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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美人說

  燕少城主帶著領頭,就這麼招搖的出發了,人還沒到青石關呢,外面關於燕少城主押送百十車糧食過來賑災的事情卻早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要說燕陽這事做的張揚,本來不太遠的路,愣是讓燕少城主把能經過的城池,都給饒了一遍,這消息能不傳的沸沸揚揚嗎。


  別人不知道燕少城主這點用意,領頭卻是看的分明,燕城這地方,經過燕氏幾代經營才有了今日的境況。


  這兩年領頭先同喬木去了一趟京都,后又隨著燕陽去了一趟邊城,領頭當初被喬木買回來的時候,一路來燕城的時候經過的城池路線剛好也能記個七七八八。


  燕城的城池同城池之間在領頭的腦子裡面有個大概的雛形,那就是圍著燕山山脈把燕城圍在中間的一條條鎖鏈,而這些城池作為的鎖鏈中間都是大片能夠開墾的土地。


  必須說一句,人家燕氏的祖宗們確實眼光獨到,立點建城之出竟然就能想的如此深遠,唯一遺憾的怕就是這麼多年過來,城池建好了,地都圈裡面了,而燕城的人口,一直都沒有增加,


  那麼多待開坑的土地,愣是就這麼荒涼了。所以燕城缺人,缺開墾荒地的人。


  現如今大齊境內,流民四散,可不就是燕氏父子二人,窺探已久的機會嗎。


  若不是怕意圖太過明顯,怕是燕少城主都要弄著糧食隊,到大齊境內走一圈了。不怕告訴他們來我燕城,就有飽飯吃。有田種。


  領頭心說,少城主這般大張旗鼓,他也不怕弄了這麼多人的過來,撐死自己。


  燕少城主就是這麼一個意圖,燕城不怕人多,安置不是問題,吃不了米飯,大家一塊喝粥,只要撐過了這一季,只要有人,他們就有的是土地,還愁糧食嗎。


  何況她還有喬木莊子上那麼多的後備儲藏呢,燕少城主心裡有底,燕城的糧食他敢一點不留的往外嘚瑟。


  青石關那邊流民的安置,雖然一直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可那麼多的外來人口,今天過來,明天送走,到底還是不太穩妥。


  亂民隨時都有鬧起來的危險,而燕少城主的糧食隊來了之後,青石關這邊的將軍立刻鬆了一口氣。


  一來,終於有比自己官大的撐著了,二來就是,看到燕城少主的到來,那些本來心裡慌亂的亂民,竟然神奇的穩住了,要鬧騰的都不鬧騰了。


  這些流民竟然如此看好燕少城主不成。


  將軍大人擦著腦門上的汗水過來恭迎燕少城主,這位就是定海神針呢。


  燕陽綳著一張臉:「糧食,銀錢,還是安置流民所需,要什麼給你什麼,為何還讓流民鬧事。」


  將軍直接就給燕少城主跪了,他一個武將,做安撫之事,真的有點力所不及:「末將領罪,請少城主責罰。」


  燕陽掃過去一眼:「先說流民之事。」


  當初喬木同諸位大人主事的時候把流民安置的問題,交給軍隊的,用喬木的話說,那麼多的流民,官府人手不過,不如讓城裡的府軍接管,還多少帶點震懾作用。


  想法是好的,可這軍管有軍管的難處,大老粗做事,還是太過剛硬了些,要不是有當地官員跟著前後梳理,到處讓衙役們做流民們的思想工作,怕是早就出亂子了。


  喬木招去燕城的匠人,捎過來給家人的銀錢,也讓這邊的流民心裡踏實上幾分,所以雖然有點亂的跡象,到底還沒有亂起來。


  大部分的流民還是期盼著他們不遠千里而來的地方,是個能夠讓他們繼續活下去,繁衍下去的安樂之處。


  將軍大人:「屬下無能,按照城主大人同少夫人小世子的交代,流民要打散安置到主城之外的一些城池的。屬下讓人在流民入關之初,就把戶籍做了統計。然後把流民帶到暫居之所,本來一切都好好地,可是在分配流民去其他城池安置的時候,一小部分這些流民,不願意被打散,以至於安置的問題,遲遲不能落實。」


  拖家帶口的出門在外,能有個相熟的人,就跟親人是的,本來就心裡沒底,自然是不願意被打散的。不過這裡面肯定是也有有心人的挑撥的,不然這些但求安穩的流民,怎麼會如此。


  只是流民到了燕城,不管是為了管理,還是為了這些流民不能聚眾鬧事,抱團同本地勢力相爭,加深矛盾,必然是要把他們給打散的。


  燕陽:『只是因為這個嗎。』


  將軍大人:『其他的或許還有,不過不足以置亂,流民中屬下看著不安分的刺頭,一直都有人盯著呢。』


  燕陽:「哼,雖說我燕城確實需要人力,可也不是什麼人都留的,是不是覺得咱們燕城太好客了,你不是將軍嗎,你的手段呢,鬧事刺頭,砍上兩個,看誰還敢鬧事。」


  將軍大人狂汗,確實是他手段柔軟了些:「屬下愚蠢。屬下這就讓人把幾個刺頭拿下。」


  燕少城主:「哼,既然本少城主來了,且讓他們蹦躂吧,給我讓人去查,若只是刺頭倒也罷了,如若是包藏禍心之輩,讓他們知道知道我燕城為何外傳民風剽悍。不然人家還以為我燕城是個軟包子呢。」


  將軍大人:『末將明白,末將聽憑少城主吩咐。』


  燕陽到青石關,什麼都不做,流民那邊就已經算是安撫了,他也不著急把流民安置下去,反正也不在乎多管這些人一兩日的飯食。


  反倒是讓人在箱籠中找出一身行頭,命令領頭穿戴起來。


  對就是命令,實在是這身行頭太過招搖,太過假仙,不是命令,領頭根本就不會多看一眼,別說穿了。


  都懷疑燕少城主的動機,怎麼就這麼好心,還給自己準備衣服,領頭只覺就不好,前面怕是有坑。


  穿戴整齊之後,燕少城主過目,竟然還招來了給女人修面的婦人,在領頭的臉上一陣的倒騰,領頭都懷疑,燕少城主這是要準備自己去賣身了。


  不然一個男人幹嘛又是穿戴,又是抹臉上妝的。領頭一臉的黑線,心說他都有了媳婦了,有些事情那是打死也不從的,因為這張臉,多少的坎坷呀。


  就聽燕少城主不太真心的誇獎:「捯飭捯飭倒也還能看得過去,你這身上也就這張臉還成,偏偏還邋遢成這樣,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當珍之愛之,往後可不能這麼隨便糟蹋了。」


  領頭冷冷的開口:「還請少城主明言,男子漢,偉丈夫,不是靠臉立世的。」


  這話說的很對。不過就換來燕少城主諷刺的一瞥。


  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不過領頭悟了,也對,他家夫人可不就是看臉行事的嗎,而他們夫妻兩個能被夫人重用,都有靠臉上位之嫌。難怪人家燕少城主諷刺自己。


  領頭有點鬱悶遇上這麼一個主子,再有本事也被打臉了。


  扭頭不願意在看燕少城主,他倒罷了,自家媳婦太貴多冤枉呀,竟然也要背著一個靠臉上位的名聲。


  燕陽刺激過領頭之後,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扔給領頭一張寫滿字跡的白紙:「這身行頭可不便宜,沒有給你置辦第二件的,要仔細的穿,莫要污了,損了,褶皺了。」


  這要求可真高。


  領頭心說,那還穿著做什麼呀,不如索性供起來好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領頭直接拿起紙張看,都不準被搭理這個沒事招事的少城主了。


  燕陽:「給你一晚上的時間,給我熟記於心,要做到,無論何時,什麼地方,張口就說運用自如,還要感情充沛,富有感染力。」


  領頭盯著那張紙,恨不得盯出來一朵花,富有感染力是個什麼東西,少城主這都玩人能玩出來花了。


  說完又扔給領頭一面鏡子,特別明亮的水印鏡子面,能夠清晰的看到面容,這東西若是流傳到市面上,怕是千金難換的。


  燕少城主就這麼大次次的給了一個男人,跟著說道:「順便連連面部表情,別整天的誰該你二百兩銀子一樣,要做到春風化雨般的笑容。」


  領頭爆了:「還請少城主為小人演示一下,何為春風化雨般的笑容。」


  他是侍衛,不是賣笑的。


  燕少城主咧嘴,露出白牙:「本少城主不賣笑的。」意思就是你要賣笑了。


  若不是看到那紙上寫的東西,同賣笑不搭邊,領頭說不得就要動武反抗,絕不賣身了。


  燕少城主說完,甩著袖子就走了,領頭看著燕陽的背影,運氣,在運氣,少城主絕對是在各種的針對自己,怕是此時此刻正在偷著樂呢。


  領頭眼珠子都氣紅了,我就是把你們祖宗的廟堂給拆了,你也不能這麼折騰呀,不知道什麼叫做差不多得了嗎,

  再說了有本事你給我治罪呀,捨不得老婆孩子,生生的折騰他這個從犯算怎麼回事呀。


  堅決鄙視燕陽這廝。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拿起紙張,平心靜氣,還是看看燕陽這廝讓自己做什麼吧。


  幸好,這東西還不算是太出格,雖然不能做到少城主的要求,富有感染力,背下來還是可以的。


  不過對著鏡子練習笑容什麼的,領頭可真是做不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神經病,自戀呢。


  春風化雨,哼。


  要說這人長得好,就是優勢,即便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到位,可效果還是一樣一樣的好。


  燕城主坐在茶寮裡面看著遠處衙門口被一群流民圍在中間的領頭,打定主意回頭就讓領頭這小子再把笑容好好地練習練習。


  這小子這容貌,用來蠱惑人心可這真是太好用了些。


  領頭站在一群的流民當中,身邊有四五個侍衛護著,不厭其煩的對著流民們解釋:「諸位相親,咱們燕城主心地好,念著鄉親們不容易,頂著大齊王上的壓力,打開關卡,讓鄉親們有個安穩的地方住,還把我燕氏幾代人的家底搭上,而這一切,就為了投奔我燕城而來的讓鄉親們能夠安置下來,有口吃的,奉養老人,安撫小兒。鄉親們從大齊秦氏境內,到我燕城,一路走來路過多少的城池,關卡,可有人能夠如我城主大人一般,做到如此地步?」


  這話說的讓流民無言以對,真的沒有,有的城池,都不給他們開城門,他們一路走來千辛萬苦,也只有燕城給他們留了一線生機。


  大夥有點黯然,場面很沉悶。


  尤其是出自這麼一個天仙一般的人物口中說出來,他們都不敢大聲喧嘩,唯恐驚動了這天上的仙人。


  領頭嘆口氣:「鄉親們一路走來不容易,來我燕城那是對我燕城的相信,我燕城主說了,只要來我燕城,那就是我燕城百姓,城主府山的人餓不死,我燕城百姓就餓不死。」


  下面的人終於有了些表情,有了希望。總算是遇到一個視她們如子民的城主大人。


  領頭繼續蠱惑人心:「鄉親們,城主大人如此這般,咱們也該體諒一下城主大人吧。」


  燕陽在安排在下面的人,跟著說道:「這位大人,有話你就直接說吧,我們雖然說話不好聽,可還是知道好歹的,城主大人做的,我們都看在眼裡呢。得燕城主不棄,我等現在無以為報,總不至於再給城主大人添亂的。」


  邊上的人再次跟著起鬨,那幾個被看起來的刺頭,想說話都沒有機會,愣是被這些起鬨的聲音給蓋過去了。


  領頭接著說道:『城主大人不求諸位鄉親其他的,只求諸位相親能夠理解一下,咱們青石關,一日過來的流民從,幾十,到幾百,乃至於上千,若是在一個城池安置,我燕城力所不及。為了鄉親們能夠早日安穩下來,我燕城上下竭盡全力的在運作,在你籌謀,為此,我們把工匠,大夫,農夫,做了分配,做了做妥當的安置,燕城主甚至連諸位同原住民可能發生的矛盾,都給想到了。城主大人可以說是嘔心瀝血。』


  百姓們中站出來一位老人:「這位大人,不是小人等不知道城主大人的仁善,只是我等不遠千里而來,一路相依,想在這陌生的地方,能夠扶持而已。」


  領頭終於露出來一個不算是笑容的笑容:「老丈這話見外了,我燕城民風淳樸,友善,諸位到了我燕城,就是我燕城的屬民,那裡還有陌生地方一說,往後這邊就是諸位鄉親的故土。老丈呀,不是城主大人願意把諸位拆開,而是不得不拆開,您能保證這一路過來的所有同行人都是沒有目的的嗎?北邊在鬧雪災,牲畜凍死無數,大齊境內,諸位才過來的,不需要我說相信鄉親們自己比我清楚,我燕城一塊凈土,不容有失,不能有失呀。


  老丈城主大人也是為了咱們大家能夠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呢。」


  這話說的明白,人家也怕混進來合夥作亂的,打探敵情的。他們能保證自己,能保證所有人嗎,能保證,也沒人願意做這個擔保。


  老丈嘆口氣,領頭接著說道:「如今少城主為大家帶來了,我燕城給大齊王上進貢的大米穀種,就是為了讓諸位在我燕城能夠安心度日,不必惶恐的。這都二月了,若是在不開墾荒地,趕緊讓谷種下地,怕是又要耽誤一季的稻米了,我燕城就是即便是糧食富足,可這麼多的流民湧入,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下一季的稻穀豐收呢。諸位,到時候,若是大家一起餓肚子,只希望,不要怨我燕城,沒有做到給大家的承諾才好。」


  說完還拱拱手,那通身假仙的氣派,若是讓喬木看到,怕是能把眼睛給看直了。


  老丈:「大人,我等愚民,不知道城主大人良苦用心,只求大人莫與我等見識,我等願意聽從大人分配安置。」


  領頭:「是老丈通達,如此還請老丈同鄉親們分說一二。只希望,諸位不要耽誤了耕種,不要斷了咱們這份生機。」


  老丈:『這是自然,我等都是靠土地吃飯的,知道時節的重要性,是我等一時迷了心竅,才讓城主大人費心。還請這位大人同城主大人,少城主大人為我等我等美言,我等知錯了。』


  這算是完美落幕。


  這塊領頭的演說就結束了,很是順暢。關鍵是那些挑事的刺頭,早早的都被侍衛們暗中看著呢。想要鬧事都鬧不起來。


  燕陽吩咐了,回頭這些流民送走,那幾個刺頭就得處置了,這麼關鍵的時候,燕城大度不起來。這樣的禍患,就要殺一儆百用的。


  燕陽先領頭上了馬車,等著領頭他們過來掀開馬車一角:『上車。』


  這是招呼領頭的。領頭一撩衣擺就要上馬:「不敢,屬下騎馬就好。」


  燕少城主:「本少城主是怕你污了身上的衣服,還有幾處安置流民的地方要走呢,莫要耽誤功夫。」


  意思就是這幾處流民安置所不走完,領頭身上的衣物不能髒了,還要做道具呢。


  領頭的臉色黑漆漆的。今日算是知道什麼叫做物盡其用了。自己這算是被充分的利用了吧。


  憋著氣上了馬車,還沒坐利索呢,就被燕陽甩了貴重的小鏡子過來:「好好地練習笑容,那是什麼表情,僵硬成頑石一樣,你那是安撫嗎。若是聽我吩咐,哪用得著今日這般的浪費口舌。」


  這就是說讓他賣臉,比賣嘴皮子好用多了,能說多謝少城主賞識嗎。怎麼就那麼想吐兩口血呢。


  領頭都想說,有本事您去呀。燕少城主昂著下巴頦子,相比有好多的惡言惡語等著他呢,領頭心一橫,看出來了,燕少城主就是誠心跟自己過不去的,不是這個就是那個。


  燕陽怕是暗搓搓的等看自己惱恨的樂子呢。


  不予同燕陽分說,索性拿起鏡子,對著精緻開始練習笑容,好歹這也算是做了好事呢,能夠不動一兵一卒,安置流民,也是他領頭生平一則功績。


  燕陽就看到領頭對著鏡子,勾唇角,漏牙齒,夠唇角漏牙齒,如此反覆不停的各種怪異表情,說句實話,燕少城主內心歡脫了。


  敢在他燕氏宗祠動手腳,收拾這小子二十年都不帶重樣的,等著吧,好事好在後頭呢。燕陽這事不能把媳婦怎麼樣,可著勁的把火憋在領頭身上了。


  連著兩日,領頭就這麼車軲轆一樣,反反覆復的這麼幾段感人肺腑,發人深省的演說,


  從圍著他的流民,到圍著的都是這邊的貴女夫人,領頭嘴皮子都要磨出來泡了。


  流民們在燕陽這邊領了稻種,心裡踏實,一批一批的被將軍大人送往幾個安置流民的居所。


  也是奇怪,手裡捧著谷種,就跟捧著一希望的種子一樣。流民們的眼中都是帶著希望的光忙去安置地的。


  青石關這邊的事情也算是大致妥當了。


  燕少城主建議領頭,就在關口處等著,過來流民就把這話說一遍,相信肯定能夠幫助將軍大人更好的安置流民的,


  將軍大人看到領頭的黑臉,都沒敢點頭,這個法子那肯定是好的。


  不過還是贊了一句:「少城主大才,領頭侍衛好本事,好容貌,好口才,沒想到困擾我半旬之事,少城主妙招之下,領頭侍衛幾句話就給化解了。」。


  領頭看看這位將軍,露出一個這幾日做的最習慣性的笑容,這個真的是習慣成自然,沒有任何意義的笑容而已,偏偏將軍大人手上的酒杯吧唧就掉地上了。


  把一個男人給看的失神了,對於領頭來說,那絕對不是值得驕傲的事情,恨不得把人給砍了。看什麼看。


  領頭的臉色黑的能潑墨,把人嚼了的衝動都有。更可恨的還是始作俑者。


  將軍大人臉色爆紅:「少城主贖罪,只是,只是,只是。」


  燕陽:「領頭大人皎皎之貌,不怪將軍大人如此。」


  領頭冷著臉愣是沒吭聲,若不是讓自己對著鏡子聯繫笑容,他能沒事瞎樂嗎,真心的夠了,還有那車軲轆一樣的話,他聽到就想吐,半個字都不想提了。閉上眼睛深呼吸,沒準回了燕城太貴都給自己懷了孩子呢,所以要忍,好日子來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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