後的記憶就隻剩下零星片段了,什麽他跟一個女人纏綿,然後又是做夢。
楊北想著想著,又開始頭疼了,忙跑到床邊找了找,希望能翻找出什麽證據。
對他而言,昨晚可是第一次啊。
楊北肯定想知道女方是誰啊?
如果是那位陳小姐,看在她很年輕漂亮的份上,還不虧。
可如果是哪個看上他的富婆——楊北有點抓狂:“與其把第一次給富婆,我還不如給沈紅顏那個神經病呢!”
哥們酒量明明不錯,昨晚卻沒喝多少就醉了,肯定是下藥了。
這是黑店!
肯定是哪個愛我又得不到我的富婆……剛想到這,楊北在一抖被子時,一個白色塑料瓶滾出來,摔在了地上。
這應該就是那個姑娘留下的唯一線索了。
楊北走過去拿起,剛觸手,就一愣。
這個瓶子溫度很低。
摸起來讓人直起雞皮疙瘩,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不是寒冷就能導致的,而是因為這瓶子裏,裝著什麽陰森之物。
就好像太平間裏的物件,就算溫度正常,摸起來也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楊北也明白其原理:一個陰陽平衡的人,摸到陰氣很重的東西,當然會不舒服。
“這不會就是他們給我下的藥?”
楊北眼角猛地抽了抽:“這他麽也太惡毒了吧?”
一邊說著,楊北一邊擰開蓋子,稍微聞了聞。
結果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裏麵已經沒有殘留了,但味道卻還存在。
瞬間就讓楊北明白,這是個什麽類型的藥:陰氣很重。
楊北在驚詭奇症中,也見過類似的藥品:南方水澤周圍,有種職業叫撈屍匠,常常會幫人從深水大湖中,撈屍體。
可有句話叫深湖比海還可怕。
原因之一就在於湖底陰氣極重,各種生物的屍體都會沉寂在裏麵,而最底部的水又很少有流動性,基本是死水,所以活人一旦沉到深水,就會渾身不適。
不管水性多好,也沒法兼顧救人和活命。
而專業的撈屍匠,從小就鍛煉潛水的能力同時,還會在下水前服用一種藥水。
那種藥水就是陰氣森森,跟眼前白色塑料瓶裏的藥劑,應該差不多。
服用後,都會讓人極度痛苦。
具體效用,裏麵沒有殘留,楊北也猜不出。但僅憑氣息也能跟感受到它有多刺激,對方給他付下,絕對是想致他於死地。
“臥槽,難道那位富婆還因愛生恨了?”
楊北頭皮發麻,同時理智也在告訴他:這種東西,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
對方肯定很有來頭。
那些抱團做生意的富婆,應該還沒有搞出這玩意的本事。
楊北把藥瓶輕輕放下,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看來,他做的那個夢不是假的。
那條巨蟒,很有可能就是這瓶陰寒藥物的化身。當時急速衝向他的心髒,就是想要殺了他。
而不巧,楊北曾今順地下暗河漂流數天,用老頭的話說,就是他曾經曆過九幽地府,他的陰寒體質,至今也沒有治好,偶爾還會發作。
所以這瓶藥,在他的體質麵前,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丟掉瓶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的後怕:那個人,是有多恨我?
如果不是他幸運地死過一次,現在絕對死的不能再死了。
想到這,楊北自嘲的笑了笑:什麽時候死過一次,也變成幸運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他沒死。
他體內那個靜止的城池,竟然幫他殺死了那條毒藥化成的巨蟒。
甚至,楊北這次比上次看到的城池,更清楚,他清晰的記得,戰場上那些士兵手裏拿著的旗上,飄揚著一個“楊”字。
那是楊家軍?
不會是我的祖宗保佑吧?
楊北瞎琢磨到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北哥,你醒了沒?”
二牛的聲音傳了進來。
楊北搓了搓臉蛋,過去開門。
二牛表情有點不好意思似的,往裏探頭:“北哥,這可是情趣房,你昨晚……”
見裏麵沒人,二牛愣了愣:“人已經走了?”
“什麽人?”
楊北撓撓頭時,二牛嘿嘿一笑:“北哥你放心,回去我保證不告訴楚姐。”
楊北眼角抽了抽,知道他說的什麽了。
說實在的,畢竟這在他的記憶中,是他處男的第一次。
換成一般男人,肯定得回味那麽一會的。
可楊北真的是一點回味的心情都沒有,滿腦子都是對方要殺了他,而且手段非常陰狠這件事。
擺擺手說:“行了,先別管這件事,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我去找了黃粱,他告訴我的。”
“黃粱在哪?帶我去見他。”
楊北快速說。
二牛點點頭,帶著楊北朝走廊盡頭走去,坐電梯來到十五樓後,不等二牛開口,楊北就見到了站在一間辦公室門口的黃粱。
他忙走過去:“黃先生。”
“楊先生,您醒了?”
黃粱衝他微微一笑,卻明顯沒有昨天那麽熱情。
楊北也忙問:“黃粱,周月容呢?”
“不好意思楊先生,周總暫時不能見您,不過她托我轉告您了,您想進藥王穀的要求,她做不到。”
黃粱苦澀的搖搖頭:“唉,燕京城還是太遠了,我們的關係網,可沒有那麽發達。”
“先不管哪個。”
楊北打斷他:“我想知道,昨晚跟我一塊進了房間的,是誰?”
“這個……”
黃粱皺眉:“您不記得了?”
我記得個屁!
楊北心裏罵了聲,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黃粱也搖搖頭:“您要是不記得,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我們這兒的特點就是保密性好,我們的走廊裏、房間裏都沒有監控,不可能知道您跟誰……”
楊北看出來了,黃粱是不會告訴他的。
同時呢,黃粱也在茫然:楊北跟陳潼關,到底是什麽關係?
一夜情?
不像啊,陳潼關就是衝著他來的。
可兩人如果早就認識,那楊北不應該不認識她啊?
不管怎麽樣,黃粱是絕對不敢把陳潼關報出來的:這個名字,以後在荒唐會所就是違禁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