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昏招
要說最鬱悶的就是這位玉面小將軍了。
他雖然號稱小將軍,可那是相對於府上一個李老將軍,李將軍,到了他這裡,雖然二十多了可還是要帶個小將軍的稱號。真心的說,他雖然長相英俊可即將而立,對於這麼出風頭的每日讓人圍觀,一點都不欣喜的。
雖然已經很是避免在操練的時候不出現在人前了,可到底領了這邊的差事,哪有不露面的呀,就不知道那群女人怎麼打探的消息,每次出入侍衛所,總是要引來圍觀,煩不勝煩。
最近小李將軍的臉色就沒有緩和開過,今日更加稀奇,少城主府的夫人遞了帖子過來,真是笑話,喬氏想做什麼。
真當他李氏能成保命符不成。
可不得不說,他們李氏雖然沒有為難喬氏的意思,可若是喬氏真的把少城主目前唯一的兒子送到這裡的話,他們李氏還真的護著。至少不能在他們李氏的眼皮子底下讓人出差錯。
看著眼前的糰子,李小將軍整張臉都綠了。
喬木笑呵呵的過來見禮:「知道表兄在這邊侍衛所當差,喬氏特意帶著平哥過來給他表舅見禮的。」
要說就是小李將軍的美姿美儀真的很到位,因為儘管已經扭曲了一張俊臉,還是讓喬木帶著平哥兩母子,看的有點眼直。這人可真俊,就快同他家少城主比肩了。
太貴在邊上跟著都臉紅,平日里小主子向少城主多一些,可今日一觀,卻是錯了,一張看到美色就快要流口水的臉,妥妥的隨了他家夫人了。
小李將軍看到這等場面還能鎮定的站在那裡,沒把他們一行人轟出去,太貴要贊一句,人家李氏的教育很到家,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世家公子,這風度真的很不錯的。
小李將軍氣的心口都岔氣了,不知道以為這喬氏女子出自他們李氏呢,還表舅:「夫人太過客氣了,論公,我李氏在燕城算是屬下,該當本將軍去拜見小主子才對,論親情,表弟不在,我一個外男實在不好過府拜見夫人。」
說完一個輕蔑的眼神就飛過去了,人家這態度不言而喻呀。
太貴一張臉都是豬肝色了,人家這巴掌扇的真疼,還是他們這行人自找的。
主辱臣死她卻不能因為自家夫人錯在先,就讓人如此羞辱夫人的,太貴準備豁出去性命也要為夫人同小主子維護住顏面。
就聽邊上的夫人語氣平淡的開口說道:「他表舅就是太見外了,少城主向來不輕易開口,可自從喬氏入少城主之後,也只聽少城主說過燕李兩氏乃通家之好,更是對我們母子說過,在新街這邊有事只管來勞煩小將軍。今日過來雖然冒昧,卻是需要走一趟的,知道他表舅在這邊,我們母子無論如何不能託大的。想我燕李兩氏之間的關係,小李將軍該不會意外才對,畢竟表妹可是在我少城主府有自己的院子的。」
說完就那麼自自在在的站在那邊,看著外面已經集結好,準備開始演練的侍衛們,哎呦,這位小李將軍若是在墨跡會,她就能近距離的看看這麼陽剛的一面了,好多的俊美男子呢。
尤其是練拳時候的兇猛霸氣,那可是正得讓人心跳加快,難怪連四十幾歲的大媽都忍不住看過來的時候臉紅心跳呢。
小李將軍一張臉直接裂開了。這女人看著蠢,做事倒是真夠狠的,刀刀見血呢。
他李氏的姑娘在少城主府有院子不假,那時候的輕語不是同燕陽有婚約嗎,現在拿出來埋汰誰呢,不過不管是他埋汰誰呢,所謂何來,這時候他都不能在說什麼,相當打臉呢。
怎麼說人家的行為同妹子相比還差得遠,所以這不就落了下成嗎。
怪誰呀,怪自家妹子戀著未婚夫嗎?怪他們李氏教女不嚴嗎?可明明他們也是有姻緣在的呀,怪就怪在他們李氏偏偏攤上了這事。怪自家妹子命不好,怪他們李家實力不足,不足以撐起女兒頭上的一片天。
小李將軍只好把不甘還有抹不開的顏面給咽在肚子裡面了,對著喬木深吸口氣:「表弟媳婦客氣了,倒是我拘泥了,燕陽表弟不在,若是府上有事情,表弟媳婦只管讓人過來說一聲,府上若是人手不夠,表弟媳婦只管開口。」
到底是軍中長大的,沒有端方君子那麼拘泥,人家小李將軍面對不要臉的也不是那麼拿不起放不下的,你一個女人都不在乎名節,我一個男人還會怕了不成。
不過說話之間不忘記損喬木一句,府上沒人了,讓你一個女人因為這點事情拋頭露面。
想到那聲接地氣的他表舅,小李將軍都替少城主蛋疼,娶得什麼女人呀,虧得燕陽下得去手。
不過真的招呼一聲,讓他歐一口血心頭血就是了。想他堂堂的如玉公子,不說是飄逸俊秀出塵仿若仙人,那也不至於就讓人張口就是他表舅呀。
喬木笑呵呵的,這位可真是不俗,怕是不能讓她過足眼癮了,怪遺憾的。當初的付氏小姐被自己一聲聲的付家大妹子稱呼,句句恨不得吐血,也沒有這位這麼接受的如此坦然呀,男人就是男人。
喬木:「他表舅有這話在,我們母子怕是要叨擾的地方多了,今日來的匆促,也沒有備些表禮,他表舅也知道,平哥這小子看著就嬌氣,少城主早就有心讓這小子吃點苦鍛煉一下的,不過親爹親娘的,我們夫妻兩真下不去手,趕巧我看著平哥也喜歡他表舅的,所以這小子就麻煩他表舅了。他表舅這裡公務繁忙,我就不多打擾了。」
說完人家就走了,走的雖然有留戀,可小將軍若是沒有看錯的話,這位留戀的可不是被塞在自己懷裡的白胖包子,而是外面烈陽下的那群粗人吧。
當然了他家表弟在怎麼也不至於娶一個如此不知道檢點的女人進府,肯定是自己看錯了。
可眼下的胖包子自己怎麼也不至於看錯吧,怎麼就到了自己的懷裡呢,為什麼呀。
小李將軍一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呢。
不過剛才還在的幾個女人,已經走開了。真的走開了呢。
燕青侍衛略為哀怨:「夫人難道屬下還不能護住小世子嗎。」
喬木翻白眼:『你不是要成親嗎,有時間護著你的小主子嗎。』
燕青:「屬下可以等少城主回府之後在成親。」
喬木:「行了,難道你覺得你比名滿燕城的玉面小將軍還能耐了,你還能比燕城李氏更厲害了,只管放心,你家小主子沒事的。」
太貴:「夫人,您就是心太大了,怎麼能夠就把小主子扔給一個外人呢,不管因為什麼,這事也做的魯莽。」
喬木嘆口氣:「我也是一番慈母心呀,讓那小子受點罪有什麼不好,你看看他才多大呀,看到點美色就衣挪不開眼的樣子,看著就找抽,不趁著年歲小給糾正過來,長大了還能招人待見呀。」
邊上的人上道嬤嬤,下到小丫頭,整個一群人的臉都糾結在一起了,夫人竟然還知道這是病呢,真不容易。
敢說話的也就是太貴了:「夫人,小主子這也是隨了你。」
喬木抿嘴:「隨了我怎麼了,我好得地方那麼多,他怎麼不隨了,怎麼就偏偏隨了這個,還有理了呀,再說了,我是女人,我好顏色能有什麼大錯。他是男人那能一樣嗎。」
這個真不一樣,女人有這毛病,肯定都要浸豬籠的,男人嗎,這就不叫毛病,不過看現在的情景,雖然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也沒人敢開口了,
感嘆一聲,夫人怎麼就好意思開口呀。
太貴那小眼神看的喬木這個不自在呀。
翻個白眼:『我就是心裡欣賞點美色,做不出來惡事,我還能當街強搶美色不成,換成你家小主子,現在不好好的收拾,沒準就做得出來,明白不。男人都是做大事的,不能這上犯錯誤。』
難道是這社會給男人的便利更大一些,何況小主子那是註定是個有權有勢的主,夫人憂慮的也有道理,雖然是私德上的事情不影響大局,畢竟還是能避免就避免的好。
不過理解還真是理解不了,為何夫人明知道這毛病得治,不從自身開始做起呢。
看看夫人,在看看太貴管事,連太貴管事都沒說什麼,他們也只有跟著夫人走的份了,回頭看看侍衛所,小主子怕是真的有罪受了。
若是他們理解的不錯的話,剛才夫人的怕是把這位小將軍給惹了呢。還能有小主子的好嗎。
尤其是太貴,難得帶著情緒的看了一樣邊上的王嬤嬤,你是隨身跟著小主子的,他們出來了,怎麼她也跟著出來了,留在小主子身邊一個也好呀。
王嬤嬤恍若不覺的綳著一張臉,走在人群之中,心說,他容易嗎她,夫人之所以能把留在小主子身邊這麼久,那就是她雖然做事盡心,卻不把小主子看的跟兒子一樣緊,從來沒有在小主子跟前同這位搶過注意力。
這種時候自己若是留在小主子身邊,夫人怕是回頭就把他給換了。
而且夫人對待小主子的心思,嘖,就沒人比她老人家看的更明白,別看平日里嘻嘻哈哈,說拍打一下就拍打一下,那可是喜歡到骨子裡面的。
不然何至於連個婆子都容不下。不信你看著若是燕少城主對小主子差一點,這位會不會翻臉。
侍衛營裡面,小李將軍面對著留著口水的燕小包子,一臉的生無可戀,這東西可怎麼處理呀,他已近而立之年,孩子有,閨女兒子都不缺,可這麼近距離的接近這種東西,還是真是少有。
想要軟嘟嘟的東西給從身上撕吧下去,沒想到這東西雖然摸著軟乎乎的,胖爪子的勁頭還不小,愣是沒能撕扒開。
小李將軍含怒喝道:「放開,撒手。」
對不住燕小包子的理解裡面,這兩詞用的太少,根本就不理解,對著好看的模樣,忍不住就露出個無齒的笑容,對於好看的人,這位耐心也是很足的,不然換個地方,換個人,都沒有熟悉的味道在身邊,他早就不幹了。
小李將軍無奈,暗下加點力道,試圖把這東西從懷裡撕開,
燕小包子攥著手中唯一漏出來的那點布料更加用力,抿抿嘴,這人不識抬舉呀,竟然不對他和顏悅色。
暗中較勁的一大一小,各自蒙逼的看著對方,就這麼足足對峙了有一炷香。
邊上的侍衛們,看著小將軍不太好看的臉色,試圖過去緩解一二都不成,這兩位別看年歲相差很大,可氣場都不一般,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
對於燕小包子來說,只要是看著的人漂亮,什麼都不做,他也能乖乖的挺大半天的。
反正這位表舅,笑不笑都一樣的好看。
反倒是淡然持重的小李將軍先敗下陣來了,原因嗎,呵呵,這位小李將軍有點崩潰,挨著小胖子的臍下三分之處,一股清流就這麼嘩啦啦的下來了。聲音都是清亮亮的,寂靜的空間裡面特別的吸引注意力。
小李將軍臉色從黑到青最後又綠了。
邊上企圖上前緩解氣氛的侍衛們,就那麼足足愣了好半天,看著自家小將軍雙腿之間留下的清泉,各個一張臉都憋紫了,沒有一個人敢笑出聲來。
小將軍會殺人的,真的會殺人的。
豈有此理,小李將軍終於不在同一個包子做力量上的相持了,直接把燕小包子撕下來,給扔到了一邊。別說是平哥,就是燕陽小李將軍也不會給面子的。
邊上的侍衛,下的一個飛撲過去把這位小祖宗給接助了,真心的不敢讓這位有個萬一,將軍太衝動了。這可是燕氏的唯一子嗣呢。
燕小包子一陣天翻地覆之後,眼前就是換成一個黑臉的了,再低頭看看自己尿了的褲子,竟然沒人給換新的。
抿嘴看向最好看的人,小祖宗什麼時候委屈過呀,張開嘴巴,眼淚跟童子尿一樣的方便,唰的就下來了,跟隨著的還有驚天動地的小嗓門,要說那聲音可真是不好聽。絕了。
就見外面出操的侍衛們拳法都亂了。這個裡面什麼意思呀。
外面隱隱看熱鬧的大媽們眼睛都瞪圓了,侍衛所竟然有孩子的哭聲,是不是他們也可以進去走一走,近距離的觀看一番呀。這個不然哪來的哭聲呀。
侍衛營裡面亂了,外面也亂了。進來回稟事情的侍衛,看到小將軍綠綠的臉色,都不知道是不是要開口了。
燕小包子哭的驚天動地,任侍衛怎麼搖晃,好話說盡都沒有給面子。
淚眼朦朧同少城主一樣的鳳眼,就看著小將軍的方向。要哄小爺,也得是最漂亮的過來哄。不然誰的面子都不給。
侍衛炸著膽子過去:「將軍不然您就勸導小主子兩句。」
換來小李將軍一聲冷哼,就那麼橫眉冷對的看向燕小包子,這要不是燕陽的兒子,怕是一劍過去把人給砍了。
這是同一個娃娃較勁了,突然侍衛們就覺得這位將軍也不是那麼成熟了,不就是一泡童子尿嗎,還辟邪呢。
不過看到將軍郡袍下擺依然滴滴答答的童子尿,侍衛們蔫了,換成自己,在一群的屬下面前,丟這麼大的臉,怕是一時半會也想不開的。可這眼下怎麼辦呀。怎麼就遇到了這麼頭疼的事情呢。白得的房子果然不是那麼便宜的。也不知道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他們還能不能再繼續在這邊呢。愁死了。
小李將軍:「把人給我放開人,讓他哭,咱們燕城的小主子可不是是個哭包慫貨。」
冷哼一聲,更不能是個尿包,她娘不是說了嗎,他們夫妻下不去手,那就讓他這個表舅來好了,這門親戚他認了。
燕小包子就這麼被人給放下了,這是軍營,小將軍說的話,那是軍令,沒人敢違背的。
燕小包子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的罪呀,咬著小嘴唇,來個漂亮的哄她都不不會管用了,哭的這個撕心裂肺呀。
外面聽著都侍衛們都跟著心疼了,這還是個小孩子呢,還是少城主的小兒子,將軍會不會給自己招禍呀,這麼做真的好嗎。
不過將軍是不是先把衣服換一換呀。一個個低著頭,扭著脖子,就是不敢看想將軍狼狽的樣子。
李小將軍的心火,一茬接一茬的此起彼伏,裡面的魔音穿腦更是讓小李將軍的腦袋都要疼死了。糟心的恨不得把喬氏給剁了。
喬木帶著人去看新街了,一早起來把兒子送走,自己心裡就空落落的,除了用神木回現代的時候,還是頭一次離開兒子呢,心裡總是不踏實。
自己不在跟前的時候,燕小包子都是跟親爹在一起的,燕陽對燕小包子的態度,喬木那是放心的很的,可換一個人,喬木這個當娘的,可真是捨不得,比送兒子上幼兒園還不放心呢。
坐卧不安就是形容他的。
遠遠地王嬤嬤搖搖頭,就說夫人最最的不放心吧。
為了轉移注意力,喬木帶著去新街了,新街這邊如何的繁華,如何的的如何都是聽人說的,喬木早就想過來看看了,難得這麼好的機會。
到了廣場,最吸引人的就是圖書館了,喬木一雙眼睛都呆了,知道燕陽做事從來不拘一格,只要是對他燕城有利的,都會引薦一二,
可就不知道這東西還能引來這麼一個大的,圖書館呢,雖然這裡叫做書館。
喬木揉揉眼睛,確認再三才帶著人過去,看到裡面的設施,還有那些世家的標籤,喬木都咋舌了,這東西可是比圖書館的用途有用多了,燕少城主一個石頭過去也不知道打了多少的鳥。
難怪自己的房契越來越值錢,有這東西在,學子們還不得扎堆的過來這邊呀。
突然就覺得燕陽前陣子給他的地契有點燙手。如今燕城的土地,怕是早就價值今非昔比了吧,尤其是新街左右的。
她喬木算不算是一個成功的土地開發商呀。
雖然說要讀書人的人,做的手續比較繁瑣,不過那也比沒有看的好呀。尤其是那些寒門子弟。這地方簡直就是讀書人的聖地。
喬木帶著人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的食肆,客似雲來的盛況,跟著就笑開了,這可真是日進斗金的好地方呢。
喬木:「你家少城主這手可真是絕了。」
燕赤侍衛驕傲的說道:「夫人怕是不知道,少城主還弄了幾所屋子,專供那些過來讀書的寒門士子居住呢。」
收買人心的手段可真是花招百出呢。
喬木點點頭,自己給燕陽的房子夠用嗎,不過應該沒事吧,不是有侍衛所嗎,對呀,就是因為不夠住,不夠分,怕是才想起來侍衛所的,也算是給他這點手下個方便。
要說吸引文人的手段高超,那麼燕少城主吸引武人的待遇就更上一層樓了,這麼好的福利待遇傳出去,怕是外面又要人心浮動了吧。
這些都不重要,想到侍衛所,喬木開始牽挂兒子了,真心的事一時半刻都呆不住了,本來還想著等下午侍衛們操練的時間在過去的呢,可低估了自己對孩子的牽挂。
算了,這個時候過去也好,趕上侍衛們要收操了。
太貴:「夫人,快要午時了,去食肆用飯嗎。」
太夠看看頭上的太陽,哪是快午時了呀,這是在提醒自己時間呢,瞪了一樣太貴:「去接平哥。」
就看到太貴管事瞬間春暖花開的臉:「哎。」
身邊的侍衛看到如此的太貴管事,羞澀的都扭開了臉,領頭可真是娶了個天仙呢,笑起來都讓人喘不過氣來,幸好這位平日里都是不苟言笑的樣子。
領頭知道他家媳婦的笑容多震撼嗎。話說人家領頭笑起來,不必媳婦差的,難怪這樣的兩個人成了夫妻。
侍衛所裡面,喬木才見過一群汗流浹背的侍衛,可真洗眼。就看到被侍衛抱出來的親兒子,眼眶紅紅的,鼻頭都紅了。